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寶貝縱然覺得自己不應該去懷疑什麼,因為唐烈幾乎一直陪著她,可是,常梨已經是她的敏感線了,讓她不得不去在乎;而且,這麼晚了,為什麼還要給別人的丈夫打電話呢?
唐烈走到了最靠窗的位置接了電話。
他以為她睡著了,所以,自然不是為了防著她。
但是,他的聲音也並不大。
她聽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有什麼事情……
之後,她清晰地聽見了唐烈說道:「我現在過去找你!」
之後,是掛了電話。
她聽見他往換衣間裡走去,沒一會兒,穿著衣服匆匆忙忙地走了過去,又折回來。
她連忙閉上眼睛,假裝自己已經沉睡地調勻了呼吸。
他來到床邊。
她有些緊張,暗想他是不是發現自己還沒有睡著?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怎麼也得扛到最後,所以,她繼續緊閉著眼睛;但是,隨即,只是覺得自己的唇上,被濕熱的唇吻了上來。
輕輕地一吻。
她愣了一下。
然後,他就走了。
先是聽見了臥房的門被打開的聲音,然後是他匆忙離開的腳步聲以及關門聲。
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仿佛他的火熱還餘留在自己的紅唇上,她的水眸微微一黯,「去找別的女人……出門前還給妻子晚安吻?」
這是什麼鬼邏輯?
她掀開了身上的薄被,坐了起來,拍拍著胸口。
「好悶!」
知道自己的男人深更半夜去找別的女人,但是,自己卻只能「坐以待斃」,這種感覺真的是太要命了!
深夜裡。
寂靜的房間內。
只剩餘了彼此的沉默。
最終,男人站了起來,深呼吸。
「這種事情……你為什麼要瞞著我?」
女人緩緩地抬眸,看著他,「我也不想……我原本只想要……偷偷地拿掉,今天……醫生卻告訴我,不能流,否則,我以後就……再也懷不上孩子了。」
「所以,這個孩子,你要生下來?」他目光沉沉地看著她。
她沉默。
良久,慘澹一笑,「我肯定要生下來,但是……沒關係,我只是通知你一聲。我不會破壞你的家庭和婚姻,以及……前程。」
一旦這件事情暴露,那麼影響的就不只是他的家庭了。
她知道輕重。
良久。
他語氣沉沉地說道:「是我的,我就會負責。你先離開AC1吧。」
「呵……」她冷笑,「你會負責,你想要怎麼負責?跟她離婚,然後跟我在一起。」
「不可能!」他直接一口回絕。
絲毫都未曾猶豫。
其實,訝異的何止是她,就連他自己都覺得訝異不已。
仿佛,讓他跟郝寶貝離婚、離開郝寶貝,那是一種刻骨的事情,是一種即使要他死,他都做不到的事情。
那麼直接的,仿佛是他身體裡最深的記憶,是腦子裡的記憶無法抹除的反應!
「既然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你怎麼負責我。」常梨目光淡淡地看著他,站了起來,走向了窗前,背對著他,「這也是我的孩子,我說了不用你負責就不用你負責,只是,你是孩子的父親,你有權利知道孩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