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意外的發現

  398 意外的發現

  「阿瓦達——！」

  學生們被這道咒語嚇得尖叫出來，詹姆與斯內普也及時停手，但他們誰都沒有躲避，以為托比只是在嚇唬他們。

  「索命！」

  殘忍的，冒著綠光的咒語從黑胡桃木魔杖的杖尖射出去，它在二人眼中倒映出一副張牙舞爪的魔鬼影子，離他們越來越接近，最後——幾乎是蹭著兩人的頭皮擊中在教室另一面的牆壁上，不斷滋滋冒著黑煙。

  所有人都被嚇呆了。

  哈利站在原地瑟瑟發抖，一動不敢動，詹姆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而在斯內普臉上只有憤怒——在牢不可破誓言的約束下，他現在連還手都做不到。

  「發生什麼事了？」

  麥格校長從走廊的另一頭匆匆趕來，她疑惑的盯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托比，心裏面想著他又要惹什麼麻煩，怎麼總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然後她探頭看了一眼屋子裡的二人，以及越發貼緊牆壁的學生們。

  「一點小小的狀況而已。」

  托比將魔杖收起來，沖麥格校長露出一個笑容說：「不過我相信麻煩已經解決了——您有時間嗎？我有些事正好要和您談一談。」

  「如果是讓我自願離職的話就算了。」麥格沒給托比什麼好臉色，還尤其在「自願」這個詞上加重了語氣。

  「誤會，那都是誤會。」托比友善的笑道，然後又悄聲嘀咕道：「穆迪那種人怎麼能跟您比呢，他算個屁，又沒在我上學的時候教過我什麼東西，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麥格挑挑眉毛說：「哦？是嗎？那鄧布利多呢？他教你的東西還少嗎？」

  「要怪就怪他教的太多了。」托比搖搖頭，他做出一個請的姿勢，麥格校長在哼了一聲後率先走掉。隨後托比在離開之前又沖屋子裡喊了一聲：「所有人乖乖聽話，別讓我知道有人在期末考試的時候不及格，都聽見沒有？現在，繼續上課，不許浪費時間！」

  「這些話或許應該由我來說才對的？」

  「您看看，就連您自己都承認我最適合當校長了是不是？要不早點把那間辦公室讓出來得了，免得——我該怎麼說呢，反正現在都無法挽回了。」

  「這還要看你的本事，我可不會像阿不思那麼心軟。」

  「當然，當然了。」

  伴隨著交談聲越來越遠，教室里也重新變得安靜下來。

  哈利又在原地站了一小會兒，他現在還沒有徹底恢復平靜，但他真心覺得這個時候得有人站出來說些什麼。

  「海默教授的課很很生動。」

  他結結巴巴的說：「那麼我們一會兒還要學什麼呢？」

  斯內普怒視著他，詹姆沒心思搭理這個死對頭，只是對哈利招招手說：「先回到座位上吧，我們繼續上課，孩子們——不過你們可千萬要記住，誰也不能擅自使用剛剛那道咒語？都聽明白了嗎？不是每個人都有托比那樣的準頭的。」

  ——

  校長辦公室。

  托比真的一路跟到屋子裡，弄得麥格有些疑神疑鬼的，她幾乎是剛一走進來就坐在校長的專屬座椅上，然後用一種毫不掩飾的警惕目光上下打量著托比。

  「別這麼看我，校長。」托比無奈的說：「有些矛盾僅僅只限於我與鄧布利多之間，哪怕您肯定會投向他，但也不意味著我們之間就會有麻煩，對不對？不然的話學校里有那麼多名教授，為什麼我偏偏就會選中穆迪呢？這不是毫無理由的。」

  「看來我還要感謝伱了。」麥格板著臉說：「說說看吧，你有什麼事要來找我？」

  「還能是什麼？」托比反問道：「除了三強爭霸賽以外，還有什麼是我需要專門來找您商量的呢？」

  接下來他還真就把自己對接下來比賽的想法仔細說了一遍，包括迷宮以及沿途的障礙，還有最後的火焰杯——那將被最後獲勝者的標誌。

  「就只有這些？」麥格並不覺得托比的主意有什麼不妥的地方，顯然也不值得他如此重視。

  果然。

  「其實也不全是。」

  托比忽然有些嚴肅的說道：「我發現學校里似乎所有人都忘了一件事——那個把哈利與塞德里克名字投進火焰杯的人還沒找出來呢？最重要的是，我現在已經有一個懷疑的人選了。」

  「是誰？」麥格立即問道。

  但托比卻左右搖了搖一根手指。

  「這件事您還是不要知曉具體內情的比較好，因為它涉及到海爾波，也包括幽靈古堡。只要您對鄧布利多傳達這幾個關鍵詞，他自己就會想明白的。這也不是因為我不信任您，而是我暫時還沒有搞清楚那個傢伙的行動方式，更不知道它藏在哪了，所以——」

  「你要找鄧布利多求助？」麥格驚訝的問。

  「不。」托比出乎意料的說：「我是希望您能切實的告訴他，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插手，更不能出現在霍格沃茨——只有直到第三道考驗開始的那一天才行。我知道他為什麼會要詹姆過來，這件事瞞不住他，所以我才會想著提前通知他這件事。」

  「為什麼？」麥格不解的皺起眉頭：「你又憑什麼以為鄧布利多會乖乖聽你的？」

  「只是以防萬一，校長。」

  托比站起來說，看來是打算離開了。

  「您也不想看到我與鄧布利多決鬥的那一天吧——我想海爾波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所以我們還是避免見面的比較好。這是我能夠想到的唯一辦法了。」

  ——

  黑魔法防禦術課的餘波很快就過去了。

  在接下來的課堂上斯內普盡情享受著他對黑魔法的喜愛，詹姆也不再動手反對，只是跟著不停糾正學生們對黑魔法可能會導致的錯誤印象。

  「它既危險又迷人。」

  「危險更多一些。」

  「怎麼也無法招架。」

  「只要你有足夠的意志力。」

  「但這並不容易——」

  「不，相信我，我會守護神阿尼馬格斯，意志對我來說完全就不是一件難事。」

  「夠了！」

  斯內普怒視著詹姆，詹姆只是回以一個無所謂的目光。

  幸好這個時候下課鈴響了。

  「現在，我來給你們布置作業。」

  斯內普咬著牙給學生們留下了一大堆需要艱難完成的論文。

  詹姆又沖學生們喊了一句：「就算寫不完也沒事，我會幫你們遮掩的——什麼，托比不喜歡你們不完成作業？那就意思意思好了，別鑽研的太深，否則的話托比肯定同樣不喜歡。」

  「我才是這門課的教授！」斯內普咆哮著吼道。

  詹姆扣了扣耳朵說：「奇怪，我怎麼聽見好像有蝙蝠在叫？算了，下課了，孩子們，你們該走了。」

  哈利急急忙忙的走出教室，他一點也不想為這兩人的事操心了——反正有海默教授盯著呢，他們打不起來。

  也有可能是永遠也沒機會再見到對方。

  「真是夠嚇人的。」

  羅恩趕上來驚慌失措的說：「誰也沒想到海默教授真的會施展索命咒，是不是？你們說他以前是不是用過這道咒語，不然的話怎麼會那麼熟練？」

  「你太小看海默教授了。」赫敏不屑的糾正道：「應該說是他有更多厲害的魔法，怎麼可能會用這種低級的咒語——光是儀式魔法就要比索命咒複雜好多倍了。」

  「我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誇讚的事，赫敏。」哈利心累的說。

  「隨便你們怎麼說。」赫敏一甩頭髮就和他們分開了，往走廊的另一頭走去。

  羅恩盯著赫敏的背影嘀嘀咕咕著說：「又是家養小精靈解放陣線？她還沒放棄？我以為她會消停更久一些時間的。」

  「也有可能是因為海默教授給了她信心吧。」哈利捂住腦門，看起來有些頭痛：「誰讓就連鄧布利多都鬥不過海默教授呢，她又一直認為自己是海默教授那一方的，畢竟他們都是麻瓜出身者。」

  羅恩砸吧了兩下嘴巴。

  「以後不會連血統成分都變成原罪吧？我寧願用自己的純血換一個富裕的麻瓜出身的家庭，這樣就用不著整天為金子發愁了。」

  「誰說不是呢。」哈利嘆了口氣：「不過到時候恐怕就算你想換都沒人敢要了，除非等到白魔王崛起，要不就是他們重歸於好。」

  「哪個看起來都不簡單。」羅恩給出最後的評價。

  ——

  斯萊特林的密室。

  托比忽然來到了這裡，在他的面前是盔甲，以及被困在盔甲里的伏地魔和安德羅斯的魔鬼——他把他們都關在一塊了。

  如今伏地魔正不斷經受著魔鬼的折磨，托比冷眼看著這一幕——為了同時控制住這兩者，盔甲必須身處在托比專門為它刻印的一道魔法陣中央，也得時刻下來照看才行。

  不過這樣一來，老湯姆就沒法被看管住了。

  但他現在依舊背靠在斯萊特林的雕像底下，在默默養傷的同時一動不動，而站在他面前是的一道十分詭異的身影——身子骨瘦如柴，臉上帶著法老面具，頭上也有一頂女士寬檐帽。

  這是托比試著做出來的另一個幫手——用的是三具骷髏中的其中一個。

  它什麼都好，就是精神有些不太正常。

  「怎麼樣，安提俄克？」

  托比走過來詢問道：「在我離開的這段期間，有什麼東西來過嗎？你應該看不見對方，大概只能看到一盞煤油燈。」

  完全變了樣子的安提俄克骷髏緩緩轉過身，面具下的黑洞裡面散發出幽深的目光，看的人極其不舒服。

  「吼！」

  他突然沖托比大吼了一聲。

  托比連忙嫌棄的揮揮手：「看來是沒有了，你就不能小點聲嗎？」

  「吼！」

  「好吧，看來是不行了。」

  「吼！吼！」

  「行了，趕緊給我閉嘴！」

  一道吼聲意味著否定，兩道意味著贊同。

  安提俄克現在只能用這種方式來進行交流。

  托比沒好氣的用手掌將安提俄克扒拉開，順便把偷偷伸過來的木乃伊繃帶和細密手臂也拍打掉，像是在趕蚊子。

  「如果能再多幾具盔甲就好了，聽話的手下怎麼就這麼難找呢。」

  盔甲朝托比轉過身，它微微低下頭顱，對托比的讚揚表達敬意。

  托比蹲下身子，仔細盯著老湯姆一動不動的面孔。

  他知道那盞煤油燈曾經在冰天雪地的圍場裡找到過老湯姆，還意外的引起了一部分他的變化——那或許並不是一個偶然，煤油燈明顯有著自己的目的。

  托比如今並不知道那個鬼東西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但從當初它找到羅恩卻又沒對他怎樣的行為來看，它的目標應該是當時唯一不在宿舍的哈利才對。

  換句話講，如果托比想要把那盞煤油燈再次引出來，能夠利用的也就只有哈利，以及這個曾經被煤油燈引起變化的老湯姆了。

  「會是因為之前是住客的原因麼？」

  托比緊緊盯著老湯姆思量道。

  「那為什麼死亡管家還需要用這麼麻煩的方式——明明無論是潘多拉筆記本，又或者是我自己，都可以成為被它控制的手段之一」

  儘管當時同樣瞧見這一幕的潘多拉對死亡管家的存在感到恐懼，但在整個過程中，死亡管家卻什麼也沒做，同樣沒有收走筆記本裡面的黑色羽毛——如果它有這個能力的話。

  又是這該死的羽毛。

  如果不是為了在蛇怪的目光注視下保住性命，托比也不會冒險去那種地方，又對自己做出如此危險的實驗。

  他身上足以致命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

  隨著時間一點點流逝，托比的身形開始不斷的發生變化，一會兒是完整的人身，一會兒又突然散成一整團漆黑的煙霧。

  最終，他的半個身子變成了極其不穩定的魔鬼，另外半個身子還努力維持著人形。

  在歷經了那麼多磨難以後，這才是托比最舒服的樣子，可儘管如此，在他的眼中依舊沒有一絲白光，而是漆黑一片。

  這是守護神消失的標誌，而後來的火焰杯則是把他變得更糟。

  「那麼，你又是因為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呢？」

  托比喃喃自語著說，嘴裡同時發出兩道嗓音，一道清晰可見，而另一道這是無比的低沉。

  「死亡管家.就一直只是管家而已麼？」

  一盞煤油燈在托比的腦後悄然浮現，緊接著，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默默成形。

  托比對這一切毫無察覺，直到——

  「砰！」

  伴隨砰的一聲，他的身子猛然炸開，全都變成了漆黑的煙霧，將整座大廳都籠罩進去。

  沒過多久，煙霧逐漸向中間聚攏，露出托比那張陰沉的面孔。

  「我就知道你還沒走.別急。」

  「馬上就要輪到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