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我幾天之後居然會重返這裡。」迪安在布斯巴頓魔法學校幻影顯形後,看著熟悉的景色自言自語道。
可惜這次迎接他的並不是花精靈伊芙,而是行蹤詭譎的戴爾菲。
「安迪~我們又見面了~」戴爾菲故作親昵的打著招呼,得意之情溢於言表。
「你還好意思來見我?」迪安的臉頓時黑了下來。
「當然~我是來提醒你,按照我們的賭約,你應該離開歐羅巴大陸一段時間。」戴爾菲看上去心情極好。
「你要是皮痒痒就直說,我不介意再給你一個慘痛的教訓。」對於戴爾菲耍詐使用時間轉換器贏得賭約的事,迪安仍然有點意難平。
「看來你已經清楚自己輸在哪啦~」戴爾菲揶揄道,「沒有禁止使用時間轉換器,是你自己的失誤——你該不會輸不起吧?」
「既然輸了,我當然會認賭服輸,不過你得告訴我,究竟用了多長時間,才把那份手札讀懂到可以讓迪普萊西認可的程度?」迪安問道。
戴爾菲一聽臉頓時黑了下來,扭扭捏捏的說道:「十……不,三十天,一個月的時間……」
「那我就放心了。」迪安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他只是輸在時間轉換器上,而不是智商被碾壓,這個結果可以接受。
「喂喂,你那是什麼表情,想笑就笑唄!」戴爾菲已經知道迪安花了多少時間去讀懂那份手札,否則也不可能用時間轉換器趕到迪安之前去見迪普萊西。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現在去找,一定可以看到那個正在苦讀手札的另一個你,那場面一定很動人。」迪安暗示戴爾菲不要再耍花樣,不然分分鐘讓她的計劃徹底失敗。
「你一定找不到!」
「哦?不如我們再打一個賭試試?」迪安抬起眼皮躍躍欲試道。
「切~我才不會給你找回場子的機會~」戴爾菲見好就收。
「我會遵照賭約離開歐羅巴一陣子的,你用不著特意跑來監督我。」迪安說道。
「你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我們只是碰巧遇到,我也僅僅是順便提醒你認賭服輸而已~」戴爾菲抬起頭,就像一隻驕傲的小公雞。
「你來布斯巴頓幹什麼?」迪安才不會相信戴爾菲的鬼話。
「當然是見我親愛的勒梅爺爺和奶奶啦~」
「噗~你說什麼?啥時候他們成了你的爺爺奶奶了?」迪安被自己的口水嗆住了。
「很久很久以前,我還很小的時候……不,準確的說是很久很久以後,比你來的時代還要更遙遠的未來~」戴爾菲的眼中閃過一絲迷離。
「嗯,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迪安說到這裡猛然抬頭:「不對啊!你出生之前,勒梅夫婦應該因為魔法石被毀而壽終正寢才對。」
「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誰告訴你魔法石被毀之後,他們就會自然死亡?」戴爾菲掩嘴輕笑道。
迪安有點懵了。
他差點忘了尼可·勒梅就是魔法石的製造者,既然能造出一塊,就可以造出第二塊……
不對勁,絕對不對勁。
如果第一學年結束後,鄧布利多說服勒梅毀掉了魔法石,那他根本沒有必要再造一塊,否則仍會引起伏地魔的覬覦,第一塊魔法石毀的就毫無意義了。
所以其中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你可真是個傻瓜!」見迪安面露迷茫之色,戴爾菲忍不住怪嗔道。
迪安一激靈,他想起那個尚未完成的拯救任務,他來到這個時代,不就是為了發掘魔法石的秘密,然後回到未來去拯救尼可·勒梅嗎?
難道因為他的拯救行動成功了,才讓尼可·勒梅活到了戴爾菲出生,所以他們之間才產生了交集?
「這個時代的勒梅夫婦知道你的存在嗎?」迪安忍不住問道。
「當然——不、知、道!」戴爾菲故意拉長語調,差點閃了迪安的老腰。
「那你剛才還那麼說,差點讓我誤會。」迪安悻悻的說道,毫無疑問他又被戴爾菲耍了一次。
「我可從沒說過勒梅爺爺他們現在認識我,都是你自己瞎猜的~」戴爾菲得意道,「不過雖然現在他們還不認識我,但只要我認識他們就足夠了——我警告你,千萬別想打什麼歪主意!」
「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我能對他們有什麼想法?倒是你的動機十分值得懷疑。」迪安打量著戴爾菲說道。
她該不會打著從這個時代竊取魔法石,然後回到未來去拯救父母的主意吧?
「別把我想的那麼不堪,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戴爾菲似乎猜到了什麼,氣哼哼的說道。
「他們是誰?」迪安故意問道。
「當然是我的父母!」戴爾菲白了迪安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
「我表現得有這麼明顯嗎?」迪安摸了摸鼻子,被輕易看穿想法,真是太尷尬了。
要不是系統沒有提示,他嚴重懷疑戴爾菲對他使用了攝神取念。
「嗯,我覺得你平時最好戴個面具,否則什麼都能從你臉上看出來——之前沒有人提醒過你嗎?你簡直就是把一切都寫在臉上的典範!」
迪安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莫非戴爾菲說的是真的?
「懷特先生?您怎麼在短短時間內去而復返了?」兩人說話的工夫,雅克·諾埃爾從布斯巴頓的方向迎了出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個面色陰鬱、身材纖瘦的年輕人。
「諾埃爾教授,我聽說勒梅大師又回到了布斯巴頓,所以特來拜訪。」迪安連忙說道。
「您的消息可真夠靈通的~」雅克身後的年輕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位是……」迪安印象中好像從沒見過這個年輕人,不明白他的敵意從何而來。
「雷納德·康斯坦丁,本次三強爭霸賽代表布斯巴頓的勇士。」康斯坦丁自我介紹道。
「真是太可笑了~我第一次見還沒有得到火焰杯認證,就自稱三強爭霸賽勇士的人,話說你們布斯巴頓的學生臉皮都這麼厚嗎?」戴爾菲嗤笑道。
「你又是誰?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康斯坦丁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
「我只是這位懷特先生的跟班而已——我絕不允許任何人蔑視他!」戴爾菲的回答讓迪安心中警鈴大作,這個女人又準備出什麼么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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