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八樓的校長辦公室里,麥格教授瞪大了眼睛,止不住地深呼吸。
她不敢相信,在霍格沃茨這個她眼裡最安全的地方,孩子們上學之處,鄧布利多竟然把伏地魔放進來了。
作為鄧布利多的迷妹,她堅信鄧布利多擁有著神秘人也不了解的魔力,他與神秘人唯一的不同就是他太高尚了,不願意運用它。
伏地魔能闖入霍格沃茨,鄧布利多不能阻止或者說不知道,她是不相信的。
一旁的斯普勞特教授安慰似地拍著麥格教授的背,弗利維教授終於從椅子上摔了下來——不過還好——矮個子因為地心引力的原因不太怕摔跤,至於斯內普教授則一副我什麼都知道本教授不想說話的模樣。
「這麼說——噢,多高明的鍊金術手段,可以騙過神秘人和我們在場所有人的眼睛。」
「但你為什麼不把你這高明的手段放在阻止伏地魔進入霍格沃茨呢!」麥格教授半是惱怒,半是誇讚地說。
她太過生氣,後面竟然忘了避諱神秘人的稱呼。
「我想,奇洛教授不會遇害了吧!」弗利維教授驚呼道。
作為拉文克勞的院長,自家小鷹出身的教授,他一直都有關注,生性敏感的他察覺到了奇洛的下場。
「是的。」鄧布利多面含悲痛地說道。
這個時候,麥格教授也顧不上生氣了,「是伏地魔麼!鄧布利多!為什麼你會放任——」
麥格教授喘不過氣來,她第一次對鄧布利多露出了失望的眼神。
「別告訴我,奇洛這個孩子在伏地魔進入霍格沃茨上扮演了不光彩的角色。」弗利維教授強忍著悲切說道。
「你瞧,鄧布利多?」菲尼亞斯·奈傑勒斯狡黠地說,「這就是我討厭當老師的原因,年輕人總以為他們什麼事都絕對正確。可憐自負的小傢伙們,你們有沒有想過,霍格沃茨的校長可能有很好的理由不把他計劃的每個細節都告訴你們?在感覺委屈的時候,你們就沒有想一想,服從鄧布利多的命令曾經害過你們嗎?沒有,沒有!你們像所有年輕人一樣,以為就你有感情,有思想,就你看到了危險,就你能看出黑魔王的陰謀……」
「夠了,菲尼亞斯。」鄧布利多說。
「我還有最後一句,你們就不會動用你們那可憐的小腦袋瓜想想,還有多看看。」
「你們沒發現,我們斯萊特林學院的院長不是一副什麼都知道的模樣麼?」菲尼亞斯·奈傑勒斯說。
然後就閉上眼睛裝睡起來。
「我想我終於明白菲尼亞斯會是最不歡迎的校長了。」
「不過在這點,我想我們的斯內普教授應該很有心得。」鄧布利多打趣道,他必須讓氛圍回暖,還有許多更讓人驚訝的事需要讓各位教授們知道。
麥格教授稍微好了一點,雖然久違地被稱為學生讓她很不習慣。
但菲尼亞斯的話讓她忽然想到,鄧布利多也是一個老人了,奇洛的死亡和伏地魔的闖入很可能是他所有方案里給到的損失最低的了。
斯內普則露出了難看的表情,一直盯著鄧布利多的老臉,像是想用眼神殺死他。
弗利維和斯普勞特則沒有說話了,他們等著鄧布利多的解釋。
「在這方面我可能要從去年暑假講起了。」
「那個時候我的朋友尼克勒梅告訴我,有人盯上了他,雖然他不怕這方面,而且對此也頗有心得……他已經準備好和自己的愛人一起走向死亡了……放在古靈閣後……幸好我讓海格提前把它拿了回來……這些,你們應該都很清楚,你們唯一不知道的就是那個小偷就是伏地魔本人。」鄧布利多醒了醒嗓子。
「接下來,我就講講你們不知道的……奇洛教授一直在我面前表現得很不正常,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但我救不了他,只有他自己可以。」鄧布利多嘆了一口氣。
「怎麼會,我是說就連您也做不到麼?」麥格露出了驚訝的表情。
「伏地魔本人就在他的後腦勺,也許他後來後悔了,但他確實是自願放開自己的身心讓伏地魔得以入住。」
「在這方面,誰都幫不了他,自有他放下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與野心,排斥伏地魔進入他身體才行。」
「……對於奇洛我抱有一絲希望,我希望他能醒悟……在他被哈利兩次擊倒後,我都故意準備靠近他——那是他最接近擺脫伏地魔的機會。」
「但結果你們都知道了……他在伏地魔的操控下,於萬聖節晚宴放出巨怪,以吸引他人的注意力。後面,他甚至進一步被操控,以至於一頭無辜的獨角獸失去了性命。」
「這是我沒有料到的。」
「我想不到他會倒得這麼快。」
「伏地魔和我都很清楚,他明白我已經發現了他,他也明白我因為奇洛的性命投鼠忌器。」鄧布利多再次嘆息道。
「您已經做得夠好了,在這其中沒有任何一個學生受到傷害。」麥格的眼圈微微泛紅。
「奇洛這個孩子,犯了拉文克勞的通病,越是年少得志的天才,就越容易有斯萊特林般的野心。」弗利維教授重新站在了椅子上。
「是啊,是啊。」斯普勞特教授感嘆道。
斯內普努起了嘴唇,但無言以對。
「噢,沒有學生?那麼為什麼波特先生和他的小夥伴們會直面伏地魔兩次。」
「非課堂,在禁林和四樓的禁地。」斯內普選擇了像鄧布利多開炮。
「禁林?」
「鄧布利多,我說那天晚上你怎麼來找我!」在旁邊的斯普勞特快要控制不住吃瓜的表情時,又繼續說道:「我說怎麼波特他們怎麼會因為一點小事就被安排到禁林里。」
「該不會,他們那麼晚去天文塔也是因為你吧。」麥格教授抽出了魔杖,一旁的斯普勞特很快就明白了前因後果,和弗利維一起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米勒娃你冷靜一點,聽我說。」鄧布利多在斯內普還沒把話說完,麥格教授還沒說話前,就先對最易燃易爆炸的麥格教授作出了安撫的動作。
畢竟,斯內普一開口就很少有好話。
果然,在鄧布利多的提前預判下,麥格教授還是把魔杖放回了口袋裡,選擇先聽聽鄧布利多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