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警官是十分爽朗的性格,也沒跟李峰廢話,直接說道:「我也不知道莊尼軍火貨倉的位置,我只能把我知道的一些異常的消息告訴你們。Google搜索至於是不是對你們有幫助,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然後吳警官給坐在吧檯前面的李峰和阿浪一人一杯酒。
李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挑起大拇指說道:「好酒,吳警官手藝不錯呀!」
沉默寡言的阿浪也喝了一口,臉上擠出難看的笑容。
吳警官也給自己調製了一杯酒,說道:「莊尼在深水埗勢力龐大,深水埗很多地方都有他的產業,想要確定他把軍火藏在哪裡很難。但是有一天聽到兩個客人的談話,他們好幾次從外面拉了一車貨,停在了石硤尾邨。他們也不知道車裡是什麼,但是客戶的要求就是他們把車停在哪裡,然後第二天再過去把已經搬空的貨車開走。」
阿浪皺著眉頭說道:「石硤尾邨那裡人員複雜,是深水埗公租屋的主要集中地點。那裡比較有規模的建築有兩間貨倉,一所小學,一所醫院和一間教堂。」
「醫院!」李峰的眼睛裡面立刻精光一閃。
吳警官笑著說道:「我認為有用的消息只有這一個,至於到底是不是這裡,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阿浪眯著眼睛說道:「這樣看來莊尼的軍火貨倉應該就是那兩間倉庫的一間了,範圍大大縮小,可以調查一下。」
李峰卻是微微一笑,說道:「不,莊尼為人陰險,心思縝密,不會把軍火放在貨倉那麼明顯的地方。我認為那所醫院的可能性最大。」
李峰沒想到兜兜轉轉最後又回到了醫院,莊尼最後還是把軍火藏在了醫院裡面。
「醫院?醫院裡面怎麼可能藏軍火?」阿浪不可置信的說道。
李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你看,你都不相信他會把軍火藏在那裡,這才說明莊尼的聰明。」
阿浪皺著眉頭說道:「但是把軍火放在醫院裡面,太危險了。莊尼怎麼會這麼喪心病狂呢?」
李峰笑著說道:「既然知道了大概範圍,只要派人日夜盯著,總會發現一些異常的。」
李峰已經確定那件醫院就是莊尼隱藏軍火的倉庫,所以顯得十分輕鬆。
這時,袁浩雲一臉凝重的了進來。
袁浩雲來到吧檯前坐好,說道:「師兄給我來一杯酒。」
李峰看著袁浩雲問道:「怎麼樣?小高留下什麼有用的線索了嗎?」
袁浩雲端起酒杯狠狠地灌了一大口,然後把把酒杯重重放在吧檯上,搖頭說道:「南巷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什麼都沒留下。小高也被燒成了焦炭,我在他的屍體上發現了槍傷。莊尼為了毀屍滅跡,把整個南巷都給燒了。」
李峰知道莊尼為人心狠手辣,但是沒想到竟然這麼沒人性,為了毀屍滅跡,竟然把整個南巷都給燒了。
「啪!」
阿浪一臉憤怒的把手中的酒杯丟在地上。
李峰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再憤怒也是於事無補,只有儘快抓住莊尼才是正經。
李峰就把剛才幾人的猜測告訴了袁浩雲,然後說道:「這次你必須找靠得住的兄弟,要是在被告密,那咱們這最後的線索也都沒有了。」
袁浩雲攥著酒杯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知道是誰出賣了咱們,我都已經解決了。剩下的肯定都是可靠的兄弟。」
李峰一口把杯中的酒喝乾,說道:「這次一定讓莊尼無路可逃。」
接下來幾天,李峰就在深水埗警署裡面熟悉深水埗的情況。而袁浩雲和阿浪帶著人去監視那間可能是莊尼軍火倉庫的醫院。
但是讓李峰十分失望的是,連續監視了一個禮拜,也沒發現什麼線索。
李峰摸著下巴說道:「難道是我猜錯了,不是那間醫院?」
袁浩雲皺著眉頭說道:「我們全天二十四小時監視那間醫院,根本沒有任何異常。連運屍車我們都沒放過,但是根本沒有軍火。」
李峰想了一會說道:「接下來不光是醫院,剩下的倉庫、小學和教堂都安排人全天二十四小時監視,我就不信一點線索都沒有。」
結果讓李峰失望的是,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不光是醫院,其他的地方也沒有任何線索。
李峰的辦公室裡面。
袁浩雲煩躁的在辦公室裡面走來走去,顯得十分煩躁。阿浪坐在沙發上臉色陰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峰靠在椅子背上,閉著眼睛,考慮莊尼的貨倉到底是在哪裡。
李峰閉著眼想道:「到底是哪裡遺漏了?以莊尼謹慎的性格,一定會把軍火貨倉放在一個人員密集的地方。醫院,小學甚至是教堂都是很理想的隱藏地點。但是現在竟然都沒有,難道貨倉不在石硤尾邨?」
走來走去的袁浩雲站住身體,煩躁的說道:「我直接去幹掉莊尼,反正肯定是他了,不會殺錯人。」
阿浪臉色陰沉的看著袁浩雲說道:「如果能直接殺了他,我早就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
李峰點頭說道:「沒錯,我們是警察,這時我們最後的底線。如果沒有了這個底線,那我們就是下一個莊尼。」
袁浩雲懊惱的說道:「難道就這麼幹等著嗎?」
李峰想了想,說道:「咱們再去南巷廢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袁浩雲說道:「那裡什麼都燒沒了,還能看什麼?」
李峰站起來,穿好上衣說道:「反正也沒什麼線索,去看看吧!」
接著三人來到了被燒成一片灰燼的南巷廢墟,雖然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這裡還時不時的冒出裊裊的青煙。
李峰皺著眉頭問道:「小高死亡的地點呢?」
袁浩雲嘆了一口氣,把李峰領到一片跟其它地方區別不大的廢墟上。
袁浩雲跺跺腳說道:「這裡就是小高當時藏身的地方,也是發現他屍體第地方。我已經找過了,什麼也沒有。」
李峰沒有光袁浩雲,開始在周圍仔細查看起來。
阿浪也蹲在地上開始仔細搜索起來,現在這裡是他們唯一的機會。
袁浩雲不耐煩的點上一根煙,也加入翻垃圾的活動。
李峰發現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經被燒成了焦炭,即使有線索也不可能存留下來。所以扒開表面被燒焦的東西,開始往下面尋找。
「嘩啦!」
李峰不斷掀開燒焦的木頭,想在下面尋找到一些線索。
袁浩雲這會已經蹲坐在地上,一臉沮喪的說道:「什麼也沒有?莊尼那個傢伙把一切線索都銷毀了。」
阿浪也已經放棄,靠在一段燒焦的木頭上,鬱悶的抽菸。
但是李峰卻沒有放棄,好像要接地三尺一樣。
李峰把附近翻了個遍,也沒發現什麼有用的東西,嘆了一口氣站起來,拍了拍手掌上的黑灰。
「小高的驗屍報告呢?咱們再去看看小高的屍體。」李峰毫不氣餒的說道。
接著,三人又來到了停屍房。
從冷藏櫃裡面把小高的屍體搬出來,打開裹屍袋,裡面是一個好像焦炭一樣人形物體,已經看不出來小高絲毫的樣子。
李峰戴上口罩,用戴著手套的手在小高身上不停的摸索。
這時,袁浩雲把驗屍報告拿了過來。
李峰接過驗屍報告,李峰都是一些毫無意義的敘述,沒有一點線索。
李峰也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想,想道:「難道真的一點線索也沒有?」
李峰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問道:「最近一段時間小高有沒有什麼異常?或者說去過哪裡?」
袁浩雲想了想說道:「小高的活動一直很規律,不是去酒吧就是去KTV,還有去要帳。在道上臥底,一般都是幹這些。」
李芬耐心的問道:「我是說有沒有什麼特別的,像是去看病,或者平時不去的地方。」
袁浩雲摸著下巴,皺著眉頭想了一會,說道:「要說平時不去的地方就是敬老院了,最近一段時間他去過兩次,說是有朋友在那。」
李峰忽然提起了興趣,說道:「敬老院?也在石硤尾邨嗎?」
阿浪說道:「沒錯,說是敬老院,其實就是石硤尾邨一些孤苦無依的孤寡老人們湊在一起過日子的地方,就一片破房子,根本不可能藏軍火。」
李峰的臉上卻露出了笑容,說道:「不可能?最不可能的地方,才是最可能的地方。」
聽到李峰的話,袁浩雲和阿浪也都露出思索的神色。
袁浩雲裂開說道:「我馬上派人去查查。」
李峰一擺手,說道:「不,不要讓你的手下去,我有點不相信他們。這次咱們三個去,我不想連這最後的機會都錯過了。」
袁浩雲不滿的說道:「剩下的兄弟都是可靠的。」
李峰嗤笑了一下,說道:「開始我也以為你的手底下有莊尼的奸細,後來我想了想。莊尼能在深水埗這麼肆無忌憚的販賣軍火,你怎麼會一點消息都沒有。只有一個可能,你的手下在幫著莊尼瞞著你,你的手下全都不可信。」
袁浩雲聽到李峰的話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直是個傻子,被莊尼玩弄於股掌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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