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現場。

  巴頓·漢密爾頓與哈利·奧斯本的對話。

  關於川上富江這個女人，奧斯本家族專業的心理醫生有足夠的理由來接近。

  他……

  有著奧斯本先生的授權，獲得了確定的指令，來調查這個女的。

  那麼……

  對於巴頓·漢密爾頓一切都是合理的。

  可是……

  哈利·奧斯本這一刻不這麼認為。

  他到底不是一個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而是從軍方走到了神盾局特工的優秀人材。

  這個優秀指的是……面對敵人的必要冷酷！

  「我不允許。」

  哈利·奧斯本是如此認真的說著。

  巴頓·漢密爾頓一時間腦子都有點發懵，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哈利大少爺居然直呼奧斯本先生的大名。

  不是吧！

  只是為了這個女人而已，連爸爸都已經不叫了嗎？！

  這簡直是鬨堂大孝啊！

  「富江……」

  而且是思索到這一刻。

  巴頓·漢密爾頓情不自禁的眼角再次飄向哈利大少爺後面的川上富江。

  那一眼……

  那一顆淚痣，無論如何都忘不下，這樣的女人……

  確實啊！

  說調查什麼的，實在是太不尊重對方了。

  還有……

  為什麼你就是哈利·奧斯本的女伴呢？！

  這種毛頭小鬼而已，根本就什麼都不懂的傢伙，奧斯本先生點名要自己照顧的……

  巴頓·漢密爾頓心裡出現了一種別樣的思緒。

  順便……

  他甚至看向哈利·奧斯本的眼神都開始起了變化。

  不……

  甚至只要一想到奧斯本家族，喂，像是川上富江這樣的女人。

  才不應該被骯髒的資本所污染吧。

  你們……

  所謂的奧斯本家族，不管是沉浸在實驗室里的老諾曼，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哈利。

  全部都配不上她吧。

  「就這樣……你在外面等我，或者你先回去都行。」

  「我最近沒什麼問題，有問題我會找你。」

  「巴頓！」

  哈利轉過身去。

  伸手拉住了川上富江，而這個動作讓巴頓·漢密爾頓眼皮抽搐。

  咯吱吱！

  巴頓·漢密爾頓或許都不知道自己的力氣有多大。

  他手中的高腳杯被捏的吱吱作響。

  這種……

  使喚人一樣的語氣，聽上去真的是讓人，恨不得把你殺了。

  哈利·奧斯本！

  在心理學上來講的躁鬱症，狂躁的症狀出現在巴頓·漢密爾頓心裡。

  可是……

  這位最接觸的心理學專家，卻完全顧不上給自己檢查一下。

  他只是眯著眼睛，隱藏在酒水的餘光之中，死死的盯著……

  哈利·奧斯本的背影，以及……那忽遠忽近的黑色秀髮。

  「富江。」

  「只有我能夠了解你，我是最好的心理專家，你是……我的。」

  ……

  秘密實驗室之中，諾曼·奧斯本的休息時間。

  「巴頓？！」

  老諾曼正在等奧托·奧克塔維斯，也就是給自己裝了幾個機械臂的神經學專家。

  有一個挺好的外號是章魚博士。

  而老諾曼顯然沒意識到，他只是剛剛交代給巴頓·漢密爾頓新任務。

  怎麼這麼快就打回來電話了？！

  「奧斯本先生。」

  電話那邊喘著粗氣，聽上去心情似乎比較激動，同時……

  語氣甚至有點醉醺醺的。

  「你喝酒了？！」

  一個優秀的心理學家，從來不會讓自己喝醉，最起碼巴頓·漢密爾頓不會。

  他有很強的職業素質，這也是老諾曼選擇和信任他的原因。

  可現在顯然事出反常。

  「小酌一杯。」

  「不過我想要像那個說明的是哈利的事情……」

  聽著電話里的聲音。

  老諾曼慢慢的皺起眉來，他聽到了一個和自己想像中完全不同的答案。

  按理來說……

  身為奧斯本家族的孩子，他與任何一個女人約會，那麼自然是對方的榮幸。

  這並不是傲慢。

  而是在紐約這一場資本遊戲之中，站立在最頂端的足夠自信。

  誰不敢給他奧斯本家族面子。

  可是……

  巴頓·漢密爾頓就說出來了一個，約會遲到，愛慕虛榮，貪婪而又粗俗無禮的女人形象。

  所以……

  和自己兒子約會的是這麼一個女人？！

  開玩笑吧。

  哈利什麼時候變成個戀愛腦了，真是個廢物小子。

  「……」

  老諾曼沉默了。

  他沒有不相信巴頓·漢密爾頓，第一，這傢伙不敢騙自己。

  第二，這種事情也沒有必要騙自己。

  難不成……

  巴頓·漢密爾頓和哈利同時愛上了一個女人，然後給自己打小報告嗎？！

  這是個更加不好笑的笑話。

  「既然是你說的這種情況。」

  「我看他最近是太閒了，幫我通知哈利，我會在之後見他。」

  「現在少在舞會給我浪費時間。」

  說完這句話。

  老諾曼不以為然的掛斷電話，只是簡單的說出這樣的指令就足夠了。

  他對於兒子從來是嚴格的，對於哈利也是說一不二的。

  不……

  準確的說諾曼·奧斯本對待任何人都是這樣。

  不聽話？！

  他不相信哈利敢不聽他的話，畢竟……不過是一個女人而已。

  叫什麼來著？！

  「川，川上富江……」

  老諾曼喃喃自語。

  也真是奇怪，按照平常來說，像是這種不重要的名字，他記都不會記得住。

  可是……

  或許是因為哈利的新女朋友的原因，川上富江的名字還真是深刻呢。

  ……

  酒會現場。

  巴頓·漢密爾頓再返回外廳，重新拿了一杯雞尾酒，別準備去車裡的時候。

  他只是簡單的將剛才與奧斯本先生的通話。

  尤其是……

  老諾曼對於哈利大少爺下達的最後指令，讓他立刻回家好好呆著的話。

  錄製被發送給了哈利而已。

  「這可不是我說的。」

  「這是你爸爸的決定，哈利，你又能怎麼辦？！」

  印象中。

  巴頓·漢密爾頓對於奧斯本先生有著非同一般的心理理解。

  那是一個可怕的男人。

  猶如奧斯本家族的格言一樣，能力越強就獲得越多。

  正是因為了解諾曼·奧斯本。

  那麼……

  巴頓·漢密爾頓才不敢反對老諾曼，而認真的執行著他的每一個指令。

  對於奧斯本先生，他有著長期以來的敬畏。

  可是……

  「奧斯本先生也聽到了川上富江的名字。」

  「像她那樣美的女人，就算是有一點任性，一點性格也是人之常情吧。」

  在車裡。

  巴頓·漢密爾頓靠著座椅，微微的閉上了眼睛。

  在心理學家的內心世界之中，他想像出來了一個畫面。

  突然。

  諾曼·奧斯本的黑色影子，和逐漸清晰的川上富江的影像逐漸重合。

  怦然間。

  巴頓·漢密爾頓一下子坐直了身體，他睜開的瞳孔之中布滿了血絲。

  語氣甚至於對自己說話都有些顫抖。

  「如果諾曼·奧斯本也要搶奪富江怎麼辦？！」

  「不！！」

  敬畏的尊重逐漸在消失，當直呼姓名的時候，對於富江的占有達到了最高峰。

  巴頓·漢密爾頓摩擦著手指。

  那是他和富江短暫接觸一瞬間的地方，這一切猶如毒藥一般的美好。

  太好了。

  真的想這樣一直的持續下去，徹底的讓自己變得更加美好！

  就猶如富江一樣的美好，獨屬於他的，他巴頓·漢密爾頓的美好。

  而正在思索同樣的事情。

  酒會之中，拉著富江在人群之中穿梭，試圖找到一個安靜的地方。

  可是……

  沒有，哈利感覺自己煩躁起來。

  所以說他就不喜歡來這種酒會，並不是說他成為了舞台的焦點。

  被那些上層名流或者是封面模特所盯上的煩躁。

  而是……

  富江在被那些視線不斷的鎖定。

  真糟糕！

  他們為什麼一定要盯著屬於我的富江一直看，就像……

  「可惡。」

  「我認識巴頓很久了，沒想到他是這樣的人。」

  一想到剛剛巴頓·漢密爾頓的說法。

  什麼想要接近富江，什麼調查富江，弄些什麼心理測寫之類的。

  哈利一想到就煩的厲害。

  也就是這個時候。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並且聽到了轉發而來的老諾曼的留言。

  「離開酒會？！」

  這當然是個好主意。

  哈利事實上早就不想在這種不知所謂的地方呆著了。

  他就想要回到別墅了。

  和自己親愛的富江一起，只有他們兩個人一起……

  「我稍後回去看你，就你一個人。」

  而很顯然。

  老諾曼的留言之中，根本就不歡迎川上富江，巴頓·漢密爾頓口中的壞女人。

  「！！」

  哈利反應過來，他的眼眉一下子立起來。

  「啊，怎麼了？！」

  「我還沒在這裡玩夠，現在可不是回去睡覺的時間。」

  「你在聽誰的留言，一個老傢伙？！」

  富江拉住哈利的手，她同樣聽到了手機中的留言。

  而說話的聲音，是那麼的柔軟，哈利大少爺感覺自己要融化了。

  「啊！」

  哈利·奧斯本張大嘴回應了一聲。

  「切。」

  「你不會還是個寶寶吧，幹什麼都要聽他們的話。」

  「我可不喜歡老傢伙，嘖嘖嘖，你是想要我還是要他？！」

  一個致命的選擇題突然出現。

  川上富江的聲音猶如漩渦一般的衝進了哈利·奧斯本的腦子裡。

  是聽富江的話？！

  還是聽自己從小到大都沒有拒絕過任何一次的父親的話！

  那是心中的天平。

  一邊是諾曼·奧斯本，一邊是川上富江，巨大的黑暗已經到來了。

  那無邊的漆黑正在吞噬哈利·奧斯本的大腦！

  「還是說……」

  川上富江的聲音又一次傳來。

  「剛剛的心理醫生先生，我看他也不錯呀。」

  「如果你糾結……」

  「不如我和他去談談怎麼樣，他想要了解我噢。」

  有一次的選擇。

  而這一次的天平之上，一邊是巴頓·漢密爾頓，另一邊還是富江。

  不過這一次太好選擇了。

  在心中模糊的判斷，已經開始傾斜，哈利·奧斯本幾乎立刻做出了選擇。

  「不行。」

  「你是我的，他……他算是什麼東西？！」

  如果格溫在這裡。

  她一定無法相信，自己之前抱有好感的哈利，會有如此猙獰而醜陋的表情。

  太可怕了。

  那猶如呲著牙流著口水的怪物，哈利·奧斯本的邪惡抑制不住了。

  「你會怎麼做？！」

  而川上富江的聲音，是打開那邪惡之門的鑰匙。

  開啟了……

  只要在擁有著奧斯本這個姓氏，就必不可少的可怕天賦。

  「殺！」

  「為了你，我的富江，誰想從我身邊奪走你，我就殺了誰。」

  哈利的回答，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認真。

  「噢。」

  而聽到了這樣可怕的話語，富江笑的卻越發的甜美了。

  「是嗎？！」

  「那……如果是諾曼·奧斯本，他想要奪走我呢？！」

  這個致命的問題出現了，而現在的哈利·奧斯本已經不再猶豫。

  「殺！」

  牙齒咬的嘣嘣響。

  他的手已經不經意地摸到了懷裡，那裡是他從不離身的手槍。

  他到底是名神盾局的特工。

  即使關於紐約之蜥蜴人的麻煩，彼得帕克的失蹤等等，之前想做的事情全部都丟下不管。

  可是……

  他有著實踐自己想法的必要武力。

  「唔！」

  川上富江歪了歪頭，她一根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小舌頭，非常可愛的說了一句。

  「頭頂的吊燈看上去好有感覺，可是為什麼不把它打開？！」

  一個傻問題。

  因為現在還沒到深夜，這裡也不是午夜派對，當然不用開開。

  「啊。」

  「那就是沒用的東西了，哈利，砸了它？！」

  川上富江雖然用的是疑問句，可只要她說出來了……

  砰！

  哈利·奧斯本沒有任何猶豫的從懷裡掏槍。

  在舞會現場如此多的上流名媛，富豪模特的情況之下。

  來自奧斯本家族的大少爺直接鳴槍。

  全部清空彈夾，在人們的尖叫，和天花板的震盪之中。

  哐……啪！

  劇烈的破碎聲，那連環幾層極度奢華的水晶吊燈，整個在槍擊之下砸了下來。

  「哈哈哈哈。」

  而迴蕩的最為熱烈的，自然是川上富江不可抑制的笑聲。

  不祥的氣息正在縈繞。

  就是那些崩散的水晶碎屑，以及現場更多人投向川上富江的狂熱目光。

  ……

  刺入！

  那些崩碎的玻璃碴，不可避免的有一些飛濺，刺入了富江纖細的皮膚。

  微微的……劃出這麼一點點的血痕。

  「啊！」

  富江的狂笑突然間轉變成尖叫。

  而正是這種尖叫，讓進入另一種狀態的哈利大少爺回過神來。

  「怎麼了，怎麼了？！」

  「那你這個蠢物，你一點事情都辦不好，我美麗的肌膚都被劃傷了。」

  「可惡。」

  富江毫不客氣的踹著哈利·奧斯本，她造價不菲的高跟鞋踢在哈利的禮服上。

  而對於這種極度無禮的行為，哈利卻一點都不在意。

  「是我的錯，是我的錯，你不要生氣了。」

  他可真是……

  難以想像，諾曼·奧斯本一定想像不出來，他的哈利能夠如此之舔！(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