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李易就起了來,芸娘替他整理身上的朝服。【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俊不俊?」
李易扣住芸娘的腰,將她貼向自己,臉上揚起笑意。
「俊。」
「普天之下,再沒有比司侍郎更俊的了。」
芸娘揉了揉他的臉,在李易唇上親了一口。
真就愛聽人誇讚。
「先去用些東西,我換個衣裳。」
「娘子,真不用為夫代勞?」李易摩挲著芸娘的腰,眼底滿滿的意味。
「你可饒了我吧。」
芸娘把李易推了出去。
以往,皇帝的壽辰,都是從簡,但這次,場面整的很大。
特允百官攜親眷入宮。
「好看。」
等在門外的李易,見芸娘出來,嘴角含笑,朝她伸出手。
「宮廷禮儀最是繁瑣,眼下離開宴還早著,娘子隨便吃兩口墊墊,免得到時空乏難受。」
馬車裡,李易捧著大食盒,讓芸娘挑選。
芸娘看著滿滿當當的糕點,甜釀,眼角抽了抽,他現在是越來越把她當豬餵了。
這是墊墊?
每樣用一些,足夠她什麼都不想吃了。
芸娘拿起一塊糕點,正要往李易嘴裡塞,馬車突的急停。
要不是李易護著,芸娘非撞上車沿。
「大人,是聞家的馬車,非搶道過去。」
「屬下怕你和夫人傷著,只能讓他們先行。」
不等李易問,駕車的護衛先一步稟道。
李易掀開車簾,目光看過去,視線里的馬車已經越走越遠。
李易眸子眯了眯,他不用想,都知道絕對是徐嬌嬌下的命令。
那女人,什麼都想壓芸娘。
眼裡幽光閃動,李易冷冷出聲,「追上去,不必顧慮,把她給我撞出來!」
若不是還無法肯定,絕嗣從何而來,李易早宰了徐嬌嬌。
欺負他媳婦,拿他當死人呢。
「是。」
護衛應聲,讓李易進去坐好。
「怕是要晚些用東西了。」
李易把芸娘護在懷裡,溫聲道。
他話音還未落,車速猛地加快。
芸娘對上李易的眸子,柔柔笑了笑,有他護著,她怎麼會怕。
「嬌嬌,你這突然衝過去擠道,是很容易導致人家馬車側翻的。」
聞恆微蹙眉,不悅的開口。
他剛在沉思,並沒注意那是誰家的馬車。
「他們太過慢慢悠悠了,父親還等著呢,總不能去的太遲。」
「好了,這不是趕時間嗎。」
「我下次一定耐心些。」徐嬌嬌扯了扯聞恆的袖口,語氣親昵。
聞恆收起嚴厲,就要作罷。
嘭的一聲,馬車劇烈搖晃。
「發生什麼事了?」
聞恆朝外喊。
又是一個猛地撞擊,馬車搖晃的比剛才更劇烈了。
徐嬌嬌沒抓住,頭磕到車廂上。
車夫試圖勒停馬,但對方不依不饒,一次比一次大力。
「啊!」
徐嬌嬌連連尖叫。
再又一次撞擊下,她摔出了車廂,要不是聞恆拉著,人直接飛了出去。
「閣下,做事別太過了!」
「這是建安,不是你能猖狂的地方!」
聞恆揚聲。
「喲,原來你也在呢。」
李易示意護衛停了,從車廂里走了出來。
聞恆站穩,往後一看,瞳孔就是微縮,怎麼是司府的馬車?
「聞大人說的沒錯,這是建安,不是你們猖狂的地方。」
「右相的確了不得,但還大不過皇上。」
「論官位,你也及不上我,收收你們那傲氣。」
「再驚擾到我夫人,休怪我不給右相臉面。」
李易冷冷出聲,眸子掃過徐嬌嬌,嘴角輕蔑的揚起,「我知道你嫉妒我家娘子貌美,處處優秀,但我警告你,別再挑戰我的容忍度。」
「今日,只是個小教訓。」
「走!」
李易返身回車廂,護衛當即駕起馬車。
徐嬌嬌氣的渾身顫抖,但直到此刻,她才敢憤罵,司劍剛才的眼神,猶如看死人,那股狠勁,讓她後背發涼,喉嚨像堵住了,根本無法發聲。
「你就眼睜睜看著他羞辱我們?」
徐嬌嬌推了推聞恆。
盛芸有司劍站出來,可她的丈夫,卻一言不發,這種對比,讓徐嬌嬌百爪撓心。
「本就是我們不對在先,司劍極得皇上恩寵,你要讓我如何?」
聞恆低垂了眸子,「與他撕打嗎?」
「且先忍一時之氣。」
「等他日,我會叫他數倍償還的。」
「疼嗎?」
聞恆撫上徐嬌嬌的額頭,聲音溫和了幾分。
看著聞恆俊雅的面容,徐嬌嬌怒氣消了消,「都怪爹,跟他提多少次了,可到現在還沒給你挪位置!」
「皇上也是,就司劍這種賤民,哪值得高捧!」
徐嬌嬌一臉怒容。
本就不喜李易,現在越發怒恨。
恨不得當即讓人把李易亂棍打死。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相府!」徐嬌嬌怒斥車夫。
「他不是狂嗎?」
「一個侍郎而已,還能越過相爺!」
「千人枕、萬人睡的妓子,也就他拿盛芸當寶。」
「一對賤人!」徐嬌嬌如同潑婦,咒罵著。
聞恆嘴角抿了抿,眼底的冷意一閃即逝。
無論平日再怎麼裝,一旦遇事,這不堪的一面便會無遮掩的暴露出來。
若換芸兒,斷不可能這般。
「少爺,車架底下的橫板斷了,沒法再走了。」車夫看了看徐嬌嬌,怯怯的朝聞恆低聲道。
「讓府里的人另備馬車過來。」
聞恆攔住要發難的徐嬌嬌,揮手讓車夫回去。
「嬌嬌,前面有家醫館,我帶你去處理處理頭上的傷。」
「外面的大夫,有幾個醫術好的。」徐嬌嬌推開聞恆,心裡憋悶的很。
頭上不時的痛感,讓她越加不耐。
整個人比炮仗還易燃,滿腦子都是怎麼報復回去。
「可覺得痛快。」
李易給芸娘餵食甜釀。
芸娘往他懷裡靠了靠,「嗯。」
「但以我對她的了解,她定會找右相告狀,添油加醋,一哭二鬧,讓右相想法懲戒你。」
「我不怕他找上門,就怕他沒動作。」李易笑一笑,在芸娘額頭上親了口。
眼裡的寒意,被深深藏住。
越是從右相身上查不到什麼,就越讓李易肯定,他與溱國有關聯。
絕嗣,不是尋常人能弄到的。
李易的目光,就沒從徐嬌嬌身上移開過。
但叫人惱的是,始終找不到確切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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