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間在城堡中遊蕩,可是嚴重違反校規的行為,您該不會因此扣我的分吧?」迪安半開玩笑的說道,多少化解了一些尷尬的氣氛。
迪安清楚今天想要從菲尼亞斯嘴裡套出那個關鍵的名字已經不可能了,他是鐵了心不肯告訴自己,看來還是得從布萊克家族的家譜上想想辦法。
「當然不會。」鄧布利多笑了一下,帶著迪安走出了校長室。
「我們去有求必應屋嗎?」迪安覺得鄧布利多一定有非常重要的話跟他說, 那麼有求必應屋是最安全的。
「恐怕不行,西弗勒斯現在占用了那裡;不過我們另有選擇,不是嗎?」鄧布利多衝迪安示意了一下。
「您是說……厄里斯魔鏡的房間?」迪安低聲問道。
鄧布利多微不可查的點點頭,帶著迪安直接來到校長室所在走廊的盡頭,那裡掛著一條裝飾用的帷幔。
「想著要到那個房間去,就像進入有求必應屋前一樣。」鄧布利多悄聲告訴迪安進入的秘訣。
迪安照做之後, 很輕鬆的就穿過了帷幔, 直接進入到一個有著巨大落地玻璃的小房間中。
迪安可以看到玻璃之外就是厄里斯魔鏡所在的房間。
「很方便是不是?」鄧布利多衝迪安擠擠眼睛,「如果有人闖入這裡, 我就可以直接攔截,而不是跟在他後面追趕——這對於節省時間非常有效。」
鄧布利多帶著迪安直接向玻璃走去——那種感覺就像穿過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眨眼的工夫,迪安就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厄里斯魔鏡之前。
迪安偷偷瞟了一眼,發現這次沒有出現奈特莉的身影,而是他本人在聚精會神的看手上的一張什麼東西。
迪安沒有看清鏡中的自己究竟在看什麼,就被鄧布利多的話吸引了注意力:「托馬斯,我知道你對自己的身世很好奇,但我請求你不要再拿這個問題去困擾菲尼亞斯。」
迪安把眼睛從厄里斯魔鏡移開看向鄧布利多:「教授,我不明白,明明只需要告訴我一個名字就行,他為什麼要拒絕?」
「菲尼亞斯把那件事視為畢生的奇恥大辱,他絕對不會向你透露。」
「那您知道那個名字嗎?能不能告訴我?」迪安滿懷希望的問道。
「抱歉,我恐怕不能說,那是布萊克家族的家事,我不想也不能插手。」鄧布利多沉默了一下,才充滿歉意的說道。
「我理解您。」迪安嘟囔了一句, 「看來只能寄希望於盧平那邊了。」
鄧布利多的耳朵動了一動:「你剛才提到了盧平,萊姆斯·盧平嗎?」
「如果您說的是那個綽號『月亮臉』的狼人,我想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迪安暗示他知道盧平很多的秘密。
「你是什麼時候認識他的?」鄧布利多問道。
「抱歉,我以為您早就知道,就在我第一次和那個人決鬥的那天晚上。」迪安吃驚居然還有鄧布利多不知道的事。
那晚鄧布利多明明還給他在斯內普面前解圍來著。
「迪安,我曾經向你保證過,我儘量不會插手你的事情,所以當時並沒有深究你和那個人離開霍格沃茨之後的事,——看來我犯了一個小小的錯我。」鄧布利多說道。
「那個人離開後,正巧在月圓之夜變成狼人的盧平先生被他暗中放在我身上的狼釁草味道引來,然後……我就認識了他。」迪安簡單解釋一下認識盧平的經過。
「你是不是讓盧平幫你做了一些事?」鄧布利多含蓄的問道。
「我……我請他去幫我找布萊克家族的族譜。」迪安猶豫了一下後,還是決定據實相告。
「原來如此。」鄧布利多點點頭,「我想我明白了。」
「明白什麼?」
「托馬斯,你知道剛剛我為什麼突然離開了霍格沃茨嗎?」
「菲尼亞斯說您接到魔法部的一封急信,所以離開了。」迪安疑惑道,「出什麼事了嗎?」
「魔法部有人來信告訴我,有一個人試圖進入一個古老家族的老宅。」鄧布利多看著迪安的眼睛說道,「很不幸, 那個人就是萊姆斯·盧平。」
「這不可能!盧平絕不是一個魯莽的人, 他不會這麼做的, 這一定是誣陷!」迪安立刻大喊道。
「我和很多人都跟你的看法相同。」鄧布利多說道,「所以在出事的第一時間,我在魔法部的熟人就給我寄了那封信,所以我才爽約了,抱歉。」
「那結果呢?盧平有沒有事?」迪安急切的問道。
「我趕去的還算及時,搶在傲羅們之前找到了盧平。」鄧布利多說道,「我現在只需要找證據證明,盧平只是想在外面觀摩,而沒有進入那所老宅的打算,就可以成功幫他擺脫困境。」
「您既然已經回到霍格沃茨,是不是證明這件事已經解決了?」迪安鬆了一口氣。
「儘管這麼說可能有點不太合適——我和魔法部部長福吉多少還有點交情,他賣了我這個面子。」鄧布利多輕描淡寫的說道,「我想你應該已經猜到盧平試圖進入的是哪所老宅了。」
「該不會是布萊克家族的老宅吧?」迪安訕笑著問道。
「正是格里莫廣場12號。」鄧布利多的回答差點讓迪安腳步不穩一頭栽倒在地。
要是因為這件事導致後面鳳凰社沒有把總部設在那裡……歷史貌似會改動的有點大。
雖然現在迪安已經不太在乎會不會改變歷史,但他覺得格里莫廣場12號仍然對鳳凰社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這樣的改變不是他想看到的。
「那裡……不會有什麼問題吧?」迪安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的擔心。
「我說過我提前趕到了那裡,所以使用了一些必要的手段。」鄧布利多含蓄的說道,「至少目前為止,那裡是安全的。」
「那我就放心了。」迪安拍拍胸口,既然鄧布利多這麼說,那麼他剛才的擔心就是多餘的。
「我沒有你那麼樂觀,托馬斯。」鄧布利多充滿憂慮的說道。
「您在擔心什麼?」迪安滿臉問號的看著鄧布利多。
「我跟盧平短暫的交談了幾句。我從他身上看到了一個很不好的苗頭。」鄧布利多滿臉無奈的說道,「他的這次冒險行動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你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