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撬李易牆角來了

  他最近並無高調,哪個閒著的?在他身上,費這個心思。

  聽著外面的嘈雜聲越來越大,已經將自己說成了負心漢,似乎不給人一個交代,這罵名就別想擺脫。

  李易失笑,掀開了車簾,「你上前來。」

  李易對那個自稱歌兒的說道。

  「司郎。」

  未語先凝噎,好一出梨花帶雨,越發引得周邊人同情。

  瞧著這個楚楚可憐的女子,李易揚起笑意,「歌兒,我往日去過你房裡幾次,可還記得?」

  「司郎。」女子嬌羞低頭,並不答話。

  「不記得了?還是根本就不知道?」李易神情一冷。

  女子仰起頭,抖了抖身子,眼淚順著臉頰滴落,「司郎,你每三日必來一次,我知道你現在攀附上了侍郎府,不願再同我有關聯。」

  「往昔的種種蜜語,怪我當真了。」

  女子掩面,雙肩聳動,悲聲哭泣,頗有肝腸寸斷之意。

  一時間,輿論徹底偏了,都是對李易的鄙視。

  哄騙人家姑娘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心肝寶貝,這會,倒裝不認識了。

  虧得他們以為這是個多痴情的人。

  「既如此,你該知道我肩上的紅色印記是在左邊,還是右邊。」

  「敢問,是左邊呢,還是右邊?」

  「別忙著哭了,說說吧。」

  女子神情頓了頓,這給銀子的沒說啊!她哪知道!!

  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女子腦子就跟漿糊一樣,哪還知道怎麼搪塞過去。

  「我給你三個數,對了,我帶你回去,錯了的話,刑部最近出了件大案,我覺得與你有些關係。」

  被李易這麼一恐嚇,女子目光閃動,兩眼一翻,就要來個裝暈。

  「要暈了,就直接拖去都察司,他們對審問人,極是厲害。」李易輕飄飄來了一句。

  「司郎。」女子哀哀喚他。

  「哪邊?」

  「1!」

  「2!」

  李易笑著數數,手指揚起。

  「右邊!」

  眼看李易手指就要落下,女子急聲叫道。

  「右邊啊。」

  「我其實不大喜歡在這麼多人面前脫衣物。」

  「但耐不住,你污我名聲。」

  李易一邊說著,一邊解開腰帶,將上半肩露了出來,「都瞧清了?」

  眾人看著他毫無印記的上半肩,再瞧向女子,一時間都沉默了,按這歌兒的說法,司大人應沒少同她歡好。

  既如此,她怎麼會不知道司大人身上有沒有印記。

  答案很明顯了,這就是想抹黑司大人的名聲。

  像這種事,是最難解釋清的,他們剛才就被女子帶動了,還是司大人機智啊。

  輕而易舉,就讓女子現了行。

  「歡吉,把人送去刑部。」

  李易系好衣物,朝伺候的小廝開口。

  女子見勢不妙,就要跑,但圍觀的人,正為自己剛譏諷李易而不好意思,哪會讓她跑了。

  離此地五十米的茶樓,站在樓上的宋曹合上了摺扇。

  「倒是有幾分急智,下次挑聰明的。」宋曹敲了敲隨從的腦袋,轉過身走了。

  初次試探,比他預想的難對付。

  也是,要這麼簡單解決了,他反倒憂傷,盛芸竟這般不挑了。

  「阿姐,你瞧著怎麼就沒半點擔心。」

  「萬一,那女子說的都是真的呢?」消息傳到盛府,盛元史看著自始至終都悠然吃荔枝的芸娘,撇了撇嘴。

  他阿姐這心大的啊,也不怕姐夫哪天養起了外室。

  「我相信他。」芸娘隨口道。

  實際上是,哪來的溱國司劍,她這都是假的,往假的地方延伸,能真的了?

  「阿姐,宋曹又加價了,我很是心動啊。」盛元史拄著頭,滿眼睛的星星,被芸娘一巴掌打散了。

  「讓你姐夫知道,你看他會不會叫你脫層皮。」

  「可一不可二,這個銀子,不是能掙的。」

  「我知道,所以饞的慌嘛。」盛元史嘆息。

  「路上買了些白糖糕,嘗嘗,是不是你想要的那個味。」李易進屋朝芸娘笑道。

  「你回來走的浦陽街,我念叨的在錦田街,繞道了?」

  「那沒辦法,娘子喜歡,再繞也得買回來。」李易眸色柔柔,和芸娘視線纏在了一起。

  這日子沒法過了啊!

  盛元史作為一條單身狗,瞧著眼前這一幕,受到了十萬點暴擊。

  他很自覺的走了。

  這不是他該待的地方。

  上次不該回絕娘的,他是該瞧媳婦了。

  「姑爺,人被宋家的三爺帶走了。」小廝受李易吩咐,盯著刑部,這有了消息,立馬就過來回稟。

  「宋家的三爺?」李易蹙眉,他跟此人有打過交道?

  「去叫元史來一趟。」

  看著小廝離開的身影,李易從椅子上起了來,緩緩踱了兩步,思索著宋曹的意圖。

  「姐夫,你找我。」

  盛元史來的很快,當聽李易說,此次鬧市一事是宋曹所為,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不動了。

  好傢夥,這是動真格啊!

  連手段都使上了。

  瞧著李易沉思的臉,盛元史輕咳一聲,「姐夫,宋曹曾為了阿姐,在門口蹲了三天。」

  啥玩意?!

  李易一時竟不知作何反應,他以為這傢伙是來壞他事的,正想著,會是那邊動的手,目的在哪?

  結果,特麼撬他牆角來的!

  李易眼睛眯了起來。

  盛元史攏了攏身上的衣裳,莫名的覺得涼颼颼。

  尋了個藉口,盛元史跑了,給他阿姐報了個信。

  雖然阿姐和宋曹界限分明,但怕就怕姐夫多疑啊,這猜疑要起了……

  盛元史暗自扶額,那個帖子不該幫遞啊。

  是他天真,以為宋曹只是一時興起,受個挫也就歇了心。

  結果那廝,是奔著當他姐夫來的。

  這要讓姐夫產生誤會,以為他是瞧不上他,暗中行撮合之事,他這條小命起碼得涼一半啊,爹會抽死他的。

  「這會倒是知道急了。」芸娘好笑的看著盛元史,「你呀,猴兒的性子,事後才知道細想。」

  「阿姐,我要不要把東西退還給他?」

  「收都收了,現在退,不成了欲蓋彌彰。」芸娘剝著荔枝,頭也沒抬。

  「安下心吧,不是什麼大事,我同他之間,不至於沒這點信任。」

  「那就行。」盛元史搶過芸娘剝好的荔枝,一口塞進嘴裡,咧了咧嘴,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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