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烏姆里奇。」博恩斯不悅的提醒道:「我們現在這個法庭審理的是有關托馬斯先生的案子——如果你對西弗勒斯·斯內普過去已經結案的案件有疑議,隨時可以向威森加摩提起申訴。」
「好吧,我會把剛才的意見寫到審理報告中的。」烏姆里奇見金斯萊也保持沉默,沒有支持她,明智的選擇了退讓。
「那麼我們繼續審理迪安·托馬斯先生違反《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的案子。」博恩斯清了清嗓子對迪安說道:「現在是指控。」
博恩斯把手中的文件翻了一頁,大聲念道:「指控被告方有如下罪行:被告在完全知道自己行為是違法的情況下,於12月23日晚十點四十三分在一個麻瓜居住區,當著一個麻瓜的面施用了攝神取念魔咒,此行為違反了一八七五年頒布的《對未成年巫師加以合理約束法》第三段以及《國際魔法師聯合會保密法》第十三條。」
博恩斯透過單片眼鏡看著迪安:「你就是居住在紐漢區吉賓斯路58號的迪安·托馬斯,沒錯吧?」
「是的。」迪安回答道。
「你明知道你還不到十七歲,不允許在校外使用魔法?」
「我知道。」
「你完全清楚當時旁邊就有一個麻瓜。」
「我知道,那是我的母親。」
「那也不能改變她是一個麻瓜的事實。」烏姆里奇尖刻的提醒道。
「謝謝你,烏姆里奇,我想我才是主審。」博恩斯對烏姆里奇喧賓奪主的行為非常不滿。
「好的,阿米莉亞。」烏姆里奇露出了一個甜得發膩、令迪安作嘔的笑容。
「那麼你承認對你的母親使用了攝神取念咒嗎?」博恩斯的聲音中透出一抹厭惡。
「不,我沒有。如果您檢查過我的魔杖,就知道我沒有使用過任何咒語——離開霍格沃茨之後。」迪安說著把目光投向了金斯萊。
「沙克爾,你有什麼補充嗎?」博恩斯也看向了金斯萊。
「我恐怕托馬斯先生說得是對的。」金斯萊低沉著嗓音說道,「案發當晚,我第一時間就趕到現場收繳了托馬斯先生的魔杖,經過我和同事的檢查,發現那根魔杖最後的使用記錄是12月22日晚上,即被告離開霍格沃茨魔法學校前一天,施展的最後一個咒語是懸浮咒。」
「可是我得到的報告是案發當時,的確有人在附近施展魔咒,根據我們的調查,當時那裡只有托馬斯先生一位巫師。」博恩斯翻著文件說道。
迪安聽得出來,她的口氣變得公正了許多,不像剛才那樣帶有嚴重的厭惡情緒。
「嗯嗯。」烏姆里奇在旁邊用一陣刻意的咳嗽,引起了大家的注意。
「烏姆里奇,你有什麼想問的?」博恩斯不得不把目光投向烏姆里奇。
「我聽到一個有趣的傳聞。」烏姆里奇假笑著說道,「今年霍格沃茨的新生中,有一個天生的攝魂師,好像就是這位迪安·托馬斯先生。」
烏姆里奇得意的掃視了一眼斯內普忽然之間變得鐵青的面孔:「我們都知道,對於天生的攝魂師來說,不需要魔杖就可以輕易的施展攝神取念。」
「烏姆里奇,就算是天生的攝魂師,等他們成年時也未必能做到這點,據我所知目前已知的人中,能做到這點的只有黑——神秘人。」斯內普站起來緊盯著烏姆里奇說道。
迪安此時的內心是崩潰的,他根本不是什麼天生的攝魂師,但別人顯然不這麼認為。
當聽到迪安是一個天生的攝魂師時,博恩斯的眼神明顯閃了一閃,等斯內普說完之後,才向烏姆里奇問道:「烏姆里奇,你的消息可靠嗎?你應該清楚天生的攝魂師有多難得。」
「我有一個有力的證人。」烏姆里奇假笑著說道,「請允許那位證人上庭。」
「我同意。」博恩斯點頭道。
烏姆里奇抖了一下魔杖,一隻貓守護神被她召喚了出來,三跳兩跳蹦出了房間,片刻之後,門外傳來了一陣短促的敲門聲。
「請進。」
博恩斯說完之後,烏姆里奇站了起來笑容可鞠的說道:「請允許我介紹我的證人:蒙頓格斯·弗萊奇!」
迪安臉上的表情一怔,蒙頓格斯不是到德意志找格里戈維奇買魔杖去了嗎?怎麼會成為烏姆里奇的證人?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長相猥瑣的中年男人,化成灰迪安也能認出他就是蒙頓格斯。
蒙頓格斯看上去有點鼻青臉腫,神情顯得非常恐懼,他進門之後畏懼的看著烏姆里奇,好像對其他人根本視而不見。
「我抗議。」斯內普深深的看了蒙頓格斯一眼後向博恩斯說道:「博恩斯,我們都知道蒙頓格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我認為這樣一個奸商的話,不足以作為證詞。」
「恰恰相反。」烏姆里奇立刻針鋒相對的說道:「蒙頓格斯不久前準備偷渡到德意志的時候,被我抓住了。為了獲得豁免,他才答應幫我作證。阿米莉亞,你應該清楚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不敢撒謊,否則會罪上加罪,立即被送入阿茲卡班接受攝魂怪的吻。」
博恩斯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她明顯很不贊同烏姆里奇的做法,但有一點烏姆里奇沒有說錯,這種情況下蒙頓格斯的證詞絕對可靠。
「我同意蒙頓格斯·弗萊奇作證。」博恩斯勉強同意道。
「太好了,阿米莉亞,我知道你是個公正的人。」烏姆里奇甜膩膩的恭維了一句後,對蒙頓格斯說道,「蒙頓格斯,你能證明迪安·托馬斯先生是一個天生的攝魂師嗎?」
蒙頓格斯畏懼的看了迪安一眼,點點頭說道:「我能證明。」
迪安此時的大腦一片空白,蒙頓格斯這麼做就不怕違背牢不可破誓言嗎?看他的樣子明顯早有準備,莫非……迪安的腦海中突然一閃,他和蒙頓格斯簽訂的牢不可破誓言中並沒有包括蒙頓格斯不能威脅、傷害迪安,所以只要蒙頓格斯沒有「妨礙」迪安,他這麼做完全不用擔心。
還是太嫩啊,居然被蒙頓格斯鑽了空子。
迪安懊悔不已。
這時耳邊又傳來烏姆里奇不懷好意的提問:「……那麼蒙頓格斯,你的這條消息又是從何得來,可靠嗎?」
「絕對可靠,因為這條消息來自西弗勒斯·斯內普!」蒙頓格斯在斯內普的逼視下都快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