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輩李木,見過前輩,前輩神通蓋世,晚輩由心敬仰。」
面對妖閃閃這樣的蓋世強者李木不敢馬虎,當即走上前去,行了一禮。
「咦?看你這皮相到是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你姓李,可認識李重天?」
妖閃閃仔細打量了李木兩眼後突然發出一聲輕咦,沒由頭的問了一句道。
「李重天?不認識,這是晚輩第一次聽到這個名號。」
李木老實的回道。
聽到李木的回答妖閃閃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緊接著道:「如此看來是我猜錯了,你很不錯,年紀輕輕便到了後天後期境界,身法武技也不弱,可以告訴我是什麼身法嗎?」
「這個...還望前輩見諒,非是晚輩有意隱瞞,實乃晚輩有難言之隱,所以...」
「不方便說就算了,我只是好奇而已,你不願意說我也沒興趣聽,你好自為之吧。」
妖閃閃說著抓起冷傾城便欲離去。
「前輩!晚輩對雪靈宗神往已久,可否引薦一二!」
見妖閃閃要離去,李木連忙開口,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他可不願意放過。
「我雪靈宗修煉的功法武技皆以冰寒屬性為主,並不適合你,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你應該修煉有專門煉體的功法吧,看你在袁鋒生死相逼之下也沒出賣我徒兒,這個你接著!」
妖閃閃說著拋出了一枚金色的令牌給了李木,令牌成人半個巴掌大小,通體金黃有如黃金打造,一面刻有一個金字,一面刻有一個玉字。
「你拿著此物去秦國金玉宗找池雲,他會收你入門下的,金玉宗和我雪靈宗一樣,位列玉衡大陸北部十大宗門之一,煉體之法在我玉衡大陸享譽盛名,對你來說再好不過了!」
妖閃閃說完不再猶豫,帶著冷傾城騰空而起,剎那間便上升了十幾米高。
看著手中的金色令牌李木心中大喜,小心翼翼的將令牌收入了懷中。
「冷傾城!!」
眼見冷傾城與妖閃閃的身影就要飛向遠處,李木突然大聲吼了一嗓子。
半空中妖閃閃疑惑的看向下方的李木,冷傾城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李木還有什麼事,當即應聲道:「有什麼事就快說!」
「別忘了!我修為到了真王境界就會去找你的!」
李木衝著高空中的冷傾城咧嘴一笑,隨後也不顧冷傾城咬牙切齒的目光,渡江步一閃,飛速沖向了遠方。
「真王境界?傾城,這是怎麼回事?」
妖閃閃不解的看向冷傾城。
「沒...沒什麼,他瞎說的!」
冷傾城不好意思的回了一句,她玉臉泛紅,忍不住朝下方望了一眼,可惜已無李木的蹤跡了。
妖閃閃有些怪異的看了冷傾城一眼,也沒打算多問,帶著冷傾城化為一道白色的流光,消失在了天際盡頭...
兩天後,楚國境內一條通往暮雲城的官道上,一名披頭散髮渾身髒兮兮的青年男子口中叼著一根青草,優哉游哉的踱著步子前行著。
不少行走在官道上的行人,見到這髒兮兮的少年,全都是一副嫌棄的模樣,遠遠的便有意避開了過去。
對於這一切,髒兮兮的青年顯得並不在意,他叼著口中的青草,依舊我行我素的前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花費了許多時間從落日谷內逃出來的李木。
「我靠!早知道就應該從那些大化門弟子身上,扒拉下來兩件衣服,就是倒騰點散碎銀子也好啊,也不至於走在路上被人當猴子一般看待了。」
看著自己身上髒兮兮明顯不合身的衣服,李木表面上一副無所謂的模樣,實際上內心卻是糾結鬱悶無比。
「走開!走開!」
突然,遠處傳來一陣驚呼,李木聞聲回頭看去,只見塵土飛揚的官道上,一頭四五米長的斑斕猛虎正發狂似得狂奔而來。
在猛虎的背上一名身穿紫色長袍,看上去白白淨淨的青年,正一臉苦色的大叫提醒著官道上的行人。
「快讓開!我坐騎它瘋了!!!快讓開啊!!!」
紫袍青年大聲嚷嚷道,這一眨眼的功夫,斑斕猛虎已經撞到了四五輛馬車,正朝著李木這個方向而來。
「什麼情況!不是這麼背吧!」
眼見猛虎朝自己疾馳而來,李木一聲暗罵,正欲跳出了官道躲入路邊的灌木中,但就在此時,他身後響起一聲嘶烈的馬鳴。
李木眼角餘光撇去,卻是一輛疾馳而來的粉色馬車,車上的馬夫正用力拉扯著韁繩,想讓馬匹停下來。
「不好!這要是被撞上了,肯定死人!」
李木心中一凜,他來不及猶豫,面對已經離自己不足五米的斑斕猛虎,他腳下渡江步一動,閃到了猛虎的身後。
「給我停!!!」
李木大叫了一聲,雙手死死的拽住了猛虎的虎尾,在李木強大的肉身氣力之下,狂奔的猛虎速度驟降,但饒是如此,李木也被強大的衝擊力拖出了數米遠,很難立刻讓猛虎停下來。
眼見猛虎就要迎面撞上粉色的馬車,李木甚至都見到馬車上的馬夫,一臉驚慌失措的恐懼神情。
「呀!!!」
李木怒吼,體內真元全力運轉而開,同時他體表浮現出一層烏金色的流光,一副讓人目瞪口呆的情形出現了,只見李木一發力,已經離馬車不到半米距離的猛虎,整個身軀都被活生生的掄了起來。
體型碩大的猛虎被李木一個過肩摔,掄在了地上。
而猛虎背上的紫袍青年卻是在李木發力的瞬間,一個跳躍脫離了虎背,否則肯定也跟著一起遭殃。
「吼...」
地面的猛虎狂性大發,顯然被李木這一摔,摔的更加狂暴。
「你還不服?」
李木咂舌,掄起猛虎又摔了幾下,直到猛虎聲音低了下去才罷手,而這個過程看的從四面八方圍上來的行人倒抽涼氣,唏噓不已。
「喂!你這人怎麼回事,怎地騎著這畜生,在官道上橫衝直撞!撞死了人怎麼辦!」
從粉紅色馬車內走出一身穿綠衣,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的小丫頭,小丫頭剛一走出來,便衝著正一臉尷尬,站在一旁的紫袍青年放聲大罵了起來。
「就是!你這孩子看上去眉清目秀的,怎麼做出來的事這麼不漂亮!」
有行人站了出來,正是之前被猛虎撞到的幾輛馬車車主之一。
「我...對不起啊,真的對不起!這畜生平日裡挺溫順的,今日也不知怎地,狂性大發,對此造成的損失,任某願意賠償。
紫袍青年說著自懷中掏出了一大疊銀票,分發給了幾位受損的車主,幾位車主倒還好說話,領了銀票嘀咕兩句便離開了,但那綠衣丫頭卻不好打發。
「少拿這些臭錢來侮辱我!咱不稀罕!這事沒完!」
綠衣丫頭趾高氣揚的將紫衣青年遞上的銀票甩在了地上,一副得理不饒人刁鑽刻薄的模樣。
「哎..你這丫頭也太刁蠻了吧,我都願意賠償了,再說,我都說了這是意外嘛,別得理不饒人啊!」
紫袍青年見對方如此刁蠻頓時來了火氣。
李木站在一旁看著兩人吵架一臉的無語,他並沒有馬上離開,因為他感應的清楚,眼前這綠衣丫頭雖然年齡不大,但是修為卻不弱,足有後天初期的修為,而紫袍輕年就更厲害了,竟然是位後天後期的存在,潛意識告訴他有戲看。
「你拽什麼拽!知道車上是誰嗎?說出來嚇死你!看你這一身打扮還像個人樣,沒想到連這小乞丐都不如!」
綠衣丫頭譏諷道!
「你說什麼!你敢拿我和這乞丐比!你...」
紫袍青年正要反擊,但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發青的李木,又想起剛才李木那彪悍的一幕,欲言又止。
「我去!你這丫頭也太蠻橫了吧!小爺我招誰惹誰了,好心救你,居然這樣說我!誰乞丐了!你家乞丐長我這麼帥啊!」
李木不幹了,對綠衣丫頭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反倒是對紫袍青年遇到綠衣丫頭這麼個蠻不講理的毒舌,生起了幾分同情之心。
怎麼說人家也願意拿錢出來賠禮,不像這丫頭,刁酸刻薄,毫無口德,居然說自己是乞丐,雖然自己看打扮的確像個乞丐,但是再怎麼說自己也是對方的救命恩人吶。
「你難道不是乞丐嗎!咦?你這乞丐修為居然比我還高,後天後期了!」
綠衣丫頭有些詫異的打量了李木一眼,之前光顧著罵人,並沒有發現李木的修為。
「狗眼看人低!兄弟,咱們走,本來還想賠點銀兩給這丫頭,沒想到居然是一潑婦!」
紫袍青年拍了拍李木的肩膀,拉著李木就要走。
「你敢罵我潑婦!我讓你們好...」
「芸兒,住嘴!」
粉色馬車內傳出一聲呵斥,緊接著車簾拂起,一名年輕貌美的女子走了出來。
女子看上去不過十八九歲,一身粉色的宮裝包裹著誘人的嬌軀,尤其是那張白皙吹彈可破的臉蛋,足以讓大多男性流出貪婪的口水。
「小姐,他們罵我是潑婦...」
「好了!我還不知道你這張利嘴,還不給這兩位公子賠罪!」
粉裝女子走上前來,對著李木兩人行了一禮。
「賠罪!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就想不通,這麼個溫柔可人的主子,怎麼會培養出這麼個刁酸刻薄的丫頭!」
李木撇嘴道,紫袍青年也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模樣,不過看著粉裝女子的臉色倒是緩和了幾分。。
「這位公子見笑了,芸兒年紀小不懂事,還望恕罪,妾身楚玉,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粉裝女子嫣然一笑,嫵媚至極,看的李木和紫袍青年心中一動,暗呼此女是個妖孽,好在兩人修為都不弱,沒有被迷惑。
「李木!」
「任逍遙!」
李木和紫袍青年一前一後回道。
「原來是李兄和任兄,兩位年紀輕輕便有了後天後期的修為,小女子佩服,不知出身哪個宗門?」
自稱楚玉的女子笑著問道,看著李木兩人眼眸深處隱有精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