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在狂風暴雨中結束,十一月來臨了,寒如凍鐵,每天早晨都是一層堅霜,冰冷的風割著手和面頰。
天空和禮堂的天花板變成了淡淡的藍灰色,霍格沃茨周圍的群山戴上了雪帽,城堡里的氣溫下降了那麼多,課間在走廊上休息時,許多學生都戴著厚厚的龍皮手套。
「為什麼巫師們喜歡這個時候舉行魁地奇比賽呢?地面上已經冷得夠嗆了,在空中飛的話一定更加糟糕。」向魁地奇球場走過去的時候赫敏搓著手抱怨到。
雖然她現在作為一名艦娘,普通的氣候並不會影響到她的感覺,但是之前作為人類時候的一些習慣還是下意識的她抱怨起了今天的天氣。
「沒辦法,對於霍格沃茲的學生來說,能夠全校參加的活動就那麼幾樣,而相對於考試來說,魁地奇顯然是唯一一個能讓大家興奮起來的。」雨果笑了一下說到。
「尤其是今年這個老女人來了以後,大家都很壓抑。所以同學們甚至希望這個比賽能來的更早一些,讓大家可以稍微放鬆一下。」
實際上,現在抱怨的並不只有赫敏一個人,比如說今天要進行第一場比賽格蘭芬多也在抱怨,因為今天早上羅恩在餐桌上的表現可以說是慘不忍睹。
除了斯萊特林會習慣性的坐在一起以外,其他幾個學院的學生往往都習慣性的混坐在一起,所以雨果坐下之後旁邊除了和赫敏以及維內托比較熟的盧娜以外,還有格蘭芬多的金妮。
「怎麼了金妮?你看上去情緒不太好。」赫敏熱心地問道,因為金妮現在看上去幾乎就把不爽兩個字寫在了自己臉上,臉色極其難看。
「別提了,我的哥哥實在是丟人。」看見有朋友願意傾聽,金妮立刻對喝赫敏傾吐起了內心的不爽。
「你也知道今天是我哥哥羅恩第一次參加比賽,結果剛才他居然渾身發抖,手腳冰涼。說真的,去年哈利參加三強爭霸賽,第一場之前都沒嚇成這樣。」
「可能只是第一次比賽有些過分緊張罷了。」雨果安慰道。「上場後到那個環境裡說不定就能適應了,畢竟我看你的那些參加魁地奇隊的哥哥水平都不錯。」
「實際上,我父母當年也都是魁地奇球隊的隊員,所以我希望我的哥哥千萬不要丟人現眼。」金妮聳了聳肩。「畢竟到現在為止,我們家能上魁地奇球場的水平都不錯。」
很快比賽就開始了,格蘭芬多的隊員們在一系列的躲避和傳球之後首先發動了攻擊,可惜的是被斯萊特林隊守門員布萊奇把球撲住了。
接下來則是斯萊特林方面發動進攻,而就在這個時候,之前斯萊特林學生坐著的那個看台上從比賽一開始就傳來的歌聲越來越清晰。
「——韋斯萊那個小傻樣,他一個球也不會擋,斯萊特林人放聲唱,韋斯萊是我們的王。韋斯萊生在垃圾箱,他總把球往門裡放,韋斯萊保我贏這場,韋斯萊是我們的王。」
魁地奇和橄欖球以及籃球有些像,所以比賽中用各種垃圾話干擾對方的選手也是比賽中的一環,對於這種事情,隊員們自然是心知肚明。
可惜羅恩好像不太習慣這樣的情況,雨果能看出兩個理論上來說能夠救下的球全被他給漏了過去。
而且隨著斯萊特林那邊的歌聲越來越響亮,羅恩的舉動看上去也越來越糟糕,好在這個時候哈利好像發現了什麼似的向著斯萊特林的半場俯衝了下去。
作為一名找球手,馬爾福的水平也不錯,但無論是技術還是掃帚上他都要比哈利差了一截,因此最後還是被哈利成功抓住了金色飛賊。
也就在這個時候,克拉布完美的體現了純血的人品和素質:就在結束的哨聲已經吹響的時候,他用一個遊走球打中了哈利的後腰。
接下來的一幕則更是體現了那些所謂高人一等的純血素質:馬爾福直接當著面侮辱了羅恩的母親以及哈利的母親,結果直接造成了一場群架,好在霍琦夫人成功的分開了他們。
「看來今天哈利他們要被禁閉了。」看著耷拉著腦袋前往麥格教授辦公室的幾個人,赫敏搖了搖頭說到,「衝動是魔鬼啊!」
「禁閉?我想你把各種情況想的太好了,別忘了那個老女人一直在找機會,而這次群架正好是一個藉口。」雨果挑了挑眉毛說到。
「終身禁賽,這簡直是——」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大家知道了對於這次群架的最後處理結果,說實話,這明顯有些過重。
「核心不是這個,核心是那個老女人現在有了《第二十五號教育令》。」雨果用指頭點著桌子說到。
「按照這份命令的說法,高級調查官今後對涉及霍格沃茨學生的一切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事宜有最高權威,並對其他教員所作出的此類懲罰、制裁和剝奪權利有修改權。」
「也就是說,學校教授以後失去了對於學生的獎懲權,而這一權利被集中在了烏姆里奇手上。」維內托摸了一下下巴說到,「說明了魔法部從霍格沃茨又奪走了一份權利。」
「這一動手,對方就奪取了主動權。」雨果在邊上補充道。「別忘了,現在烏姆里奇廢掉了格蘭芬多的找球手和擊球手,算是給鄧布利多了一個下馬威。」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烏姆里奇之前一直在卡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組建,直到最後鄧布利多下命令以後才不情不願的放行。
因此在烏姆里奇看來,格蘭芬多球隊就是自己和鄧布利多的決鬥場,所以整垮格蘭芬多球隊就是她向校長展示自己力量的地方。
「對了,那比賽後。克拉布在哨響後打出遊走球怎麼算?她禁止他了嗎?」說到這裡,赫敏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
「沒有,」雨果搖了搖頭。「他只被罰寫句子,我聽到蒙太吃飯時笑著說的。顯然烏姆里奇已經把敵意放在明面上了,甚至都不願意做一點掩飾。」
「這很正常,那群占了好位置的純血對我們的敵意一直沒有掩飾過。」維內托這個時候插嘴說道。「而這也就是我們所做一切的意義。」
「你說的沒錯,這的確是我之前想的簡單了。」赫敏嘆了口氣。「而且想來這群純血也不會願意分潤好處的,所以接下來我們將要面對一個充滿血腥的未來了。」
聽到這裡,幾個人一下子沉默了下來,不過很快,望著窗外的雨果就發現之前一直沒人的海格小屋升起了淡淡的炊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