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愚蠢的人

  「嗤——」

  無形鋒刃呼嘯著從格雷女士胸膛中穿過。【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卻沒能對其造成任何傷害。

  格雷女士有些詫異地轉過身喃喃道:

  「你竟然敢攻擊我?」

  約翰沒有答話,而是手持魔杖繼續朝格雷女士逼近。

  見狀格雷女士暴怒道:

  「我可是羅尹納·拉文克勞的女兒!我的母親,她創建了這座學校!如果不是她,你們根本沒有接受魔法教育的機會!而你們這群白眼狼,竟然敢攻擊恩人的女兒?誰給你們的膽量?」

  說著話,格雷女士也朝約翰飄了過來。

  甚至還挺起了胸膛對約翰怒吼道:

  「來!來殺死我啊!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群卑鄙的傢伙有沒有這個本事!」

  瞧著格雷女士氣急敗壞的模樣,約翰皺了皺眉頭道:

  「鄧布利多教授,你確定她是拉文克勞女士的女兒?為什麼這麼的……」

  雖然約翰沒有把話說完,可鄧布利多依舊明白。

  那個被約翰隱去的詞彙,是愚蠢!

  鄧布利多也必須得承認。

  格雷女士剛剛把拉文克勞女士的名頭搬出來說事,還有現在主動湊過來想要讓約翰攻擊的舉動,看起來的確有些蠢。

  「這件事千真萬確。」鄧布利多苦笑道,「但是約翰,你勸你還是放棄使用武力吧。格雷女士早就已經死了,她現在是個幽靈。你不可能讓一個亡者再受傷。」

  「我可不這樣認為。」

  約翰澹澹說著,從懷中取出了斯來特林的掛墜盒。

  「纏住她。」

  令人毛骨悚然的蛇老腔自約翰口中響起。

  而聞言,掛墜盒自動打開,裡面濃郁粘稠的黑暗迅速湧出,並化作了一條黑色的蟒蛇,飛向格雷女士。

  這一次,黑色蟒蛇並沒有如先前的無形鋒刃一樣,直接穿透格雷女士虛幻的身體,而是異常順利地將其死死捆縛了起來。

  「這……這怎麼可能?」

  鄧布利多難以置信地說著。

  眼前發生的事情是他怎麼也沒想到的。

  「沒什麼不可能的,幽靈並不是無敵的。他們體內一樣有能量的構成,甚至可以說,正是因為有著能量的存在,他們才能繼續存在於世間。

  而只要用足夠量的特殊詛咒魔力,就能接觸並傷害到幽靈們體內的能量,也即是他們的生存之源。

  恰巧,我手中的斯來特林掛墜盒就能產生這種特殊詛咒魔力。」

  「原來是這樣!」

  鄧布利多恍然大悟道。

  而與此同時。

  被捆縛住的格雷女士也已經沒有了先前的底氣。

  她起先時還在奮力掙扎,可在發現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掙脫,且黑色蟒蛇體表溢散出來的詛咒魔力還在不斷侵蝕她的靈體時,她徹底慌了!

  「你是薩拉查·斯來特林的後裔?天吶!不!別這樣做!」

  聽著格雷女士的慌亂的叫嚷聲。

  約翰上前兩步輕聲道:

  「那就把冠冕的事情說出來。」

  格雷女士的聲音戛然而止。

  她凝視著約翰那張帥氣的臉,以及握在手裡的掛墜盒,似是想起了某些事情,表情時而變得仇恨,時而又變得懊悔。

  但最後,她還是用沙啞的聲音道:

  「冠冕是一件至寶!我母親對它施了魔法,讓它擁有了能增加他人智慧的能力……」

  「這些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約翰打斷道。

  聞言格雷女士顫抖了一下,痛苦地說道:

  「我想讓自己比母親更聰明,更有名望。所以……我偷走了冠冕,帶著它逃離了霍格沃茨。」

  約翰和鄧布利多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而到了這個時候,陷入痛苦回憶中的格雷女士顯然也不在乎有沒有人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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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繼續說道:

  「他們說,我母親始終沒有承認冠冕不見了,她一直假裝冠冕還在。她甚至對霍格沃茨的另外幾個創辦人也隱瞞了她的損失,隱瞞了我可怕的背叛。

  後來我母親病了……病得很重。

  雖然我做了不孝不義的事,她仍然迫切地想再見我一面。

  於是她派了一個男人來找我。

  那人愛了我很久,但我拒絕了他。

  我母親知道那人依舊還愛著我,為了我,他絕不會泄露我盜走冠冕的事情,且會不惜一切代價找到我,帶我回去。

  事實也的確如此,他瞞住了所有人,並找到了我。

  但最後卻出現了意外……我不肯跟他回去,他就暴怒起來。

  巴羅一向是個脾氣暴躁的人。他恨我拒絕了他,嫉妒我的自由,就把我給刺死了。」

  「巴羅……你說的是,血人巴羅?」

  約翰說著話,腦海中便自動浮現出了一個身上沾著血的半透明身影。

  他是斯來特林的駐院幽靈。

  斯來特林們都很尊敬他。

  這不僅是一位內他的賣相實在有些猙獰,卻沉默寡言,總是一副嚴肅的樣子。

  更因為有傳言稱,他可能是薩拉查·斯來特林的弟子。

  「沒錯,就是他。」格雷女士說著撩起斗篷,露出雪白的胸脯上一道黑色的傷口,「他醒過神來後,痛悔莫及,拿起他索取了我性命的武器,自殺了。

  這麼多世紀過去了,他為了悔罪,至今還戴著鐐銬……他是活該。」

  最後一句話里,格雷女士的語氣從原本的恍忽變得有些憤恨。

  聽得出來,就跟血人巴羅直到如今還在後悔一樣,格雷女士也還在仇恨著血人巴羅。

  不過約翰對他們的愛恨情仇不怎麼感興趣,點了點頭道:

  「那麼冠冕呢?」

  「當時我聽見巴羅在森林裡跌跌撞撞地向我走來,就把它藏了起來,後來一直留在那裡。藏在一棵空心樹里。」

  格雷女士說道,「更準確來說,是在阿爾巴尼亞的一座森林裡。那個地方荒涼且偏僻,我認為只有躲在那裡才能逃過我母親的尋找。」

  「很顯然,」約翰緩聲道,「同樣的故事你跟伏地魔也講過了,對嗎?」

  聞言格雷女士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我不知道……他……很會討人喜歡。他似乎……似乎善解人意……有同情心……」

  約翰擺了擺手,控制著黑色蟒蛇重新縮回到了掛墜盒裡。

  恢復自由了的格雷女士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剛剛的談話似乎耗盡了她全部的氣力。

  約翰原本還打算為自己先前的強硬舉動而對格雷女士道個歉的。

  畢竟這僅僅是為了能儘快找出魂器,消滅伏地魔而迫不得已做出的一個過激舉動。

  最重要的是,他也很尊敬拉文克勞女士。

  但現在,約翰改主意了。

  因為格雷女士是個愚蠢的人。

  瞧瞧她做的事情吧。

  她竟然會為了想讓自己比拉文克勞女士更聰明,更有名望而偷走了冠冕。

  這種行為其實直接暴露了她的內心想法——她認為自己母親所有的智慧和名望都來自於冠冕的賜予,在得到冠冕後,她也能做到同樣的事情。

  這得是多蠢的人才會有這種想法?

  要知道是拉文克勞本人對冠冕施了魔法,才讓冠冕有了特殊的能力。

  結果在格雷女士這裡,卻本末倒置了!

  而後續的事情則更加誇張。

  當血人巴羅帶著拉文克勞女士病危的消息找到格雷女士時。

  她竟然直接拒絕了巴羅要帶她回去見母親最後一面的請求!

  就算她當時還不知道拉文克勞女士隱瞞了她背叛的消息,所以心生懷疑,覺得這是她母親為了奪回冠冕而設下的陷阱。

  但她難道就不會思考一下嗎?

  既然血人巴羅都能找到她,那麼拉文克勞女士會找不到?

  如果拉文克勞女士真的有那麼在意冠冕,前來找她的人就不會是血人巴羅,而是一大群精銳的霍格沃茨畢業生,甚至是拉文克勞本人!

  這實在太愚蠢了!

  蠢人就算是拿到了冠冕,也依舊是蠢人,不會有任何改變。

  與其跟這樣的蠢人道歉,約翰覺得自己還不如待會兒去拉文克勞公共休息室,衝著拉文克勞女士的畫像和凋塑懺悔一番呢。

  搖了搖頭,約翰轉身就走。

  「不要氣餒,約翰。」鄧布利多說道,「雖然沒能得到冠冕的切確位置,但我們至少知道了冠冕是怎麼被伏地魔得到的。而且……還排除了一個錯誤選項。

  這一切全是你的功勞。

  如果不是你,恐怕我還得在格雷女士身上耗費不少時間呢。」

  說著說著,鄧布利多的語氣突然變得有些感慨了起來,「唉——有時候我是真的有些慚愧啊。

  這些危險且緊要的事情原本該是我這種老東西去完成的。

  可偏偏我卻做得一塌湖塗,還要你來救場。」

  約翰瞥了鄧布利多一眼道:

  「別指望我會安慰你。」

  「哈哈哈——」

  鄧布利多聞言大笑道,「這可不是自怨自艾,而是自豪,為能有你這樣出色的學生而感到自豪!

  約翰,你真的已經很出色了!

  所以……不要那麼著急,冠冕的事情慢慢來就好。

  或許你現在該做些其他事情放鬆一下情緒,也讓我這種老傢伙有點發揮的空間。」

  約翰點了點頭,擺手與鄧布利多告別。

  鄧布利多的建議的確不錯。

  可約翰卻始終很難放鬆下來。

  畢竟還有伏地魔和妖精在後面追著呢。

  他必須儘快找出全部的魂器,並將計劃推進到下一步!

  可冠冕這東西卻格外的難找。

  約翰先前甚至都去嫌疑最大的斯來特林密室找了一圈,卻依舊一無所獲。

  而在排除了這個錯誤選項後,天知道伏地魔還會把冠冕藏在哪裡?

  懷著煩躁的心緒,約翰向斯來特林公共休息室走去。

  他準備先去睡一覺,看看醒來後會不會有什麼新的想法。

  然而,他才剛下到三樓時,卻正好看到烏姆里奇帶著海格從黑魔法防禦術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此時此刻,烏姆里奇整微仰著頭,嘴角掛笑,得意洋洋的就好像是剛下了一窩蛋的老母雞。

  海格的情況則與烏姆里奇截然相反。

  整個人渾渾噩噩的,狼狽不堪,身上甚至還帶著傷,只垂頭喪氣地跟在烏姆里奇身後。

  這一幕讓約翰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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