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接下來的比賽能輕鬆不少。」看著地上的那隻死蜘蛛,哈利長長地鬆了口氣。作為一名被動參賽者,他並不覺得自己能夠在和維內托的競爭中獲得勝利。
因此在這場比賽中他就只求能夠順利的比完收工,不要再出什麼事了。所以順著維內托清理過的道路奔向目的地顯然就是最簡單的辦法。
「跟著我過來?這的確是個好辦法。」利用蒼穹一號站偵察衛星拍攝的情況,維內托很快確定了哈利在身後跟著自己。
不過她並不介意哈利趁著這個機會摸魚,至少她覺得這種情況下對哈利的安全性更高一些,能夠減少一些意外的傷害。
於是在接下來前進的道路上,維內托不但將那些堵路的神奇生物全都清理的乾乾淨淨,甚至還給哈利留下了路標。
「看來我快到了。」變出一根實心鋼棍當做標槍一擊殺死了一隻看上去跟小牛犢一樣大的炸尾螺後,維內托看見不遠處出現了一個略顯巨大的身影。
這是一頭斯芬克斯,它的身體像一頭大得嚇人的獅子:巨大的腳爪、黃色的長尾,尾尖有一叢毛。但它卻長著一個女人的腦袋。
當維內托靠近的時候,這名本來應該在前邊擋路的斯芬克斯蹲下身子,看上去隨時準備撲上來。
「這不應該是先說和解謎有關的規則嗎?」看著斯芬克斯充滿敵意的動作,維內托臉上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當然,不解歸不解,她的手上可沒有停下來。除了緊握住自己的魔杖以外,左手中還出現了一支由鋼鐵鑄造的標槍。
「別,這裡只是一個關卡而已。」看著維內托手中的那隻標槍在月光下閃耀出點點寒光,那隻斯芬克斯立刻大聲的喊道,同時一點點的放鬆身體。
「你已經很接近你的目標了。最快的辦法是從我這裡過去。而我則是你要面對的這一關的守衛者。」說話的時候,斯芬克斯明顯放鬆了身體趴了下來,展現出了一種比較友好的態度。
「我想也是這樣。」維內托這個時候也輕輕的將手中的長槍槍尖搭在了地上,她意識到剛才一路打過來之後很可能有一點點屬於艦娘的氣息沒有收斂起來。
這種氣息人類很難發現,但是作為神奇生物的斯芬克斯在這方面非常敏感,所以剛才才會一副如臨大敵的表情。
實際上一年級的時候維內托就嘗試過一次了,那次釋放氣息之後,哪怕以蠻勇著稱的三頭犬都退避三舍,所以在戰鬥力上更差一點的斯芬克斯那麼緊張也能理解。
「現在你要做出一個選擇——」看見維內托也收回了剛才的敵意之後,斯芬克斯暗暗的長出了一口氣,然後按著既定的台詞說道。
「接下來,你要做出一個選擇。」斯芬克斯露出了一個非常職業化的笑容,「能答出我的謎語。一次猜中——我就讓你過去。沒猜中——我就會撲上去。不回答——我就讓你走開,不傷害你——」
「不,我還有第四個選擇。」聽到這裡,維內托再次舉起了左手上的鋼鐵標槍,同時右手的魔杖上開始醞釀著一股充斥著毀滅的力量。「那就是幹掉你!」
「小姐,我是簽訂契約,奉命在這裡駐守而已。」看見維內托酒紅色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光芒之後,斯芬克斯立刻緊張的辯駁道。「我真要撲人也不會殺死任何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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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給你個機會。」維內托露出了一個惡作劇一般的笑容,「咱們先按你的規矩出謎語,然後我看這個謎語的難易程度再決定接下來按誰的規矩走——」
「好的,現在我出題了。」聽維內托這麼一說之後,斯芬克斯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因為她剛才的第六感告訴她如果維內托真要下狠手的話,自己絕對死定了。
「有什麼生物早上三條腿,中午兩條腿,下午三條腿。」斯芬克斯以極快的速度說出了自己的謎語,顯然,為了活命,這位斯芬克斯是完全不要臉了。
「是人。」維內托對對方的放水還是挺滿意的,說實話,雖然斯芬克斯的水平在她眼裡也就是一下的事情,但這畢竟只是個比賽而已。沒必要弄得那麼血淋淋的。
「請過吧。」聽維內托說出了那個單詞之後,斯芬克斯臉上露出了一個死裡逃生的笑容,然後站起來,伸直兩條前腿,讓到了一邊。
「謝謝!」維內托這個時候沖對方笑了一下,然後從斯芬克斯的身邊沖了過去。當她消失在前方的彎道後,斯芬克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癱臥在了地上。
和之前被維內托輕鬆幹掉的怪獸不同,斯芬克斯是有著人類智商的,所以剛才那種與死亡共舞的他而言實在是太刺激了。
正如同斯芬克斯所說的那樣,她身後的那條路是通往目的地最近的道路,所以在轉過一個彎之後,維內托很快就看見了放在草坪上的那個獎盃。
「總算是到了——」維內托想到這裡正準備拔足飛奔的時候,突然聽見旁邊傳來了一陣樹枝崩斷的聲音,接著一個巨大的陰影從邊上跑了出來。
「海格是怎麼把炸尾螺餵的這麼大的,金坷垃還是膨脹咒?」出現在她面前的是一隻成年的炸尾螺。
這隻怪物有三米多長,看上去好似一條巨蠍。它長長的蜇針卷在背上,蜇針上有一層綠瑩瑩的液體。厚厚的堅甲甚至閃著一層金屬般的光芒。
「看傢伙!」意識到這隻炸尾螺應該比之前那隻半大的厲害的多後,維內托直接用魔杖敲了敲標槍為標槍附上了一團火焰,接著用力擲出了標槍。
黑暗之中,那隻標槍如同流星一般直直的扎到了那隻炸尾螺的身體之中,標槍上帶有破壞性的火焰輕鬆的中和的炸尾螺殼上的魔法保護,接著直接扎穿了炸尾螺的身體將它釘在了地上。
因為火焰的焚燒加上標槍上巨大的衝擊力,炸尾螺直接以傷口為中心頭部和尾部向內卷了起來,看上去異常痛苦。
作為艦娘的維內托則是一個非常善良的人,於是她浪費了一點時間撿起邊上的一隻樹枝再次變成了一根標槍,然後扎進炸尾螺的腦袋裡終結了它的痛苦。
「提督喜歡善良的人,所以他肯定喜歡我這麼做。」看著那個炸尾螺在對標槍貫穿了腦袋掙扎兩下就在那裡不動後,維內托點了點頭小聲嘀咕道,接著沖向了獎盃。
天色這個時候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維內托飛快的向著那個獎盃跑了過去。兩邊的樹籬飛快的向後退去,現在她距離獎盃只有咫尺之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