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有恃無恐
「剛才你。」
雷佩爾的聲音又一次在雷伊的腦海中響起。
「我不知道。」
搖頭回了一句，同時雷伊手上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而是收繳了老頭的魔杖，並把他移到床腿處。還用魔法變出麻繩，捆了起來。
「速速醒轉。」
對著滿面皺紋的老頭，雷伊甩出了一個讓人快速醒轉的魔法。
這個魔法就像是一桶冰水，其效果當然是好得出奇。老頭一個激靈，整個人頓時猛的醒轉。
「鎖腿縛手。」
眼見對方醒轉過來，雷伊抓住時機用出了捆縛咒。
捆縛咒是個高級的石化咒語，中了這個魔法的人，除了腦袋，身體的其他地方都不能動彈。
在麻瓜的世界，未到十七歲的巫師使用魔法，會被魔法部記錄。但在巫師世界中卻沒有這個顧忌。這也是雷伊為什麼敢直接使用魔杖的原因。
醒轉的老頭反應十分激烈，動作也很迅猛。如果沒有事先用繩子綁上，在捆縛咒打中之前，還真有可能出現意外。
身中捆縛咒，激烈的動作瞬間僵化。感覺到身體已被固定，老頭臉上出現了一瞬慌亂的表情。但在這之後他卻也未高喊，而是冷眼盯著面前的雷伊。
雷伊在整個房間設置了隱身靜音。根本就不怕對方大喊，老頭貌似也發現了這一點。
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很快就恢復了冷靜；此時的老頭根本就沒有一個柔弱老人該有的反應。
「你是怎麼進來的？」
沒有雷伊預想中的緊張與慌亂，老頭眼見自己無法掙脫之後，冷冷的開口問道。
他沒有問雷伊『你是誰？』『你要幹什麼？』，而是問『你是怎麼進來的。』
很顯然，他對自己設置的結界非常有信心。所以才對雷伊不知不覺進到屋子的這個結果感到很驚訝。
「我是怎麼進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受制於我。」
雷伊故意用沙啞的聲音回答，目的就是不想讓對方猜到自己的身份。然而，還沒等他說出下一句話，老頭就冷笑了著說道：「你這衣服很可笑。」
「攝神取念！」
就在老頭冷笑說話的同時，雷伊出其不意的用出了搜尋記憶的魔法。
這些高階的魔法雷伊本就很熟悉，只要恢復了對魔力的控制，用出來是自然而然的事情。攝神取念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趁其不備，雷伊時機把握得相當不錯。
意識進入對方的記憶之海，但雷伊卻沒有看到屬於對方的丁點記憶。相反，更有一股冰冷的寒意侵襲著雷伊的意識。
感覺就像是突然走到了大冬天的雪地里，整個人被凍得一顫。
············
虛無、黑暗，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存在。這是雷伊的意識進入了對方的記憶之後，除了冷之外的其他感覺。
心中意識微動，攝神取念的魔法取消，雷伊驚疑不定的望著眼前頭髮稀疏的老頭。而在攝神取念魔法取消之後，醒轉過來的老頭則是一臉的冷笑。
他冷哼一聲，此刻的表情非常自得，仿佛就是在說雷伊是自討苦吃。
「想對我攝神取念，你還早了點。」自得的老頭臉上浮起了諷刺的笑意。
施展失敗了？
或者是大腦封閉術？
雷伊心思轉動，猜測剛才失敗的原因究竟是什麼。但思來想去，不管是魔法施展失敗，還是對方的大腦封閉術夠厲害，都不應該出現剛才的感覺才對。
如果是魔法施展失敗，自己的意識是不會進入對方的記憶之中。如果是大腦封閉術，那自己的意識會被反彈回來，就像是撞到彈簧一般，會有反彈的感覺存在。
兩個結果都不是，那是為什麼？
雷伊眼睛微眯，他一直覺得這個老頭有些危險，如今看來確實有些不簡單。
「雷佩爾，注意觀察他。」
心中對雷佩爾囑咐一聲，雷伊揮動魔杖輕喝道：「攝神取念。」
又一次搜索記憶的探查，意識再次進入了冰冷、黑暗的虛無。在這樣的環境中呆上了好一會後，雷伊才退了出來。而老頭，也在此時慢慢清醒過來。好像雷伊一用攝神取念，他就會暈過去一
般。
「怎麼樣？」雷伊沒有理會醒轉過來的老頭，而是在心底向雷佩爾詢問。
「咦！.。」雷佩爾疑惑的聲音在雷伊腦海中響起。
「怎麼了？有什麼發現嗎？」
「在你用攝神取念的時候，他沒有動彈，更沒有反抗。」
「沒有反抗，沒有動彈過身體.。」
雷伊嘀咕一聲，這樣的結果確實讓人相當意外。
被攝神取念的人，反抗是肯定有的，這就像是某種條件反射，是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
「注意看他臉上的表情，我再施展一次攝神取念。」雷伊決定再探查一次，如果今天不把這件事情弄清楚，他絕不甘心。
············
又一次意識入侵的攝神取念，這次雷伊呆的時間更長，在他自個都覺得冰寒刺骨的時候，他才退了出來。
這一次退出之後，老頭沒有立即醒轉過來，他醒過來所花的時間比前兩次更長。
等了幾分鐘後，老頭的雙眼才恢復了靈動，這個時候他看著雷伊的眼神有些變了。
驚訝、恐慌的表情在老頭的臉上展現，不過很快之下就被他給壓了下去。在這之後，他又恢復了冷冷的表情和諷刺的意味。
「你就算是被凍死，也探查不到我的記憶。」老頭冷聲開口。
然而，這次諷刺的意味卻沒有了先前的底氣，並且和雷伊在對視的時候，他竟不自覺的移開了眼神。
「攝神取念期間沒有任何表情，他的雙眼在攝神取念期間，瞳孔是渙散的。」
雷佩爾將自己觀察到的結果告訴了雷伊。
聽取了雷佩爾的觀察結果，再結合剛才老頭醒轉的時長，以及那不該出現的驚訝、恐慌和渙散的瞳孔，雷伊心中有了些許猜測的頭緒。
心中想定，趁對方不注意，雷伊再次施展了攝神取念。
同樣是冰冷、黑暗的虛無。但是雷伊卻沒有立即退出來。相反，他在進入之後，立即拉快了對方的記憶。
攝神取念是可以調節攝取對方記憶速度快慢的，這就像是播放器快進後退的控制。
對魔力控制高的人都可以做到這一點，尤其像斯內普那樣的高手，絕對在快進之下能夠一絲不差的讀出他想要看的記憶。
三倍、五倍、十倍，在雷伊的操控下，虛無黑暗之中感覺到的寒冷程度也在逐漸變化著。終於不知道過了多久，雷伊在黑暗的虛無中看到了一絲亮光。
隨著這道亮光，對方的記憶開始展現在雷伊的面前。
不過，這記憶就像是亮光，突然出現在了這黑暗虛無的世界中。而翻看到對方記憶的雷伊，卻是震驚不已。
沒有過往的童年，更沒有成長的經歷，有的就是突然在一個地方轉醒，然後從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變成了七十多歲的老頭。
記憶中有的就是這幾十年的經歷，前面的童年與成長，完全沒有。也許之前那一部分快進的黑暗與虛無，還有那冰冷的感覺就是他所謂的童年與成長。
結束此次攝神取念，整個翻看記憶的過程，雷伊用了比之前長三倍的時間。
這次等了約一刻鐘左右，老頭才再次醒轉過來。
醒轉過來的老頭面色蒼白，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隨時都有可能暈厥過去。
恢復意識之後，老頭嘲諷的神色卻更濃了，之前恐慌的表情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
此時此刻的他冷笑著盯著雷伊，在緩和了好一會之後才開口說道：「現在，你知道了我的來歷。接下來，你該怎麼辦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