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不能完全這麼說。」梅林並沒有否認,「當初我掌握穿梭時空符文後,就曾經有過這樣的念頭,創建一個維護歷史正常運轉的體系,可惜這個體系還沒有完全建立起來,我就中了薇薇安的暗算,被囚禁了起來。」
「幸虧你還沒有成功。」迪安心有餘悸的說道。
毫無疑問梅林就是第一個「歷史觀察者」,薇薇安把他囚禁後,繼承了這個稱號。
就像梅林所說,「歷史」體系建立的目的之一就是維護歷史的正常運轉,所以薇薇安成為「歷史觀察者」後,反倒受到了這個體系的限制,無法去未來或過去做任何改動歷史的事。
可以想像如果梅林當初建立起完善的「歷史」體系,這個體系所承載的責任和權利無疑比S.L.集會要大得多。
那時薇薇安一定會試圖成為這個體系的掌控者,那麼她的危害將變得比現在更大,而且更加難以阻止。
「你說的對。」迪安簡單說了一下他的看法後,梅林表示同意,「我當時就怕有人成為歷史體系的掌控者後,開始隨意改變歷史的走向,所以定下的第一條鐵律就是所有的歷史稱號獲得者都不能干預歷史,否則會被強行抹殺。——當然,這只是總則,後面應該還會創建許多細則來完善這個體系。」
「不知您想過沒有,其實有這條總則就足夠了,制定越多的細則,越容易被鑽空子——教會的法典後來就是這樣。許多細則都出現了矛盾的地方,甚至動搖了最初的根基。」迪安插嘴道。
「大道至簡,的確是這個道理。」梅林嘆息道,「可惜這個體系沒有建立完成,卻已經有人開始繼續完善這個體系。——這也是我沒有看到『我』被薇薇安暗算的原因。」
「難道有人利用這個體系反過來蒙蔽了您?這個人是誰?」迪安心裡一跳,這個人絕不會是薇薇安,難道還有野心家藏在暗處?甚至連梅林和薇薇安也被算計了?未免也太可怕了。
梅林臉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黑曜石島上?把你手上的女孩兒交給我。」斯內普攥緊了魔杖,緊張的看著面前這個戴著小丑面具的巫師。
他和迪安分開之後,按照約定開始在黑曜石島上搜索戴爾菲的蹤跡。
在黑曜石島被迪安的雷鳥形態用閃電風暴清理過一次後,所有的掩飾都已經蕩然無存,能關押人的地方一目可見,所以斯內普很輕易的就在一處地牢里找到了被薇薇安關押起來的戴爾菲。
然而這裡並不是他們想像中的無人看守,斯內普一到這裡就看到一個戴著可笑小丑面具的巫師,正在溫柔的撫摸著昏迷不醒的戴爾菲的柔嫩的脖子,好像隨時準備掐斷。
「真是讓人心碎的質問。西弗勒斯,我原本以為你會輕鬆的認出我來。」小丑滿是悲哀的說道。
「你就是詭秘行者?」斯內普想到鄧布利多「臨死」前,告訴他的一些只有霍格沃茨校長才有資格知道的秘密。
其中神出鬼沒的詭秘行者就是鄧布利多重點強調過的。
「看起來迪安乾的不錯。至少沒有讓我的名字湮滅在歷史當中。」詭秘行者輕笑道。
「這和迪安有什麼關係?」斯內普頓時緊張起來。
「他沒有跟你說過嗎?在霍格沃茨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都是他在假扮我。」詭秘行者變出一張椅子,優雅的坐在上面。
斯內普一聽臉頓時黑了,迪安從來沒跟他說過。
如果他知道迪安曾經這麼幹過,一定會想辦法徹底查清詭秘行者的來歷。
直覺告訴斯內普,一般來說喜歡在暗中活動的陰謀家才不敢暴露自己的真容。
「啊哈,看來他對你這位教父也有所隱瞞。」詭秘行者輕佻的說道,「這足以說明你對他的教導算不上成功。」
「我只是他的教父而已,而且我們相認以後的時間很短,我還不足以對他產生足夠的影響。」斯內普不自覺的辯駁道。
「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至少我不希望迪安變得像你這麼……深沉。」詭秘行者聲音低沉的說道。
「你以為你是誰?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斯內普的面色變得嚴峻起來,就好像被侵入領地的野獸一般。
「西弗勒斯……」詭秘行者剛一開口就被斯內普粗暴的打斷了。
「閉嘴!你沒有資格這麼稱呼我。」斯內普暴躁的說道。
「是嗎?原本我以為,看在我們都是迪安父親的面子上,你會容忍我這麼做。」詭秘行者輕笑道,沒有絲毫不悅。
「什麼?你是迪安的父親?」斯內普的表情有點失控,如果沒記錯,迪安的繼父肖恩·托馬斯是個麻瓜,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更不可能作巫師打扮。
「肖恩·托馬斯。好久不見。」詭秘行者摘下了自己的面具,露出斯內普曾匆匆瞥過一眼的容貌,正是迪安的繼父!
「你……不是一個麻瓜嗎?」斯內普錯愕道。
在小丑面具摘下的瞬間,斯內普感應到了來自肖恩身上的龐大魔力,毫不客氣的說,肖恩身上的魔力甚至超過了鄧布利多和伏地魔。
斯內普感到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什麼時候出現了這麼強大的巫師,竟然連鄧布利多和伏地魔也沒發現?
「麻瓜只是我想讓別人看到的模樣。」肖恩淡淡的說道,「在我看來伏地魔玩得那些只是小把戲而已,我隱藏起自己的身份,就是不想讓這個遊戲變得過於……無趣。」
「那……你和迪安之間是怎麼回事?」斯內普啞著嗓子問道。
「就像你看到的那樣,迪安是我的兒子。」肖恩微笑道。
「迪安只是你的繼子而已。」斯內普強調道。
「隨你怎麼認為。」肖恩聳聳肩,「現在你是否認為我有資格管迪安的事?」
斯內普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如果肖恩是個麻瓜,那麼斯內普完全可以因為這個理由拒絕肖恩插手迪安的事;但肖恩卻是一個貨真價實、而且實力強大的巫師……斯內普忽然之間不知該如何自處。
「呵呵,放心,既然我同意讓迪安去霍格沃茨,就同意你們對他的任何教導,親愛的校長大人。」肖恩忽然一笑,不再咄咄逼人,斯內普頓時感到身上的壓力小了許多。
看上去肖恩似乎沒有敵意,但有一點斯內普百思不得其解,肖恩·托馬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