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率先走上旋轉樓梯,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里。【Google搜索】
等到德古拉晃晃悠悠地走上來以後,他立刻揮動魔杖,「砰」的一聲關上了辦公室的房門。
德古拉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辦公室門和四周緊緊關著的窗戶,神色有些怪異。
鄧布利多這是來者不善啊……
「德古拉教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果然,鄧布利多在做好一切防護工作,防止兩人間的談話被其他人聽去以後,立刻直截了當地質問道:
「你怎麼能拿走學生的時間轉換器,並且私自用它進行時間回朔呢?」
「你在說什麼呢,鄧布利多?」德古拉略微停頓了一下,隨後一臉茫然地說道,「時間轉換器?魔法界還有這種犯規的東西嗎?」
看著德古拉臉上「迷茫」的表情,鄧布利多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德古拉教授,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在這裡談話,你大可以坦誠一些。」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跟德古拉打一架的衝動,緩緩說道,「而且不知道有沒有人告訴過你,你並不是很擅長演戲。」
「我沒有演戲啊。」德古拉依然一臉茫然。
「德古拉教授,正常情況下當你聽說時間轉換器這種東西,最應該露出的是饒有興趣的表情。」鄧布利多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指出了德古拉演技上的問題,「茫然這種情緒出現在伯爵大人臉上,未免有些不相稱了。」
「是嗎?」德古拉想了想,隨後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鄧布利多。」
於是,他臉上的表情無縫銜接到了經常出現的興致盎然的神色。
「看來是我錯怪你了,德古拉教授。」鄧布利多額頭上青筋直跳,語氣中不知不覺已經摻雜了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你的演技很不錯!」
「謝謝誇獎。」德古拉滿意地笑了起來,「不過我真的不知道時間轉換器是什麼東西。」
「好……既然你不願意承認,那我必須拿出一個實質性的證據了。」鄧布利多緩緩吐出一口氣,隨後揮動了魔杖。
一隻銀白色的鳳凰守護神當著德古拉的面,穿過牆壁,飛出了校長辦公室。
看到鄧布利多的舉動,德古拉暗道一聲不妙。
不出片刻,鳳凰守護神飛了回來,隨著它的鳥喙一開一合,清晰的人聲從中傳了出來。
先是鄧布利多的聲音:「德古拉教授,不知道你現在有空來一趟校長辦公室嗎?我有些事情想要與你商議。」
下面是德古拉的聲音:「沒空,不去。」
鄧布利多的聲音:「但是這件事還挺重要的。」
德古拉的聲音:「那也沒空。」
「……」
鳳凰守護神合上了喙。
鄧布利多收起守護神,揶揄地看向德古拉。
德古拉抬手扶額,重重地摔進了校長辦公室的沙發裡面。
他也是剛剛才想起來,沒有回朔時間之前,就在他盯著地契上赫敏的動作時,鄧布利多還用守護神傳來了一個信息,找他去校長辦公室商議要事。
但是德古拉當時正沉迷於盯梢那位愛學習的小巫師,所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
「怎麼樣,德古拉教授,現在無話可說了吧?」鄧布利多樂呵呵地看著德古拉的動作,感覺之前在德古拉身上受的氣現在都還回去了。
「好吧,我確實拿到了一個時間轉換器。」德古拉躺在沙發上,有氣無力地說道,「但是我可沒想做出破壞線時間的事情,你可別纏著這件事不放啊。」
「這不是纏著這件事不放的問題,德古拉教授。」鄧布利多哭笑不得地說道,「你知不知道,時間轉換器這種物品是極度危險的,尤其是把你這樣體內飽含魔力的強大存在傳送回過去時。」
「這跟傳送小巫師有什麼區別嗎?」德古拉問道。
「區別相當大。」鄧布利多說道,「你現在完全可以把時間轉換器拿出來看一看,感受一下其中的時間能量是否還像之前那樣充裕。」
德古拉從衣袋裡拿出那條金色的項鍊,看向掛墜圈裡安置的那隻沙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隻沙漏中的金黃沙礫好像少了許多,只剩下少許的沙礫還在沙漏中單薄地流動著。
「這是……」
「沒錯,沙漏當中的沙礫便是時間能量的固化形態。」鄧布利多輕輕頷首道,「原本神秘事務司灌注進這隻時間轉換器當中的能量是足夠小巫師使用一整個學年的……」
「但是,你這一次的使用卻耗費了它大半年的存量。接下來,格蘭傑小姐怕是無論如何都沒辦法學完下半年的所有課業了。」
「咳咳……我也是為她好。」德古拉麵子上有些掛不住,冷著臉反駁道,「你沒看到嗎?格蘭傑小姐為了聽課,最近精神狀態相當差。我為了保護她的身體健康、提高她的聽課效率,沒收一個時間轉換器不好嗎?」
「那要不然我去告訴她,德古拉教授用光了她的時間能量,現在可以去感謝德古拉教授的好意了?」鄧布利多笑眯眯地說道。
「還是算了,丟不起那個人……」德古拉臉色僵了一下,隨後改口說道:「這樣吧,你告訴我魔法部的神秘事務司在哪個位置,我自己去搞點時間能量過來。」
「千萬別!」鄧布利多嚇了一跳,連忙勸阻道。
他生怕德古拉跑到神秘事務司去大鬧一場,徹底把整個魔法部都搞得一團糟。
他知道德古拉完全是有那個能力的。
如果真的只是與神秘事務司鬧掰,硬生生搶回來一部分時間能量倒還好……但是鄧布利多擔心的是另一種更大的可能,那就是德古拉徹底把時間室破壞掉,讓所有時間能量揮散一空。
時間室的時間能量本來就不多,每年分配一部分給一個小巫師使用就已經很緊張了。如果再被破壞一次,以後魔法界在時間領域的應用恐怕在幾百年內都會停滯不前。
「德古拉教授,你還是不用管這件事了。」鄧布利多揉著眉心,認命地對德古拉說道,「我會想辦法解決格蘭傑小姐的時間轉換器的問題……」
「……我會寫一封信給魔法部,告訴他們這次的時間轉換器出了些問題,不會提到德古拉教授你在其中的作用。」他說道,「希望我這張老臉還有點面子可用吧。」
「這樣真的好嗎?」德古拉對於讓鄧布利多給自己善後有些過意不去,「要不然還是我去神秘事務司跟他們聊幾句吧,放心,我一定會很友好的。」
「……別這樣,德古拉教授,你千萬不要跟我客氣。」鄧布利多有些頭疼地說道,「我是霍格沃茨的校長,這是我應該做的,你真的不用管這件事了。」
「好吧……那就麻煩你了,校長先生。」德古拉有些遺憾地點了點頭,把從赫敏那裡騙來的時間轉換器遞給了鄧布利多。
至於他到底有沒有放棄去神秘事務司和緘默人們「友好交流」的想法,老校長完全不能肯定……
就在兩人各懷心思的時候,校長辦公室外面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阿不思!阿不思!」麥格教授的聲音從辦公室門外傳來,「快點開門,出事了!」
鄧布利多的臉色凝重了起來,勐地揮動魔杖,打開了辦公室的大門,也解除了剛剛布置下的單方向隔音魔法。
「發生什麼事了,米勒娃?」他看向門口戴著高頂禮帽的老太太,凝聲問道。
麥格教授火急火燎地走進校長辦公室里,看到沙發上的德古拉以後露出了一絲驚訝的表情。
「德古拉教授也在?那更好,這件事剛好也要說給你知曉。」她急匆匆地說道,「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遇到了襲擊!」
……
校長辦公室和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都在霍格沃茨城堡的八樓,所以鄧布利多、德古拉和麥格三位教授很快就來到了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門前。
當他們到達時,發現走廊里擠了許多人。
「有人受傷嗎?」鄧布利多關心地向這片人群問道。
德古拉越過眾多小巫師的人頭向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的入口看去,發現那張以往看守著門洞的肖像畫,胖夫人好像並不在肖像里。
「請讓我過去,」一個男生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
紅頭髮的珀西擠開人群走了過來,儘管神色有些慌亂,但是臉上對自己身份的驕傲和神氣絲毫沒有隱藏起來。
「對不起,請讓一下,我是男生學生會主席。」他昂著頭說道,「讓我過去,我要跟校長和教授們匯報工作。」
「哦?」德古拉看著昂首闊步走過來的珀西,似笑非笑地說道,「我剛知道,原來你就是今年的男生學生會主席啊,韋斯來。」
珀西聽到德古拉的聲音,條件反射地瑟縮了一下,臉上神氣的神色立刻垮了下來。
「啊……這沒什麼了不起的,還是德古拉教授栽培的好。」他賠著笑說道。
麥格教授責怪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埋怨他沒有感謝自家院長的栽培。
「好了,珀西,其他事情先放一放,你先來說一說這裡發生了什麼事情吧。」她抿著嘴唇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剛剛吃完飯,想要回到公共休息室歇息,然後就看到了這樣的景象……」珀西指了指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原本的入口。
那裡本應該有一個胖胖的女士在肖像畫裡看守著門洞。
「哦,天哪——」麥格教授驚叫了一聲,緊緊地抓住了自己手中的書本。
胖夫人已經從肖像畫上消失了,而肖像畫遭到了惡意破壞,帆布小片在地上散布的到處都是,大塊的畫布則被完全從畫框上撕走了。
「有人目擊了實施破壞行為的兇手嗎?」德古拉問道。
隨後他聳了聳肩,「算了,看你們的表現應該是沒人看到了,不然不會一個個這麼茫然的樣子,早該把事情傳開了。」
鄧布利多迅速對這張被損壞的畫看了一眼。
「麥格教授,請馬上到費爾奇那裡去,告訴他在城堡里每幅畫上尋找那位胖夫人。」他理性地說道,「我們必須儘快得知實施破壞的是什麼人!」
麥格教授點了點頭,快步順著樓梯小跑下去。
休息室門前的人群還沒有散開,小巫師們有些嘈雜。
他們都在猜測著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要對兢兢業業給他們開門的胖夫人的肖像畫下手。
有人猜測是喜歡出門夜遊的淘氣包們幹的,淘氣包們記恨胖夫人對他們的管控。弗雷德和喬治對這個猜測提出了強烈抗議;
有人猜測是別的學院的小巫師乾的,最大可能的是斯來特林的壞傢伙們,他們不想讓格蘭芬多的學生回到寢室休息,從而在下周末的魁地奇比賽上獲得狀態上的優勢;
甚至還有更離譜的,猜測有阿茲卡班的囚犯偷偷潛入了城堡,破壞了胖夫人的畫像。這個猜測得到了最多的反對,因為霍格沃茨布滿了防護魔法,沒有黑巫師能夠在這裡暢通無阻!
「啊,你們可真走運!」
就在小巫師們眾說紛紜的時候,一個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德古拉抬頭看過去,看到一個長得很矮,身穿色彩明亮的衣服、打著領帶、戴著頂帽子、有一張闊臉大嘴和圓眼睛的幽靈。
這隻惡作劇精靈正漂浮在半空中,他的拖鞋裂著長長的縫,露出髒兮兮的腳趾。
那是捉弄人的皮皮鬼,他在人群的頭頂上跳著,好像很高興的樣子——看到破壞和鬱悶的情形時,他向來如此。
「你好像很開心啊,皮皮鬼?」德古拉勾起嘴角,不懷好意地問道。
皮皮鬼的笑容消退了一點,他想到了這位黑魔法防禦術教授在幽靈里甚至能嚇退血人巴羅的名頭。血人巴羅是皮皮鬼唯一害怕的幽靈。
於是,他轉而採取一種油滑的腔調,聽起來倒比那嘶啞的聲音要好些。
「不好意思,德古拉先生。」皮皮鬼說道,「她的地盤被弄得一塌湖塗,不想被人看見,於是跑到了別的肖像畫裡。」
「我恰巧看見她跑過五樓那張風景畫,先生,躲在樹木中間,哭著說一些可怕的事情。」
「真是可憐的傢伙。」他加了一句,卻全無可憐別人的意思。
「她說了是誰幹的嗎?」鄧布利多安靜地問道。
「哦,說了,教授頭子。」皮皮鬼說道,臉上掛著賤賤的笑容,「她不讓他進去,他非常惱火,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皮皮鬼在空中翻跟斗,從他自己的雙腿中間對鄧布利多咧著嘴笑。
「他脾氣可真壞,這個小天狼星·布來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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