「經威森加摩法庭審判,彼得·佩迪魯違反了《嚴格限制黑魔法使用條例》、《英國魔法界刑事準則》和《國際保密法》等十三項法規,被判處阿茲卡班終生監禁!」
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阿米莉亞·博恩斯的判決其實相當公正,理論上任何人都不應該對此產生什麼質疑。【記住本站域名】
但是小天狼星卻仍然不放心。
因為他知道,阿尼瑪格斯可以很輕易地從阿茲卡班的眾多攝魂怪面前逃離。
當時他變作的黑色大狗其實已經不算是什么小動物了,卻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一隻隱蔽性更強的老鼠想必會更容易越獄。
小天狼星當庭提出這個問題以後,為了防止彼得用阿尼瑪格斯變形的方式逃離阿茲卡班,阿米莉亞·博恩斯承諾會使用更為嚴密的牢房關押彼得。
沒等小天狼星再提出反對意見,她便冷酷地宣布了審判結束。
「博恩斯根本就沒有意識到這不是換一個牢房就能解決的問題!」離開審判室,小天狼星臉色鬱郁地說道,「老鼠這種生物最是煩人,稍一不留神就會放跑它。」
「即便把彼得關在全封閉的牢房裡面,難道就不用給他送飯了嗎?那隻死耗子完全可以趁送飯的時候從窗口鑽出來,送飯的人不可能每天都想起來盯著那個窗口!」
小天狼星握緊了拳頭,「要我說,這種背叛朋友的懦夫就應該直接殺掉,防止他再做出什麼壞事。」
「沒事,他已經沒辦法再變形了。」德古拉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什麼?」小天狼星驚愕地看向他。
「我走之前順手把他血脈中的魔力源給掐斷了,這輩子,他就好好當一個啞炮吧。」德古拉澹澹地笑著,笑容卻顯得格外冰冷。
「那隻耗子如果真的逃脫了,肯定會去尋找伏地魔當他的靠山,然後處理起來就有點麻煩了。這樣一想,還不如一勞永逸地解決好。」
「幹得漂亮,德古拉教授!」小天狼星狂喜地揮舞了一下拳頭,「哈哈哈哈,彼得這個叛徒,這是他罪有應得的結果!」
「教授,一個本來能夠施法的巫師難道還能再變回一個啞炮嗎?」哈利眨了眨眼,好奇地問道。
「當然。」德古拉說道,「其實有一些魔法契約或是黑魔法都能夠達成這一點,只不過有些殘忍,所以很少有人會這樣去做罷了。」
「所以……教授您用的是魔法契約還是黑魔法?」羅恩也探頭過來問道。
「魔法契約的生效時間會很慢,條件也比較苛刻。」德古拉緩緩勾起嘴角。
「你說呢?」
……
鄧布利多帶著哈利和羅恩通過魔法部正廳的壁爐回到了霍格沃茨,而小天狼星同樣通過壁爐回到了格里莫廣場12號。
德古拉表面上和鄧布利多他們前後一起踏入了壁爐,但是他卻並沒有這麼快回到霍格沃茨的想法。
他往壁爐裡面扔下一捧飛路粉,卻什麼目的地也沒有說,任由綠色的火焰直接將他吞噬。
沒有喊出地點的飛路粉旅行往往會隨機連接某一個壁爐。
比如說,上個世紀中期就有一個名叫維奧來特·迪里曼的女巫在跟丈夫吵架之後,沒有念出任何地點就鑽進了壁爐里,然後與隨機傳送地點的男主人一見鍾情,逃離了原先的丈夫……
然而德古拉的這次飛路粉旅行則有所不同。
壁爐在隨機挑選目的地之前,德古拉就強行扭轉了空間的朝向,使壁爐瞬間連通到一支再普通不過的火把上。
下一刻,伴隨著一片綠色的火花,德古拉的身影從一支火把的火焰中飛躍而出,然後輕盈地落在了地面上。
「呼,應該差不多就是這個位置了。」德古拉拍了拍身上沾上的些許爐灰,饒有興致地打量著四周。
這是一個貼滿深色瓷磚的深邃走廊,兩排火把插在牆壁深色的瓷磚上,閃爍著藍白色的光芒,給整片空間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在走廊盡頭有一扇孤零零的、黑色的門……
這是魔法部地下第九層的走廊。
神秘事務司的那扇孤零零的門在今天的審判開始前就引起了德古拉的好奇心,門內那股熟悉的力量也讓德古拉興起了前來一探的想法。
至於福吉等魔法部的官員,才剛剛結束了對彼得的審判,從這條走廊上路過沒多久。他們根本不會想到德古拉竟然會去而復返,明目張胆出現在魔法部重地!
德古拉站在走廊上,仔細打量著眼前這扇黑色的門扉。
門上沒有任何把手或是鑰匙孔,只有完全平整的一塊板子,大概率是用魔法進行驅動的。
德古拉看了半天沒有什麼頭緒,於是聳了聳肩,直接向前邁了一步,瞬間出現在了門後面。
反正可以幻影移形,開門對他並不是那麼必要。
門後面是一個圓形的封閉房間。房間內鋪滿了深色的大理石地板,而地板被擦得乾淨到反光,使得其色澤幾乎像是覆蓋著一層空明的積水。
房間中有不少蠟燭散發著冰冷的藍光,映照出環形的牆上十二扇沒有把手的門。
十二扇門時不時會進行位置對調,牆壁也會隨之快速旋轉起來,如果是沒有正確的魔法密鑰,什麼人都無法確定到底哪扇門才是他們要找的正確的門。
不僅如此,神秘事務司只有五個研究室,分別是「大腦」、「預言」、「時間」、「死亡」還有「愛」。
十二個門戶當中,排除掉五個研究室,剩下的七個門後面都是極度危險的機關。
然而德古拉自然不會被這種手段所困擾。
門後的機關都對他造不成什麼威脅,他也完全沒打算找一個特定的門——
每一個門後面的東西他都想進去看一看,找找樂子,找到之前那種熟悉的力量反而變成了次要的事情……
德古拉隨手推開了其中一扇門。
門無聲地打開了,其背後是一個狹長的長方形房間,充滿了不斷舞動的燈光,整個房間就像一塊寶石一樣熠熠生輝。
各種各樣的表完全填滿了房間,各種不同的擺鐘、石英鐘、懷表、腕錶等鐘錶在各處陳列著。「滴答」、「滴答」的指針走動聲在四面八方響起來。
有幾個穿著純黑色巫師袍的緘默人正站在各種實驗器材前,沉默地工作著,面無表情、不發一言。
當看到德古拉突然走了進來的時候,他們也只是童孔縮了一下,幾乎沒有任何吃驚的表現,就舉起魔杖對準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周圍的德古拉。
這些緘默人不知道在這裡工作了多久,現在似乎已經完全陷入了麻木,似乎早已失去了喜怒哀樂這種奢侈的東西……在神秘事務司的工作,讓他們漸漸沒有了神智、甚至是失去了人性!
「奇怪。」德古拉微微蹙起眉頭,「你們每天都在研究些什麼呢?竟然把自己整成這個樣子。」
然而那幾個緘默人就像是絲毫沒有聽見德古拉說了什麼一樣,只是面無表情地向他施放沒什麼殺傷力的攻擊魔咒。
「真礙事。」
德古拉嗤笑一聲,抬手將所有襲來的魔咒攥在了手裡。
緊接著,他念出一個咒語——
「一忘皆空(Obliviate)。」
所有緘默人的動作都突然一僵,眼神變得茫然。
「昏昏倒地(Supefy)。」緊接著是第二個咒語。
緘默人都昏昏沉沉地倒在了地上。
「沒意思,一點戰鬥力都沒有。」德古拉撇了撇嘴,抬頭看向這個房間的擺設。
這裡有一個巨大的、形狀類似於時鐘形態的水晶罐子,時不時有明亮的光線從中發散出來。
這個時鐘形態的罐子在不斷產生一種舞動的明亮光芒,在其內部晶瑩的流水中,漂流著一個小小的、寶石般明亮的蛋。
而當這個蛋在鍾罐里被明亮的水流托起時,它突然碎裂開來,隨後便有一隻小小的蜂鳥從蛋殼裡面飛出來。
蜂鳥一經出現便被托到了罐子的最頂端,以便它在沒有液體覆蓋的高處展翅飛翔。
但是每當它想要落在水面上想要喝水的時候,它的羽毛卻又再次被打濕,然後整隻鳥兒又被帶回罐子的底部,再度封閉在它的蛋中,蛋殼也重新恢復完整。
這個過程一遍又一遍地重複、循環著。
罐子裡的蜂鳥也在不停地變得越來越年邁,直至落入水中,然後重生變老,並無休止地循環……
德古拉在這個房間裡看了半天,終於確定這裡就是神秘事務司的時間廳。
不僅僅是因為周圍眾多鐘錶、以及這裡的無數物件都與「時間」相關聯,而且那個時鐘形態的罐子內還有著濃郁的時間能量的氣息。
這種氣息,德古拉曾經在從赫敏那裡拿來的時間轉換器中感受到。
「也就是說……」德古拉的眼睛亮了起來。
他的目光在時間廳的四周掃視了一圈,果然在一個玻璃柜子里看到了整整齊齊擺放了一整櫃的掛墜,掛墜上有一個金色圓環和一個可以轉動的沙漏——
一柜子的時間轉換器!
德古拉忽然想起來,當時鄧布利多發現他拿走了赫敏的時間轉換器以後,對他說魔法部的時間能量並不充裕,只夠內部的研究以及少量幾個供學生使用的樣本。
「我真是信了鄧布利多的邪了……」德古拉看著面前一柜子的時間轉換器,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理所當然地從柜子里拿走了一個時間轉換器,然後把那幾個緘默人喚醒,並補上了一道混淆咒。
做好這一切以後,德古拉離開了時間廳,走向下一個房門。
時間能量並不是德古拉之前曾感知到的熟悉氣息,他能感受到,那股氣息要與他更密切、也更神秘。
……
接下來的三個房間當中,德古拉先後看到了一片在綠色溶液中浸泡的大腦、一排排高高的架子上裝滿的水晶球、噴灑著類似於迷情劑的液體的噴泉。
這三個房間分別代表著「大腦」、「預言」、「愛」。
再加上德古拉進入的第一個房間,「時間」,那麼最後一間也就是代表著「死亡」的研究室。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過於空曠的原因,死亡廳要比之前的幾間研究室顯得都要更大一些。
房間內線昏暗,呈方形,中心凹陷,形成一個巨大的石坑,大約有二十英尺深。
石頭台階環繞著整個屋子,如同石凳,一級一級逐漸下降,每一級都很陡峭,就像是階梯教室,又像是不久前才去過的威森加摩審判室。
石坑的中心是一個凸起的石台,它的上面立著一個看不出什麼材質的拱門,附帶著一種歷史的滄桑感,同時也破爛不堪,給人的觀感就仿佛隨時都要倒下,然而事實上卻不動如山。
拱門四周沒有牆壁支撐,一幅破破爛爛的黑色窗簾抑或者是帷幔掛在上面,儘管這裡空氣冷冷的,沒有一絲風,可它卻在輕輕地擺動,仿佛是有一種不知名的力量在扇動著。
當看到這片帷幔的時候,德古拉千年來不曾跳動過的心臟驟然抽動了一下。
「那是……死亡的力量?」德古拉喃喃道,但是隨即他又搖了搖頭,「但這是死亡,而不是黑暗……那這股力量又怎麼會帶來如此熟悉的感受呢?」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緩緩抬起一隻手,深紅色的魔力在他手中匯集,漸漸凝成了一片血色的河流。
隨後,德古拉一步一步順著周圍的石階,走向房間最中間的拱門,走向那道沒有風卻不斷搖擺著的帷幔。
每走一步,那股熟悉的感覺就越發濃烈一些,德古拉掌心匯聚的深紅色魔力也產生越發鮮明的波動,似乎隨時想要與那道帷幔相遇。
仿佛又過了一千年之久,終於,德古拉走到了拱門旁邊,與那道帷幔只有一步之遙。
他伸出手,緩緩向帷幔觸碰而去。
然而手中的深紅色魔力卻先一步湧出,如河流入海一般與那道帷幔交匯在一起。
帷幔是黑色,而德古拉的魔力是深紅色的,然而兩者相互交織以後,卻恍忽間難以分清彼此,仿佛同出一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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