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7章 溫方祁趕往隋州

  「袁前輩,飯點了,姝兒餓了,該帶她回去了。」李易拿過袁晁手裡的東西,朝他道,語氣十分小心。

  「姝兒餓了。」袁晁跟著李易走,但手死死抱著小寶,任李易怎麼說都不放。

  這都什麼事嘛!

  李易撇了撇嘴,明明是他閨女,還不讓他碰!

  見幾人回來,蕭清月鬆了口氣。

  「娘親。」小寶看了看袁晁,認真著臉商量,「袁爺爺,我想去娘親那。」

  「姝兒,爹爹再不丟下你了。」袁晁目光集中在小寶身上,不讓任何人靠近。

  就不在一個頻道。

  李易和蕭清月對視一眼,都是無奈。

  「吃飯吧。」李易招呼袁晁。

  「姝兒最喜歡吃魚了。」袁晁把挑去魚刺的魚肉,餵給小寶。

  蕭清月朝小寶點頭。

  得了允許,小寶才張嘴吃袁晁餵的東西。

  桌上的菜都是大寶小寶喜歡的,李易也不擔心袁晁瞎餵。

  「吃飽了。」小寶眨著眼睛同袁晁道。

  「想去玩拼圖。」小寶指著一旁的拼圖。

  「就在屋裡,一會爹爹陪姝兒放風箏。」袁晁把人放下,聲音極盡溫柔,目光追隨著小寶。

  見小寶玩了起來,袁晁轉過頭,開始吃飯。

  不過三分鐘,桌上的菜去了一半,李易舉著筷子,完全不知道往哪落,眼角不停抽搐。

  嘖,比他生猛。

  大寶看小寶下桌,立馬不吃了,跑過去跟她咬耳朵。

  蕭清月也想去,但袁晁的視線就沒離開過小寶,生怕把人刺激了,蕭清月只能默默吃飯。

  院子裡,看著時刻陪在小寶身邊的袁晁,蕭清月輕嘆,「李易,若是小寶丟了,我大抵也會瘋。」

  「里里外外,我安排了不知道多少人,小寶還有個身為禁軍統領的舅舅,誰敢拐她,不要命了?」

  李易握住蕭清月的手,「我會護好你們。」

  「嗯。」蕭清月眉眼溢出柔情。

  在齊州待了一天,李易一行人就走水路去隋州。

  「指揮使,你瞅瞅人家帶娃,可比你細緻多了。」田戒下巴朝袁晁的方向抬了抬,「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八個時辰,他眼睛是盯在小寶身上的。」

  「看看那慈愛的眼神,兩人多像父女。」

  李易一腦瓜子拍過去,這貨是越來越會扎心了。

  「有袁文姝的消息?」

  「特別多。」田戒往嘴裡倒了口酒,「重金之下,誰都想試試運氣。」

  「仔細篩選,傳信給殷承,讓他勻出人手,專門用來找袁文姝。」

  「指揮使,可能只是白費功夫。」

  「就算是白費功夫,我也得做。」李易目光落在蕭清月身上,「她的平安,勝似一切。」

  「找人的同時,順帶清剿下各地的拐子團伙。」

  「自動把孩子放回去的,可從輕處置,冥頑不靈的,三代內,不許科舉,甚至不能從商。」

  田戒點頭,把酒給李易,讓他喝一口暖暖身。

  蕭清月捂了捂小寶紅紅的臉蛋,天氣越發冷了,江面上的風尤其凌厲,「好了,該進船艙了。」

  蕭清月柔聲細語,袁晁在一米外,在小寶的反覆強調下,他已經能容忍蕭清月靠近小寶。

  「要娘親抱。」

  「我也要。」大寶跑了過來。

  面對兩雙水汪汪的眼睛,蕭清月轉頭喊李易。

  李易哪還顧得上喝酒,大步走過去,把大寶抱了起來,至於小寶,李易很想抱,但袁晁那看人販子的眼神,讓李易拿不出膽子。

  老頭子搞不好要砸他。

  蕭清月抱起小寶,幾人朝船艙走,袁晁緊跟在後面,生怕小寶會不見了。

  「李易,你說袁前輩有幾分清醒?」

  蕭清月理了理李易的領口,微壓聲。

  李易看向一邊比護衛還像護衛的袁晁,「三分左右,心裡的愧疚太強,這三分也只在晚上小寶睡覺的時候才會出現。」

  「他眼睛看到的,怕是和我們不同,在他眼裡,小寶跟袁文姝應是一摸一樣。」

  「為何是小寶?」蕭清月目光移過去。

  「神態,也可能是聲音,笑容。」

  蕭清月看李易,「那麼細微的差別,有時候你都能恍惚,你確定袁前輩分的出來?」

  李易臉上的一本正經保持不住了,呲牙笑,加了句,「那就是性情,袁文姝跟小寶一樣,都乖巧嫻靜。」

  蕭清月輕點頭,顯然更相信是性情。

  ……

  芸娘用衣袖遮住肚子,溫媱的視線炙熱的叫人害怕。

  「真叫人羨慕。」溫媱由衷道。

  芸娘瞥她,「你孩子都會跑了。」

  「別提了,就不黏我。」溫媱托腮,「你是沒瞧見大寶小寶,水靈靈的,跟玉雕的一樣,光瞧著就心化了,最關鍵,娘親前娘親後的。」

  「我不就想有個女兒。」溫媱嘆氣。

  芸娘掩嘴笑,「潤兒又去朝兒那了?」

  溫媱撇嘴,「他哪天不去?」

  「昨兒更是跟我商量,想搬去朝兒那睡。」

  「皇兄皇兄的,聽的我耳朵起繭子。」

  「要不是璃兒不要,我都想打包送她。」

  芸娘笑,有了孩子,更能體會這些話,溫媱也就是嘴上抱怨,真把李潤抱走,天不亮,她就能趴門上。

  「聽小藝說,溫方祁的信,你都拿去燒火了。」

  溫媱眼睛眯了,幽光閃閃,「他心裡沒我這個姐姐,我還瞧他的信做什麼。」

  芸娘給她續茶,「昨兒聽璃兒她們閒聊,溫方祁好像在動身往隋州來。」

  「還真是捨不得心上人受苦。」溫媱輕哼。

  芸娘失笑,「就不能是掛念你這個姐姐,知道你不瞧信,親自到你面前解釋,好叫你出了心裡的鬱氣。」

  「別給他說話,什麼姐姐,我就是外人!」

  芸娘撫了撫肚子,憋著不笑出來,氣狠了這是。

  「盛元史還待在疆地?」

  「守著呢,生怕郞漪被人搶了,眼巴巴等著大乾和楚國合併,到現在,都沒敢和郞淮說起爹娘。」

  芸娘抿了口茶,「娘是鬆口了,但爹氣的不行,覺得他沒出息,準備了手腕粗的棍子,就等著他回來。」

  「真要比較,溫方祁可比他省心多了。」

  「元史太稚嫩,他但凡有獨當一面的能力,爹都不會幹涉他。」

  「他喜歡郞漪,可一不能搞定郞淮,二勸服不了爹,他要意識不到自己的能力不足,就是娶到了郞漪,也難幸福。」

  芸娘說著搖了搖頭。

  「你不提點提點?」

  「也不是小孩子了,他自己悟出來,走的才遠,心智也能更成熟。」

  芸娘將桌上切好的牛肉乾放嘴裡,辣的眼睛愉悅的眯起,靈動又嬌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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