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 強者之心是什麼？
伏地魔潛伏了半年，專門針對那些政令不出首都的魔法界，先是在麻瓜社會裡搞一些血祭回復肢體和實力，然後逐一擊破那些零散的巫術部落。
低調發展了半年，他把控的部落已橫掃南部數國，開始向非洲中部蔓延。他們一直沒有攻打各國的魔法部，專門挑選那些與首都不和的部落作為骨幹，而且受到他控制後並不會主動找當地魔法部的麻煩，甚至被魔法部圍剿之時還會主動退讓。
從發展勢頭來看，伏地魔正在整合各部落的實力，故意避開任何親《國際巫師聯合會》的部落和首都，即使他現在手下勢力已足夠掀翻兩三個小國的魔法部。
陳斌從這些片面的報告裡看出，伏地魔這次圖謀不小，還找對了發展方向。
如果非洲誕下超凡者的比率和歐洲相約，那就是最少有4萬6千人確定擁有巫師天賦！
若果伏地魔統一了非洲10%的戰力，手下最少也有4千多人。
還有，黑魔王擅長黑魔法，更有教導手下學習的傳統，挑一些部落頭兒重點栽培，再讓這些人教曉手下的部落巫師，戰力立即會有顯著變化。
更重要的是，非洲不止是人多，動物也多。他手下越多巫師，就越容易馴化強大的神奇動物，或是招攬暴烈的類人形生物。
原命運里，伏地魔拉起的勢力就有大量的異族和狂暴生物，甚至比起巫師還要多。
這樣算下去，如果伏地魔收復到4千名部落巫師，很可能招攬到相同數量的非人類手下。
陳斌越想越是擔心，這噁心的傢伙隨時能拉起上萬的勢力，還是處於不受《國際巫師聯合會》約束的地區。
這次，伏地魔的行動之所以曝光，就是有一支被他滅族的部落沒被屠殺乾淨，逃出了幾名巫師找到了非洲南部的魔法部，把這事捅到《國際巫師聯合會》。
很快，非洲中南部各國的魔法部也開始調查出現了異常動態的部落，行動中損失了不少魔法部人手，只能大約推算出最少有四十多個部落成了伏地魔的勢力，人口大致是700-3000人不等。
是的，報告裡就是這種不靠譜的推測，藏身位置、人物名單、財力、軍力等等，什麼也沒有！
這就是巫師部落，還處於政令不出首都的幾個魔法界之中，當地魔法部願意派出密探調查此事已算是盡全力了！
「教授，這還真是大事兒。你們打算插手嗎？」陳斌把報告放回桌上，並不看好《國際巫師聯合會》能解決這問題。
「你也知道各魔法部的代表是什麼德行吧？」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沉默地看著報告書的封面。
陳斌知道老鄧叫他來一定不是要他提出解決方法，所以坐在老鄧對面一起發呆。
即是敵不動，我不動，你動了，我也不會動。老鄧叫他過來必定沒有好事。
片刻後，鄧布利多看到陳斌真的專心地發著呆，還是抵不過這逗比的厚顏無恥，打破了沉默。「這段時間我會忙於會議，你和米勒娃看好霍格沃茨，有沒有問題？」
陳斌是何許人也？
能躺就不坐，能坐就不站，能站就不走，能走就不跑。
()：「明明還有小天狼星、盧平和斯內普，為什麼一定要找我呢？弗立維和……」
鄧布利多的目光瞬間變得尖銳起來。
(╬￣皿￣)：「你還可以選擇，我看好霍格沃茨，你替我主持防務司和《國際巫師聯合會》。」
(〃'▽'〃)：「霍格沃茨是我家，人人也要愛護它～校長，我辦事，你好走～快出去主持世界和平吧～」
「Get Out Of HERE！」鄧布利多這次真的帶上不悅，陳斌見勢立即抱頭鼠躥。
陳斌走了，老鄧站在窗旁眺望遠方，嘆氣道：「如果歐洲魔法界像東方那般齊心，誰會懼怕那些自封的魔王？那小子又沒考慮硬碰，只想做快樂的小丑……越想越來氣，若果我有他的條件……唉！」
「對呢，校長。」陳斌明明已走出辦公室，卻突然折回門外，探出半個腦袋問道：「你之前說過，我沒有強者之心。究竟這顆心是什麼？」
「怎麼樣？你又忽然想當強者了？」鄧布利多聞言果然提起了興致，但是陳斌卻果斷地搖頭道：「說什麼傻話？我只是想跟你探討一下這方面的學術問題而已。」
陳斌接著坐回原來的坐位，把馬哈拉特重播的那段夢境描述了一遍。
鄧布利多果然表露出極大興趣，還反覆地仔細詢問每一個細節和感受，奈何馬哈拉特現在已不能離開陳斌和凱特的身體，也沒法報夢給鄧布利多。
良久後，鄧布利多說出了他的推測。「不是上古血脈退化了，而是人們的理解能力減弱了。」
陳斌被他的話說得一個頭兩個大，就像兩個不同世界觀的人在聊著同一件事。他一直認為上古魔法大戰後沒有任何贏家，每個巫師家族為了傳承下去也不得不與麻瓜結合，誕下的後代自然會出現了血脈退化。歷代累計下來，就當然一代不如一代了。
然而，鄧布利多的觀點卻不一樣，他相信是上古時期出現了傳承斷層，沒有留下他們的感悟和心得，使得後代無法回到他們那個層次。夢裡那些超越了魔法層面的超凡感受，絕對是那時期的修練精髓，魔法威力只是一種表象，或是輔帶的產物。
他的理據沒有什麼事實支持，但是邏輯卻很完整。
精神病大戰只是招至最強者全數殞落，但是相同血脈的次級戰力卻存活了下來。他們的血脈與最強者相約，而且必然有部份純血至上的巫師繼續維持著純血通婚的傳統。
然而，傳到奧林匹斯年代，巫師卻還沒達到原有的可怕高度，戰力甚至大幅下滑。
到了羅馬時期才是真正的全民通婚的年代，極難找到一個祖上沒有混血的巫師後代。
即是說，真正的完全混血時期是出現在古羅馬，但是更早期的奧林匹斯社區在封閉的環境之下已經趕不上先祖們。
因此，鄧布利多相信是最強者帶著無法言傳的精髓全數死光。他們不一定真的戰死了，而是有意抹去這種能夠毀天滅地的傳承。
另一方面，隨著朝代更替，越是接近現代，所謂「飛升」的修士就越來越少，清末至今甚至沒有再現「飛升」的奇蹟。
同樣講究血統的修士界，最少在古代還能維持著純正的修士血脈，可是一直沒有誕生上古之戰那個級數的大神，而且後代們也是一代代地衰弱下去。
因此，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在上古時期也出現由超凡者引起的酷劫。
然後，雙方明明還留下血脈後人，但是在沒有大規模混血之前已出現了實力下滑的問題。
綜合了東西方的結果，陳斌不得不相信鄧布利多的推斷——血脈退化並不是主因，上古最強者聯手毀去神明級數的傳承才是根本。
即使家譜完整的拿瑪家族，在大戰中存活下來的那名拿瑪女巫也沒有提及那些超越了魔法層面的傳承，而那份傳承才是超凡者能夠毀天滅地的根基。
失去了傳承，魔力還是魔力，但是再沒有那種超越巫師感知能力的精神技巧，亦即是夢裡那種不可描述的感覺，剩下的只是純粹的魔法。
上古大戰後，幾代人的魔力仍是接近最強者那個等級，但是光用魔法理論驅動魔力，再也沒有最強者那種毀天之能。
這就像坦克還是那輛坦克，但是後代已不懂發炮，也用不了那瞄具、電子設備、通訊裝置、定位系統等等，只會用自身重量和履帶壓死對手。
在普通的凡人眼中，無論是大炮射擊還是履帶輾壓，挨中也是死亡。
後代們失去了炮擊的方法，繼續鑽研駕駛技巧。
然後，他們與普通人結婚了，誕下的後代由重型坦克變成中型、中型變輕型、輕型再變多種不同類別的履帶式車輛，甚至誕下了不懂駕駛的後代——啞炮！
然而，上古大戰過後，巫師才是真正的啞炮，因為他們已成了不能射擊的坦克，魔力成了坦克的柴油，只管用更落後的方法輾壓對手。
無論魔法技巧如何提升，精妙到什麼程度，那也是坦克的駕駛技術。這就像是用坦克玩起了飄移，用履帶高速開瓶蓋，在層次上還是無法與主炮相提並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