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烈看見她衣著單薄,但是,她的外套就放在一旁的沙發上,所以,他去拿了外套,站在她的身後,幫她披上,「秋天了,這會兒風還很涼。」
郝寶貝微微地側著臉,看了他一眼。然後,沒有拒絕,她扯了扯外套。
接下來,兩個人都很沉默。
「醫生怎麼說?」
「沒事,說我的病都好了。」
「那就好。」唐烈低聲地應道。其實,現在這個時候,他覺得,自己真的特別的像一個外人,至於樊森,那才是她真正的丈夫。因為對於她的身體狀況,他就像是一個局外人似的詢問著,只有樊森才是最清楚的。
唐烈覺得,自己非常的失職。
但是,他很願意去負責這些,然而,他現在似乎沒有這個資格。縱然他們才是真正的夫妻,但是,他竟然無法理直氣壯地將她身邊的其他男人趕走。
因為,一旦逼急了,她會不會就告訴他:沒關係,你很快就連丈夫的權利也失去了,而樊森,才是我的新任丈夫。
又或者是,他終究會聽到……
聽到她說,她要跟他離開,因為她要跟樊森在一起了,要跟樊森結婚了……這樣的問題,就像是一個魔怔,將他困死,很難逃離。他非常地恐懼面對她類似這些問題。
或者是,她會問他,唐烈,我們離婚,我要跟樊森在一起,你願意嗎?
他的答案,當然是……
「唐烈,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願意誠實地回答我嗎?」
「我不願意!」唐烈情緒激動的說道。
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恐懼太深,恰好,她問了這個問題,也不知道他是回答了她,還是回答了他自己。總之,郝寶貝聞言,很莫名地看著他,「不願意就不願意……那麼激動做什麼?」她只是想要問他,願意幫她約冷天霖出來聊一聊嗎?
可是,他那麼激動地說不願意……
「不是的、我……我剛剛不是回答你的,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唐烈薄唇抽搐。
他覺得他瘋了。
再這麼繼續下去,他真地要瘋掉了,而且,瘋掉了的唐烈,真的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難道他真的應該快刀斬亂麻?
第一種情況:果斷地告訴郝寶貝,他愛她,很愛她,很想要跟她和好如初!
第二種情況:離婚,成全她和樊森。自己轉身離開,從此,徹底地走出郝寶貝的生活和生命。
只是,他又不想要太過著急。畢竟,她才剛剛恢復了記憶,他不應該那麼自私,將她逼得太緊,也許,就連她也都還沒有清楚,到底是愛著他,還是已經愛上了樊森?
「冷天霖呢?難道,他就是不敢來見我嗎?逃避就能夠逃一輩子了嗎?」郝寶貝轉過頭,看著唐烈問道。
對此,唐烈覺得,自己無言以對。
曾經,冷天霖就跟自己說過……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就代表著他已經失去了做郝寶貝哥哥的資格。因為他沒有做到對養父母的承諾,好好地保護她,反而,讓她遭受巨大的創傷。
「阿霖他……以為你不會想要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