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116.兩位女士的交鋒
斯科特轉過頭。
他們拉文克勞的幽靈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大廳的入口處。
「是格雷女士！」埃迪小小的驚呼了一聲。
格雷女士動了，她徑直從幾個男孩身邊穿過，漂浮在黑髮女巫的面前。
「美狄亞。」她語氣感慨的說，「沒想到你一直躲在這裡。」
美狄亞？
斯科特的眉毛高高挑起。
這個名字可不同尋常。
「沒想到時隔千年我們又在霍格沃茨相見了。」
被稱為美狄亞的黑髮女巫輕笑著對格雷女士說。
「我最好的朋友。」
但她口中「最好的朋友」格雷女士並沒有回應她的友情，而是冷眼看著她。
「你應該死去了才對。」格雷女士冷漠的說。
「是啊，我應該死去了。」美狄亞臉上的笑收了起來，「和你一樣。」
格雷女士繞著她漂浮了一圈，同時語氣淡淡的說：「看來你依舊放不下自己的執著，居然用這種方式活了下來。」
「你在笑話我嗎，海蓮娜？」美狄亞口中發出清脆的笑聲，「一個因為執念停留在這裡的幽靈笑話我的執著？」
格雷女士沒有回答，但她臉上的表情變得更冷了。
她漂浮到幾個男孩的身前，漠然的看著美狄亞。
「哦？看來你想保護他們，保護拉文克勞的學生？」
美狄亞也冷冷的說。
「別忘了，你只是一個無法干涉到現實世界的幽靈，海蓮娜！」
格雷女士用命令的語氣對米爾頓說：「格雷維斯，不要再答應她的任何交易。」
美狄亞冷笑了一聲，在大廳內隨意走動起來。
「海蓮娜，比起魔法，那孩子似乎更喜歡音樂。」
她的一舉一動都十分端莊優雅，堪稱賞心悅目。
「他也許更寧願做一個麻瓜音樂家呢？」
她又意味深長的看向斯科特他們。
「真是可惜了，你們拉文克勞學校的孩子們都像你一樣吝於為朋友付出，不然，這孩子明明可以得到更好的結果。」
「不，這樣才是最好的！」
米爾頓的聲音響起。
斯科特他們都轉頭看向他。
米爾頓抬起頭，似乎鼓起了勇氣，直視著美狄亞。
「我的朋友們為了我冒險來到這裡就已經讓我很不安了，我無法承受他們為我付出更多。」
他十分認真的說著。
「太多的恩惠對得到幫助的人來說是一種過於沉重的負擔。所以，這樣就好。」
斯科特聽到米爾頓的話，忍不住勾起唇角。
他先前之所以直接說出「不願意」，就是因為他知道，米爾頓並不會因此產生罅隙。
或者說，這種似乎能引發友情崩塌的發言，對於大部分拉文克勞來說卻是能理解接受的。
因為拉文克勞們普遍更在意人與人之間距離感的把握。
聽完米爾頓說話的美狄亞卻是嗤笑了一聲，「也許吧，我的確不懂你們拉文克勞的矜持和自私。」
「你在遷怒，美狄亞。」格雷女士平靜的說，「這並不明智。」
美狄亞似乎生氣了。
「你生前做的事也算不上明智，海蓮娜！」她語速極快的說，「要我把你做的事告訴這些拉文克勞的孩子們嗎！」
「如果你想的話。」格雷女士的語氣依舊平靜。
美狄亞卻轉而說起了其他。
「我曾經以為我們是同病相憐，海蓮娜。」她幽幽的嘆息說，「但你拒絕幫助我後，自己卻又轉頭做出了那樣的事。」
「這是我們之間的事。」
格雷女士說。
「而且，我沒想到……她會和你簽訂這樣的誓約。」
美狄亞突然又笑了起來。
她笑了好一會兒，又走到格雷女士面前說：「這是他們欠我的，欠我父親的！」
「但你不能傷害任何學生。」格雷女士強調，「你父親也不會。」
「是的，我不能！」
美狄亞突然轉身，一步一步走到管風琴的演奏台前坐下。
「你們走吧。」
她有些意興闌珊的說。
「我已經好心給那孩子再一個機會了，他如果想要交換的話，就會自己來找我的。」
說完，她雙手放在鍵盤上，手指舞動，宏大莊重的樂曲再次響徹整個大廳。
「走！」
格雷女士招呼幾個男孩和她一起離開。
斯科特他們面面相覷了一會兒，跟在她的身後離開了這間音樂室。
當他們穿過走廊，身後的燈便一盞一盞的熄滅了。
直到他們走出出口，那道石門便自行關閉，隱沒在石壁之中。
「格雷女士？」
斯科特看向漂浮在他前方的格雷女士。
「我知道你們想問什麼。」
格雷女士轉過身看著他們。
「我只能告訴你們，她的名字是美狄亞斯萊特林，她是斯萊特林的女兒。」
「這……」
斯科特他們徹底震驚了。
埃迪不禁問出口，「斯萊特林的女兒不是結婚了嗎？嫁給了岡特。」
「是的。」
格雷女士冷冷的說。
「但很多事我不想告訴你們。」
最後，她盯住了米爾頓。
「記住我的忠告，格雷維斯。」她認真的說，「不要再找她交易，那會造成不可預知的結果！」
說完這句話，她又漂浮而起，很快消失在他們面前。
斯科特他們互相對視了幾眼，都覺得今天經歷的事情太過不可思議。
他們站在那塊大石頭構成的平台上，看著下方的黑湖發呆，一時間沒有人說話。
最後還是米爾頓打破了沉默。
「我們還是快回去吧。」他說，「這裡有些冷。」
斯科特問他：「你是怎麼想的，米爾頓，要遵循格雷女士的忠告嗎？」
米爾頓撩了撩自己凌亂的長髮，輕聲說：「就這樣吧，格雷女士說會引起不可預知的後果，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傷害到別人。」
他迎著冷風笑了起來，他的笑容似乎比從前多了一些灑脫，「也許這是命運的選擇。」
「你是對的，米爾頓！」
埃迪也跟著笑了。
「雖然我是在麻瓜家庭出生，但現在的我已經無法想像變成麻瓜要怎麼辦。」
「沒錯。」
羅傑拍了拍米爾頓的肩膀。
「沒有了音樂，你還有魔法。斯科特說現在你的魔力已經比我強了，也許你可以嘗試著成為一名強大的巫師。」
米爾頓點了點頭。
斯科特也笑看著他，「要我說，研究魔法也讓人沉迷，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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