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說教無益，折斷的骨頭是更好的課本

  下午，剛上完魔咒課的卡珊德拉走出教室，一眼就看見在走廊等待的盧修斯。

  他正在和穿著黑色風衣的斯內普教授攀談。卡珊德拉低下頭，轉身想要從走廊的另一側離開。

  然而哈莉此時也發現盧修斯，好奇地問：

  「卡珊德拉，那是不是你父親？」

  卡珊德拉氣惱的瞪了哈莉一眼，而正在攀談的兩人也因為哈莉的聲音發現了她們。

  卡珊德拉不情不願的走到盧修斯面前，低聲道：

  「父親。」

  「馬爾福叔叔，斯內普教授。」哈莉也乖巧的打了聲招呼。

  盧修斯的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卡珊德拉，哈莉，看來你們在學校過得不錯。」

  卡珊德拉低著頭，似乎是有些心虛，沒敢抬頭去看自己的父親。

  而盧修斯也注意到女兒的異常，但他的想法明顯與卡珊德拉截然相反，他的語氣有些無奈：

  「很抱歉，卡珊德拉，這兩個月我都沒有給你寫信。」

  「啊？」卡珊德拉微微抬起頭。

  盧修斯溫聲解釋：

  「因為這兩個月我一直沒有收到伱的來信，一封都沒有，這明顯是有人從中作梗。不過不用擔心，卡珊德拉，我已經知道這是誰幹的。」

  卡珊德拉頭皮發麻，有些心虛的低下頭：

  「父親，我接下來還得去上課。」

  「是我疏忽了，」

  盧修斯怔了一下，笑著擺了擺手，「那你們先去吧，正好我和斯內普也有事情要辦。」

  卡珊德拉默不作聲的抓住哈莉的手，在少女開口詢問前拉著她在走廊盡頭拐彎，隔絕盧修斯的視線。

  盧修斯以為卡珊德拉是因為沒收到他的回信而不滿，可他不知道卡珊德拉其實是在心虛。

  哪怕在來上學之前，盧修斯已經特別叮囑過他，如果學校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必須第一時間寫信給他。而卡珊德拉既沒有給盧修斯寫信，也沒有把這件事告訴任何人。

  但很顯然，盧修斯不知道這些，他誤以為卡珊德拉寫給他的信被其他人私自截留。

  卡珊德拉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為什麼會產生這樣的誤會，但她已經意識到這是一件好事，因為她可以藉此把自己摘乾淨。但她現在還沒有組織好語言，貿然開口很容易露陷。

  所以她現在必須儘量迴避交談，以免露出破綻。

  而上課就是一件極好的藉口。

  在課堂上，卡珊德拉有足夠的時間整理思緒，儘量彌補言語中的漏洞。

  「這是在生我的氣嗎？」

  盧修斯察覺到女兒的態度有些冷淡，內心也有些自責。

  盧修斯啊盧修斯，就算你沒收到卡珊德拉寫給你的信，難道你就不能主動寫信給她嗎？

  斯內普靜靜的看著這一切。

  卡珊德拉的反應讓他更加堅持自己的判斷，那就是卡珊德拉根本沒有給盧修斯寫信！

  斯內普瞥了眼正暗暗自責的盧修斯，並未開口。

  他已經提醒過盧修斯一次，不會有第二次。

  ——

  禮堂外，學生們用好奇的目光打量著門廳中那位陌生的男人。

  這個陌生人穿著一件打滿補丁的破舊長袍，儘管他看上去還很年輕，但淡棕色的頭髮也已經夾雜著許多白髮。他的面容看上去有種憔悴的蒼白，而且疲憊不堪，似乎飽受病痛折磨。

  他的態度十分友善，對那些正好奇打量著他的學生露出溫和的笑容。

  而麥格教授也很快就出現在門廳的樓梯上方，大聲提醒：

  「盧平先生，請跟我來。」

  被稱作盧平的男人提起箱子，跟著麥格教授前往大理石樓梯區域，一路順著樓梯來到八樓。

  在一座奇醜無比的滴水嘴石獸前，麥格教授停下腳步，輕聲念出口令：

  「檸檬雪寶糖！」

  轟隆！

  滴水嘴石獸跳到一旁，它身後的牆壁緩緩裂開，露出內部正緩緩上升的旋轉樓梯。

  麥格教授回過頭，語氣平緩地開口：

  「盧平先生，我接下來還要去上課，你得自己去見鄧布利多。」

  「謝謝，麥格教授。」

  被稱作盧平的男人輕輕頷首，順著旋轉樓梯緩緩上升，樓梯頂部的平台是一扇閃閃發亮的櫟木門，上面有一個獅身鷹首獸形狀的黃銅門環。

  砰砰~！

  「請進。」

  盧平敲了敲門，並很快得到回應，推門而入。

  鄧布利多坐在辦公桌後面，他微笑著問：

  「哦，萊姆斯，你來的正好，坐吧，要喝點什麼？」

  「紅茶吧。」盧平放下行李箱，疲憊坐下。

  鄧布利多打了個響指，讓茶壺自動飛起，為盧平倒了一杯紅茶，同時笑著問道：

  「萊姆斯，我想應該不用我再複述一遍讓你回來的目的吧？」

  盧平捧著從茶盤中自動飛到面前的紅茶，憔悴的面容顯露出幾分疲憊：

  「鄧布利多，你真的認為我可以成為霍格沃茨的教授嗎？」

  「當然，我相信你。霍格沃茨已經經歷兩任糟糕透頂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我想你再怎麼樣也不會他們差吧？盧平，你可以自信點，你當初可是以全優的成績從學校畢業。」

  面對鄧布利多的調侃，萊姆斯·盧平卻唯有苦笑以對。

  他真的能比他們更出色嗎？或許吧，可至少那兩位教授不會在月圓之夜變身成狼人，更不會試圖把他們的學生也變成狼人。

  盧平沒有明確拒絕，輕聲問：

  「你準備怎麼解決我的隱患？」

  「西弗勒斯會為你調配狼毒藥劑。」

  面對鄧布利多給出的答案，盧平反問：

  「斯內普，他歡迎我嗎？」

  「我想應該不會。」

  鄧布利多輕聲嘆氣，語氣有些惋惜，「學生時代給他留下的陰影太深，他很難從陰影中走出來。不過你可以放心，西弗勒斯不會為難你。」

  盧平的眼神有些黯淡，笑容無比苦澀：

  「你確定他真的會為我調配狼毒藥劑？」

  鄧布利多微笑頷首：

  「會的，這是我和他商量好的。」

  「那……」

  盧平張了張口，剛要給出回應，就看見鄧布利多突然皺起眉頭，對他做了他一個禁聲的手勢。

  啪！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撞開，砰地彈在後面的牆上。

  盧修斯·馬爾福大步走進辦公室，全身嚴嚴實實地裹著一件長長的黑色旅行披風。他的目光接觸到辦公桌前的萊姆斯·盧平，眼神看上去有些不屑。

  「下午好，盧修斯。」

  面對突然到訪的不速之客，鄧布利多依舊和顏悅色的微笑揮手。

  「鄧布利多。」

  盧修斯眼神冰冷的注視著鄧布利多，又掃了盧平，毫不掩飾自己的輕蔑，「他在這裡做什麼？」

  盧平捧著紅茶輕輕吹氣，無動於衷。

  鄧布利多微笑介紹道：

  「這位是萊姆斯·盧平……」

  「我認識他。」

  盧修斯不耐煩的打斷鄧布利多，「我是問，他在這裡做什麼？」

  「他是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

  鄧布利多平靜地微笑著，「洛哈特教授已經於今天上午辭職，霍格沃茨需要一位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

  盧修斯再次打斷鄧布利多，譏諷道：

  「所以你選了他？」

  「我相信盧平教授的能力。」鄧布利多微笑著回答他。

  「你相信？你相信有什麼用？」

  盧修斯絲毫不給面子，譏諷地問，「你怎麼保證他不是又一個洛哈特？鄧布利多，先是奇洛，又是洛哈特，這就是你相信的人！校董會一致認為，霍格沃茨的教授必須擁有與之相匹配的能力，而不是隨便找一些不三不四，衣衫襤褸的人來湊數！」

  鄧布利多依舊面帶微笑，輕聲問：

  「那你的意見是什麼？盧修斯。」

  盧修斯慢吞吞地開口：

  「向我證明他的能力，向霍格沃茨的學生們證明他有勝任這份工作的能力。」

  盧平輕聲問：

  「如何證明？」

  盧修斯上前兩步，居高臨下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鄧布利多：

  「由於洛哈特的糟糕表現，校董會和我一致要求將其撤換，並推薦一位優秀的巫師來接替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的職位。」

  盧修斯話鋒一轉，繼續說：

  「但是，鄧布利多，我尊重你對霍格沃茨的管理，我不會剝奪這位盧平先生的候選資格。」

  「所以，就由他與校董會推薦的巫師來一場決鬥，只有勝者才能留下！」

  末了，盧修斯再次強調：

  「這是校董會的決定！」

  鄧布利多不露聲色地問：

  「你推薦的人是……？」

  「肖恩·高爾。」盧修斯緩緩吐出一個名字。

  鄧布利多略做思考，輕聲問：

  「盧平教授，你覺得呢？」

  「我覺得可以。」

  盧平將杯中剩餘的紅茶一飲而盡，慢條斯理地開口，「馬爾福先生有一點是對的，誰也不希望霍格沃茨的教授是無能之輩，學生們理應接受最好的教育。」

  「那就這樣吧。」

  鄧布利多略做思考，緩緩開口，「決鬥在今晚舉行，在禮堂，所有學生都會見證這場決鬥。」

  盧修斯嘴角微微揚起，毫無留戀的轉身離去，仿佛已經勝券在握。

  他相信高爾不會輸給盧平這種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買不起的人！

  「你有把握戰勝他嗎？」

  目送盧修斯離去，鄧布利多突然問。

  盧平低頭看著空蕩蕩的茶杯，聲音很輕：

  「我相信這不是什麼難事。」

  鄧布利多不置可否，微笑看著他。

  ——

  拉文克勞下午的第二節是魔藥課，和赫奇帕奇一起上。

  然而在課程結束時，艾許被斯內普單獨留下。

  辦公室內，斯內普微微抬眉，語氣平緩：

  「實話說吧，我希望能得到你的幫助。」

  「幫助？」

  艾許略顯詫異，「什麼事？」

  斯內普語氣冰冷道：「鄧布利多即將在晚宴上公布新的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人選，而這個人的名字，你應該已經從鄧布利多那裡聽說。」

  艾許微微頷首，故意試探地問：

  「萊姆斯·盧平，你和他似乎有仇。」

  「當然。」

  斯內普咬牙切齒道，「就和詹姆·波特一樣，我巴不得殺了他們！」

  斯內普毫不掩飾自己的憎惡，眼神中滿是怨恨。

  艾許搖了搖頭，語氣有些感慨：

  「我很好奇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斯內普冷冷地問：

  「鄧布利多沒告訴你嗎？」

  「我沒問，」

  艾許聳了聳肩，「我沒有對別人的隱私刨根問底的壞習慣。」

  斯內普神色稍霽，但言語依舊冰冷：

  「那你最好永遠也不知道。」

  「無論如何，我無法接受盧平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教授。而盧修斯，他正好有一位合適的候選人。今天晚上，他們會進行一場決鬥，只有勝利者可以留下。」

  艾許直截了當地問：

  「你希望我做些什麼？」

  「什麼也不做！」

  斯內普的言語無比冷靜，「我們誰也無法干涉這場決鬥本身，如果盧平獲勝，那就什麼也別做。但如果他在決鬥中落敗，我必須確保他不會有第二次機會！」

  斯內普把話說到這份上，艾許一點就通，皺眉問：

  「你擔心鄧布利多會反悔？」

  斯內普並未回答，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答非所問：

  「我只想確保決鬥的公平，如果盧平在決鬥中落敗，我希望你和盧修斯能充分使用校董的身份，讓結果足夠公正。」

  「老實說，這與我無關。」

  面對斯內普的回答，艾許攤了攤手，「我不認識萊姆斯·盧平，也不了解馬爾福先生推薦的巫師。所以我不會偏幫任何一方，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只要對決足夠公平，當然只有勝利者可以留下。」

  「這就足夠了。」

  斯內普抬手指向辦公室大門，「你可以離開了，布萊克先生。」

  儘管他的語氣有所緩和，但這依舊是毫不留情的逐客令，哪怕他前一秒還在請求艾許的幫助。

  連求人都是這個態度，也難怪斯內普沒什麼朋友。

  不過，既然馬爾福甘當馬前卒，艾許自然樂見其成。

  無論馬爾福的計劃成功與否，他都是在幫艾許試探鄧布利多的底線。

  既然有人主動趟雷，艾許當然不會湊上去挨炸。就算他真的要做些什麼，也不會是現在。

  不如說，究竟是誰來擔任黑魔法防禦術課的教授一職，對他卡而言並無異議。

  因為在解決『詛咒』之前，無論是誰，最多也只能在這個位置上待一年。

  PS：桃金孃全L澀圖

  PS：天氣回暖了，但沒完全回，寄。

  我先試著努力一下先回復6000或者8000。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