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爾福家族就和他們的姓氏一樣,他們總傾向於選擇對其更有利,遠於危險、責難的一方效忠,不一定堅定不移地持有一種價值,是天生的投機主義者。
對於純血還是非魔法群體方面的選擇,也是如此。
最開始的馬爾福,阿曼德·馬爾福像其他許多高貴的英國家族的祖先一樣,跟隨威廉一世作為諾曼人軍隊入侵的一員而抵達英國。
這個時候的馬爾福家族雖然也嘴裡說著純血,但還是更偏向於非魔法群體也就是麻瓜的。
阿曼德·馬爾福還因為給威廉一世給予不為人知、隱蔽的服務而獲得了威爾特郡的一片極佳的贈地,於此在1066年後不久建造了馬爾福莊園。
阿曼德·馬爾福的後代也是如此,靠著他們的魔法,他們從一直迎合非魔法群體的行為中攥取了大量的財富,通過吞併那些鄰近麻瓜們的土地來管理擴大著他們自己在威爾特郡的土地,奉承皇室來增加麻瓜的珍寶和藝術品,不斷擴大收藏。
而另一邊在巫師界,他們也通過自己的財富通過討好有錢有權的上流社會,很快就融入了其中。
而麻瓜世界,他們也在1692左右完全融入了英國麻瓜的上流社會,更是成功參與麻瓜的貨幣市場交易和資產交易。
這個時候的馬爾福家族可謂是巫師麻瓜兩開花。
但《國際巫師界保密法》強行通過以後,他們就斷掉了麻瓜社會的所有聯繫,並表現出一副從來沒有對麻瓜親善過的面孔。
這件事讓馬爾福們明白了一件事,單單有錢不行,還要有權。
於是,接下來的年代,馬爾福家族運用從麻瓜界得來的財富開始籠絡新建成的英國魔法部。
到了德拉科馬爾福祖父塞普蒂默斯·馬爾福這一代,他們的多年的努力終於見了成果,他們的權利也到了頂峰。
在18世紀晚期,塞普蒂默斯·馬爾福更是讓他的傀儡昂琦斯·奧斯伯特當上了魔法部長。
而有史以來第一個麻瓜血統的魔法部部長諾比.勒奇過早地離開崗位也是德拉科的爺爺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出力。
但自從馬爾福家族向伏地魔投注後,也就是盧修斯馬爾福這一代,他們就像水逆了似的,先是因為食死徒的事被扣罰了一大堆金子,在魔法部長的選拔上也讓鄧布利多的迷弟福吉登上了魔法部長的位置。
福吉的勝利其實很正常,當時幾乎所有人都想讓鄧布利多成為魔法部長,但是鄧布利多卻直接拒絕了。
而福吉在競選的過程中,句句不離鄧布利多,還多次說自己的每個決定都會寫信徵求鄧布利多的意見。
而他在平日工作里,也確實是這樣做的。
就這樣,福吉靠著和鄧布利多的一大堆信件成為了當之無愧的魔法部長。
馬爾福們也只能咽下苦口,舔舐著傷口。
但無論如何,馬爾福們已經差不多有幾百年沒有表現過多麻瓜社會的親善了,更別說穿麻瓜衣服,像個麻瓜在火車站接人了。
馬爾福一家從來都不會出現在麻瓜眾多的站台的這一側,他們都是在里側,最後用門鑰匙回家。
只有親麻瓜或者討厭門鑰匙的巫師家庭才在外面等,等自己的孩子穿過牆壁。
此刻盧修斯馬爾福和她妻子在站台外的出現,讓許多麻瓜扮像的巫師為之咋舌,特別是他們還站在他們的宿敵韋斯萊一家旁邊。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前兩天,那個時候的麗塔斯基特興高采烈地在她的屋子裡,看著自己鱷魚皮手袋裡剛洗出來熱騰騰的照片微微發抖——這下,即使是鄧布利多也阻止不了她了!
至於盧修斯馬爾福?在她的老闆看到幾張照片和她稍後寫出的文字後,就不用擔心這點了。
如果是塞普蒂默斯那個時代,或者伏地魔還在世的時候,她的老闆還會忌憚馬爾福一家。
但現在,之前的退讓不過是因為後面沒有更權威的論據了,她的讀者都渴望看到類似於照片之類的論證。
作為預言家日報最牛逼plus的王牌記者,她不用像其他小記者除了出勤,還需要呆在位於倫敦的預言家日報的小房間裡。
而她只需要躺在自家的龍皮沙發上,桌上除了專門用來寫作的空間,其餘的地方都滿滿當當地放滿了菠蘿蜜餞之類的小零食,桌下隨手就能拿出一瓶清冽的雪莉酒。
她甚至不需要自己寫作,她最寶貴的最愛惜的孔雀羽毛自動筆會完美地寫下她腦海里的文字,不過這樣也導致了她的手指又粗又肥,完全不像個從事文字工作的記者。
此刻,她躺在自己的龍皮沙發上,一卷羊皮紙被平鋪在一旁的桌上。她又把手伸進鱷魚皮手袋,用粗肥的手掏出一隻長長的、綠得耀眼的羽毛筆,並把綠色羽毛筆的筆尖塞進嘴裡,有滋有味地吮吸了一會兒,就像在親吻情人的唇。
然後她把那幾張照片放在自己的眼前,而桌子上的羽毛筆一卷垂直立在羊皮紙上,羽毛筆管豎在筆尖上,微微顫動著。
她打了打響指,柔和的音樂開始播放,那支筆伴隨著美妙的音樂在羊皮紙上嗖嗖地移動,一行行犀利的文字出現在了空白的羊皮紙上.
「差點睡著了,接下來整個巫師界都將會知道哈利波特和他兩個朋友之間的小秘密,我的名字也將——哈哈!」麗塔斯基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戴上了她那鑲著珠寶的眼鏡,拿起桌上的羊皮紙仔細看了看,等到她露出滿意的笑容時,她這才又把已經倒在桌上的綠色羽毛筆拿起,吮吸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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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麗塔,這篇文章我們恐怕不能發售?」一個肥胖禿頂巫師看了看這個能給他們預言家日報帶來巨大銷量的消息和照片。
「是福吉那個蠢貨?他又要暫時倒向鄧布利多,吸引人氣?」麗塔斯基特揚起一道描畫得很濃重的眉毛。
「不,我想不是。」一隻修長纖細的手拿起了那幾張照片。
「小天狼星布萊克?你怎麼在這兒?在預言家日報?」麗塔斯基特縮了縮脖子,她現在還記得小天狼星在麻瓜和小矮星彼得的殘肢面前瘋狂大笑的場面。
「我買了它。」小天狼星旁若無人地打開紅酒櫃,拿出了一瓶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