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恩將仇報 何談正邪？
凱特琳娜出生自啞炮家庭，聽到這話有點心虛。但是，她的確來自杜布羅夫斯基家族，把她納入貴族行列也無不妥。赫敏的嘴唇半張，說不出話了。她竟一直忽略掉最要好的朋友全出自貴族家庭的事實。
陳斌見她無言以對，繼續說道：「貴族和普通家庭一樣，也有好人和壞人。但是我能明確地告訴你，貴族的犯罪率比普通家庭更低，因為他們有更好的教育、更豐富的資源，無需犯罪就能得到想要的生活。把普通家庭看成潛在的罪犯，這才是歧視。」
赫敏欲要反駁，陳斌卻擺手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但是貴族的頭函只是民間自發性的稱呼，是約定俗成的習慣，王室和魔法部也沒給他們分封過貴族。即是說，貴族的獲得方法是對社會作出貢獻或者其產業能動搖到魔法界，無能的或窮困的後代是不敢自稱貴族的。魔法部就把他們組織起來，商討社會的發展。」
頓了頓，他又一次說出赫敏無言以對的話：「所以，現存的神聖二十八族，就是現在最有名望的貴族，每代也會因其影響力的改變而重新排名。比方說，奧利凡德家族就是新興的混血巫師家族，憑他們出色的制杖技藝，成為歐洲三大魔杖製造師之一。你買魔杖時，他有看不起你嗎？」
赫敏沒有回答，包廂陷入沉默，只有火車嘎嚓嘎嚓的響聲。良久後，赫敏低聲說道：「但是，這還是不公平，為什麼有些人能罵麻瓜出身的人是泥巴種？」
「你被人這樣罵過嗎？」陳斌的詢問換來赫敏輕輕的點頭。
他的目光落在德拉科身上，卻向赫敏低聲說道：「德拉科有這樣罵過你嗎？」
「我沒有！真正的貴族並不會用這種粗俗的叫法！」德拉科高聲反駁，把陳斌也嚇倒了。
然而，他望向赫敏，卻見她輕輕地搖頭。看來這輩子的德拉科真的善良了很多。
「很好。德拉科，你是真正的貴族。」陳斌讚賞了他一聲，再向赫敏說道：「先回答你前一個問題，世界是不公平的。富有的家族需要繳交很多的稅金，當然會要求魔法部給一些職位來監督財務和權力用到正確的方向。比方說，霍格沃茨的大部份開支也來自魔法部的稅金，少部份來自董事會的貴族。當你成為精英，也會成為貴族的一員。你可以嘗試聯同其他貴族改變這個社會，但前提是你要先成為精英，也要不損害其他貴族的利益，沒有人家裡是開善堂的。」
「第二個問題，泥巴種是血統論支持者的叫法。雖然絕大部份貴族也是純血，但不代表他們也是血統論者。」陳斌的話勾起了三人的興趣，他便細心地解釋血統論的由來。
從古代強力的魔法、血脈越純越強大、一力破萬法，到後來的現代魔法更注重技巧、更瞬速、更適合過度混血的巫師、威力也更低等等。
見眾人也一臉吃驚，陳斌聳肩道：「所以，從臨床實驗來說，血統論是正確的，但是如今只剩下相對的純血來看，這又是不能主張的。魔法已從一力破萬法過渡為技藝與魔力並重，但是純血在力量上還是有絕對的優世。只是，現在沒了一言不合就秒天秒地秒空氣的能耐，反對血統論也順理成章地成為主流。」
接著，他對赫敏說：「所以，這世界很難將正邪分開，只是立場不同罷了。如果下次有人對你說泥巴種，你可以找教授投訴，讓他受到應有的處罰。但是，你也很難說這人一定是壞人，他全家也可能在上次對抗黑魔王時作出過重大貢獻，或是他自己也支助著窮困的純血家族。只是大家的立場不同而已。」
赫敏很難接受這種觀點，說了一些反駁的話。
陳斌知道不出大招就無法讓她相信社會是複雜的，只好無奈地說道：「赫敏，你認為你們是很和平、很正義的，但在我的立場上，西方是吸乾了全球文明的財富再把自己包裝成文明人。這就是立場的不同，所以我看到你說貴族什麼不公，英國甚至歐洲魔法界出了什麼大魔頭，我只把他們看成陣營不同，沒有什么正義邪惡，只有不同的利益獲得者站在不同的觀點看問題而已。」
赫敏被陳斌最後那句話觸動了，連忙反駁道：「但是神秘人殺了很多人，犯了很多法律。」
「魔法部也殺了不少人。」德拉科也聽出陳斌的言外之意，回答道：「也有魔法部的力量不跟從法律做事。」
赫敏無奈了，看著凱特琳娜只是在看熱鬧，沒有加入討論的打算。
赫敏欲要強嘴反駁，但陳斌微笑搖頭道：「你為何要求已付出了那麼多的貴族還要付出更多呢？又如何要求純血家族相信麻瓜出身的人和自己一樣高貴，即使魔力更低也要有一樣高的權利呢？」
赫敏啞火了。
陳斌感到她似乎明白了，便總結道：「立場不同，最後要用實力說話。魔法界、麻瓜世界、國與國之間也是這樣。你有不同立場，就要用實力爬到更高的位置改變世界。這過程會出現很多阻力，你要是不夠他們強大就只能妥協，把他們同化成你的盟友。同化不掉就是你不夠實力解決問題，別抱怨別人阻擋了你的步伐，因為他們也有自己的立場，並沒誰的立場更高貴。」
沉重的話題告一段落，陳斌開始說起暑假的惡夢般生活，德拉科和赫敏也說起暑假去了哪裡玩耍。漸漸地，這種階級的排斥感就在包廂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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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格沃茨，禮堂里，台上教工席。
陳斌看著新來的小不點門一個個地進行分院儀式，四個學院的長桌上爆發出熱情的掌聲與歡呼，他就感到自己的心態和身體也成長了很多。
最少，他就不比身邊的斯內普矮多少，又比起弗立維高出很多。
心態的成長是指，眾教授也向他再三叮囑作為教授別再惹事，他已不是學生了。
陳斌聽得嘴角直抽，目光盯著新來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逗比洛哈特。這貨的惹事能力與陳斌有一拼，他能安靜下來，陳斌就親自吃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