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輿論戰
即是說，戰後有證據的，直接全額賠償；沒證據的，按家族財富估價賠償。
陳斌知道這世界的盧修斯已經變為好人，但是價值觀並不能說變就變的。在他眼中，純血即貴族，貴族必需得到優先的利益。
這方法一點也不公平，卻是魔法界統治社會的根基。
如果這事兒由陳斌負責，分配方案可能更加公平，卻會開罪了絕大部份純血家族。
上輩子工作了十數年，陳斌早已明白任何人也沒權力選擇同事，總要跟價值觀、習慣和信念完全不相同的人聯合辦事。
一些人業務能力極強，私下卻又是一個賤人；一些人業務能力極差，私下卻是友善熱心的好人。
這輩子的馬爾福變好了，卻是站在貴族那一邊的開明派；這輩子的海格仍是老好人，卻和陳斌先天就合不來。
馬爾福作為純血之首，在各家族眼中就是一諾千金，根本不用簽任何合約就能得到壓倒性的支持。
與之相反，即使福吉天天約見純血代表，那怕開具部長擔保的協議書，卻沒有一人買帳。
很快，《預言家日報》就再也不敢報導古靈閣外的靜坐戰爭了，因為福吉輸不起——面對財政司與防務司的聯合審判，否則休想得到一毛錢的賠款。
任憑全社會也吵成一鍋粥，傲羅們仍是三班輪流包圍古靈閣，福吉仍是龜縮於魔法部里，學生們仍然在霍格沃茨努力地學習。
為了不給學生們胡思亂想的時間，所有學科的作業也翻倍了，晚上又再重開社團活動，還在實踐練習里把學生們虐得死去活來。
不同的是，模擬戰被麥格教授無限期地擱置了下來，因為誰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食死徒學生，難以保證他們不在模擬戰里放厲火。
陳斌這兩周里也很忙，彷佛有無盡的會議等著他主持，雙手幾乎任何時間也探進無痕伸展袋裡灌輸魔力。
撇開防務司的會議不談，《國際巫師聯合會》的一眾代表彷佛已猜到鄧布利多是躲在城堡里閉門裝死，把陳斌推到前台暫代他位置，所以歐洲各代表也一致決定由陳斌暫代老鄧的主席位置。
主席這位置很崇高，卻幾乎沒有實權，其職能就是維持會議的秩序。
因此，在新教學樓旁邊的指揮官會議室中，幾乎天天也要陳斌坐在主席位置上觀看各代表互噴口水，卻又不見得有什麼重要的議題。
最重要的法案算是通過了——坩堝的國際標準，即是珀西去年努力的成果。
搞笑不？
日間不停地聽著無聊透頂的會議，晚上還要在書房裡進行文字會議。對付妖精的地道戰，陳斌當然要向地道戰的宗師取經。
歐洲六支傲羅部隊攻入銀行地道的細節，全被陳斌毫無保留地轉述給地道戰宗師們，最後得到的結果是——難，非常難，難於上青天。
咳咳，上青天這句是由陳斌腦補的，反正就是傲羅欲要攻陷這種發展了最少三百多年以上的地堡，與妖精的傷亡交換比無限接近1：1。
妖精的數目也是他們的種族秘密，雖然必定少於巫師數倍至十數倍，但是絕對多於防務司的傲羅數量。假設銀行里的妖精只占他們整個社區的半數人口，再假設轟炸弄死了他們一半的雇員，即使這算一算，傲羅要把地堡攻下也很可能有一半的戰力死於這場戰爭中。
那邊廂，伏地魔還在暗處虎視眈眈著；這邊廂，傲羅要在地堡攻防戰里折損一半的戰力。陳斌用屁股想也知道全歐洲沒有一個魔法界能承受這種損失。
與妖精和談？
陳斌不怕折損自己的顏面，反正他也沒打算在這裡從政，奈何妖精收到守護神傳信後永遠也是閱後不回。
順著守護神的位置找出首腦進行斬首戰？
哦呵呵呵，沒可能。
守護神咒傳口信就是老鄧模擬貓頭鷹的魔法波動而創出的新功能，但是現今還沒弄懂貓頭鷹是如何找到收信人。即使老鄧把守護神咒改良到能帶實體書信，還是沒有辦法弄一個標記功能在裡面。
若果把標記咒附在信上，妖精們不會把它燒毀再轉移嗎？
只要敢這樣陰妖精一次，他們就敢永遠也不收信，即是連單向傳訊也會中斷。
苦思無果後，陳斌想到了一招毒計，但是這毒計真可能讓他遺臭萬年，還過不了自己的良心。
不過，他並沒有擱置下來，而是找上神隱在校長辦公室的格林德沃。
「嗯，這又真的過於歹毒了。」鄧布利多聽完陳斌大致的介紹後，眉頭也皺成川字了。
「既然你也反對，那麼我們繼續耗下去吧。」陳斌也沒轍了，即是繼續研究強攻地堡的武器。
格林德沃看到他們的苦瓜臉，放下茶杯，不屑道：「你的家鄉不是有心理攻擊是上策的諺語嗎？」
陳斌扭頭望向坐在一旁的老格，這貨比起剛放出來之時已經胖了不少。他不是真的成了胖子，而是之前幾乎皮包骨了，現在才算是正常的身形。
「聽不懂嗎？」格林德沃見他們也不明所意的樣子，淡然道：「擁有決定性的武器卻不用，這不是仁慈而是愚蠢。他們就是不知道你們有這武器才會有恃無恐，只要量出來讓他們選擇就可以了。如果他們繼續冥頑不靈，你們才考慮用不用這種武器也不遲。首先就否定最容易的方法而採用更大損失的選擇，這絕不是合格的領導該下的決定。遇上了道義和勝利的兩難問題，為什麼不把決定權交給敵人？那就成為敵人兩難的問題了。」
陳斌聞言雙目一亮，黑魔王果然是黑魔王，陳斌反而鑽了牛角尖了。
不知不覺間，他在這輩子有時會天馬行空，有時又會受到上輩子養成的循規蹈矩所影響。
警察是不會把兩難選擇和主動權交給犯人，但是陳斌現在是魔法防務司司長，可以用殺人誅心的手段。
「想明白了嗎？」格林德沃看到陳斌的表情變化，滿意地笑了。
鄧布利多苦笑搖頭道：「這證明我不適合當領袖，所以當年你能當上改變世界的巫師，而我卻只能當裁判。」
格林德沃和鄧布利多很快就進入懷緬過去的狀態，使得陳斌也不好意思留在這裡當他們的電燈泡。
他慢步在走廊上，往禮堂的方向走著。
現在的會議開個不停，陳斌和凱特也沒空煮飯。
「亞倫……」一把女聲從後叫停了陳斌。
他回頭一看，芙蓉抱著一本教科書小跑到他的身後。
自從陳斌在布萊克老宅扮過大叔後，芙蓉躲了他一段時間，接著還是接受了陳斌是他父親的那一輩的「事實」。
因此，沒了單戀的包袱，芙蓉終於把目光放在年紀相約的男生身上，終於與比爾交了朋友。
()：「Yo~小芙蓉，一起吃午餐嗎？」
「好的。」芙蓉與陳斌並肩走著，幾次欲言又止後，還是紅著臉問道：「亞倫，你跟比爾的關係怎樣？」
()：「他是一個很棒的小伙子，成熟又有責任心，最近更升任軍團副指揮。怎麼樣，你們談戀愛了？」
「不……」芙蓉臉色變得更紅，連忙擺手道：「沒有……他約我今晚一起吃晚飯，我還沒回復他……我只是想知道他的為人怎樣？我不是八卦啦，只是大家在霍格沃茨也很少見面，沒聊過幾句就要吃飯，這也太突然了……」
她不停地自言自語著，但是陳斌不用猜也知道她應該對比爾產生了「友達以上」的好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