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寶藏

  393 寶藏

  可憐的赫敏完全不知道她的舉動全都被托比看在眼裡，甚至還沒等赫敏來得及完成家養小精靈解放陣線的目標，就已經被托比提前拿去用了，放在了隱瞞校長這件事上。

  如果換成是魁地奇世界盃那個時候，托比的方法就沒這麼容易行得通了，那也得提前告知校長才行——畢竟他要帶走的小精靈數量實在是太多了。

  安琪拉在看到熟悉的托比回來後感到很欣慰。

  「那你打算把麥格校長趕到哪去？」她問：「也是魔法部嗎？學校里的變形術教授空缺又該怎麼辦？」

  「這件事還早著呢。」托比神神秘秘的說：「相比較這些，如何安排第二道環節才是關鍵。」

  「我還以為你已經早就想好了。」安琪拉好奇的問：「又有什麼是你想不通的？」

  在聽到這句話後，艾爾立馬捂緊了自己的肚皮口袋，生怕托比真的拿它的寶藏埋在黑湖裡。

  「還能有誰？」

  托比嘆了口氣，顯得十分頭痛。

  「當然是密室里的那個人了。」

  ——

  黑湖，大船。

  「最近有什麼新消息麼？」

  「有的，教授，我剛剛才發現鄧布利多放棄了讓魔法部控制比賽的進程，而是全都讓給了托比·海默，可是我怎麼也想不明白這一點，他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大度？」

  格林德沃沉默了一會兒，有些像是在思考。

  「看來他們離正式決裂已經不遠了。」

  他忽然做出了這個判斷。

  「不然的話，鄧布利多也不會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全都交給托比一個人來做，他有不得不這樣做的理由。或許是被托比拿住了把柄對了，我記得安琪拉已經回到霍格沃茨了？」

  「是的，教授。」

  「盯緊她，關鍵就在她身上，這毫無疑問。看來鄧布利多也開始重視起她來了。」

  「可是，教授，我只有一個人，怎麼能同時盯緊他們兩個啊，我——」

  牆壁上的面孔消失了。

  洛哈特呆呆的站在原地，他張大了嘴巴，愣愣的問了一句：「教授？伱還在嗎？」

  沒有人回答。

  「我怎麼就這麼.不幸呢。」

  洛哈特開始自顧自的埋怨起自己的命運，他沒用多久就發現所有的一切都是從他回到霍格沃茨開始的，準確來講，是從他遇到同樣回到英國的托比以後。

  在這之前，他過的可都是好日子，偶爾抓抓黑暗生物，幫助當地的居民，享受被人崇拜的快感，順便還能出一本新書，再得到一筆為數不少的稿酬。

  這樣的生活似乎已經離洛哈特很遠了，遠到他幾乎記不清開簽售會是什麼滋味了。

  「也不知道我親愛的讀者們有沒有想我，書迷們的來信也越來越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把事先準備好的食物揣在懷裡，大多都是那種容易儲存的麵包與肉乾。

  在猶豫了一小會兒後，他又拎上了一小桶南瓜汁，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出房間，來到甲板上，面色自然的與路過的學生們打著招呼。

  「需要我幫您嗎，先生？」一個學生殷勤的走上來說。

  「用不著。」洛哈特習慣上戴上名為「托比」的面具，金色的長髮也一點點耷拉下來，擋在眼前。

  「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記得把甲板上的積雪清掃乾淨，我可不希望親愛的克魯姆因為滑倒而錯過如此重要的比賽。」

  這種感覺還真不錯。

  洛哈特看著兢兢戰戰的學生，他在心裏面默默說。

  或許以後他也應該嘗試用這種作風去收集新書的素材，嗯.前提得是他有這個機會才行。

  在想到這裡後，他不動聲色的捂緊袖口，仿佛感到火焰在那上面燃燒。

  在又過了十分鐘後，洛哈特終於來到大船的最底層，這裡原本是用於奴隸們划船用的地方，同時也是他們幾乎呆了一輩子的地方，吃飯與睡覺都會住在這裡面。

  據說以前在這條大船上也有不少的攝魂怪，但自從在被德姆斯特朗的開創者發現以後就被趕走了——洛哈特沒法確定這個傳說的真實性，畢竟那都是好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但他還是不想打開這道門，更不願意面對那個比攝魂怪還要難對付的傢伙。

  在走進去關好門後，洛哈特先是下意識捂緊了衣領，向外延伸的搖杆洞口還沒有徹底堵死，冷風不斷的往裡面一陣陣的灌進來。

  在這間大船艙的最深處，正默默坐著一道黑色的身影，微弱的火焰在他的面前搖搖欲墜，時不時的就得用袖口遮擋才不會被冷冽的寒風吹熄。

  「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洛哈特用儘量歡快的語氣說：「鬆軟的麵包，新鮮的肉乾，還有一小桶剛做好的南瓜汁——這樣你應該就用不著喝湖水了，對吧？」

  斯內普緩緩抬起頭，他冰冷的臉色嚇了洛哈特一跳。

  「你還沒死呢，對吧？」洛哈特猶豫的問道。

  斯內普默默盯了他一會兒，然後才把視線放回到面前的火焰堆上。

  「你不該來的。」

  他的語氣比臉色還要冰冷。

  「這只是平白無故的增加暴露的風險。」

  在又仔細的觀察了他一會兒後，洛哈特才放下心走過去：「我知道，但我可不像你和托比那麼狠心，教授對我也不錯，他很少會讓我吃苦頭，不像你現在這樣——我說，如果你實在堅持不住的話就和托比說一聲好了，甚至用不著你出面，我會想辦法說服他的。」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已經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了，是不是？」

  斯內普下意識捂緊了一下胳膊，但是很快的就又把手鬆開。

  「你是在擔心我會給你添麻煩。」他冷靜的說：「格林德沃的手下都像你膽子這么小麼？」

  洛哈特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我沒法不擔心啊。有些時候我還得通過大船和教授聯繫呢，萬一讓他發現你了該怎麼辦？我可不想惹他不高興。再說了，就算教授的目光再怎麼差，也比海爾波強吧？」

  他開始數落起斯內普的舊主人。

  「一個你，一個詹姆，現在你們全都背叛他了，沒有一個想要去找他的。怎麼，你們就不擔心他在回來以後會找你們算帳？」

  「別拿我和那個人比較。」斯內普的語氣重了許多。

  「好吧好吧。」洛哈特無奈的說，他將裝著食物的油紙拆開，然後推到斯內普面前：「你願意怎麼樣都行，至少你現在還有麵包和肉乾可以吃，托比不是說他以前還吃過生肉麼，差一點就死掉，看來你的處境比他還是要好上不少的——算了，我也不拿他和你比較，行了吧？」

  直到這個時候，斯內普才終於享用起他為數不多的晚餐，看得出來他早就餓極了，很快就把洛哈特帶來的食物吞下去大半。

  「全都吃光也可以。」洛哈特勸道：「我再給你帶不就行了。」

  也不知道斯內普是怎麼理解洛哈特的這番話的，他反而再也不肯動剩下的食物了，而是將它們仔細的包好，放在火焰旁，免得被凍僵而難以下咽。

  洛哈特很響亮的砸吧了幾下嘴巴。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挺好奇的。」

  「你該走了。」

  「等我說完嘛，也不是什麼特別隱私的問題——還是莉莉·伊萬斯，你也是因為她才答應幫海爾波做事的？」

  斯內普直勾勾盯著他沒說話。

  「別這樣對我。」洛哈特委屈的叫道：「又不是我威脅的你，也不是我逼你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的，在托比面前我們都是受害者，換句話說，就算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了——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的，除非有誰能解除這道誓言，但據我所知應該還沒有人能夠做到這一點，必須得挺到時間結束才行——也就是三強爭霸賽結束的那一天了。」

  「你有沒有猜過，托比到底要幹什麼？」

  斯內普還是沒說話。

  「你想想看啊。」洛哈特乾脆放棄了得到回應，自顧自己說：「他已經把鄧布利多趕走了，麥格校長肯定也沒被他放在眼裡，那他還想要做什麼呢？你就——好吧，我就直說了——你就那麼相信他會幫你救回莉莉嗎？我們現在連她人在哪都不知道呢。」

  「她真的還活著嗎？」

  斯內普的眼神突然變了。

  「這不用你管。」他惡狠狠的說：「誓言並沒有阻止我向你動手，如果換成我是你的話，就會趁現在逃得越遠越好，別招惹我，也永遠不許你提到莉莉的名字。」

  洛哈特連忙站起身說：「我走，我走行了吧。」

  船艙里重新恢復了寂靜。

  時間一點點過去，大船上的學生們都開始休息了，洛哈特也忍著心中的不滿陷入夢境當中。

  斯內普沒有睡。

  他小心翼翼呵護著面前的火苗，忽然在船艙里走動起來，顯得十分有規律。

  最後，在他腳底下逐漸形成了一道魔法陣。如果托比在場的話就能夠認得出來，這是那道憑藉守護神召喚巫師的魔法陣，他還用這個方法戲耍過哈利與詹姆。

  儘管當時的托比沒有到場，但是突然出現的艾爾還是讓他們父子吃足了苦頭——有誰能想到居然會有巫師的守護神是一隻夜騏呢？甚至還能變成那麼無害的嗅嗅，這真是太難以置信了。

  而如今這道魔法陣，托比也在與斯內普單獨談話時早就得知了，這也是他真正願意給斯內普一個額外機會的理由。

  魔法陣被喚醒了，奇特又美麗的牝鹿漸漸成形，它的身形十分模糊，若隱若現，實在不如斯內普自己的守護神那樣真實。

  這道特殊的魔法陣會根據巫師的不同而進行一定的改變，因為他們的守護神不是完全相同的，那代表著巫師們的靈魂。

  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兩個一模一樣的靈魂。

  這是海爾波說給斯內普聽的，也是他願意為海爾波效力的原因——一切的一切都僅僅只是因為這道獨一無二的魔法陣。

  但不知為什麼，魔法陣沒有維持太久的時間，讓斯內普懸出去的手停滯在空中，而他面前的銀色牝鹿早已消散，直到最後也沒能成功發出一聲呼喚。

  這一次斯內普又失敗了。

  海爾波給予他希望，卻又不肯給他任何成功的可能。

  就像是以往成百上千次的試探一樣。

  沒有任何人回應他。

  伴隨著突如其來的冷冽寒風，船艙里最後一道火焰也跟著熄滅了。

  在黑暗中傳來斯內普最後的低語聲。

  「我會找到你的.」

  ——

  斯萊特林的密室。

  自從利用伏地魔的魂器讓老湯姆去襲擊他以後，托比就很少來這裡了。

  可偏偏在最近的這段時間裡，他經常會出現在這裡。

  如今，密室里終於有了新的客人，又或者說是囚徒。

  趴在地面上的福吉早已不知生死，他後腦勺上的伏地魔面孔也接近奄奄一息。

  托比走過去用鞋尖來回扒拉了幾下，居高臨下的看著這個唯獨懼怕死亡的巫師。

  「你無法用這種方式羞辱我」伏地魔語氣虛弱的說。

  「不。」

  托比蹲下來看著他的雙眼。

  「我只是好奇你為什麼還沒有死掉，畢竟，你知道的，你所有的魂器都已經被摧毀了——除非還有什麼其他不為人知的魂器例如，一個活生生的人。」

  他將目光移到另一處。

  在斯萊特林雕像的腳底下，老湯姆正靜靜躺在那裡，他還沒有徹底恢復，無法行動。

  一旁的盔甲盡忠職守的盯著他，帶著它體內的安德羅斯魔鬼一起，不曾退過分毫。

  「現在想想還真是有趣。」

  托比慢慢說道：「一開始我原本是打算讓你帶斯內普回來的，但沒想到他在一聽見你的目標以後就明白過來，讓你改變主意的只有老湯姆這一個可能。我想他肯定沒看到過我給你傳過去你的便條吧，但他卻偏偏知道了——你說，海爾波會不會也能猜到這一點，他活了那麼久，會犯下這麼愚蠢的錯誤麼？」

  「我想你應該是不知道的。」

  在托比看向伏地魔的視線中只剩下了憐憫。

  「真是可憐，直到最後，你也只不過是一個試驗品。看來海爾波鍾情於活體魂器的時間並沒有我想像的那麼早，你才是最先享受這種待遇的人，而且還用上了父親這種死敵。」

  「不許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伏地魔費盡最後一絲力氣咆哮道。

  托比只是簡單的揮了下手，就將伏地魔的嘴巴徹底堵住。

  「我對你們父子間的故事不感興趣。」

  他像是沒受到打擾一樣接著說：「那大概就是海爾波早就設好的計謀，目的應該也是為了隨時除掉你這個隱患——不過麼，至少在我這裡，你還有被研究的價值。」

  「放心，我不會那麼容易就讓你死去的，畢竟哈利·波特還活著呢，他也是難得一見的活體魂器嘛，作為教授，我總得想辦法救下他的性命才行。」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他看向自己手中的權杖，還有一旁漂浮在空中的魔法球。

  這兩樣東西都與梅林有關，在與死神進行的交易中，也同樣寄託了他不少的靈魂。

  「這沒準也會對我有用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