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寶貝住院了三天就出院了。
出院那天,唐威醒來了。
她要打招呼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畢竟,關係很尷尬。
最終,還是挑在他單獨在房間裡的那會兒空當兒去看他。
「我不知道應該要跟你說什麼,是說謝謝你替我挨了這麼多暴打嗎?」她站在病床邊,視線卻不看他,而是投向了窗外。
唐威坐在床上,看著她。
目光里暗含著的情緒,複雜得幾乎將自己的心都吞噬。
「我……」他喉頭滾動了一下,最終,微微地低頭,將眸底的那絲情緒掩藏著,「不是戀人的我們,還是朋友。我只是……想要保護我的朋友。」
郝寶貝看著外頭,眨了眨眼。
最終,很誠實地說道:「其實,我不想跟你做朋友。」
只是強壯著瀟灑說做不出戀人,還能是朋友。
「可是……」唐威抬頭看向了她。
此時,抬眸的瞬間,他的目光,觸及門外。
門外有道人影,熟悉的人影。
「你是我哥的女朋友,怎麼也算……是朋友吧。」
「總之,謝謝你的用意了,幸好你沒被打死,否則,我的愧疚讓人覺得很可笑。」郝寶貝搖搖頭,有些嘲諷地說道。
已婚前男友為保護前女友被歹毒打死?
真是夠噱頭的!
「你好好休息吧,我應該不會再來看你了,希望你早日康復。」郝寶貝說完,轉身走出去。
「你跟我哥……是真的吧?」唐威還是問出口了,似乎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的事情,如果你有什麼不甘,也請別報復在我哥的身上,他這個人,一旦認真起來……」
「你想多了,我沒那麼複雜。」郝寶貝淡淡地說道,大步走出去。
真是夠了——
什麼狗血想法?
這廝以為她是恨他,所以就勾/引了他哥,欺騙他哥的身心作為對他的報復?
他是狗血劇看多了還是言情小說看多了啊?
她這麼一個淳樸善良的小姑娘——
郝寶貝想到此,不禁覺得唐威非常地可恨,兩個人好歹也有兩三年的感情啊,她想是那種女人嗎?
當她憤憤地拉開了病房的門的時候——
愣了一下。
唐烈兩手環胸,好整以暇地依在門口。
「你很喜歡偷聽人家說話是吧?」她瞪了他一眼。
沒等他回答,她越過了他離開。
「等會兒一起回AC1。」唐烈幾個大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郝寶貝瞪了他一眼。
總覺得在他們兩兄弟之間,自己瞬間就被塑造成了「有心機」的女郎。
「謝謝首長這些天的悉心照料,但是我請了病假半個月,現在不想回去AC1。」
「你的請假條在AC1最終是我批的,准你假就到今天為止!」唐烈上前,高大的身材往郝寶貝的身邊一站,伸出手霸道地攔住她的柳腰,直接抱走——
郝寶貝N次抗議無效,最終棄權——
可是,最後,她才發現,這個世上,沒有最坑的人,只有更坑的人!
唐烈幫她辦理完了出院手續,軍用越野車親自到醫院來接他們,最終——
卻不是回AC1,而是唐烈的府邸?
「為什麼要來你家?我跟你說了,我要回AC1!」
「你之前說你不回AC1。」
「相對於來你這裡,我寧願回AC1。」她怒道。
然而——
被他抱著上樓了。
這個應該殺千刀的臭男人,根本不懂尊重別人的想法。
並且,他是將她抱回了他的房間——
因為睡過,所以知道。
「唐烈,我一定要住在這裡嗎?」
「一定,這是命令。」唐烈將她放在chuang上,坐裡頭的更衣室走進去。
此時,郝寶貝端坐在chuang上,看著他拐近了更衣室的身影,說道:「那行,我要睡客房!」
「不行。」
「那你去睡客房。」
「也不行。」
「那你睡地板!」郝寶貝大怒。
此時,唐烈拿著一套……裙子走了出來,丟在了她的面前,「把你身上的這套髒衣服換了。」
郝寶貝拿著那件連衣裙端倪著……
咦,這個碼跟她穿的一樣耶。
粉色的雪紡裙,裙擺微卷的波浪弧度,雪紡中袖,很哇卡伊的風格。
可是——
她眯起眼睛看著他,也不經大腦仔細想,只是腦子有疑慮就直接問了。
「唐烈,你這裡為什麼會有女人的裙子?!」
她瞪大了眼睛發問。
唐烈轉過身,然後低頭,深邃的陰眸似帶著深思凝視著她。
十幾秒鐘之後——
「因為我有女人。」他淡淡地說道。
郝寶貝聞言——
不知為何,一股子火氣往腦門上竄,拿過了裙子直接丟在他那張人神共憤的俊臉上,「去你的女人!拿著你女人的裙子給姑娘滾!」
裙子直接就掛在唐烈的腦袋上,遮住了他的臉——
他身上將裙子拿了下來,然後沉默地看著她——
盯著她因為憤怒而漲紅的小臉蛋,他坐了過去,伸出手一把將她拽了過來,然後摁在自己的懷裡,低頭看著她,「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她瞪圓了眼睛,想要反抗,他卻……右手按在她的一個胸上?!
次奧!這個大/色/狼!
「因為……」唐烈按著她,讓她無法動彈,自己則緩緩地彎腰,俊臉湊近她的臉,不斷地靠近著,一直到兩個人嘴對嘴、鼻子對鼻子的狀態,「因為你吃醋了。」
郝寶貝聞言,大驚——
可愛豐潤的小嘴兒微張著,「我吃、吃醋?!」
這是哪門子的玩笑,她會吃他的醋?
「難道不是?你以為我有別的女人,所以,你氣得連裙子都不想要了。」唐烈弧度性感地讓人想吻的嘴角微揚。
郝寶貝聞言,下意識的就要否認,「才不是,我才不會以為……」
咦,不對啊!
「你……你方才說什麼?我以為?」
什麼叫她以為?
是他明明自己說這是他女人的裙子——
唐烈挑起她的下巴,速度地不給她拒絕的機會,吻上了她的唇,不過,並沒有留戀,吻了一會兒就鬆開了她,「郝寶貝,你就是我的女人,睡了我這麼多次,你還想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