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榕樹下的儀式
今夜的月光十分暗淡，羞答答地躲在烏黑雲床里，半遮半掩地露出半張臉來。
在幽暗斑駁，古怪嶙峋的樹影下，一個高大的人影正咯咯咯怪笑著。
但隨著透過樹枝縫隙透過的月光查看，顯露的卻是一張和藹的大臉。
是海格，他正為一切齊備而感到高興。
他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面前的5個裝滿黑色泥土的花盆，一瓶綠色的液體，以及5個相對來十分矮小的人影。
「你們都應該沒問題吧。」海格有點心虛地說道。
這是他第一次當老師。
雖然就職牧樹人的整個流程在卡斯楚布舍已經成功過千百次。
但海格還是有點忐忑。
「沒問題，我們已經對著自己的種子吟唱咒語上百次了。」這是羅恩。
「而且我們都是按照《魔法字音表》里的讀音吟唱的。」這是納威。
「這是哈利檢查過的肯定沒問題。」金妮和德拉科異口同聲道。
他們對哈利都十分信任。
一旁的哈利也點了點頭，他有感覺到他們和種子間已經成功聯繫上了。
那魔力絲線雖然斷斷續續，似乎馬上就要斷裂，但卻堅定不移地愈加明顯。
「好吧，」海格搓了搓手，深吸了一口氣，「那現在唯一的紕漏就是魔藥了。」
海格把玻璃瓶高高的舉起，另一隻手在空氣中不停地撥弄。
令人驚訝的是，天上遮住月亮的雲朵似乎也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撥弄開來。
皎潔的月光開始透過樹枝穿過了綠色的液體。
那液體開始氣泡，仿佛沸騰了一般。
身後的樹木也開始沙沙作響，活動起了樹枝。
無形無質的魔力在海格的操控下聯通了月光，樹木，溶液。
那綠色的液體裡也漸漸開始顯現起金色的光點，就像灑入了一把金沙。
「就是現在！」哈利提醒道。
他的話音剛落，五人就分別從自己的頭上薅下了新鮮帶著毛囊的頭髮。
從髮根處插入花盆裡。
花盆顫抖了起來，海格手裡玻璃瓶里的液體『沸騰』得更為嚴重了。
海格見狀，波的一下拔下了瓶蓋，綠色帶有金光的液體自動從瓶口湧出。
五個花盆裡細長，幾乎看不到的頭髮就像吸管，一道道液體自發梢處湧入，花盆也漸漸停止震動。
直到最後一縷液體的沒入，花盆恢復了平靜。
「這樣就好了麼？」羅恩鬆了一口氣。
「我的頭髮！
早知道我用血液來作為磨合劑，我可不想和我爸爸一樣。」德拉科摸了摸自己的頭皮，想到了幾乎沒有髮際線的父親。
「得了吧德拉科，羅恩都沒有說什麼。」金妮翻了一下白眼。
禿頂中年亞瑟·韋斯萊的孩子們都還沒說什麼呢。
「唔！確實還差了一個步驟。」海格隨手把空置的玻璃瓶放到一邊，雙手合十，榕樹周邊一道閃著火花的金圈一閃而過，「這樣就好了。
真是的，我竟然差點忘了我們走後可能闖入的地精和其他什麼生物。
嗯，我想想，還有什麼？
應該沒事了，明天一早你們就能看見發芽的樹苗了。」
「海格，你現在越來越像非洲來的巫師了，什麼魔咒都是雙手合十一拍！」羅恩感嘆道。
「等等，如果晚上下雨呢？
我知道這些花盆在發芽前必須要和媒介物——這顆榕樹呆在一起。
但我們可以給這顆樹搭上一個雨棚。
如果雨水真的對契約樹的成長有影響的話。
我好不容易提供了我珍貴的頭髮，可不能浪費這次機會！」說道這裡，德拉科似乎覺得有點不對，「嗯，這些樹種也很珍貴！
我是因為它們才這樣的！
對！
不是因為頭髮！」
「德拉科呀德拉科，」海格樂得搖了搖頭，「巴西可是雨林，雨水是那裡最常見的東西，我提前做過功課的，除非你把這些花盆摔倒地上，或者把種子吃了（海格看了看羅恩），還有燒了，雨水什麼的根本不會對契約樹的生長發芽造成影響。」
「這些樹發芽後怎麼辦？」金妮看向了自己的樹。
她可是還想著覺醒什麼有趣的能力呢！
紫衫木這種長壽的樹真的可以一直在盆栽里生長，不受影響麼？
「我——沒有說麼？」海格一副結結巴巴地模樣，驚慌失措地從口袋裡拿出白天的那本筆記瘋狂翻看。
「我找到了！
這裡有說，發芽一個月後，就可以移植到土地里。
哈利你們放心，我早就在禁林里幫你們找好了位置！」海格擦了擦冷汗。
「禁林？那還真不錯，禁林的發生的一切都逃不過海格你的眼睛。」哈利點了點頭。
他知道海格和禁林的神秘聯繫。
像上次他們去尋找盧平的蹤跡時，海格就可以在小屋裡看到盧平，並和盧平溝通。
保護禁林的幾棵樹，對海格來說是很簡單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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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字面上的意思——禁林的一切都逃不過海格的眼睛？」對海格能力一無所知的納威問道。
他自從觀想那柄奇形怪劍後，就擁有了一種奇異的直覺，洞徹人心的力量。
在萊恩給的信息里，這叫劍心通明。
屬於熟練後的一種境界。
而剛剛他就『理解』了哈利話里的含義。
「是真的，海格估計也是魔力蛻變了，不靠這些樹。
他覺醒了好幾種能力。
嗯，超凡的洞察力，不過好像僅僅局限于禁林，在外面就沒這麼誇張。
還有把賦予死物生命的能力。
赫菲斯托就是這麼來的。
但鄧布利多說不能多用，除非只賦予死物暫時的生命。
因為賦予物體永久生命會占據自身魔力源泉的份額。
還有操控神奇生物的力量。
海格養的那隻八眼巨蛛在海格蛻變後，就聽話多了。」羅恩得意地說道。
好像覺醒的是他而不是海格一樣。
「蛻變這麼厲害麼？
不知道我會覺醒什麼力量。
嗯，要是我可以飛就好了！」納威真的相信了羅恩的猜測。
全然不知羅恩只是海格的能力說對了。
海格那根本不是魔力蛻變，那更接近於血脈的覺醒。
「好了，這麼晚該休息了。
我的頭皮需要睡眠好好保養。
哈利的冬青樹壽命不是最短麼？
兩年或者三年後我們不就知道了？
看哈利覺醒什麼能力。」德拉科又摸了摸自己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