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哎呦!還跟我橫?

  地點:池國的首都池城,AC1部隊。

  那天,白雲悠悠,驕陽似火。

  郝寶貝作為合格實習完畢、順利畢業,且剛走馬上任的菜鳥軍醫,上班的第一天,全武裝打雞血狀態。

  然而,一整個上午過去了,軍用醫務室就跟個狗不理包子似的,只有郝寶貝和三兩隻蒼蠅。因為前輩們都說沒人,中午去後院休息一會兒,讓她一個人值班,有情況再傳呼他們。

  菜鳥最大的作用就是充滿熱情地被壓榨,然後還覺得備受前輩看重。

  最後,醫務室只剩下郝寶貝了,因為那三兩隻蒼蠅已經被她幹掉了!

  就在她覺得人生空寂,百無聊賴,以至於準備解剖蒼蠅「屍體」作為消遣的時候,外頭傳來車聲。她連忙整裝以待,此時,一輛軍用越野車緩緩地停在了醫務室的門口。

  「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她連忙沖了過去,朝著眾士兵敬禮。

  她從軍醫大學畢業,在別的部隊進行過嚴格培訓和實習,表現優秀,有軍銜在身,現在是中校軍醫。

  「同志,怎麼稱呼?」一位有著陽光笑容的年輕兵哥笑著問道。

  此時,郝寶貝正想回答的時候,兩個男人就扶著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從越野車後車座出來。

  郝寶貝連忙往前引路,「這邊走、這邊走。」

  她表面上很鎮定地指揮著他們將人扶進去1區床位,然而,內心早已在吶喊:丫滴!終於有活幹了!

  「同志,我們老大就擺脫你了。」陽光男朝著她笑著說道。

  他以為這位軍醫是懂情況的。

  「人在我這,你們放心。」郝寶貝抿嘴一笑,露出可愛的小虎牙,他們離開了醫務室之後,她全心地將注意力放在病人的身上,基本判斷,「額頭冒冷汗,體溫飆高,青黑眼眶,手心冒汗發軟……熬夜、疲憊外加高燒。」

  他穿著一件軍綠色短衫,她拿著體溫計往他的腋下夾,轉過身,暗想,燒成這樣,體溫肯定很高,就算要吊水也要先注射小針降低一點體溫。

  再者,需要一些物理降溫。

  「寶貝,誰啊?」幾位前輩聽見動作,都從後院跑出來了。

  郝寶貝笑了笑,反手指了指床上的男人,「喏。」

  眾人往床上一看,接著——

  郝寶貝覺得,他們的臉色似乎都不好看,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就好像是嘗了一嘴美味,最後卻發現吃掉的只是一坨屎的感覺,十分的心塞。

  這個比喻,十分不文雅,但是他們的表情,確實如此。

  「師兄,怎麼啦?」她微微蹙眉。

  「沒什麼沒什麼。」某師兄連忙搖搖頭,「那什麼,寶貝你一個人忙得過來的吧?」

  「可以的。」

  她話一落,幾乎是「唰——」的一下,那幾人又撤了。

  「別搞得跟逃命似的。」她嘟囔著,拿了一塊濕布往床邊走,放在男人的額頭上。

  大概是太過疲憊了,加上高燒,男人似乎睡得很沉。

  她從他的腋下取出了體溫計,仔細地讀數:40。5°C。

  「燒成這樣——」她搖搖頭,跟她之前的判斷一樣,放好了體溫計,她繼續忙去。

  三分多鐘之後,她抽好藥水,舉著針,朝床邊走去,坐在男人的身邊,伸出手解開了他的皮帶,然後褪掉了他的褲子……兩件。

  拿著棉花球在他的屁股上擦了擦,蘸著酒精的棉花球擦在肌膚上,加上他高燒狀態,冷熱溫差造成徹骨的涼意。

  「你幹什麼?」男人睜開狹長的鳳眸,冷冽的眸光掃向她。

  「醒了?我準備給你打針。」郝寶貝轉眼看他一眼,然後就抬起針準備釘下去。

  「住手!」男人聞言,冷喝一聲,速度地伸手,一個反剪動作,有力的大掌緊緊地扣住她舉著針的右手腕。

  「你發高燒,需要打針!」她好聲好氣地說著,就當哄個病人。

  然而,男人劍眉一挑,薄唇冷酷的吐槽一個字:「滾——」他一把將她甩開,就要翻身下床。

  郝寶貝見狀,瞪大了杏眸,一個野蠻的反撲,在他心無防備的時候,一個靈巧的翻身,重重地騎坐在他的身上。

  「給我滾——」

  「生病就該打針……哎呦!還跟我橫?」她轉身,重重地摁住他。

  此時,才真正地將注意力放在他的面容上。深邃剛毅的輪廓,刀削般俊美的五官,深幽的冷眸,挺直的鼻樑,一張微翹的性感薄唇。

  這個男人真帥!但是再帥也不能玩命啊?是吧!

  所以,她下一個動作就是速度地朝著他的屁股釘了一針。

  「啊——」

  從未遇到過對手的唐烈,今天竟然一個不慎就被一個小女人制服,被她打了自有記憶以來的第一針!

  「啊……」郝寶貝剛將針拔出來,立馬就被人掀翻,隨即被人緊緊地摁在病床上,「同志,請冷靜——」

  「該死的女人!」唐烈此時徹底怒了,一隻手按在郝寶貝的後項上,另一手速度地要扯好自己的褲子。

  「老大?!」龐彥接到消息之後就火速趕往醫務室,卻不料看到那麼驚艷的一幕!

  老大將女軍醫撲倒,準備脫褲子辦事?!

  天啊!

  奇聞啊!

  老大終於凡心大動了嗎?懂得對女人下手了?

  「愣著做什麼,還不過來將她給我收拾走?」唐烈冷眸掃了門口的龐彥一眼。

  郝寶貝怒了。

  收拾?

  她又不是垃圾,憑什麼用「收拾」這兩個字,而且——

  她怒瞪著唐烈,卻怎麼也掙不脫他的鉗制,「喂,同志你怎麼不講理呢?我方才是在給你打針,執行我分內之事,並無惡意。」

  此時,唐烈已經收好褲子,將她手中的針筒抖掉,重重地扯過她,力道之大,使得她的臉頰撞在他的胸前,隱隱作痛。而他的手將她兩隻小手反扣在身後,然後,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那雙銳利得讓人難以招架的鷹眸,幽深而冰冷,緊緊地盯著她。

  「我是病人!不是犯人!你他媽De剛才對我進行的是暴力行為!」

  郝寶貝一愣。

  暴、暴力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