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赤紅獸面
「梅林的鬍子！」從沉睡著醒來，一抬起頭，睜開眼，哈利就忍不住尖叫。
他進入這個鍋爐間的媒介——即他送給克利切的鏡子裡映照的他赫然是另一個模樣。
他的臉就像被分為了兩半，他右邊的這張臉還幸運地保持著原樣。
但左邊的臉的皮膚卻變成了紅色，呈鱗片狀。左眼也變成了不詳的純黑。
要知道，這世界上所謂的黑眼睛，都是深棕色，但他的卻不一樣，黑得就像是一瓶用上好墨錠研磨出的濃墨。
在看到自己的臉時，雜亂繁複的記憶也不斷湧上了心頭。
那是一個黑皮膚的高個子女人，有著厚厚的眼瞼，她和他在草叢，在樹屋裡，甚至在大街上纏綿，親熱。
除此外，還有一個臉看起來很方，咬肌強壯的男人一直耷拉著眼睛陪同。
在那些淫穢的記憶後緊接著的就是殺戮。
一道道死亡的綠光不斷閃過與此相伴的還有受害者驚恐的哭嚎聲。
不過更噁心的是，這些記憶里，他仿佛就是那個主角。
並且他竟然對那個黑皮膚女人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好感。
哈利看向牆角處，那裡曾經擺放了克利切緊急搶救的寶物。
其中就包含了一些銀相框是她！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
他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那都是因為記憶里的貝拉和照片上完全不一樣。
記憶里的她已經成年了，而且面對『他』時，一點也沒有照片裡高傲睥睨的神情。
相反，那好看的棕色眼睛裡寫滿了深沉的愛意。
「這個魂器寄託了伏地魔對貝拉的『愛』？」哈利只覺得想吐。
更糟糕的是，哈利也很快秒懂了那個方臉男的身份，即使他沒有見過。
記憶里的他一直除了身體的愉悅外，還有著搶占了別人寶物當面享受的快感。
而能讓在伏地魔享受貝拉時，有這種感受的，也就只有羅道夫斯·萊斯特蘭奇了。
貝拉的丈夫。
哈利強行清空了大腦，保持平靜後，又睜開了眼睛。
視網膜上，任務果然更新了。
任務六：直面殘留的記憶，消化它們。
註：不是掌握，是消化。不是挖掘是扮演你要時刻意識到你只是在扮演角色當赤面消失之際，也是任務完成之時。
「太好了。」哈利鬆了一口氣。
這既是為了任務五的完成。
也是因為他意識到一件事，他的左半張臉似乎只有他自己眼裡才是這幅模樣。
而且任務六完成後，即把這些記憶消化後，他的臉就會恢復原狀。
「不過這下。是我要每天照照鏡子了。」哈利想起他對克利切說的那些話，不由得笑了笑。
他把手伸進了鏡子，又陷入了黑暗.時間過得很快，金妮的生日也一閃而過。
這些天裡令哈利覺得最糟糕的就是那些記憶了。
在每天的夢裡，他就是伏地魔，和貝拉在世界各地纏綿，殺戮。
而在醒來的這些時間裡，他也會時不時陷入一種恍惚，等他醒來時，金妮通常都滿臉通紅地躺在他的懷裡。
那些噁心的記憶似乎讓他變了一個人。
在鏡世界裡，他有測試過。
以往的一些他不擅長惡咒，毒咒，乃至黑魔法，他現在都信手拈來。
在完全陷入那些記憶里時，他甚至有過一人使用厲火咒，把整個倫敦燒成灰燼的壯舉。
要知道厲火可是最為恐怖的黑魔法之一，是隨著燃燒不斷變得越來越強大的魔火。
這些火能夠擬態成一些怪物的形態，不分敵我地不斷地追殺幾乎一切可以燃燒的物體。
也無法被水熄滅，水也是他眼裡可以被燃燒的物體。
只有鳳凰不懼厲火，因為身為火焰精靈的鳳凰無論在如何高溫、火焰中都不會有事。
而瘋狂狀態的他和鳳凰一樣毫髮無傷。
那些記憶似乎不僅僅是記憶，似乎也是力量。
那個狀態的他或許就等同於伏地魔。
在那次後，他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左邊的臉上的紅色鱗片，脫落了大半。
他臉頰到下巴的這部分肌膚已經恢復了原樣。
那次的破壞似乎是最好的扮演。
這些天裡，哈利有總結過。
鱗片的脫落和他的行為有關。
行為愈加貼近記憶里的伏地魔，鱗片脫落的數量也就越多。
而記憶里的伏地魔的所作所為也很好總結。
就三個：親熱，破壞，以及殺戮。
鱗片脫落的數量由此成遞進關係。
即親熱掉落的數量最少。
不過這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和金妮一直沒有進行更深層次交流的緣故。
而破壞，哈利可以在鏡世界進行。
但也許是因為次數過多，瘋狂狀態的他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切都是虛假。
脫落的鱗片也越來越少了。
而最後的殺戮，哈利一次也沒有嘗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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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有種直覺，如果他真的殺死一個巫師，他臉上的鱗片就會完全脫落。
但哈利並不準備扮演最後的一種行為。
因為他記得注釋里的話，扮演並不是真正讓他成為伏地魔。
扮演，扮演，即他並不是伏地魔本人，只是一個演繹伏地魔這個角色的演員。
如果在復活母親的路上，需要殺戮，他寧願中止任務。
更何況，和金妮的親熱，把她當做貝拉，把自己當做伏地魔的行為，其所導致的鱗片掉落數量似乎還沒有出現過衰減。
似乎他對金妮真實的愛意，導致了這一切。
如果他更進一步，也說不定——
「哈利！」
「嘿！」
「你在想什麼呢？」在久違的出門，麗痕書店裡，羅恩拍了拍哈利的肩膀，強行把哈利的腦袋從看金妮的方向扭轉到了另一個方向。
「哈利，現在還在外面呢。」德拉科也湊了過來，在哈利的身旁耳語道。
「如果你想的話，回家裡，到你房間我們再——」金妮伸出了雙手的食指，互相觸碰。
臉紅得和她的頭髮一個顏色。
「我是你們想的那種人麼？」哈利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是！」三人異口同聲道。
他們都覺得哈利這段時間幾乎變了一個人。
一點也不放過任何和金妮親熱的機會。
似乎整個人都黏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