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想要魔法石，最簡單的辦法是什麼？
進入十一月，蘇格蘭高地的氣溫驟降。
這也很符合蘇格蘭地區對萬聖節的定義——傳說居住在愛爾蘭、蘇格蘭等地的凱爾特人認為10月31日是夏天正式結束的日子，也就是新年伊始，嚴酷的冬天開始的一天。
「哈莉，我們該去上課了。」
斯萊特林的休息室內，赫敏站在哈莉的床邊，聲音急切的試圖叫醒賴床的少女，只可惜收效甚微。
哈莉將身體蜷縮在溫暖的被窩中，雙手緊緊抓著被子，小聲嘟囔道：
「再讓我睡一會兒嘛~好赫敏，就十分鐘……」
「再等十分鐘都該上課了。」赫敏有些苦惱的皺著小臉。
因為赫敏昨晚搬到斯萊特林的原因，導致三小隻都異常興奮，一直聊天到很晚才睡覺。
再加上秋日的氣溫驟降，導致三小只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在賴床——赫敏其實在七點就醒了，但她當時也想著再睡半小時再起床，反正第一節課在九點鐘。
只是她沒想到的是，眼睛一閉一睜，醒來就已經是8:45。
「赫敏，讓我來。」
已經洗漱完畢的卡珊德拉回到休息室，剛好看到這一幕，輕哼了一聲走到床邊，將手掌從哈莉的後腦處伸進哈莉的後背——她特地沒有用熱水洗漱，剛剛浸泡過冰冷的手掌表面溫度無限趨近於零！
「呀啊啊！！！」
哈莉尖叫著和蛇一樣扭動身體，試圖掙脫卡珊德拉冰冷的魔掌。但這沒有任何作用，直到她急的從被窩裡里跳了出來。
「卡珊德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哈莉淚眼婆娑的望著金髮的少女，眼神中滿滿都是幽怨。
「趕緊起床！」
卡珊德拉一點也不留情面，板著臉道：
「今天上午是魔藥課，斯內普教授可是出了名的嚴格。萬一遲到，我們一定會被扣分的！而且赫敏可是昨晚才搬過來，萬一我們今天上課遲到，你覺得別人會怎麼議論她？」
「啊，我、我這就換衣服……」
哈莉急忙穿上衣服，赫敏為她圍上圍巾。
穿好衣服的哈莉跟赫敏一起跑向盥洗室，卡珊德拉已經為她們準備好洗漱用的熱水。等她們洗漱完回到公共休息室時，卡珊德拉已經抱著課本在等她們。
三人從桌上的餐盤中各自拿了一塊吐司麵包，接著便著急忙慌的朝魔藥課教室跑去。
然而當嘴裡咬著麵包的哈莉撞開教室門時，斯內普教授已經在講台上等著她們。
斯內普教授看向門口的三人，皺眉道：
「格蘭傑小姐，我希望你們能給我一個解釋！」
「教授，是我的錯。」
赫敏張了張嘴，哈莉搶先擋在她前面，主動攬下全部責任，羞愧道：
「是我起得有些晚，赫敏和卡珊德拉是為了等我才會遲到的。」
「伱們應該慶幸，還有一分鐘上課。」
斯內普教授話鋒一轉，淡淡道：
「現在，坐回你們的位置上。」
哈莉有些慶幸，卡珊德拉也鬆了一口氣。
只有赫敏在懷疑人生，明明在她們進教室之前，整點的鐘聲就已經響起，是鐘樓的時間不準嗎？
還沒等赫敏仔細思考，哈莉就一把拉著她的手在斯萊特林的那一排坐下，絲毫不顧及格蘭芬多們怪異的目光。在哈莉看來，既然格蘭芬多的學生不會珍惜赫敏，那她也沒必要照顧格蘭芬多的顏面！
哈莉越想越氣，格蘭芬多一直說斯萊特林都是壞人。
可是開學這麼久，哈莉覺得自己遇到的都是好人，至少一年級的學生都非常友善，而魁地奇球隊的高年級生也從沒有因為哈莉和卡珊德拉是新人就欺負她們。
反而是格蘭芬多的學生，不但上課第一天就遲到，甚至還因為赫敏和她們做朋友就排擠她，這難道是好人應該做的事情嗎？
少女年幼的善惡觀還沒有那麼立體，但誰對她好誰對她壞，她還是分得清楚的！
斯內普教授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眼神極為複雜。
哈莉昨晚找過他，向他提出希望能讓赫敏住在斯萊特林的請求。
斯內普雖然答應了哈莉的要求，但當時的他被其他事情耽誤，沒機會仔細琢磨。
可現在回想起來，現在哈莉之於赫敏，不正如當年的莉莉之於他嗎？
不同的是，哈莉是斯萊特林，而莉莉是格蘭芬多。
相同的則是，無論是赫敏還是他當年都是被格蘭芬多的學生霸凌的對象。
而無論是哈莉還是莉莉，一直都在努力的保護他們。
莉莉為了他，一直被格蘭芬多的學生責問她為什麼還要跟斯內普做朋友。
而哈莉為了赫敏，一定會得罪格蘭芬多的學生，甚至連斯萊特林也會對此議論紛紛。
這樣的處境，簡直就和當年的莉莉一模一樣……
不，哈莉絕對不會遭遇莉莉所經受的一切，他絕不會讓這一切發生吧！
斯內普握緊拳頭，神色無比陰沉。
格蘭芬多！該死的格蘭芬多！
——
對大部分學生而言，上魔藥課是一種折磨。
無論是那無聊又危險的魔藥調配過程，還是像只老蝙蝠一樣陰沉可怕的斯內普教授。因此在斯內普宣布下課的那一刻，幾乎所有學生都第一時間衝出教室。
只有哈莉猶豫著留了下來，赫敏和卡珊德拉原本也想離開，但還是跟著哈莉留在教室。
斯內普教授等其他人都離開教室，才語氣平緩的問道：
「哈莉小姐，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哈莉從斗篷的口袋裡掏出一瓶綠色的藥劑遞給他，小聲道：
「教授，這個給你，我想您應該用得上這個。」
「振奮藥劑？你從哪來的？艾許？」
斯內普眼眸微動，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但很快他就猜到答案。
「是的。」
哈莉輕輕點點頭，小聲解釋道：「艾許跟我說調配這些魔藥多虧了斯內普教授的無私幫助。」
斯內普眼角一抽，無私幫助？
可不是無私嗎？
為了調配這些魔藥，艾許幾乎把他儲備的材料消耗一空。那可是價值數千金加隆的材料，他一分錢都沒收，全給禍害了啊！
斯內普嘴唇翕動，沒能發出聲音。
沉默了許久，他聲音沙啞著吐出一個單詞：
「謝謝。」
「不客氣，斯內普教授。」
哈莉露出甜甜的笑容，揮手朝斯內普告別，跟赫敏、卡珊德拉兩人一起離開教室。
斯內普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那瓶振奮藥劑，心情無比複雜。
哈莉給他魔藥無疑是出於好心，但她考慮的還是不夠周全。
斯內普作為魔藥教授，難道他就不能自己調配振奮魔藥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即便艾許上次將他積累的材料消耗一空，他也有足夠的加隆去購買新的材料。而且事實上，他的手上一直儲備有十多瓶振奮藥劑，以備不時之需。
但三頭犬能夠被鄧布利多用於守護魔法石，不是沒有特殊之處的。
這種魔法生物的爪子和牙齒上都天然附帶類似『無法治癒』的反咒，這導致被它傷害的生物，傷勢非但無法治癒，並且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嚴重，直到死亡。
即便是斯內普，想要研究對應的破解咒也需要一定的時間。而在解除反咒之前，即便喝下再多的振奮藥劑也不會對傷勢有任何幫助。
斯內普猶豫了良久，終究還是拔掉了瓶塞，將裡面的藥劑一飲而盡。
——
八樓，校長辦公室。
艾許一進來，原本正在假寐的菲尼亞斯·布萊克立刻精神起來，興奮問道：
「艾許，你是……」
「不是。」艾許不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不留半點情面。
牆壁上的男女老校長們都好奇的打量著艾許，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都聽說過艾許的『傳說』，對這位曾經拯救霍格沃茨的學生抱有極大的好感。
而對於艾許和菲尼亞斯的關係，他們也有所耳聞。小部分有些幸災樂禍，更多的則是憐憫。
雖然在霍格沃茨的歷任校長中，菲尼亞斯是唯一出身斯萊特林的，但他並不是唯一的純血家族出身。恰恰相反，歷任校長中的純血占據絕大多數。
畢竟在古代的很長一段時間裡，巫師界一直都是由純血巫師掌握統治權。
而對於布萊克家族的遭遇，他們也難免有些兔死狐悲。
雖然現在只有布萊克家族的血脈近乎斷絕，可其他純血家族的情況又能好多少呢？
馬爾福家族的家主是盧修斯·馬爾福，他連兒子都沒有，只有卡珊德拉這一個女兒。
克勞奇家族現存的直系成員只剩兩人，小克勞奇是阿茲卡班大酒店的終身貴賓，而老克勞奇曾經擔任魔法法律執行司的司長，甚至信心十足要競選魔法部部長，但他也因為受到兒子的牽連而被降職，從此離開權利中心。
隆巴頓家族也好不了多少，唯一剩下的直系血脈納威·隆巴頓雖然是男性，但自小因為雙親被『鑽心剜骨』折磨的陰影，一直住在醫院治療，連記憶都無法維持太久，幾乎已經是半個傻子，誰也無法確保他能正常延續後代。
剩下的諸如艾博家族更加不堪，他們早在1930年代就已經無法維繫家族的純血，如今的家族直系成員漢娜·艾博只是一個混血巫師。
可以說，二十八聖族中的大部分純血家族現在都是這麼一個情況。要麼是後代幾乎斷絕，家族瀕臨消亡，要麼是不得不放棄純血的堅持，連家族嫡系繼承人都只是一個混血。
唯一的例外有且僅有韋斯萊家族——這個一直被視為純血叛徒的家族，是二十八聖族中唯一不用擔心會在數十年內消亡的家族。
比如韋斯萊家族上一代的直系血脈有三人，亞瑟·韋斯萊就是其中之一。而亞瑟·韋斯萊的子嗣又有足足七人，並且這七人全都是純血巫師！
純血家族日薄西山，而被視為純血叛徒的韋斯萊家族卻依舊朝氣蓬勃，這絕對是一個地獄笑話。
辦公室里沒有人，鄧布利多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
艾許也沒有打擾他，於眾多畫像的注視下在辦公桌前坐下。
而除去那些校長們的肖像，這間辦公室里還有另一隻生物在盯著艾許。
它的羽毛是火焰一樣的紅色，但尾羽卻是耀眼的金色，長長的喙和爪子同樣金光閃閃。而此時，它就站在鍍金的棲枝，靜靜的注視著艾許。
那是鄧布利多的鳳凰，或者說不死鳥。
西方的不死鳥與東方的鳳凰是兩種相似但又不盡相同，但因為翻譯的緣故一直被認為是同一種生物。
艾許試著露出微笑，朝它招了招手。
然而鳳凰福克斯對此不屑一顧，自顧自的低下頭用喙整理自己的羽毛。
這無疑顯得艾許很呆。
艾許面無表情的收回手。
毫無疑問，這隻鳳凰是公的。
不過這也正常，鳳凰福克斯的英文不是fox，而是Fawkes，這本就是極為男性化的名字。
艾許曾經也擁有一隻鳳凰，一隻母鳳凰。只可惜在艾許『死』的時候，她正好因為被抽血太多而被迫提前涅槃。想要找到她，就必須先找到迪科。
當然，就算找到迪科也未必能找到她，畢竟艾許也不能確定涅槃重生的她還會不會等他……
正思考間，艾許身後傳來開門聲和沉悶的腳步聲。
他回過頭，正好看見鄧布利多打開門從臥室出來。
「哦，布萊克先生。」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驚訝，自嘲笑道：「很抱歉，人老了就是有些嗜睡，能稍等我一下嗎？我想我需要先洗漱一下，畢竟我可不想讓你對我留下不修邊幅的印象。」
艾許禮貌道：
「當然可以，其實我也剛到沒多久。」
十多分鐘後，鄧布利多回到他的辦公室，這位鬍鬚濃密的老人向艾許抱怨道：
「你知道嗎？我最難以忍受的就是校長辦公室居然沒有獨立的盥洗室！」
「就是！」
「他們就沒考慮過我們這些老人的感受！」
「我敢說這絕對是霍格沃茨最大的設計缺陷！」
牆上那些肖像畫中的老人紛紛附和地抱怨起來，顯然是對此深惡痛絕。
艾許想了一下，建議道：
「其實你可以自己改造一個，辦公室的面積還是挺大的。」
「還是算了吧。」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無奈道：「我不想破壞這裡的結構。」
他坐在辦公桌後面，微笑著詢問道：
「那麼，布萊克先生，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艾許輕輕點頭，說道：
「我有一個問題，當然，如果你覺得為難也可以選擇不回答。」
鄧布利多笑了笑道：
「只要我知道就絕不會隱瞞。」
艾許聞言，直接詢問道：
「我想知道四樓右側走廊的那隻三頭犬守護的東西是不是魔法石？」
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起來。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
鄧布利多收起笑臉，嚴肅問道：
「布萊克先生，我想知道你是從哪知道這件事情的？」
「猜的。」艾許坦然道。
「怎麼猜到的？」鄧布利多臉頰微微抽搐，好在有茂盛鬍鬚的掩飾，這不容易看出來。
艾許隨口說道：
「主要是因為海格。」
「哈莉告訴我，在她生日那天，海格帶她去了一趟古靈閣。」
「哈莉從自己的金庫里取了一部分加隆，而海格則從713號金庫帶走了一個髒兮兮的小包裹。而在當天晚些時候，713號金庫就被盜了。」
停頓了一下，艾許接著說道：「這是開學第一周時，我在雜誌報紙上看到的。」
鄧布利多的表情有些無奈，他問道：
「波特小姐也是那時候告訴你的？」
「是的。」
艾許輕輕頷首道：「我們當時雖然是偶然談起這件事情，但我卻對這件事情起了疑心。畢竟古靈閣的防守幾乎可以說是固若金湯，一百多年來只發生過兩次失竊案，而上一起失竊案的受害者就是我和菲戈教授。」
「上一次古靈閣失竊，是因為蘭洛克想要竊取其中有關古代魔法的線索。而這次發生同樣的事情，我很難不懷疑也是類似的原因。畢竟一位能夠成功闖入古靈閣盜取金庫，並且事後還能全身而退的黑巫師，他的目標不可能是那些金加隆。」
鄧布利多疑惑問道：
「但你怎麼知道那是魔法石？」
艾許聳了聳肩，說道：
「有一次哈莉和卡珊德拉誤入四樓走廊，差點喪命。而哈莉和卡珊德拉第二天就去找海格詢問細節，海格雖然沒有直言『魔法石』，但卻透露出尼可·勒梅的名字。」
「如果是你要藏什麼東西，我確實猜不到那是什麼東西。但如果是尼可·勒梅，東西又只有一個拳頭大小，除了魔法石我想不到第二種可能。」
鄧布利多聽完這些，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無奈道：
「你猜得沒錯，三頭犬守護的就是魔法石。」
艾許好心提醒道：
「老實說，海格是個好人，但他並不適合做保密的工作。」
鄧布利多輕嘆道：
「我也知道，但他確實是個好人。」
海格的大嘴巴不是一天兩天，鄧布利多和他相處幾十年，怎麼可能不清楚這一點呢？
但除了海格，這件事情他也無法放心託付給其他人。
鄧布利多突然話鋒一轉，眼神犀利的盯著艾許，問道：
「布萊克先生，你想要魔法石嗎？」
「是的。」艾許依舊坦然承認。
「……」
艾許承認的這麼幹脆，鄧布利多一時間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許久才問道：
「我能知道原因嗎？」
艾許思考了一下，問道：
「麥格教授有跟你說過我最新的研究成果嗎？」
「沒有。」
鄧布利多給艾許和自己分別倒了一杯茶，「你可以簡單說明一下。」
頓了頓，他又提醒道：「不用太複雜，太複雜我可能沒辦法很快弄明白。」
「簡單來說，我認為巫師與其他魔法生物最大的區別，就在於雙方的魔力運行方式不同，而我將這種不同的運行方式稱之為魔術迴路。」
「巫師在變形成動物時，如果無法保留自身魔術迴路，就只會變成普通動物。並且由於自身沒有魔力和運行魔力的魔術迴路，所以也無法自行變回人類。」
「而阿尼馬格斯則是能夠在變成動物時依舊保留魔術迴路。因此即便變成動物，巫師也能夠施展魔法，將自己變回人類。」
「我認為，巫師變形魔法生物失敗的原因，就是因為魔術迴路的不同。想要變形成功，必須在改變自身外貌的同時，將自身所擁有的魔術迴路轉變為對應魔法生物的魔術迴路！」
鄧布利多喝了口茶，皺眉道：
「這聽上去非常困難。」
艾許輕輕頷首，鄭重道：
「是的，非常困難。想要變形成完整的魔法生物，不但要求變形的絕對精準，不能有絲毫偏差。而且施展魔咒的巫師本人也必須擁有極其龐大的魔力，否則根本無法支撐起變形過程中的龐大消耗。」
「這在魔力充沛的古代或許十分容易，但在魔力濃度越來越低的現代，魔法施展成功的難度幾乎呈指數上升。事實上，我甚至不認為有人能夠成功。」
「不過，我的目的也不是讓巫師變形成魔法生物，而是想要將魔法生物變形成人。」
鄧布利多立刻會意，問道：
「那些狼人？」
「對。」
艾許輕輕頷首，提醒道：「我上次應該說過這件事。」
鄧布利多感慨道：
「我只是沒想到你居然還在堅持。」
他說完，又問道：
「所以你是認為可以借用魔法石本身所擁有的龐大魔力來完成變形？」
艾許鄭重道：
「沒錯。」
「我推測狼人在『狼人形態』時的魔術迴路或許也和巫師一樣，所以將狼人變形成巫師不需要改變魔術迴路。更何況，狼人本身就擁有變形成人的能力。禁林中的狼人，很可能是因為魔術迴路的缺失而無法完成變形。」
「也就是說，將『狼人』變成人的難度不會高於巫師變形成阿尼馬格斯。但由於這是對其他人施展變形術，所以其難度會略高一些，對於魔力的要求也會更高。」
「雖然僅憑我一個人很難成功，但如果有魔法石的幫助，我認為這個實驗是可行的！」
鄧布利多放下茶杯，思慮了良久，緩緩開口道：
「布萊克先生，這件事我沒法答應你。」
艾許露出些許失望的神情，但內心卻對此並不意外。
畢竟鄧布利多也不是傻子，不可能輕易相信他的說辭。正所謂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是真的想要將狼人變成人，還是單純想要拿著魔法石跑路呢？
然而他沒想到的是，鄧布利多說完又突然話鋒一轉：
「畢竟魔法石是尼可的所有物，我雖然代替他保管這件物品，但我不能代替他決定魔法石的歸屬。所以我會給他寫一封信，詢問他的意見。如果他同意借給你，我想我沒有反對的理由。」
艾許的表情有些愕然，有一部分是裝的，但也有一部分是真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