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晚,琉璃般的月光,柔和地普照了整個大地。
燈光之下的婆娑身影,顯得孤獨。形單影隻的她,卻像是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獨來獨往,仿佛一直都知道,自己終究還是要一個人走完每一段夜路。
從始至終,無人相伴到盡頭。
無論是他,還是另外一個他,都像是她人生里的過客,在途中相遇,又在途中分開。
她兩隻手裡各自提著大袋子,進入電梯,然後,走出電梯,跌跌撞撞地朝著自家房門走去。
昨天她過來之後,將家裡從頭到尾徹徹底底地做好了衛生,添置了一些生活用品;畢竟,從現在開始,得在這裡住下,然後,在附近的醫院找一份適合自己的工作。
今天,她出門看了一圈能夠投簡歷的各個醫院的環境等,之後,在外面吃過飯,就去逛超市,將還缺少的生活用品、食物等都添置一些。
「呼……累死我了!」她打開房門,走了進去,東西直接先丟在一旁,然後,反手將門關上。
一旁就是電燈的開關,她轉過身去,打算將燈打開,倏爾——
有人一把從身後抱住了她!
「啊……唔唔……」
對方速度地伸出手,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這個時候,她心跳加速,大腦立馬陷入了混沌的狀態,腦海里一瞬間閃過哥哥說的話,說這裡住著太危險了,如今……還真的有歹徒闖了空門?
可是——
對方一把轉過了她的身子,莫名的熟悉感襲來之際,她還沒有來得及仔細地想,隨即就被他吻了上來,男人不浮誇的氣息,帶著淡淡地好聞的自然氣息,曾是那麼熟悉……
她頓時瞪大了眼睛。
唐烈!!!
炙熱的氣息,溫熱霸道得不容抗拒,懲罰性的禁錮,有力的手臂幾乎掐斷她的腰,另外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撕扯著她身上的衣服。
那麼粗暴,那麼歇斯底里的他,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仿佛在這樣的粗魯里,隱藏著他的某種情緒,只有緊緊地擁抱,深深地吻著他,才能安撫得住他的某種情緒。
她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想知道。
「唐……唔……你放開我……」
他們不曾開始,卻已經結束。
這樣的糾纏,還有什麼意義?
他有未婚妻,她有新的要走的路,唐家的男人的遊戲,她已經傷痕累累,只能趁著尚未投入感覺,趕緊撤離。
唐烈就像一片致命的沼澤,是她無法步入的地獄。
她的掙扎,換來他的越發霸道。
她可以感受到他在這個吻里,注入了太多的熱情,滿腔的情緒,似要一口吞噬了她。
「郝寶貝,誰允許你離開我?!」他緊緊地摟住她,將她困在門板與自己溫厚的胸膛之間,埋首在她的脖頸之間沉沉地喘息著、質問著。
有些呼吸,是從心底呼出的,每一個似乎都扯著心,每一個呼吸都隱隱作痛。
她任由他的聲音激盪著她的內心,卻只是愣怔著、茫然著、麻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