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白雪,我以前曾經是一位公主,但是我帶領一位王子,想要拯救被皇后握在手裡的國家時……
我還記得那天是一個難得的晴天,我帶著一位與我志同道合的王子,共同打進了我以前的家——皇宮。
我原本以為王子可以幫助我打破皇后的統治,讓我父親的國家能夠重新回到我們家族手裡。
但是……那位口口聲聲說中意我的王子,在見到皇后以後,居然向她表白了。
當時的我整個人都傻了,這怎麼跟我想像中的樣子不一樣?
還有,我的這位後母為什麼變的這麼漂亮了,讓我這個公主見了都自嘆不如。
我本以為會被皇后殺掉,但是她並沒有這麼做,而是將我囚禁在寢宮中,不允許我出去隨意活動。
我以為我接下來的人生,就要在這種暗無天日的環境下度過了,但是有一天,我被一位孀居的伯爵夫人收為了養女。
我身為高高在上的公主,憑什麼給一個馬夫的老婆做女兒?
但是皇后很開心的答應了她的請求,還賞賜給她一大車的財寶,將我送進了她家裡。
我以為被囚禁的日子已經很不好過了,但是來了她家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苦日子。
她家有三個女兒,除了與我一樣,是前任留下來的一個女兒外,還有兩個人是伯爵夫人的親女兒。
看著那個像僕人一樣被驅使的女兒,我好像看見了我自己的身影。
來到伯爵夫人家裡的前幾天,他們對我都很恭敬,也並沒有讓我感到不適。
但是直到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花瓶……
「天啊,她打碎了爸爸留下來的最後一件遺物!」伯爵夫人的兩個女兒十分做作的在那裡捂嘴驚呼道。
伯爵夫人聽到後,匆忙的從屋裡跑了出來,然後一把推開了我,抱著地上的碎片一直在哭。
她哭的撕心裂肺,好像真的是有一件十分珍貴的東西失去了一般。
但是……這個花瓶是那兩個女兒推了我一把,才被撞倒在地的。
我嘗試著上前去安慰她,因為她哭的真是太傷心了,但是她一臉猙獰的扒開我的手,繼續抱著花瓶碎片在哭泣。
身處皇宮中的皇后聽到了這個消息後,竟然親自來到了伯爵夫人家,看到已經趴在地上哭了3個小時的伯爵夫人,她輕聲的安慰著。
我以為這件事情到這裡就結束了,但是……皇后臨走的時候,下令廢除我的公主身份,來彌補我犯下的罪過。
「呦,公主殿下,您這條項鍊真不錯啊,妹妹你看,多配我的膚色。」大女兒在皇后走後,立刻盯上了我的項鍊。
「是的啊,姐姐,你看她的那對耳環,是不是也非常適合我?」就在她倆嘰嘰喳喳的討論中,我的首飾、衣裙都被瓜分完畢。
這時候,那位伯爵夫人清理乾淨了哭花的面容,以一種冷酷的表情出現在我面前。
「白雪,你打碎了我丈夫生前最喜愛的花瓶,雖然皇后冕下以你的公主身份進行了賠償,但是我們家不養閒人,你若是想吃飯,就靠自己的雙手吧。」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了,後面還跟著她那兩個耀武揚威的女兒,我在後面試圖想要解釋,但是她一點停留的意思都沒有。
我被她們從舒適的房間中趕了出來,我想要逃離,以我的美貌,何至於在此受這般搓磨?
但是她們家的護衛都是女護衛,整座伯爵府好像是一座修女院一樣,沒有一個男人。
我被護衛無情的堵在門口,大門出不去,房屋的門進不來,我無助的站在院子裡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那個伯爵與前妻生的女兒打開了她住的馬廄,朝我招了招手。
我正好無處可去,便遵循她的指引,走進了她的房間中。
雖然她在房間中擺滿了野花,但是那股子馬廄與生俱來的味道始終若有若無的飄進我的鼻子裡。
「你不要傷心,她們就是這樣的,她帶著那兩個女兒,趁我父親病重的時候嫁了進來,就是為了搶奪我們家的家產。」女孩憤憤的說道。
「那你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被搓磨?」我很不解的問道。
「不,我在等一個讓我一飛沖天的機會。」女孩眼中流露出憎恨的光芒。
在幾天後,我也終於知道了女孩口中「一飛沖天的機會」是什麼。
「今晚國王的弟弟要召開舞會,」大女兒正拿著我的項鍊從我面前經過,「你說我帶哪條比較好看一點?」
她將兩條反覆對比著,還恬不知恥的轉過頭來詢問我的意見。
「醒醒吧,沒人會注意你的。」我冷哼了一聲說道。
大女兒聽後,不僅沒有像以前那樣生氣的揚我一身髒水,反而面帶笑意的湊近我說道:
「你該不會同樣想參加親王的舞會吧?難道你還幻想著嫁給親王?你才是應該醒醒的人!
參加舞會可是要盛裝出席的,你有漂亮的裙子麼?」她說完還不忘瞄了眼我身上灰撲撲的圍裙。
我不理會她的話,現在的國王,也就是以前那個與我志同道合的王子,讓我認清楚了這個世界,能夠依靠的從來只有我自己。
到了晚上,夜色逐漸降臨,伯爵夫人帶著兩個女兒招搖的前去赴宴,而我現在的室友,辛德瑞拉也開始忙碌起來了。
她用歌聲召喚來了許多動物,在他們的幫助下,她居然從無到有的製作了一件華麗的舞裙。
鳥兒叼來了裙紗,老鼠拽著華麗的襯布大搖大擺的走進房門。我看著被小動物們包圍的馬廄,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我的教女,你準備的怎麼樣了?」就在女孩忙碌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一道聽起來很慈祥的聲音。
「仙女教母,馬上就好了!」女孩一邊揮舞著手中的針線,一邊朝著外面的那個女人回復著。
只見一個一頭捲曲短髮,渾身散發著亮光的中年婦人走進屋子來,然後就直勾勾的看向我。
「她是誰?」她厲聲朝著辛德瑞拉問道。
「皇后的女兒,不過現在被剝奪了公主身份,跟我一樣是個苦命的人。」辛德瑞拉眼含同情的看了我一眼。
原來她說的機會,就是嫁給親王麼?
教母聽了她的話後,好像安心了一般,長舒了口氣,「那就好,我還擔心她搶了你的光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