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雙教授
赫敏看向斯萊特林那桌,高爾和克拉布仍然毫不掩飾地仇視著哈利,而且那邊已經走了七、八個學生。
「看來,分院帽的提醒來得太遲了。」赫敏搖頭道:「不知道它以前有沒有發出過警告?」
「有過的,有過的。」差點沒頭的尼克立即說道,隔著西莫朝赫敏探過頭來。「分類帽覺得自己在道義上有責任向學校提出適當的警告,如果它覺得——」
它的話還沒說完,麥格教授的不滿眼神就刺了過來,嚇得他用手指壓在嘴唇上,扮作一本正經地坐得筆直。
禮堂里再沒有人交頭接耳,全都集中精神觀看分院儀式。
「尤安·阿伯克龍比。」
「格蘭芬多!」
一個個新生依名單順序坐上凳子,分到不同學院,再接受同桌的熱烈鼓掌。
最後,羅斯·澤勒被分進了赫夫帕夫,麥格教授拿著帽子和凳子走了,而鄧布利多就在這時站了起來。
「歡迎我們的新生。」鄧布利多張開雙臂,燦爛地笑說道:「歡迎!歡迎我們的老生——歡迎你們回來!」
接著,他宣布今年將會有交換生和客席教授來到這裡,詳情將在兩周後宣布。
至於兩位拿瑪教授的長期請假,自然引起大量學生的議論。讓赫敏想像不到的是,學生們除了關心凱特琳娜的去向,還會關心陳斌會否繼續留校任教。
有他的存在之時,眾學生恨不得蒙面敲他悶棍;他不知何時回來,學生們又懷念他的存在。
最讓學生們沮喪的是,所有戶外活動也暫停了,包括眾人也很喜歡的模擬戰,卻又沒有說明原因。
到了最後,鄧布利多在學生們期待的眼神注視下,終於宣布道:「大家痛痛快快地飽餐一頓吧!」
學生們用笑聲與掌聲認同鄧布利多的發言。
無數香噴噴的美味佳肴突然從天而降。
赫敏看到五張長桌上一下子堆滿了大塊牛肉、餡餅、一盤盤的蔬菜、麵包、果醬和一壺壺的南瓜汁,心中有點不是滋味。
在入學之時,她最喜歡這裡的食物,甚至比高級餐廳的佳肴還要可口。然而,在升三年級的暑假裡,她每天也吃拿瑪城堡的法式大餐,還有這暑假領略過正宗的華夏菜後,她終於明白陳斌為何從來不對霍格沃茨的三餐感興趣。
羅恩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抓著一盤排骨瘋狂猛啃,而哈利的吃相也不比他好多少。
赫敏繼續剛才的話題:「尼克,帽子以前也發出過警告?」
「噢,對了。」尼克不再看羅恩吞吃烤馬鈴薯,望向赫敏說道:「我以前聽過分院帽提出幾次警告,總是說它感覺到學校將面臨巨大危險。當然,它每次的警告也是一樣的:團結一致,保持內部的穩定。」
「@#%$&*……?」羅恩的嘴巴里塞滿了食物,誰也聽不清他說什麼。
接著,羅恩和哈利開始跟尼克探討著帽子的可信度。
赫敏再沒留意他們說了些什麼,心中把危機串連起來。福吉派人滲透霍格沃茨、高爾和克拉布的仇恨、七至八名斯萊特林學生沒有回來、復地魔的回歸……
她總感覺到,現在的太平只是一種假象。魔法社會一直分為多個派系,有純血至上論、有麻瓜和平論、有黑暗勢力推翻魔法部、有秩序保衛者要維持現有局面。
最奇怪的是,他們並不團結,甚至互有衝突。比如傾向與麻瓜和平相處的鄧布利多,他不歧視任何血統,維持現有秩序,全力反擊神秘人的統治。但是,他又和同是秩序保衛派的福吉不和,又跟純血至上的盧修斯·馬爾福站在同一戰線。
還有各種身份很高的巫師,也不是非黑即白,甚至自身理念就是互有衝突的。
因此,赫敏再也不會像以前那麼天真,只相信世上非黑即白,即使白色勢力里還會有敵對的勢力,比如福吉和鄧布利多就是這樣。這個暑假的報紙幾乎每天也有報導他們的決裂。
「好了,既然我們都正在消化一頓無比豐盛的美味,我請求大家安靜一會兒,聽我像往常一樣講講新學期的注意事項。」
當鄧布利多的聲音響起之時,赫敏才發現同學們早已吃飽喝足,桌上的食物全都消失不見了。
鄧布利多如常地宣布注意事項,比如禁止學生進禁林、管理員費爾奇嚴禁學生在走廊上施魔法等等。
「今年,我們的教師隊伍再有變動。我們非常高興地歡迎德拉庫爾教授和烏姆里奇教授共同任教《黑魔法防禦術》。德拉庫爾教授將會教導一至四年級生,而烏姆里奇教授將教導五至七年級生。」
男生們響起一片歡呼聲,幾乎全都喊著:「芙蓉!芙蓉!芙蓉!」
女生們的白眼已經翻出了天際,而台上的烏姆里奇臉色也很不好看,完全沒人把她看成一回事。
鄧布利多正在宣布魁地奇球隊的選拔事宜,烏姆里奇教授開始作妖了。
她先清了清嗓子,在眾人不解的眼神關於下站了起來,正準備發表講話呢。
許多師生也在暗自發笑,這個女人顯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規矩。
「謝謝你,校長。」烏姆里奇教授假笑道:「謝謝你說了這麼熱情的歡迎辭。」
又高又尖的女聲,帶著造作的少女嬌氣,聽得學生們也汗毛倒豎。
她又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嗯,我必須說,能回到霍格沃茨真是太好了!」
她咧嘴露出尖牙,微笑道:「看到這些愉快的小臉蛋朝上望著我,太好了!」
赫敏聽得有點想吐,眼睛環顧四周,看到眾人不是反白眼就是作出嘔吐狀。
「我迫切地希望早日認識你們大家,我相信我們會成為非常好的朋友!」
烏姆里奇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乾巴巴道:「魔法部一向認為,教育青年巫師是一項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們與生俱來的一些寶貴天賦,如果不在認真細緻的指導下得到培養和鍛鍊,可能會毫無結果。魔法世界獨有的古老的技藝,必須代代相傳,不然就會消失殆盡。我們的祖先積累下的珍貴的魔法知識寶庫,必須由那些有幸從事高貴的教育職業的人們對它們加以保護、補充和完善。」
她頓了頓,向其他教授微微鞠了一躬,但沒人向她回禮。
然而,她並沒有在意,繼續宣傳著:「霍格沃茨的歷屆校長,在肩負管理這所歷史名校的重任時都有所創新,這是完全應該的,因為如果沒有進步,就會停滯,就會衰敗。然而同時,為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絶不應當鼓勵的,我們的傳統經過千錘百鍊,經常是不需要拙劣的修正的。要達到一種平衡,在舊與新的之間,在恆久與變化之間,在傳統與創新之間……」
同學們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咯咯發笑,禮堂里一片嘈雜。
秋·張正跟朋友們聊天;盧娜掏出了雜誌閱讀;厄尼·麥克米蘭盯著烏姆里奇練習元神出竅……總之,除了赫敏之外,根本沒有一名學生認真聆聽著。
「……因為有些變化取得了好的效果,而另一些變化到了適當的時候,就會被發現是決策失誤。同時,有些舊的習慣將被保留,這是無可厚非的,而有些習慣已經陳舊過時,就必須拋棄。讓我們不斷地前進,進入一個開明、高效和合乎情理的新時代,堅決保持應該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
粉紅妖婆終於坐下去了。
在鄧布利多領頭之下,其他教授也跟著拍手,但大多是只拍了兩下給鄧布利多面子。
鄧布利多又一次站了起來,先感謝粉紅妖婆的啟發性講話,接著向大家宣布魁地奇球隊的選拔事宜。
「確實很有啟發性。」赫敏壓低嗓子說道:「它能說明許多問題。」
「是嗎?」哈利驚訝道:「在我聽來像一大通廢話。」
「廢話里藏著一些重要的東西。」赫敏接著嚴肅地解釋起來。
「為進步而進步的做法是決不應當鼓勵的」和「摒棄那些我們應該禁止的」,合起來就是魔法部在干預霍格沃茨。
她說了兩句後,鄧布利多已經宣布全校師生解散。
赫敏一躍而起,顯出很驚慌的樣子。「羅恩,我們應該去給一年級新生指路的!」
「哎呀,對了。」羅恩說,顯然他忘了自己的責任。「餵——喂,你們大家!小不點兒們!」
「羅恩!」赫敏不滿道。
「咳,本來就是嘛,他們這么小……」
「我知道,但你也不能管他們叫小不點兒!——一年級新生!」赫敏如同麥格教授上身似的,威嚴而不失霸氣地衝著桌子那邊喊道:「請這邊走!」
新生被領到寢室後,赫敏和羅恩立即回到公共休息室跟哈利討論起來。
「那個女人來這裡做什麼?」赫敏戒備地說。
「應該是福吉派她來奪權吧?」羅恩猜測道。
「說什麼傻話?」赫敏白了他一眼,不滿道:「德拉庫爾又怎會是福吉的手下?你說她是法國魔法部的間諜才差不多。」
羅恩和哈利相視一眼,立即明白他們和赫敏的腦迴路並不一樣。
「你猜她是怎通過招聘的?」赫敏繼續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