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林。
就在伊恩和奧羅拉被家養小精靈拉比帶走後。
不過只是數分鐘的時間,一陣沉穩而有力的馬蹄聲急促無比,身材健碩的馬人頭領帶領著七八個馬人來到了已經沒有人的事發現場。
空氣中還隱約殘留著魔法與血腥交織的氣息。
所有馬人都是戰備狀態。
很顯然家養小精靈拉比所說的需要趕緊離開並不是嚇唬小巫師,禁林中的馬人群落幾乎都會將禁林看成是它們的領地。
這群傢伙擁有半人半馬的外貌,上半身是人類,下半身則是馬的形態,
屬於是魔法部劃分出來的XXXX級神奇動物。
強健的體魄和敏捷的身手,還有出色的魔抗以及魔法,再加上部落化的生活狀態,鮮少有巫師能夠單槍匹馬應對這樣的族群。
「剛才的動靜就是從這裡傳出來的,有人類巫師和某種生物發生了激烈的戰鬥。」其中一隻馬人從群體當中走了出來上前查看。
儘管擁有著和人類沒什麼區別的智慧,可馬人們依舊覺得自己屬於「獸」類,因為他們不希望與母夜叉和吸血鬼等生物共享人的身份。
「我看到了邪惡的黑魔法—··厲火——··以及一道閃亮的光。」
出列的馬人在蜷翼魔慘死的地方半蹲下身,查看了一下蜷翼魔被分割成八塊之後,又被奧羅拉厲火所殺死的那一堆灰。
它們這樣的特殊物種總有一些人類巫師所不明百的本事。
例如馬人便具有極強占卜天賦,經常會對未來進行模糊的預測。他們使用不同於人類的占下方式通過觀察星辰、解讀自然現象來預測未來。
「人類巫師總是如此可惡!擅自闖入我們的領地!還用邪惡的黑魔法屠戮禁林的生物!我們應該向那個城堡當中的人類宣戰!」
有義憤填膺的激進人馬在隊列里大聲,企圖葬送整個部落。不過好在這個族群的首領並不是那種沒有腦子會衝動上頭的傢伙。
「奧巴,我們和那群人類的先祖有過協議。」馬人首領回頭看了一眼年輕的族人,那個忿忿不平的馬人立馬就是低下了腦袋。
「我不認為和人類巫師發生衝突是一件好事,特別是在如今這麼敏感的時刻。」查看了灰燼的馬人重新走向了自己的族人。
【挫骨揚灰盒】製造出來的泥土,並沒有受到這些馬人的注意,它的蹄子踩在上面留下了淺淺而又清晰的腳印。
「只要等到那個城堡里的老頭一死,人類巫師的力量將遠沒有過去那麼強大。」被稱為奧巴的年輕馬人明顯屬于思想非常激進的那種。它臉上展現看對於戰爭的渴望,還有對于禁林這片區域滿滿的占有欲。
「我們才多少數量?放棄你的痴心妄想-———--這才能讓你活的更久。」族群的首領皺著眉頭警告了一下年輕的馬人奧巴。
「我知道了。」
馬人奧巴不敢反駁首領的教訓。
大抵是為了不讓自己的族人繼續心懷不該有的念頭,族群的首領看向了天空,用嚴厲的聲音向自己的族群下達了不容質疑的命令。
「我們必須要足夠小心,儘量低調!想一想吧,舊日的天象已經徹底被碾為了塵埃,什麼樣的變故才能壓倒那種浩劫將至的災難?」
馬人首領的聲音當中充滿了複雜和神秘。
「只是傳說而已!或許是我們的先祖在嚇唬我們!」馬人奧巴仿佛意識到了首領要說什麼,但他對於首領的順從卻沒能壓過它內心的不願意相信。
「先祖為什麼會欺騙我們?你這個混帳傢伙不要胡言亂語!」其他馬人對這個年輕的族人都是怒目相視。
「不管你願不願意相信先祖,我們都能夠看得到,先祖預言當中的七顆星已經亮起,這是從未出現過的變局,應該不會有誰想要我們的種族消失於歷史或者淪為那些小精靈的下場。」馬人首領非常低沉的聲音讓所有馬人心中都感覺到了為之一緊的警醒!
它們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向夜空,那裡,星辰如粒粒珍珠鑲嵌在深藍的天幕之上,閃爍著遙遠而古老的光芒。
在這片浩瀚的星海之中,七顆尤為明亮的星星正緩緩升起。
星星排列成一種難以言喻的圖案,仿佛是某種古老預言的具象一一這是獨屬於馬人們才能夠從古老記憶里解讀出的星象。
「七位天使會為他們的主吹響號角,苦難與隔將於希望的光中消融-———-那是萬眾擁護,是勢不可擋。」」
抬頭望天的馬人瞳孔里倒影著星空,或許只有它們才能看到,七顆星辰圍繞之中,隱有閃耀的色澤忽隱忽現。
不管它們的預言能力是否出色。
這顯然都不影響每一個馬人回憶起那融於血脈當中的某些信息,馬人們的預言在某些時候遠比人類巫師的預言更加特殊。
『現在,奧巴,你仔細觀摩如今的星象,然後回答我-——」馬人首領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了自己的年輕族人。
「這是有人類的巫師會想要嘗試登神啊!不管成功與否,他們連登神的禁忌都敢去染指,你想要和這樣的族群比一比瘋狂?」
靜謐的叢林當中。
古老的橡樹和常青的灌木,在夜風中化作陰影輕輕搖曳。
馬人首領的話沒有得到回應和傳聞當中桀驁不馴的描述不同,這群馬人的身上此時看不到一點勇敢的氣息,有的只是沉默也難以掩蓋的膽怯和擔憂。
『只願命運揭曉的所謂天使,不要誕生於這所霍格沃茲當中,如此,我們或許才能夠在未來的變故當中得以獲得不被打擾的安寧。」
將奧羅拉送回斯萊特林的休息室,伊恩默默的記住了斯萊特林休息室大門的口令,看似沒用的知識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需要的時候。
「明天見-··--別想著吃小精靈了,吃了小精靈誰給我們做飯?友善的生物都不可以吃,包括我們霍格沃茲的那些圓臉胖雞。」
也不知道自己再三的叮囑奧羅拉有沒有聽進去。
回去的路上,伊恩掏了掏鼓鼓噹噹的長袍,被奧羅拉塞給他的蛋足足有三顆,每一顆的蛋殼上都附帶著青綠色的花紋。
夜晚的走廊上。
這些也就比雞蛋大不了多少的圓蛋還散發著微微的綠色螢光,一深一淺,仿佛呼吸,看起來充滿了一種生命蓄勢待發的感覺。
或許這些蛋是蜷翼魔從其他地方偷來的宵夜,也可能是蜷翼魔自己產下來的後裔,伊恩覺得後者的可能性應該是稍微大一些。
畢竟失去了主人的蜷翼魔就算變成了自由身,也不應該會那麼瘋狂的攻擊奧羅拉才對,除非它從未跟看主人一起接觸過奧羅拉。
「還是保護自己的卵可能性最大,可是它們在發光,怕不是有輻射。」伊恩將疑似蜷翼魔的蛋放到了鼻子上聞了聞。
有一股非常非常特殊的味道,伊恩用自己吃了這麼多年飯的經驗打賭,
這種味道大概率會和番茄以及些許蒜末非常搭配。
「還得有少許蔥花·—
伊恩咽了咽口水,大抵是受了奧羅拉的影響。
若非知曉神奇動物的卵有多麼的昂貴,他或許都會想要再繞道去一次廚房,只能說囊中羞澀阻擋了伊恩想要構思《神奇動物在鍋里》系列叢書的念頭。一路無驚無險的返回自己的宿舍,伊恩依舊在把玩手中三顆特別的蛋。
孵化出來賣是不是更值錢一些?
亦或者也可以自己養,然後讓它們子子孫孫無窮無盡?
「這屬於魔法部限制過的違禁品,恐怕只有在翻倒巷才能夠偷偷出售,
或許我明晚可以將它們帶去迷離幻境裡進行養。」
「按照迷離幻境當中的時間流逝-----嘶,我或許還真有機會成為神奇動物養殖大師。」伊恩為三枚蜷翼魔的蛋找到了去處。
他小心翼翼的將蛋放到了自己的行李箱裡,又施加了一些遮掩的小魔法,這才放放心心的在室友的呼嚕聲中開始洗漱。
臨睡前,伊恩發現斯內普和鄧布利多依舊相隔不遠,兩個人或許真的私交不淺,已經開始在辦公室外的城堡里玩起了捉迷藏。
「中年人和老年人的精神頭都比我好。」
睏倦的打了個哈欠。
簡單洗漱了一番的伊恩很快進入了夢鄉一一早已學會如何控夢的他,比起其他小巫師,多了一份可以自由決定夢中冒險的福利。
「該死!我們是來救公主的!你怎麼把公主也給放鍋里了!!」
霍格沃茲的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羞澀地探進古老的城堡,整個世界似乎都在這柔和而神秘的光線中甦醒。天際由深藍漸漸染上了淡雅的粉紫,隨後是絢爛的金黃,仿佛是大自然的調色盤在不經意間傾瀉而出為世界重染上繽紛的色彩。
「早安。」
「今天有黑魔法防禦課!」
「新老師可是大名鼎鼎的洛哈特!我媽媽和我爸爸都因為他離婚了!」學生們開始陸陸續續的從宿舍中走出。
小巫師們的笑聲、談話聲以及打鬧,乃至於情侶親嘴的聲音交織在了一起。有的或許還揉著松的睡眼,但有的則已經精神抖擻,準備迎接新一天的學習和挑戰,這就是學渣和學霸之間在先天上的區別。
「啪!」
「啪!」
昨夜的伊恩大抵是睡的最晚的一批人,只是由於奧羅拉昨晚給他所帶來些許心理陰影,他明明可以自由控制的夢境出現了不可預測的偏差。
這導致了伊恩驚醒的很早,不過倒也不算是一件壞事,畢竟在伊恩的這個寢室當中,起的最早的人享有施展兩巴掌的快樂。
當伊恩叫醒室友走出休息室的時候,他看到了外面也有人在享受類似的樂趣,他迎面就看到了一個女孩一巴掌就扇在了一個男孩的臉上。
夾帶些許「你為什麼不刷牙」的質問聲在耳畔轟鳴。
伊恩捂了捂耳朵。
他知道。
霍格沃茲充滿朝氣和活力的新一天到來了。早餐依舊是那些營養豐富的搭配,不過伊恩只是略顯胃口不好的選擇了兩份素食三明治。
由於萬聖節快要到來的原因,很多小巫師在早餐的時候都在議論,伊恩若有所思的看向了頭頂那些仿佛永遠不會熄滅的蠟燭。
「你在想什麼?」
威廉嘴裡嚼著燻肉湊上來有些好奇。
「我在想你或許該多練習一下牽馬,不要總是把我的馬給弄丟。」伊恩昨晚為自己選擇的夢境體驗真的不算太好。
「你或許該選擇飛天掃帚,我覺得我適合牽飛天掃帚。」威廉作為伊恩的室友,早已了解伊恩每晚都會有些奇思妙想的美夢。
「我呢,你昨晚安排我做了什麼?」麥可也是在這個時候湊了上來,
都是十歲出頭的年齡,誰都不願意看到三個人的友誼里只有兩道身影。
伊恩看了看他。
放下了手中的素食三明治。
「我不知道,麥可,你或許該問問威廉,弄丟你的人是他不是我。」
重重的嘆息聲中。
麥可這個聰明的拉文克勞小巫師露出了黑人問號臉。在一陣「我適合當大魔王」的毛遂自薦當中三個人帶著《黑暗力量:自衛指南》的課本走出了禮堂。
黑魔法防禦課的教室在二樓。
作為霍格沃茲0.W.Ls考試當中最為特殊,也是最為邪門的一堂課,黑魔法防禦課和別的課程在上課的方式上其實略有不同。
它屬於是每一個學院都會是單獨上課的模式,
「沒人?」
「我們是第一個!」
三個人吃飯很快,所以最早趕到教室。
當伊恩和兩個室友推開大門走進去的時候,發現原本有著很多桌椅的教室變得空蕩蕩,所有桌椅板凳都不知道被搬到了什麼地方。
「我打賭,是洛哈特把學校的財產賣了。」麥可信誓旦旦,「我媽媽說他不是好人,長得帥的男人都不是什麼好人。」
伊恩瞪了過去。
「當然,你除外,伊恩,我知道我媽媽其實也有犯錯的時候。」麥可立馬秒慫,他當然不是因為懼怕伊恩的眼神,他為的只是那一絲絲希望的可能,「今晚能讓我牽威廉嗎?我保證我一定不會把威廉給弄丟。」
聞言,本來還在複習課本的威廉猛然抬頭,立馬就是張牙舞爪的撲向了麥可,「該死!我才是伊恩最喜歡的馬夫!」
兩個人就這麼在空曠的教室裡面打打鬧鬧了起來。
「你們倆真幼稚。」
伊恩心裡很沒有逼數的做出了一番評價。他到處打量了一下四周,心中不禁有些疑惑,吉德羅·洛哈特怎麼沒有搬來一大堆他自己的著作?
按照吉德羅·洛哈特的尿性,開學清單里沒有他那些自吹自擂的小說,
他就算是免費每人發一本也應該是準備了一大批自傳才對。
「或許其他學生都是去幫他搬書了,按照這個傢伙的無恥程度,在課堂上公然叫賣自己的那些書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就在伊恩猜測之間。
陸陸續續也有不少拉文克勞的小巫師來到了教室,秋.張也算比較早的一個,她一進門就徑直來到了伊恩身邊。
「給。」
秋.張掏出了一個錢袋,「每張十三枚金加隆,我幫你賣出去了五張,
看起來你的地圖比我想像當中受歡迎不少。」
這也是有些出乎伊恩的預料。
「這些小巫師真有錢,都還沒看到貨,居然願意直接給全款。」伊恩接過錢袋打開一開,裡面全是閃亮亮的金加隆。
他在萬聖節之前或許能夠給每個孤兒院的朋友都寄一份禮物。當然,如果魔法部不允許巫師郵寄巫師們的東西給麻瓜的話,他或許還得擺脫好叔叔幫忙換成英鎊。凜冬將至,兒時的夥伴們應該都需要一床厚厚的被子和嶄新的棉服。
伊恩想要搞錢。
原因有很多。
「因為買地圖的都是我的朋友,從小家裡面就認識的那種。」秋.張看著伊恩掏出了幾張地圖像是搞什麼街頭交易一樣鬼鬼的遞給了自己。
「謝謝你,我的朋友——--這些地圖我做了一些技術層面的改進,算得上是優化,你可以告訴他們是升級plus版本!」
伊恩掏出自己的小錢袋就要數銀西可返利給秋.張。
巫師世界的貨幣有時候他真覺得鬼扯,1加隆等於17西可,而1西可又等於29納特,天知道是什麼數學鬼才發明的換算方式,
十進位難道不香?
總不能是最開始統治整個巫師世界的生物有著十七根手指和二十九根腳趾吧?
「不用。」
秋.張搖了搖頭表示拒絕,「當做是我以後上課的學費吧,昨晚的課程我收穫很大,能夠感覺的出來你明顯比我們厲害太多了。」
她的語氣當中充滿了感慨,表情則有些然,因為她發現自己的話音才剛剛落下,伊恩就將兩個錢袋一起放回到了長袍裡面。
速度特別快。
都讓人有種眼花繚亂的感覺。
「你是不知道,我在你們看不到的地方,到底有多麼的努力學習!」伊恩準備好好在同學面前打造一下自己認真刻苦的形象。
然而。
吉德羅·洛哈特卻是不合時宜的到來了。
「下午好,各位。」
吉德羅·洛哈特的聲音很洪亮,這個在伊恩看來自命不凡且極度自戀的巫師,手持精美手杖邁入教室的時候派頭確實喚人。
優雅淡定,自信從容,整體形象頗具一種不凡的氣度。只是一見面,不少小女巫就發出了伊恩曾經只在那些追星族身上看到過的尖叫。
「洛哈特!真的是他!」
「天吶!我媽媽可喜歡他了!」
「聽說他曾經拯救過很多人!他簡直是僅次於哈利.波特的英雄!感恩梅林!感恩已經死去的那個誰誰誰教授!」
不只是小女巫。
一些小男巫的表情也是帶著幾分興奮和崇拜。畢竟是巫師界赫赫有名的冒險者作家,在娛樂貧瘠的巫師圈裡吉德羅·洛哈特就是頂流。
「很好,大家看來非常熱情,這正是我希望看到的場景。」吉德羅·洛哈特的笑容很燦爛,並且內心的情緒也毫無遮掩。
當然。
也有可能是沒有那個能力去遮掩。反正伊恩感知的很清晰,這個人內心滿帶著自信、炫耀以及對即將上演的「表演」的期待。
「能夠在小巫師們面前大力宣傳自己,洛哈特當然會樂此不疲的上演他的拿手好戲,用別人的經歷和榮耀來裝飾自己。」
伊恩並不奇怪吉德羅·洛哈特現在的心態,畢竟這樣的情緒波動,真的很符合他對于吉德羅·洛哈特本人的認知。哪怕只看表面,這傢伙一言一行都仿佛是在無聲地說一一,我就是你們期待已久的那位偉大巫師。
如此感官無疑加深了他在伊恩心中既戲劇文浮誇的形象。
「說實話,在接到鄧布利多邀請之前,我其實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我會成為學院教授。」洛哈特走向了講台,停下腳步,以一個優雅至極的姿勢輕輕將手杖倚靠在講台邊緣,隨後以一個充滿魅力的微笑環視整個教室。
「這對我而言顯然是一個機會——----換一份新工作,感受一下新鮮活力的機會。」吉德羅·洛哈特那雙經過精心打理的髮型下眼睛四處掃視,仿佛是在評估他的觀眾,確保每一個人觀眾的眼晴都注視在他的身上。
「不得不說,你們的校長真的很有眼光,相信我,沒有人比我更適合這個職位-----我對黑魔法真的非常了解,是的,我想鄧布利多也能為我證明這一點。」吉德羅·洛哈特笑呵呵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沒有人比我更懂黑魔法」的姿態。
伊恩都還沒什麼反應。
站在他旁邊的麥可就已經是撇了撇嘴,嘀咕了一聲裝模作樣。看得出來,小黑哥不像是威廉那樣對于吉德羅·洛哈特非常推崇。
「教授,沒有桌子和板凳,我們今天要拿著書站著上課嗎?」有一個小巫師舉起了手,對於正在自吹自擂的吉德羅·洛哈特發出了提問。
「關上你的書,將你的書放到一邊,我們用不到那種東西,我特意將桌椅都讓人搬走,就是要告訴你們我的課是一門實踐課。」
「不只是今天用不上那可笑的自衛指南,今後的每一節課你們都不需要帶上它-—----有空的話我或許會給你們寫一本新東西。
「當然,什麼時間寫得看我的心情。」
吉德羅·洛哈特或許是在為販賣自己的書做鋪墊,誰知道呢,他現在已經是表現出了對於霍格沃茲課本的不屑一顧。
伊恩舉起了手。
「我們該怎麼實踐?」
他有些擔心吉德羅·洛哈特會想要讓一年級的小巫師在教室里開始決鬥,提前成立那個在原著當中或許只維持了一年的決鬥俱樂部。
「我記得你,孩子,伊恩.普林斯對吧?希望昨晚我的推薦有幫你解決問題。」吉德羅·洛哈特直接叫出了伊恩的名字。
他或許在昨晚熬夜背誦過每一個小巫師的名字,眼見伊恩點了點頭表示感謝,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陽光了起來。
「實踐自然需要對抗-----理論永遠是這門課最簡單的東西,你們完全可以在課後自學,沒有必要占用我們寶貴的相處時間。
17
果不其然。
伊恩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吉德羅·洛哈特還在繼續闡述他的理念,「事實上,無論是魔藥,魔咒,變形課,亦或者是天文課乃至於草藥課,這些課程其實都屬於我們這門課的前置課程,你們只需要上好它們,自然就能夠擁有學習黑魔法防禦最基本的資格。」
「是的,黑魔法防禦沒有什麼特定的東西,用一切自己能夠使用的手段去對抗危險,哪怕是用黑魔法去對抗黑魔法也都不是問題。」吉德羅·洛哈特的話語引起了一片驚呼,甚至有的小巫師還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對於這個年齡的小孩子而言,吉德羅·洛哈特的說法確實有些嚇人。
那可是黑魔法!
居然有教授在告訴他們對抗黑魔法的時候也能使用黑魔法?從小就對黑魔法有一些家庭教育濾鏡的小巫師們真的很難接受這樣的觀念。
如果不是講台上的人聲名赫赫,或許就會有人要站出來反駁了。當然,
相比較這些小巫師們有些心理排斥的表現,伊恩只是感覺有些驚訝。他對洛哈特並不待見,但他卻不得不承認吉德羅·洛哈特說的這句話確實沒毛病。
黑魔法防禦,死掉了當然不算成功的防禦。如果能夠用黑魔法戰勝別人的黑魔法,這又如何不算是一場成功的黑魔法防禦呢?
「慢慢消化,慢慢理解,等你們未來如果能像是我一樣經歷豐富之後,
我想你們自然會贊同我在今天給你們講述的東西。」
吉德羅·洛哈特得意的自誇了一下,他的手杖似乎是用上等的木材雕琢而成,柄部鑲嵌著微光閃爍的寶石非常晃眼。
「教授,能讓我們見識一下黑魔法嗎?」有大膽的小巫師回過神之後,
便舉起手,自光當中帶看幾分好奇的感覺。
然而,他的詢問卻是得到了吉德羅·洛哈特的搖頭回應。
「對於你們這個年齡的孩子來說,接觸黑魔法實在有些太早了一點,我想你們的校長也絕對不會允許我教導你們黑魔法。」
明明人家只是說想要見識一下,到了吉德羅·洛哈特這裡卻被偷換了概念,面不改色的樣子看起來仿佛對於類似的操作早就習以為常。
很合理的理由。
能夠避免別人讓他施展魔法--·-伊恩終於對自己的黑魔法防禦課死心了,吉德羅·洛哈特或許是就打算這麼跟他們吹一節課的牛皮?
「教授,剛才您說黑魔法防禦課是實踐課,所以您會用愛爾蘭小矮妖來讓我們練習嗎?還請原諒我昨天路過您的辦公室時,無意間看見過裡面有那種生物。」難怪威廉一路上都在複習相關知識,他果然又和草藥課一樣使用了「作弊」手段。
也就是一年級小巫師的內心不住事,看到教室里空蕩蕩,而吉德羅,
洛哈特又沒有帶什麼東西來之後就有些慌了。畢竟草藥課連續企圖幾次「作弊」都沒成功,威廉的心態終究是受到了不小影響。
「嗯?」
吉德羅·洛哈特看了看威廉,「你不需要道歉,畢竟你看到的只是上一任教授的遺留,我可不會剽竊別人的準備當做自己的授課內容。」
說著。
吉德羅·洛哈特又環顧了一下四周,目光最後停在了伊恩的身上,讓被盯的有些不自在的伊恩感覺有些莫名其妙。
「啊?教授,您難道準備用我來授課?」
他瞪大了眼睛。
「哈哈哈哈,當然不是。」吉德羅·洛哈特被逗樂了,「我只是有些失望,一直被鄧布利多掛在嘴邊的你,居然也都沒有發現我所設置的一些小手段。孩子,你要記住,時刻保持警惕對於巫師而言非常重要。」
「不要覺得這是霍格沃茲,就不存在潛在的威脅——」-危險無處不在,這是我在這第一堂課上要告訴你的深刻道理!」
話音落下。
吉德羅·洛哈特的手杖往講台輕輕一點,隨即,木質的講台就如同變成了流水,沸騰著脫落成為了一地深褐色的液體。
其中包裹著的事物被展露了出來一一那是一個巨大的籠子。
「不!」
「我們要死了!」
「啊啊啊啊!!!」
恐懼和驚悚在瞬間充斥了整個教室,空氣當中的溫度也隨著巨大籠子的出現陡然下降,甚至於很多人呼出的空氣都有結霜般的感覺。教室里瀰漫起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感,仿佛有無形的壓力壓在每個人的心頭。
昏暗而陰冷。
讓人呼吸困難。
恐懼如同無形的鎖鏈,緊緊束縛著所有小巫師的心靈和精神。
「不會吧!怎麼是這個鬼東西!」
威廉轉身就要拉看伊恩和麥可跑路。
卻是發現教室的大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關上。
不只是他。
小黑哥麥可的臉色都被嚇的血統不純正了,跌坐到地上不斷往後爬的同學有很多,就連伊恩的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沒辦法。
誰讓伊恩真沒料想過自己會在黑魔法防禦課上看到這種存在一一身材高大,披看斗篷,臉龐完全被遮擋於頭巾之下的怪物蜷縮在籠子裡,它的雙手裸露在外面,呈現一種可怕的乾枯灰敗,仿佛是死去了不知道多年的戶體。
「攝魂怪!」
伊恩瞪大了眼睛。
他不敢相信吉德羅·洛哈特居然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這是想要把黑魔法防禦課教室秒變阿茲卡班啊!
環顧了一下四周的同學。
除了驚恐以外。
感受到寒意的小巫師們都在瑟瑟發抖,有不少人甚至都開始翻起了白眼,面對攝魂怪這些小巫師沒有絲毫抵禦的能力。
光都在被吸走。
更別說小巫師們身上的快樂和溫暖了一一伊恩只覺得這一幕非常離譜荒謬!吉德羅·洛哈特怎麼可能找得到一隻攝魂怪偷偷運到學校里來?
鄧布利多呢!
居然連這種事都沒發現啊!?猛地掏出自己的活點地圖,果不其然,伊恩並沒有在活點地圖上看到鄧布利多的圖標!
斯內普的圖標也不在!
「這已經違法了吧!」伊恩不覺得鄧布利多會同意吉德羅·洛哈特如此授課,他非常懵逼于吉德羅·洛哈特的偷渡手段。
霍格沃茲果然是跟篩子一樣!
「這是黑魔法防禦課,普林斯。」
吉德羅·洛哈特站在距離攝魂怪最近的距離,他仿佛也受到了不小的影響,閉著眼睛緊皺著眉頭聲音帶著幾分毫無情緒波瀾的冰冷。
「你簡直瘋了!」
伊恩也顧不得討好吉德羅·洛哈特了。他大抵是唯一在場沒有受到影響的人,甚至於他仔細觀摩蜷縮的攝魂怪還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這居然就是之前自己在貓頭鷹棚屋前面看到過的那隻一一吉德羅·洛哈特怕不是腦子抽風為了裝比而去盜竊了一個魔法部的「雇員」!
這傢伙怎麼做到的!?
用鈔能力!?
伊恩根本沒有時間去想這個詭異的問題,他的兩個室友也都有些神志不清了,秋.張和其他小巫師甚至都已經呼吸變得微弱了起來。攝魂怪能夠吸取人們的快樂、希望和勇氣,使得周圍的人迅速陷入絕望和恐懼之中。
而當這種恐懼蔓延到極致,寒冷、疲憊、無力,就會使人陷入昏迷。攝魂怪能夠吸取人們的快樂、希望和勇氣,使得周圍的人迅速陷入絕望和恐懼之中。而當這種恐懼蔓延到極致,寒冷、疲憊、無力,就會使人陷入昏迷亦或者精神崩潰。
當然。
或許由於那個囚籠的原因,攝魂怪並沒有辦法出來,但即便它只是在囚籠裡面抬頭,所產生的異常也並非小巫師們能承受。
攝魂怪在本能的驅使下,就已經是展現出了它的渴望,這使得它的存在仿佛吸走了室內的所有溫暖與光明,還有希望。
「學生們都不行了!你還授什麼課!」伊恩開始懷疑起吉德羅·洛哈特中了奪魂咒,畢竟殺害上一任黑魔法防禦課老師的人還沒抓到!
「他們會因為這節課收穫良多—-你也一樣。這就是現實,孩子,真正的敵人可不會因為你們的年齡就排著隊等你們成長。」
「我相信,經過今天的這堂課,他們會因此痛恨自己的弱小,從此成為更優秀的巫師。」吉德羅·洛哈特嘆了口氣。
「螢光閃爍!」
璀璨的光碟機散了教室當中的昏暗,也減少了很多徹骨般冰寒的空氣,只是這終究沒有辦法真正消除攝魂怪所攜帶的那種可怕的特質。」
伊恩注視著囚籠當中的攝魂怪,四目對視,他不知為何,有種對方能夠溝通的感覺,然而還沒等他開口對攝魂怪說話。
「很厲害的照明咒———-心靈之光,能照亮一切。」吉德羅·洛哈特忽然做出了點評,伊恩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對方已經睜開了眼睛。
那藍色的眸子。
深邃的可怕。
讓伊恩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一一洛哈特?伏地魔!?那個草包的遺忘咒專精者怎麼會有這樣的姿態和如此犀利的眼光。就在伊恩頭皮發麻,意識到不對,心中為之一沉的時候,讓他始料未及的事情發生了。
「照明咒對抗不了攝魂怪,縱使你的心靈之光再璀璨也是如此,而正確的方式」吉德羅·洛哈特抬起了魔杖。
伊恩想要對他施咒。
卻發現對方只是輕輕揮動魔杖,他的左手就舉在半空難以動彈,雖然還可以釋放魔法,但是魔杖顯然沒有能夠對準吉德羅·洛哈特。
」ProtegonDiabolica!」
伊恩只能是先在自已身邊升起一團厲火作為防禦,這是來自於《尖端黑魔法揭秘》當中奧羅拉的祖父蓋勒特.格林德沃的獨門技巧。
能夠在施法者周圍形成一圈火焰護盾,有抵禦一些魔法的作用,當然,
伊恩並不只是想要藉助這樣的厲火來進行防禦。
「那裡!」
伊恩企圖利用意志引導著厲火撲向攝魂怪身旁的吉德羅·洛哈特。
不管這傢伙是不是中了奪魂咒,亦或者本身就是複方湯劑的使用者,敢於將攝魂怪帶到小巫師們的面前就已經足以作為伊恩擊殺對方的理由了。
先下手為強!
後下手遭!
攻擊才是最好的防禦!
「呵,學的不錯。」
吉德羅·洛哈特一揮魔杖,伊恩的厲火就被扭轉向了別處。
「但這不是我們這堂課的內容,跟我一起學,孩子,對付攝魂怪的正確方式,它應該是叫—————-呼神護衛!」
仿佛真心只是為了進行一場教學。
吉德羅·洛哈特的魔杖隨著咒語的念出,魔杖的頂端開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這是魔法能量在魔杖內部積聚的跡象。
緊接著。
魔杖內部仿佛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所激活。
開始噴湧出銀色的物質。
溫暖。
而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