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戰鬥該有的樣子（二合一）
自學生時代起，洛哈特就很想表現自己。
或許是家族中唯一一名具備魔法天賦的人這件事給了他錯覺，剛進入霍格沃茨時洛哈特的虛榮心空前膨脹。
但可惜的是，儘管他的確聰明，在校期間成績也很不錯，可他不願意去嘗試，反而把上天賜予他的聰明都放在了吹牛和炫耀這兩件事上。
比如，洛哈特曾經告訴他的他同學，他會在畢業前製作出魔法石，也會帶領英格蘭魁地奇球隊奪取世界盃，成為有史以來英國最年輕的魔法部部長。為此，他懇求當時的校長允許他創辦校刊，把自己的名字用二十英尺的字母刻在魁地奇球場上，甚至還把自己的頭像投射到天空中。
就像黑魔標記那樣。
在那個年代，洛哈特的所作所為讓所有人都感到反感，但也幾乎所有的教授都覺得，只要他把這些聰明放在學習上，未嘗不能成就一番事業。
事實也的確如此，當洛哈特把心思都放在寫作上，他的確成為了魔法界數一數二的暢銷書作家。
不過，由於很長時間都沒有使用魔法，洛哈特的魔法水平低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程度，且幾乎無法恢復。
唯有遺忘咒，因為經常使用的緣故，依舊保持著相當高的水準。
事實上，洛哈特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但多年的讚美讓他愈加膨脹了。
「我這麼聰明，肯定會找回當年施法的感覺的！」
「我只是需要一點點壓力，只要一點點就可以了！」
艾克覺得，洛哈特心裡肯定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才會不遺餘力的舉辦決鬥俱樂部，並找來斯內普作為助手。
「因為上學期的一些事情，我覺得我們的小巫師需要得到一些訓練，以應對可能發生的危機。」
洛哈特撩起自己的長袍，叉著腰，露出迷人微笑：「經過一些交流，鄧布利多允許我開辦這家小小的俱樂部。」
「我來介紹一下我的助手，斯內普教授！」洛哈特指向斯內普，斯內普也適時微微頜首，但幅度幾不可覺，若不是頭髮稍稍動了動，都不會發現他點過頭。
洛哈特渾不在意，依舊大聲的說著：「他對我說，他本人對決鬥也略知一二，並且慷慨大度的答應，在上課前協助我做一個小小的示範！」
「我說，我可不願意讓你們這些小傢伙擔心……」洛哈特露出他那副能夠發光的牙齒，笑著說道，「放心，我會把你們的魔藥課老師完好無損的還給你們！」
「現在，讓我們開始吧！」
話音一落，洛哈特和斯內普面對面站定，相互鞠了個躬，然後把各自的魔杖舉在胸前。
「正如你們看到的，我們用一般的決鬥姿勢握住魔杖。當數到三時，我們就同時釋放第一道魔法！」
「一！」
「二！」
「三！」
幾乎是同時，兩人把魔杖舉過肩膀，並釋放出了一道魔法。
「除你武器！」
斯內普的魔杖發出一道耀眼的紅光，狠狠地打在洛哈特的身上，他手中的魔杖脫手而出，打著轉落在了斯內普的手上，自己還被撞飛起來，「砰」的一聲撞在牆上。
就像動畫片裡那樣，慢慢從牆上滑落，而後蜷縮在地板上。
見到這一幕，除了一些洛哈特的鐵桿書迷，幾乎所有的小巫師都歡呼起來，也不知道是因為洛哈特的慘狀，還是為了這一場乾淨利落的決鬥。
「大家看到了吧！」洛哈特腳步踉蹌回到舞台上，稍稍整理了下自己凌亂的頭髮和衣服，說道，「這是繳械咒，是巫師們決鬥時最常用到的魔咒！」
「如果被繳械咒擊中，就會像我這樣，失去手裡的魔杖。」
「斯內普教授用這個魔咒，真是妙極了！當然，我早就發現了這一點，如果要阻止的話，是不費吹灰之力的。」
或許是看到斯內普的臉色又冷了幾分，洛哈特把視線轉向舞台下的小巫師們。拍了拍手，大聲說道：「好了，這就是示範的全部！接下來，我會把你們分成兩個人一組，彼此對戰，就像剛才那樣！」
說著，洛哈特走下舞台，穿梭於人群之間，把還處在興奮狀態的小巫師們分組。他的效率很高，很快就分了個七七八八。
斯內普也下來了，第一個就把哈利和馬爾福叫了出來，強行把兩人分成一組，還順勢把哈利往舞台推去，邊推邊說道：「馬爾福，快過來！你和大名鼎鼎的救世主一組！」
「讓我們看看！你有什麼能耐！波特！」
馬爾福趾高氣昂的走上舞台，帶著三分得意、七分狠辣的笑容，拿出魔杖，率先舉在胸前。
還在給小巫師們分組的洛哈特見到這一幕，連忙跑了回來，喊道：「波特、馬爾福，面對你們的搭檔！」
「還記得剛才的示範嗎？首先，鞠躬！」
哈利和馬爾福一動不動，目不轉睛的盯著對方。
「舉好魔杖，做好準備！當我數到三，就釋放魔法！」
「一！」
「二！」
剛數到二，馬爾福就猛然揮動魔杖，把哈利打了一個踉蹌。哈利不甘示弱，趁機反擊，馬爾福被一道銀光擊中，當即彎下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哈利還在猶豫要不要繼續施咒，馬爾福也抓住機會，一道跳舞咒命中哈利，哈利的雙腿不自覺的跳起了踢踏舞。
「停下！停下！」洛哈特發出尖叫，想要制止舞台上的決鬥。但與此同時，舞台下的小巫師們也戰做一團，各種惡作劇魔咒、毒咒在空中飛來飛去，有的打在了對手身上，有的則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
小巫師們對魔咒的威力其實並沒有什麼確切的概念，這使得台下遠比台上混亂多了。有受傷流血的，有身上長滿疥瘡的，還有的乾脆放棄魔杖伸手廝打的。
烏煙瘴氣，不外如是。
洛哈特高聲呼喊，但沒有人理會，他甚至連舞台上還在蹩腳的相互施法的馬爾福和哈利都制止不了。還是斯內普，許是覺得這種混亂的情況不大好，一道咒立停停止了台上的鬧劇。隨後把魔杖對準自己的喉嚨，一發大聲咒過後，冷冷吐出一個詞來。
「安靜！」
斯內普的威懾力還是在的，小巫師們不自覺的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用毫無情感的眼睛掃了一圈，台下的小巫師們都像鵪鶉一樣，不自覺的縮了縮自己的身體。
「你們簡直是我見過最愚蠢的學生了！」斯內普說道，「現在，都看舞台！」
「馬爾福，波特！第二回合！」
洛哈特還待說些什麼，但斯內普直接開始倒數。
「一！」
「二！」
「三！」
這一次，馬爾福率先施法，高舉魔杖大喊道：「烏龍出洞！」
哈利眼見馬爾福的魔杖尖炸開來，一條長長的黑蛇從裡面鑽了出來，落在舞台上。黑蛇的頭高昂著，發出陣陣滲人的絲絲聲。
低年級的小巫師們從未見過這樣的魔法，尖叫著向後退去。
許是見到哈利一動不動，好像嚇住的樣子讓他很受用，斯內普懶洋洋的說道：「不要動，波特，讓我把它弄走……」
剛要出手，一旁的洛哈特就一邊喊著「讓我來」，一邊對著黑蛇放出了一個不知名的魔法。
黑蛇被魔法擊中，猛地竄起老高，又重重的落回台上。
洛哈特的魔法顯然激怒了它，黑蛇露出毒牙，開始在台上遊蕩，頭面向台下的小巫師們，不停地吐著芯子。
見到這一幕，哈利好像著了魔一樣，不自覺的往黑蛇的方向邁了一步，喉嚨動了動，便要出聲。
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從台下飛來，徑直落在黑蛇的身上。黑蛇隨即軟趴趴的癱倒在台上，身上陡然出現一縷火光，轉眼就化成了黑灰。
斯內普突然上前，把還呆在原地的哈利扒拉到一邊，哈利差點因此摔倒。還是羅恩和赫敏及時扶住了他，才沒有一頭栽下台。
「斯特萊德……」斯內普把尾音拉得老長，雙眼緊盯著艾克站立的方向。
在幾乎所有人的注視下，艾克施施然走到舞台旁，微微行了一禮，道了聲「教授」。
「我大概是忘記了，你似乎沒有被分配到決鬥搭檔？」
「是的，教授。」
「那麼，上台來！」斯內普轉身讓出一塊地方，「我和你搭檔！讓我看看，你的能耐！」
「好的，教授。」
艾克點了下頭，身體直接飄到了台上，和斯內普相對而立。
兩人都沒有動，只是相互看著對方，但無論是還在台上的洛哈特還是台下的小巫師們，都感覺到了一個莫名緊張的氣氛。
洛哈特不自覺的往後退了退，剛想說什麼，就聽斯內普開口言道：「斯特萊德，當你準備好了，就可以開始了。」
「好的，教授。」艾克答應著，把魔杖舉起豎在胸前，斯內普也做出同樣的動作。
又對視了片刻，艾克猛地揮動魔杖，喊道：「除你武器！」
一道紅光閃過，斯內普同時一揮魔杖，剛好攔下了艾克的繳械咒，手腕一抖，一道同樣的紅光飛了回來。
艾克如法炮製，同樣打散了斯內普的繳械咒。
兩人交手的第一個回合，就像鏡像一樣，簡直一模一樣。
「不要隱藏自己的能力，艾克。」斯內普說道，「真正的戰鬥，容不得你隱藏！」
話音一落，一道耀眼的光芒突然出現在艾克的面前。艾克不慌不忙，左手微微一動，身前出現一個銀白色的盾牌，剛好擋住了斯內普的魔法。
右手不停，輕輕一揮，便是一道相同的粉碎咒，左手同時一動，黑蛇化成的黑灰變成一支箭，向斯內普射了過去。
「盔甲護身！」
斯內普高喊著，鐵甲咒甚至在艾克粉碎咒出手時就套在了身上，左手前伸虛握，黑蛇變成的箭在空中直接裂開，重新化成黑灰，灑落在台上。
「火焰熊熊！」
「障礙重重！」
「粉身碎骨！」
「霹靂爆炸！」
艾克一道道魔咒使出，各色的光芒彼此交替，如暴風驟雨般向斯內普打來。斯內普動都未動，身前淡淡的銀白色盾牌把所有的攻擊都攔了下來，即便艾克改變魔咒的攻擊方向，它也會第一時間，把艾克的魔法擋下來。
身後、小腿、後腦，斯內普展現出強大的魔法能力，顯得遊刃有餘，甚至還出聲言道：「死板！太死板了！」
「動動你的腦袋，戰鬥不是直來直去的！」
艾克沒有出聲，他也想看看自己的現在的極限究竟在哪，而斯內普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對手。
廢物記事本系統上，那一連串Lv6的魔咒，艾克根本沒有機會全力釋放出來。絕大多數情況，他都是使用無聲、無仗版的，威力肯定會比念出咒語的要小一些。
事實上，即便是這場戰鬥，艾克也沒有辦法使出全力。眾目睽睽之下，艾克掌握的那些黑魔法和從拉文克勞手稿、魔法石上學到的古代魔法，根本沒法使用。
但即便如此，也足夠了，管中窺豹不外如是。
斯內普守得密不透風，還總能抓住艾克攻擊的間隙反擊，每一次都能把艾克的鐵甲咒擊碎，而他自己的鐵甲咒，似乎沒有極限一樣，依舊牢固。
兩人的戰鬥讓台下幾乎所有的小巫師都驚呆了，他們從未直觀的看到這麼激烈的魔法對決，特別是赫敏和她兩個沒用的男人以及斯圖爾特等人，哪怕早就知道艾克的實力很強，但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竟然到了可以和斯內普對決不落下風的程度。
艾克沒有功夫去看台下那一張張滿是驚訝的臉，久攻不下的他心底有一些著急。
原本還以為憑藉那些Lv6的魔法，哪怕是教授也可以輕鬆壓制，但真打起來才發現，小巫師和成年巫師差的不只是魔力，還有對魔咒的理解以及戰鬥經驗。
作為經歷過巫師戰爭的巫師，斯內普的戰鬥經驗無疑是豐富的，他對魔咒的運用和施法時機、節奏的把握，甚至讓艾克感到一點絕望。無論怎麼攻擊，用什麼魔法從什麼方向攻擊，斯內普都能遊刃有餘的一一化解，而他信手的反擊，總會恰到好處的打亂艾克的節奏。
「他還沒全力！」
艾克很清楚這一點。
思及此處，艾克暗暗咬了咬牙。猛地揮動魔杖，舞台中央的地板被卷了起來，在空中變成一條巨龍向斯內普襲來。
巨龍把斯內普罩住，同時還有兩道粉碎咒貼著地面襲來。
斯內普依舊不慌不忙，左手往下一按，銀白色盾牌一分為二擋住魔咒，右手魔杖朝天一揮，好像一道無形的力量划過，巨龍直接從中間分成兩半。
艾克本就沒覺得這個用變形術變出來的巨龍會給斯內普帶來麻煩，他只是想遮住斯內普的視線。
哪怕只有眨眼的功夫，也足夠了！
透過巨龍身體中央被劃開的空隙，斯內普看到了一道耀眼的金光。那是一個漂浮在空中的魔法陣，上面有著許多同樣閃著金光的古代魔文。
艾克突然感覺時間變得很慢，他看到被切開的巨龍像紙一樣緩緩飄動，也看到斯內普的鐵甲咒緩緩出現，甚至連上面銀白色光流動的軌跡，也慢了下來。
魔杖輕輕點在魔法陣上，一道刺眼奪目的金光自魔法陣發出，下一秒直接把斯內普淹沒。
金色的光芒足足轟擊了好幾秒，把斯內普身後的舞台打得粉碎。
艾克喘著粗氣，魔杖依舊點在魔法陣上，保持著魔法的輸出。
他不知道這個魔法能不能擊敗斯內普。
和小伏同志不同，斯內普正處在一名巫師的巔峰期，他的實力要比被困在魂器里幾十年的殘魂強出不知道多少。
而哪怕是小伏同志，也能夠在最後關頭從這個魔法中逃掉，何況斯內普？
突然，一道紅光自金光里逆流而上，徑直打在了魔法陣上。在艾克驚訝的目光中，一道裂痕出現在魔法陣上一個魔文上。
「咔！」
艾克好像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魔法陣陡然破碎。與此同時，又一道紅光襲來，正打在艾克的身上，手裡的魔杖不自覺的脫手而出。
抬頭看去，正見到斯內普抬手接住魔杖。面色如常，黑袍依舊，但他身側、身後的舞台，已變成了一片廢墟。
沒理會拄著雙膝喘著粗氣的艾克，斯內普用他那冷冰冰的雙眼在台下掃了一圈，魔杖揮動，破碎的舞台慢慢恢復原樣。
「洛哈特教授，這裡交給你了。」
冷冷的對躲得遠遠的洛哈特說了一句，斯內普直接來到了艾克的面前，問了句。
「還能走嗎？」
「可以。」艾克站起身，回道。
看著艾克額頭密密麻麻的汗水，斯內普點了點頭，抬腳走下舞台，向禮堂外走去。
「跟上！我的辦公室。」
沖跑過來的斯圖爾特等人揮了揮手，艾克咧出一絲笑意，轉身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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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