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最後的溝通機會
這下真的引狼入室了。陳衛國一來就談合併(吞併)，但老杜布羅夫斯基只把合併當作他在魔法部的籌碼。他根本就沒打算履行，然後就改成有限度合作——拿瑪家雇用杜布羅夫斯基家的戰力，但不會發出牢不可破的誓言，也不併入拿瑪家族。
分歧就此產生。
沒有不破誓的保證，也不合併，陳衛國是過來做善事的嗎？
老杜布羅夫斯基藉機挑起口角讓後輩圍攻陳衛國，打算直接把他打服，然後全家卻被這戰士打服了。老杜布羅夫斯基不淡定了，打算直接殺了這個拿瑪家的女婿，他不信人丁單薄的拿瑪家還有其它的報復力量。
結果，毛也沒傷到一根。這下子，如果再強撐下去，這個拿瑪女婿真的一人能滅了他一族。當地魔法部的反應已代表認可了拿瑪家族吞併杜布羅夫斯基家族。現在，這位拿瑪女婿就算屠了杜布羅夫斯基全族也沒盟友替他們報仇。
思前想後，老杜布羅夫斯基也想不出辦法，陳衛國也不耐煩了。
「我想分歧在完全合併上，但是我們改成效果相近的聯姻。」剛才沒受傷的那位少婦生怕又要打起來，低聲提議道：「願意跟隨聯姻對象的杜布羅夫斯基族人，向拿瑪家發出不破誓併入拿瑪家族，帶上杜布羅夫斯基所有傳承的副本作為婚姻賀禮……」
老杜布羅夫斯基越想越可行，這就不會中斷家族的傳承，也不會受到魔法界的恥笑，還找了一個強援。「嗯，這也未嘗不……」
「不可能！你們想死嗎？」陳衛國勃然大怒，直接拿刀子打算砍人了。
「拿瑪先生，冷靜！」老人拿起魔杖，冷汗也冒了出來。「我保證併入拿瑪家的人數不少於我們一半的族人。」
「放你的狗屁！」陳衛國爆發了，一手掃掉桌上的文件，咆哮道：「誰打我妻子的主意，我就滅他滿門！」
「呃……」
「什麼？」
全場又靜默下來。
少婦最先想到什麼，尷尬道：「拿瑪先生，我們絕無迎娶你夫人的可笑想法。是我們杜布羅夫斯基家族出嫁女兒到你府上。」
「什……什麼？」陳衛國呆掉了，被杜布羅夫斯基全體領導層想笑又不敢笑的目光盯著。
片刻後，他還是搖頭道：「不行，我兒子只有11歲，我不能讓他這麼早就結婚，他的未來由他自己決定。」
「呃……」
「呃……」
「呃……」
「呃……」
一片驚愕聲又一次響起，這次陳衛國也知道自己又一次說錯話，只是不知錯在哪裡？
良久良久，在眾多杜布羅夫斯基眼神交流後，還是老人清了清嗓子，解釋道：「嗯，我們東歐魔法界還是傳承了古老的貴族婚約。嗯……即是說……嗯，我們是不限男性貴族巫師……嗯……有多少個妻子。咳咳，拿瑪先生，我的六女兒還沒婚嫁，你看怎麼樣？」
他話一說完，剛才發話的少婦立即臉頰緋紅，低頭整理耳邊的秀髮，充滿了小女兒家的嬌柔，卻無一處不散發著成熟美婦的魅力。
陳衛國望向這美艷可人的尤物，愣愣地眨了幾下眼睛，不解地問道：「看她幹啥？她最少比我的兒子大了二十歲，還有我已說了他的未來由他作主。我是D員，堅決反對包辦婚姻！」
全場又一次沉默了……
回到城堡客廳里。
最年長的阿納斯塔西婭被眾人推選出來，開始質問拿瑪家的實力。
陳斌沒有再動武，只是將這幾天在東歐魔法界的購物清單列了出來，當然是隱去了機密訊息，但那串很長的0字也能唬得他們一愣一愣。
有人不相信這些數字，他就給他們選出3個項目，然後陳斌給出這3項交易的詳細信息隨他們核查。
然後，一件件獨家鍊金防具和魔藥的半成品放在他們面前測試，其中最為驚人的是有限度防禦三大不可饒恕咒的布質內甲。
拉來五隻被捆成種子的黑熊穿上內甲，任由在場所有人用不可饒恕咒對它們進行測試，最後他們平均要用四發魔咒才能打破內甲的防禦。
這算是劃時代的發明。索命咒、奪魂咒和鑽心咒之所以被各國魔法部明文規定不可饒恕，並非它們最為邪惡或威力最厲害，而是它們擁有無法防禦的特性。
不可饒恕咒直接用於靈魂上，即使實力極差的巫師也能無視強者的魔法盾和衣服，直接把這魔咒灌入受術者的靈魂。
當然，有絕對差距的巫師單憑危險預感提前釋出魔力破除這程度的靈魂魔法，或是如同老鄧這等級的強者可以做到魔力自動護主，這就是傳說中的魔力輾壓——打中了也不起作用。
然而，這魔咒的霸道之處在於實力明顯較差的小巫師也能輕鬆打死一般的傲羅，更不用說普通的成年巫師。只要魔力達不到輾壓級別，挨上這類魔咒就必然生效。
比方說，原著里那位假扮穆迪的小巴蒂放在食死徒里也算是強手，但是他也坦言4年級的小巫師用索命咒打中他也會流鼻血。
陳斌自小就與伊沙翻查文獻研究這話的可信度，最後無奈地發現他說的話果然是真的，卻又不是他所說得那麼雲淡風輕。
索命咒只有成功和失效兩種結果，流鼻血就是魔咒生效了卻機玄巧合下在毫秒間用魔力抵抗住咒術的效果。直白點說，強者被小巫師偷襲時慢了半拍運起魔力抵抗，被魔咒擊中的前一刻運起魔力，但是調動魔力卻有毫秒級的延遲。
小巫師的索命咒生效了，受術者的靈魂正被撕扯出體外，但是延遲發動的魔力在這生命力清空的前一刻剛好生效，破除了這種撕扯效果，咒術對靈魂的攻擊失效了，轉移到肉身上，亦即是內傷流鼻血。
由於索命咒是針對靈魂攻擊，轉化為肉身攻擊的效果奇差，最多就是流鼻血的傷勢。不過，如果受術者不是被魔咒擊中前發動魔力，或像老鄧那種能夠讓魔力自動護主，無論體內的魔力如何雄偉，挨上小巫師一發索命咒也得乖乖升天。
總括而言，即使伏地魔和鄧布利多不運起魔力抵抗，吃了小巫師的索命咒也是必死的結果，只不過強者擁有成千上萬種方法和本能先一步閃躲或提前調動魔力。這世界的巫師仍是一種攻高防低的職業，即使準備再好也沒人能夠吃下自己全力一擊的索命咒，當中包括了鄧布利多和伏地魔。
因此，陳斌讓工坊研究出來的防不可饒恕咒薄甲就顯得難能可貴了。這防具之所以是半成品，就是防禦力還是有限得很，在場的年輕巫師的魔力總量和輸出量也不太強，如果換上食死徒中的高手可能一下就破防，更別說防禦插座鼻的不可饒恕咒。
其設計理念很簡單，但原理和加工技藝卻很複雜，共花了七年及上億英磅才有這半成品。
防具的設計靈感來自陳衛國硬抗插座鼻的索命咒。陳帥爸的確很強，卻又未至於無視插座鼻的死咒。陳衛國也研究了許久才猜測出，可能真氣擁有瞬間提升靈魂力量或生命力的效果。
靈魂力量和索命咒兩者的輸出峰值哪個更強，就有即死或零傷害兩個結果，只有無效和有效，不存在防禦、中和或部份抵消。
所以，嚴選了過百種魔法真菌，即是蘑菇，上百名魔法草藥種植師優化育種，十多名鍊金術士、二十多名附魔巫師耗時七年才研究出這半成品——無痕伸展咒將2毫米的夾層內里擴充成五厘米的厚度，還雕滿了一體化的符文，將填滿的蘑菇孢籽連結為一個整體。
他也想弄一個紐特手提箱那種超誇張的伸展空間，可是這連伊沙貝爾、一眾附魔大師和鍊金術師也做不到。這已經完全是突破了魔法定律的東西，陳斌也不明白紐特為何會成功的。
不過，這套內甲的夾層雖然不厚，但是它還是達到設計效果。
只要不可饒恕咒的魔力輸出峰值破不了孢子的生命力(無意識靈魂)，那麼就是防禦成功。只能防禦四、五個普通威力的索命咒，是因為孢子的生命力被法陣抽乾了。這技藝問題至今也是無解的，除非把防禦層迭得更厚，但是再厚也沒可能抵抗得了伏地魔的隨手一擊。
陳斌收起失效的布甲，假笑道：「這是我們工坊最新的研究方向之一。我們是商人，但不代表沒有力量。我們需要更多的保衛力量守護我的研究成果。」
然後，這一通炫富演示，唬得這群近代古老家族的年輕人一愣一愣的。並非所有人也是被陳斌的演示說服，但是當他報出拿瑪家普通護衛薪酬後，再沒人打算反對了。
東歐比西歐窮困，魔法世界也一樣。陳斌給出英國傲羅十倍的薪金，還有更多的工作補貼，完全不把金加隆當錢看。
想想，英國警察的十倍工資放在東歐中產身上也是極大誘惑，更何況是窮得近半年輕人也無法支付學費的大家庭里。
「但是，你們的戰力呢？」阿納斯塔西婭雖被說服，但侍奉比自己更弱小的家族還是違反了魔法界強者為尊的傳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