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紐特笑著點了點頭,「我早就想見識見識傳說中布朗城堡里那些吸血蝙蝠、鬼血藤、血腥烏鴉之類的特有神奇動物了。【,無錯章節閱讀】」
「不會讓你失望的,斯卡曼德先生。」德古拉勾起嘴角,再度發動了汽車,「希臘距離羅馬尼亞不算太遠,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到了。」
德古拉現在對紐特的印象相當好。
他並沒有因為紐特識破了自己吸血鬼的身份而感到不快,反而是藉此更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位神奇動物學家的形象。
從紐特的說法中可以看得出來,他早在最初見到德古拉的第一面,就已經因為外貌上的細節而對德古拉的身份有所懷疑了。
當他看到德古拉和傳說中無敵的安德羅斯的相處模式以後,這種懷疑基本上就變成了肯定。
然而紐特卻並沒有輕易揭穿德古拉吸血鬼的身份,反而一直忍耐著心中的好奇。
直到德古拉開口邀請他去私人城堡參觀,準備主動向紐特表明自己的身份時,這位神奇動物學家才終於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更何況,紐特也並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揭穿德古拉的身份。
反而是等到阿伯特爾離開以後,德古拉和紐特兩人單獨相處的時候,紐特才願意把自己的猜測告知德古拉知曉。
這其中也不乏有提醒德古拉,使他進行更完美的偽裝的意思。
通過紐特的種種表現可以看得出來,這位溫柔的神奇動物學家並沒有巫師常見的對吸血鬼等黑暗生物的偏見,反而會很體貼地照顧到其他人的情緒,不論那些人是巫師還是任何其他種族。
「你好像很擅長照顧別人的情緒呢,斯卡曼德先生。」
德古拉一隻手扶著面前的方向盤,另一隻手肘撐在車窗邊上,斜支在側臉上,輕笑著對坐在副駕駛的紐特說道。
似乎是奧林匹斯山那邊吸收了過多的濃霧,霧氣散去以後,希臘的天空變得十分乾淨,像藍色的絲絨,陽光隱匿在雲層之後,層層疊疊暈染著天空。
德古拉並不喜歡這種陽光明媚的天氣。
所幸,在被紐特猜到了自己的身份以後,他也用不著再做什麼偽裝了,直接把車玻璃上附加的防紫外線功能開到了最大。
現在每一塊玻璃都變成了如德古拉的特製墨鏡一樣的顏色,把所有陽光都隔絕在車窗外面,沒有讓一絲一毫紫外線打在德古拉的身上。
「也沒有吧?」紐特仍然摟著自己的老式手提箱,有些拘束地坐在豪華的座椅上,表情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很少有人這樣評價我,我對於感知別人的情緒也向來容易慢半拍。」
「我記得……蒂娜、雅各布他們更喜歡說我是個榆木腦袋。」
一邊說著,他一邊自嘲地笑了起來。
德古拉饒有興趣地看了紐特一眼,好奇地問道:「我倒是知道蒂娜是您的妻子,所以雅各布是……?」
「雅各布·科瓦爾斯基,一個麻瓜。」紐特露出一個莞爾的笑容,「他是我當年在阿美利卡認識的朋友,很好的一個人。」
「哦,沒錯,我記得尼可跟我講述的有關於全球巫師戰爭的故事,其中確實有一個相當重要的麻瓜。」德古拉瞭然地點了點頭,「科瓦爾斯基先生就是那位天選之瓜,對嗎?」
「天選之瓜嗎?可以這麼說。」紐特會心地笑了起來。
「您可能不知道,我和蒂娜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雅各布曾經很嚴肅地告訴我千萬別用火蜥蜴去形容她的眼睛。」
紐特不由自主地緬懷著過去的經歷,他的眼中好像閃著光。
「但是我最後還是沒忍住……因為我實在想不到有什麼比火蜥蜴從水中探出時更美的畫面了。」
「那您確實是個榆木腦袋,斯卡曼德先生。」德古拉愉快地說道,「所以最後結果如何,戈德斯坦女士沒有甩給您一個白眼嗎?」
「不,她沒有。」紐特有些靦腆地笑道,「我從來都沒想到,蒂娜竟然真的讀了我的書……我還沒有說完那個場景,她就自己把火蜥蜴提了出來。」
德古拉本來等著看笑話的表情僵在了臉上。
『原來這位神奇動物學家是在秀恩愛啊……』
德古拉無語地回過頭看了紐特一眼,看到他正沉浸在對當年的美好過去的回憶當中,不由得撇了撇嘴。
汽車飛速在空中疾馳著,藍天下的一條條山脈如海浪連綿,白雲被一縷一縷地拋在身後,就像是被清爽的風給吹遠了一樣。
德古拉的目光順著前方開闊平展的平原看去,看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
「等等,我記得我提前規劃好的前往羅馬尼亞的路線上,應該沒有這麼大的森林才對啊。」他有些疑惑地說道。
德古拉輕輕踩了踩剎車,放緩了車輛飛行的速度。
紐特此時也從過去的記憶當中恢復了過來,視線透過墨色的車窗,看向遠處那片幾乎望不到盡頭的森林。
他想了想,隨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指南針,熟練地平放在眼前,觀察著汽車行駛的方向。
「你竟然還隨身攜帶指南針的嗎,斯卡曼德先生?」德古拉好奇地往他那邊看了一眼。
「長期在各種地方尋找神奇動物,不帶上一些實用的東西會讓我很麻煩的。」紐特解釋道,「麻瓜製作的很多小東西都挺好用的,比如說這個小指南針。」
「只要不碰到那種魔力反應特別強的地方,能夠正常判定磁場,那麼這個小東西會相當管用。」
他看了看指南針上的方向,其中代表著北邊的「n」正微微偏向兩人的右邊。
「如果是從奧林匹斯山出發的話,我們應該朝正北行進,那才是經過保加利亞去往羅馬尼亞的正確方向。」紐特說道,「現在我們的行進方向有點偏向西面了。」
德古拉朝指南針看了一眼,也不得不承認自己跟紐特聊天聊得太過於起勁了,沒注意到具體的行進方向。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開始偏離了方向,要不然還能藉此判斷一下現在我們在什麼地方。」他微微嘆了口氣,「現在不知道該往東邊走多遠才能把方向擺正。」
「難不成真的要直接幻影移形到羅馬尼亞?」
對於偏離方向這件事,德古拉有些不甘心。
這好歹也算是他頭一次用自己改造的汽車載客,而且還是正式邀請了客人到德古拉城堡做客。
這跟過去的貴族安排馬車去接待貴客,結果馬車走到一半迷路了有什麼區別?沒有任何一個邀請人能接受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果僅僅因為方向錯誤的原因,就導致兩人只能通過幻影移形這種巫師的方式前去德古拉城堡,那他豈不是會相當沒有面子?
於是德古拉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悄悄幻化了一隻小蝙蝠,直接把這隻小蝙蝠扔進了暗月當中,傳送到了自己在德古拉城堡的房間裡。
隨後,德古拉立刻確定了德古拉城堡的具體方位。
「偏離一點方向而已,難不住我。」他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斯卡曼德先生,我已經找到正確的方向了,我們馬上就前往羅馬尼亞!」
「這裡應該是阿爾巴尼亞。」紐特突然開口說道。
「你怎麼確定的這一點?」德古拉愣了一下。
通過剛剛送出去的小蝙蝠的定位來看,阿爾巴尼亞還真在這個方向上。
「其實我們可以通過樹木的品種來判斷當地的地理氣候,再通過氣候來推測此處是哪個國家。」紐特解釋道,「仔細看能看到前面這些樹木大多是硬質的葉片,分布在地中海附近比較多。」
「地中海周圍的氣候通常冬季降雨多一些,夏季更為炎熱,為了減少蒸發,這些氣候環境的葉片通常是常綠硬質的,甚至大多長有茸毛或退化成刺。」
「我們其實並沒有偏離方向太長時間,不可能到達距離希臘太遠的國家。」紐特說道,「所以這樣看來,的確是阿爾巴尼亞的可能性最大。」
德古拉沉默地看著紐特,好半晌以後才開口吐槽道:
「所以這年頭神奇動物學家還要兼職地理學家嗎?」
「我也就是在世界各地探險的時間長了,不知不覺對各種地域的地理環境都有了一些了解。」紐特十分謙虛地說道,「實際上我還差得遠呢。」
「這種事就沒必要謙虛了,斯卡曼德先生。」德古拉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活了這麼多年,各種奇奇怪怪的知識也學了不少,但是也沒了解到這種地理知識。」
「您只是不屑於去學罷了,德古拉教授。」紐特笑道。
德古拉聳了聳肩,決定不再跟這位謙虛的神奇動物學家糾結下去。
「說起阿爾巴尼亞,總感覺我好像忘了點什麼……」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目光飄忽地看著下方的一片森林。
「我好想聽鄧布利多提到過,神秘人在離去的十幾年裡就躲在一片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紐特也是若有所思地說道,「我曾經來這裡探查過動物離奇死亡的現象,但是沒什麼確切的發現。」
「所以伏地魔之前就是躲在這裡嗎?」德古拉思索著。
他眼中閃過曾經和伏地魔幾次交手的情景——
上一次是在一個純血家族費盡心力打造的地堡內,再往前一次是在阿茲卡班的島嶼上……至於第一次和伏地魔交手,則是在霍格沃茨保護魔法石的禁區里。
德古拉還隱約記得,伏地魔當時僅僅是一個虛弱的殘魂,只能寄居在奇洛助教的身體當中,甚至還想要靠薩拉查·斯來特林的蛇怪搞偷襲……
等等,蛇怪!
德古拉終於想起來了,他曾經把斯來特林豢養的蛇怪送到了阿爾巴尼亞的森林裡,主要目的是為了讓它幫海蓮娜尋找拉文克勞的冠冕。
然而那隻冠冕其實一直都在霍格沃茨的有求必應屋裡藏著,收服了湯姆·里德爾的魂器日記本以後,冠冕就被裡德爾從有求必應屋裡掏了出來,用來討好自己……
從那以後,德古拉便漸漸忘記了被自己扔到阿爾巴尼亞森林裡的蛇怪,直到今天偶然間路過阿爾巴尼亞才總算是想了起來。
「咳咳,斯卡曼德先生。」德古拉突然乾咳了兩聲,看向紐特說道,「我忽然想起來一些其他有意思的神奇動物,不知道您是否感興趣?」
……
「所以這片森林裡面真的有一隻蛇怪嗎?」
紐特舉著魔杖照明咒,在遮天蔽日的叢林當中艱難行走著,開口向身邊的德古拉問道。
森林過於茂密,即便是經過改造的汽車沒辦法在這裡行駛,於是德古拉和紐特兩人從車上下來,準備走路去尋找蛇怪。
德古拉把勞斯來斯收進了自己的口袋裡,同時暗自決定,以後要抽空給汽車再多加一些功能,比如說叢林行駛、水中行走之類的,以便於應付多種多樣的地形,免得像現在這樣還要下車走路。
「我記得蛇怪早在一千多年前就滅絕了。」紐特說道,「除了斯來特林以外,從來沒有人能夠再度複製出來卑鄙的海爾波的這個創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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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其實我也有嘗試過,將一隻雞蛋放在一隻蟾蜍的身體下孵化,但是最後什麼都沒有孵化出來。」
「原來你還真敢試著去孵化蛇怪啊……」德古拉看了紐特一眼,卻並沒有感到任何意外,甚至覺得紐特這種狂熱的神奇動物愛好者沒有嘗試過孵化蛇怪才是離奇的事情。
「薩拉查老去以後,的確沒有人能再複製出蛇怪了。」他對紐特解釋道,「但是蛇怪可以存活上千年。」
「您的意思是,一千年以前,由斯來特林孵化的蛇怪還存活於世嗎?」紐特有些驚訝地問道。
「沒錯,我要讓你看的蛇怪就是一千年前誕生的那隻。」德古拉點了點頭。
走到一處森林中較為空曠的位置,德古拉停了下來。
「差不多就在這裡吧。」
隨即,他舉起魔杖指向上空茂密的樹冠——
先是一道綠色的蛇紋印記在森林上空浮現,隨後,又是一道由惡魔之翼構成的血紅色印記與之並排綻放開來。
「這是……」紐特好奇地問道。
「綠色的那個是斯來特林的記號,紅色的是我的。」德古拉簡單解釋道,「感受到這兩個標記的氣息,那隻年老成精的蛇怪會過來找我們的。」
紐特輕輕點了點頭,隨後自覺地閉上了眼睛。
作為一名優秀的神奇動物學家,他當然知道蛇怪堪稱殘酷的魔法天賦——其目光觸之即死!
德古拉也看到了紐特謹慎的動作,失笑地搖了搖頭。
「斯卡曼德先生,其實你並不需要閉眼。」他對紐特說道。
「難道書中記載的蛇怪的魔法天賦不對嗎?」紐特詫異地睜開眼睛看向德古拉,開口問道,「我記得蛇怪的眼睛可以在瞬間殺死任何目光與其接觸的人和動物。」
「的確是這樣,但是這隻蛇怪會自己閉上眼睛。」德古拉愉快地勾起嘴角,「既然知道是來見我的,那我估計即便別人逼它睜開眼睛它都不會願意的。」
可憐的蛇怪在一千多年前被德古拉折磨的太狠了,不但自行進化出了眼皮,而且對德古拉患上了創傷後應激障礙,一想到德古拉就會忍不住閉上眼睛。
紐特:「?」
所以這位吸血鬼伯爵當年到底對可憐的蛇怪小可愛做了些什麼啊……
不出多時,果然有一條通體綠盈盈的大蛇從森林深處爬了出來,它的身軀如同橡樹樹幹一般粗壯,體長達到了驚人的50英尺,腦袋上還長著一根鮮紅色的羽毛。
不出德古拉所料,因為知道要來見伯爵大人,蛇怪在早在沒有抵達之前便已經緊緊地合上了眼睛,沒有讓它黃澄澄的大眼珠子暴露一絲一毫。
蛇怪藉助著嗅覺和對熱量的感應來到德古拉的面前,馴服地將大腦袋垂了下來,趴在德古拉的面前。
「很好,來的速度還挺快的。」德古拉滿意地拍了拍蛇怪綠瑩瑩的大腦門。
紐特好奇地看了過來,尤其是著重看了看蛇怪腦袋上紅色的羽毛。
「這是一條雄性蛇怪嗎?」他試探著摸了摸那根鮮紅的羽毛,開口問道,「雌性蛇怪應該是沒有這根羽毛的。」
蛇怪略有些不滿地晃了晃腦袋。
也不知道是因為紐特的神奇動物親和力實在是太高,還是因為感到了德古拉站在旁邊給予它的壓力,蛇怪竟然沒有過多的反應,就讓紐特抓住腦袋上的羽毛研究了起來。
「應該是雄性吧?」德古拉不太確定地說道。
認識了蛇怪這麼久,他還真沒有在意過這大傢伙的性別。
紐特也看出了詢問德古拉不太靠譜,沒再提問其他問題,而是情緒有些激動地拿出了一個本子和一支羽毛筆,開始記錄蛇怪的形態。
德古拉眼看著那支神奇的羽毛筆自動在本子上塗畫起來,轉眼間就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蛇怪形象。
下一刻,本子上的圖畫便動了起來。
「《神奇動物在哪裡》上面的動物都是這樣畫出來的嗎?」他好奇地問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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