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 光標咒
相比之下，馬哈拉特上千年的人生里，認真學習魔法的時間還比不上李秀慧，大部分時間也在四處遊歷。
陳斌研究到快要嘔吐了，這麼繁複的魔咒是人能幹得出來的嗎？
李秀慧見到兒子到了極限，便把她對於追蹤理論編輯成二十多個全新的血咒，讓陳斌能透拿瑪天賦快速消化。
然而，無論李秀慧的理論再強，還是需要陳斌親自創造引導魔法，因為這世上或許只有他才把照明咒變成自己的本源魔法。
因此，在四位女士指指點點、再點點指指之下，陳斌的腦袋快要爆炸之前終於搭建了一個追蹤咒的初形。
另一方面，鄧布利多曾三次派盧平過來當信使，傳遞聖誕假期的全歐動態。
瑣事數不盡，最讓眾人警惕的是，各魔法界也多了失蹤案件，當中包括了正統的傲羅。
聖誕假期期間，全歐洲累計失蹤一千二百多名魔法居民，實際數字絕對只多不少。
歐洲魔法界的戶籍制度一點也不完善，漏報的、無法統計的人口保守估計有四、五千人。
魔法部原本是為了監督各地執行《國際保密法》而建立，所以各地的傳統也是不強制給隱世巫師登記，只要他們沒有干擾麻瓜世界就會放任不管。
這次的失蹤案非常像去年的失竊案，只不過去年是偷貨品，現在是偷人。
全歐洲的報章連續幾天的頭版也在報導此事，除了英國《預言家日報》和《霍格沃茨晚報》沒有譴責魔法部外，全歐洲的魔法部也被民眾的口水淹沒了。
並非這兩家報紙收了福吉的好處，而是全歐洲只有英國魔法界沒發生劫人案。
陳斌只能把功勞落到鄧布利多身上，伏地魔顯然在害怕老鄧坐陣的英國。
新學期開始了，赫敏和珀西在假期結束前已經上班了，處理著沒完沒了的會議。
霍格沃茨又一次陷入負氣壓之中，各學生或多或少也有歐洲遠親，即使沒有也從報紙里看到每天的失蹤案件。
戰爭其實早在三年前已經開始了，先是小漢格林頓村和戈德里克山谷的埋伏戰，派人在霍格沃茨謀殺哈利、伏地魔在法國圍攻老鄧等人，還發生了全球妖精叛亂。
歐洲平息了一會兒，遠在亞洲的印國魔法界又受到入侵，然後非洲又出現了部落征戰。
這一切的源頭也是伏地魔。
歐洲一開始仍然信心炸裂，直到去年差點兒被非裔盜竊團毆出翔來，各魔法部才開始正視戰力不足的問題，由原來的穩操勝券變為極度不自信。
在安道爾之戰後，不自信進化成極端的自私，各魔法部只想保住自己的社區，把戰敗的責任全歸咎於老鄧身上。
幸虧陳斌鼓動老鄧摞挑子，迫使各魔法部組建《歐聯》，終於在比利時之戰中找回士氣。
現在，陳斌看到台下四桌學生和交流生的反應，只感到戰局已變得糜爛。
歐洲沒誰能擊殺打了就跑的伏地魔，「新·食死徒」又無法對抗國際傲羅的裝備，只不過暫時沒多少人知道魔力溶液的產能扛不住密集的戰役。
按道理說，即使沒有莞市的裝備，歐洲的巫師基數也遠勝那點兒「新·食死徒」。
然而，歐洲已經和平得太久，各魔法部下不了決心與伏地魔消耗治下的人口。
世俗歷史裡，太多殘暴的侵略者打敗數倍於己的敵人，守軍明明擁有大量資源和質素較差的龐大戰力，最終還是選擇了臣服。
近代還有「誰也不能搶在法軍投降前攻陷巴黎」的調侃，證明了資源和軍力並非決定性因素。
現在，「新·食死徒」走回暗中襲擊的老路，再多的傲羅也解決不了這種失蹤案。
這樣下去，各魔法部終有一天把兵力放在維護治安，即是回復為原來的各掃門前雪。
「斌，想什麼呢？先吃飯吧。」凱特琳娜叉了塊雞排到陳斌的碟子上。
陳斌嘆氣道：「嗯……我在想，鄧布利多還真的挺累的，帶著一群豬隊友作戰。」
凱特琳娜聞言只能苦笑。
吃飽飯後，陳斌回宿舍繼續完善「雷射制導魔法」——「光標咒」。
這魔法現階段可射出一束不可見光，無攻擊力的特性不會觸發危險感知。
理論上，步槍射出的魔咒可以追蹤到被「光標咒」照射過的目標，那怕魔咒因拐彎而損耗了部份威力，這也是自帶追蹤的效果。
然而，陳斌不用實踐就知道這種追蹤存在眾多缺憾，比如大量魔咒擊中最近的目標，即使槍手指著反方向！
因此，他打算以自身作為樞紐，實時給各批步槍連上敵人的大致方向。
馬哈拉特現在充當陳斌的人型硬碟，替他回想一些上輩子的資料。
「麻瓜世界最原始的雷射制導技術始於六十年代，可是即使把這種技術進行魔法化也未能解決追蹤幻影移形、化煙騰挪或是體術躲閃的問題。」
二人討論了半晚，凱特琳娜忽然提議：「斌，既然遠水解不了近渴，為什麼不找教授合作呢？」
陳斌聞言雙目放光，馬哈拉特拿回控制權後露出「為何我想不到」的表情。
論對照明術的理解，陳斌敢說第二，就連黑白魔王也無法自稱第一。
然而，關於應用層面的改良，李秀慧想不到解決方法，不代表其他教授也想不出來。
第二天早上，《變形學》教室的教師桌旁圍滿了一眾教授。
基本上，除了《麻瓜研究》、《魔法史》、《保護神奇動物課》和《占卜學》的四位教授外，其餘的教職工只要不用授課或執行職務就會過來串門，一起圍在這裡研究桌上的課題。
不同班級的學生進入這教室後也會愣上好一會兒，看到麥格身後那群教授在激烈地討論，卻沒發出半點聲音，而且就連桌上的文件也被一層馬賽克遮擋著。
「同學們，注意你手上的鐵頭盔，我要你們在這節課完結前把它變成蘇格蘭牧羊犬。否則家課翻倍。」麥格教授把步驟演示了一遍，再透過留影石將過程投射在牆壁上循環播放，然後也加入教師桌那邊的無聲討論之中。
陳斌之所以把《變形學》教室弄成研究基地，全因一眾教授也認為麥格教授的理論儲備最為廣泛，很可能由她解決出陳斌的難題。
「西弗勒斯，不要用藥劑理論解決提升分析力的問題，亞倫這樣喝下去可能支援不了一場戰鬥就會中毒而亡。」
陳斌聽到麥格教授的否定，全身也驚得發抖了起來。
幸好他還沒打算測試，否則很可能橫著被抬出去。
《算術占卜學》的維克多教授提議道：「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用算術方式修正誤差，這樣能減少施法者的心神消耗，比如編寫一套簡易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古代魔文學》教授芭布玲卻提議道：「其實，我們為什麼不試試在槍身上附加感應符文？我有信心在半年內開發出來。」
一整節課過去了，一些教授留了下來，一些教授要上課了。
弗立維加入進來，馬哈拉特繼續探討，教授們來去沖沖。
到了最尾那節課時，參與者已經變成馬哈拉特、赫敏、珀西、亞瑟、斯普勞特和麥格教授。
赫敏和珀西也是陳斌特邀過來的，二人聊到超綱內容之時，立即想到衛斯萊先生這位附魔狂人，或許能想出意想不到的靈感。
到了晚上十一時，參與者又換了一批人，由盧平、小天狼星、哈利、羅恩、金斯萊和比爾接棒。
一天過去了，當陳斌躺回床上之時，他的腦袋快要便秘了。
不是沒有收穫，而是太多的改善方向，這更像是一場頭腦風暴。
傲羅傾向以站位、結陣和批次攻擊彌補大量魔咒擊中同一人的問題，保命三科的理念是從「光標咒」的構成作出改良，《算術占卜學》教授建議透過數學訓練提升陳斌的標記速度和標示方位，古代符文教授希望透過改良步槍取代人腦標記，哈利和羅恩負責開腦洞不解釋。
接下來的一周里，陳斌與一眾教授輪番努力，最終還真的創出一套解決方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