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真的痊癒了?」龐弗雷夫人經過一系列檢查後,不可思議的說道:「一般來說失魂症患者需要長期的治療才有可能緩解,更不用說痊癒了。Google搜索閱讀」
「說明您昨晚給我服用的藥十分對症且有效!」迪安笑著說道。
他根本就沒得什麼失魂症,龐弗雷夫人當然檢查不出任何問題。
「看來我辛苦了一晚上給你熬製的藥劑用不上了。」斯內普冷漠的掏出一瓶仿佛在沸騰的藥劑,慢慢的鬆開手,任憑它從手中掉落。
「藥劑飛來!」迪安趕緊大喊道。
藥劑瓶嗖的一聲飛到了他的手中。
「教授,我的毛病說不定什麼時候還會再犯,所以這瓶特效藥還是讓我保管吧。」迪安恬著臉說道。
斯內普的嘴角不易察覺的翹了翹:「隨便你,這瓶藥劑從此以後和我無關。波比——」
斯內普轉向龐弗雷夫人:「托馬斯先生已經痊癒,如果你沒有意見,我要把他帶走,他還有一半的禁閉沒有關完!」
「西弗勒斯,關一個剛剛恢復健康的學生禁閉,你是怎麼想的?」龐弗雷夫人惱怒道,「這對他的健康很不利!」
「謝謝你,我想我知道怎麼做才對我的學生最有利。」斯內普淡淡的說道。
「我覺得我有必要跟鄧布利多校長談談這件事。」龐弗雷夫人威脅道。
斯內普卷著嘴唇說道:「隨便你。——托馬斯,跟上!」
說著轉身走出了病房。
迪安無奈的沖龐弗雷夫人聳聳肩,小聲說道:「別擔心,我已經習慣了。」
「你們還在這裡幹什麼?想給你們的學院扣分嗎?」門外傳來斯內普的怒斥聲。
迪安趕緊追了過去,發現如鳥獸散的幾個身影,正是羅爾夫和鐵三角還有他的室友們。
他們一邊跑一邊回頭,紛紛向迪安投來同情和愛莫能助的眼神。
「跟我來,迪安。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談談了。」斯內普輕聲說道。
「您終於願意和我談談我的生父了嗎?」迪安驚喜的問道。
羅恩的羈絆連續升級之後,效果實在太給力了。
「我想談的是你!」斯內普怒道。
看到迪安臉上的失望之色後,他的口氣不知不覺間又軟化了一點:「……當然,有一些會涉及到你的生父。」
迪安知足了,他沒指望斯內普現在就會把一切告訴他。
斯內普帶著迪安回到辦公室後,焦躁的來回踱著步,一點也不像他平時的風格。
「教授,冒昧的問一句,您看上去有點焦慮?」迪安有些不安的問道。
斯內普甚至忘了關門,這實在太罕見了。
「迪安,你再次昏厥後,為什麼沒有第一時間通知我?」斯內普煩躁的問道。
「我不覺得是件大不了的事,事實上如果不是西莫他們大驚小怪,非要把我送到校醫院去,龐弗雷夫人也不會知道這件事。」迪安不明白斯內普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糾結。
「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斯內普提高聲調,「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他的聲音忽然低沉了下去。
「知道什麼?」迪安挑了挑眉毛。
「你的父親……布萊恩·蕭……也患有失魂症……」斯內普極為艱難的說道。
迪安怔怔的看著斯內普,原來斯內普是在擔心他會從生父那裡遺傳這個病症嗎?
「你猜得沒錯,我和你的生父是舊相識,關係還算不錯。」斯內普看著壁爐里跳動的火焰說道。
迪安忍不住咧咧嘴,能讓斯內普這麼傲嬌的人說出「關係還不錯」這種話,說明他的生父在斯內普心中的地位真的很高,
「一開始他只是偶爾犯病,一年就那麼一兩次,每次昏厥的時間很短,而且間隔很長。」斯內普靜靜的訴說著,「大概兩三年以後,他發病的頻率開始越來越頻繁,幾乎每隔幾周就會昏厥一次,每次昏厥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抱歉,教授。我從沒聽媽媽提起過這件事,按理說她應該非常了解才對。」迪安忍不住插嘴道。
「那只是她自以為了解布萊恩。」斯內普有些煩躁的說道,「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他,沒有人!」
「但那也不至於……」
「迪安,你只是用拙劣的攝神取念從你媽媽那裡讀到了一些記憶片段,還是被修改過的!」斯內普粗暴的打斷道,「如果她的記憶正常,一定會告訴你,布萊恩經常會不在家——用麻瓜的說法是『出差』?對就是這個詞。給她造成一種工作很忙碌的錯覺,事實上每次布萊恩『出差』,都是因為他的失魂症發作了,那些時間都是由我在照顧他。」
「那他最後離開我們,難道是因為失魂症發作……永遠不會再醒來?」迪安大膽的猜測道。
「那是另外一回事,我現在還沒有做好告訴你的準備。」斯內普搖頭道,「關於你的生父,我今天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
「另外一回事?那就是說我的生父不是因為失魂症的原因離開我們?」迪安若有所思。
「迪安,或許我應該替你父親教教你,在條件不足的情況下,不要隨意揣測未知的事。」斯內普冷冷的說道。
迪安一聽這口氣就知道傲嬌教授不高興了,於是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迪安,你現在的情況和你父親當年很像。」見迪安沒有頂嘴,斯內普語氣緩和下來輕聲說道。
迪安心中苦笑:教授您搞錯了,我真的沒有失魂症,那兩次只是意外而已。
可惜他現在有苦說不出,除非他願意把假冒詭秘行者的事向斯內普坦白,否則根本解釋不清。
迪安可以想像得到,如果被斯內普知道這件事,他必將會面對疾風驟雨般的詰難——斯內普絕對絕對不會容忍他做這麼危險的事。
「所以我要求你每周都要來單獨見我一次,我會親自給你檢查,並對症配藥,避免你重蹈布萊恩的覆轍。」斯內普嚴肅的說道。
「教授,您是不是擔心過度了?我只意外昏厥過兩次而已。」迪安試圖辯解道。
「我認為小心一點並不為過!」斯內普驟然提高聲音,嚇得迪安一哆嗦,「你真是和你的父親太像了,狂妄自大,一點也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難道他當初也這麼說過?」迪安試探道。
斯內普反應如此激烈,似乎只有這一種解釋。
「當初如果他肯聽我的勸告,就不會……就不會……」
「就不會怎樣?」
「這不是你現在應該知道的事!」斯內普生硬的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