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氣氛越來越尷尬,安靜地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清時。
又有人來了。斯內普挑了挑眉毛。
看向了對面的牆角掛著一面類似鏡子的東西,但照出的不是房間裡的情景,裡面有許多黑乎乎的人影晃來晃去,卻都模模糊糊,看不真切。
這是照妖鏡改裝的吧,依我看,在平日,它就是一面正常的鏡子。
當你屋子旁出現巫師,它就會冒出這些人影。鄧布利多露出了好奇的目光。
是的,原版的照妖鏡一直都是現在這幅模樣,如果裡面這些人影露出眼白,才意味著我有麻煩。
但太麻煩了,我也不是穆迪那種一天盯著黑魔法探測器的瘋子。
算算時間,我應該去開門了。斯內普虛空對線了瘋眼漢穆迪後,就轉過身,往門口走去。
不一會兒,這個軟壁牢房似的屋子裡,擠滿了人。
在最邊上,就是剛剛斯內普提到的瘋眼漢穆迪。
鳳凰社成立之初的成員之一,鄧布利多的朋友,也是位在魔法界赫赫有名的了不起的傲羅。
他留著一頭長長的花白頭髮,鼻子上缺了一大塊肉(被埃文羅齊爾奪走了),臉上的每一寸皮膚似乎都傷痕累累,嘴巴像個歪斜的大口子,有隻眼睛是魔眼,比另一隻正常的眼睛大得多,圓圓的像一枚硬幣,而且是一種鮮明的亮藍色,這隻魔眼能看透隱形斗篷、牆壁、房門,甚至穆迪自己的後腦勺,因此魔法界也稱他為瘋眼漢穆迪。
他的一條腿是假腿,走路時會發出噔噔的聲音。
他是一位優秀的傲羅,阿茲卡班半數以上的人都是他捕獲的,因此他也為自己樹了不少仇敵。
自上了年紀退休後,穆迪變得越來越多疑,什麼人都不相信,走到哪兒都覺得自己看見了黑巫師,於是隨時保持警惕便成了他的口頭禪。
而此刻地他像只鬣狗似的病態地用魔眼打量著這房間裡的一切。
似乎連鄧布利多的存在也無法讓他放下心來。
靠著穆迪的自然是德達洛迪歌,也只有活潑得過分的他才可以若無其事地呆在穆迪的旁邊。
喔!我這是一次來斯內普家!他那獨具特色,尖聲尖氣的聲音自屋子裡響起。
由於過於激動,禮帽跟著就掉了下來。
快點!一道同樣尖細的聲音自迪歌懷裡響起,那是一塊巨大的懷表。
現在不趕時間。迪歌旁邊的一個方下巴男巫笑著說道。
他叫斯多吉波德摩,腦袋上長著厚厚的稻草色頭髮,同樣是鳳凰社創立之初的成員。
而在斯多吉旁邊,鄧布利多右側的是一位在場唯一的女巫,她有張粉嘟嘟的面頰,和斯內普同樣烏黑,但和他不一樣油膩的黑髮。
她叫海絲佳瓊斯。
他是金斯萊沙克爾,魔法部出色的傲羅,行事穩重、謹慎。
鳳凰社的新成員。鄧布利多見斯內普一直盯著這些人里唯一的一個新面孔,便解釋道。
金斯萊是一個禿腦袋、高個子的黑皮膚巫師,一邊的耳朵上戴著一隻金環,單看外表完全不能把鄧布利多對他的評價和他本人結合。出色?
能和其他鳳凰社創立之初成員一起來到這兒,來到有可能有伏地魔和他手下食死徒的地方,他的出色不然不必多說。斯內普諷刺道。
要知道,出色、穩重、謹慎之類的評價,他可從沒有在鄧布利多嘴裡聽到過。
您好,斯內普先生。
雖然我們沒有面臨本應該面對的戰鬥,但是如果您可以提供一下您面見伏地魔,以及從他那裡逃走的信息就好了。
或許我們還可以趕過去,他或許還很虛弱。金斯萊緩緩地說道,他說起話來低沉、緩慢,但卻蘊含著一種能使人平靜下來的聲音。
是的,這個小鬼說得不錯,不是我看不起你。
斯內普你的功力雖然不錯,但如果就你的水平也可以從伏地魔還有他那些食死徒的手裡毫髮無傷地逃走。
那或許現在正是抓住伏地魔的好機會。
說起來,我的魔杖還沒有嘗過伏地魔的味道呢!穆迪略帶瘋狂的聲音在屋子裡響起。
咳咳。
鄧布利多的咳嗽聲讓所有人的注意力從斯內普身上轉移。
現在的伏地魔並沒有復活,或者說他故意沒有復活。
現在的他只是附身在他眼裡的背叛者的身上,他重新呼喚的那些手下,也不過是他眼裡的消耗品。
更何況,他也故意沒有傷害任何一個麻瓜或者巫師的生命除了食死徒。
如果我們現在找上門,那麼鄧布利多話沒有說完,但其他人也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他害怕面前這些人里的犧牲。
斯內普之所以可以逃走,也只是因為伏地魔手裡足以讓他發揮全力的消耗品也不多。
犧牲?我從當傲羅時就準備好了。
阿不思,你真的老了。穆迪的魔眼瘋狂地他的眼眶裡轉動,就如他現在熾烈的殺意。
我可以先說一句麼?
伏地魔讓我回來,是為了向我們求和。
現在我們應該注意的不是怎麼抓住他。
據我所知,伏地魔所依仗的,讓他不死的魔法,在未復活前,即使是鄧布利多也沒有辦法抓住他。
我們現在的主要精力應該花在一個更重要的目標上霍格沃茨里的那條毒蛇,被伏地魔稱為小朋友的間諜。斯內普冷笑道。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斯內普就開始用他陰冷僵硬的聲音講起他在伏地魔那裡的見聞,還有和鄧布利多溝通的內容。
除了卡羅兄妹那兩個死剩種竟然還有你也不認識的新面孔?穆迪捏緊了手裡的魔杖。
還有,阿不思,我也認為那個德拉科馬爾福有很大的嫌疑。
不要跟我說你相信他,波特小鬼也相信他。
曾經有這麼一個人,在當時也深受你還有另一個波特小鬼的信任但結果呢?
那個人的名字,想必不用我多說了吧。穆迪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