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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凡很滿意他此刻的反應。
當即閉合天眼，並隨手收了毀滅聖光。
直到這一刻，一直緊繃著臉的鴻蒙獸才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濁氣。
「呼呼，嚇死我了，剛才那道光太可怕了！這要是真打起來，恐怕我連一招都擋不住，直接形神俱滅了。」悻悻看向林凡，鴻蒙獸一副後怕的樣子。
「那是毀滅聖光。凡聖光所照，可無視一切防禦，皆為廢墟。」林凡洋洋得意道。
「你怎麼突然就開了天眼了？」鴻蒙獸狐疑問道。
「可別小瞧它。當年鴻鈞老祖殺而不得，無奈之下將其封印在八景宮之下。」
「這次我以誅仙劍陣和配合造化玉碟企圖殺它，照樣勞而無功。」
「截止到目前為止，它是我見過唯一真正意義上不死不滅的東西！」林凡感慨萬千地說。
「這麼厲害？這毀滅之眼到底是什麼來頭？」鴻蒙獸一臉震驚道。
「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但以目前已有的信息來看，毀滅之眼應該是劍塵前世身體的一部分。」林凡如實道。
「劍塵前世？這廝真有這麼厲害嗎？」鴻蒙獸不淡定問道。
「他能跟毀滅之眼進行無縫銜接。」林凡脫口而出說。
「難怪他能成為逆天之子，看來並非偶然。不過老大，你是如何將其收為己有的？」鴻蒙獸一臉崇拜地看著他問道。
「我雖然毀滅不了他，但是可以用混沌精魂抹殺它裡面的那道強大的神識，然後讓源魔取而代之。」林凡直言說。
「原來如此。對了，西方二聖已經死了，現在的西方教一盤散沙，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黑色的雙眼中閃過一抹殺氣，鴻蒙獸邪笑起來。
「我雖然還沒成聖，但畢竟擁有堪比聖人的修為。所以以後聖人以下的事情我不再過問，你們自行決定。只要不傷天害理，不違天和，我給你們兜底。」林凡坦誠道，算是給他交了個底。
「你是說，我們可以自己商量著要不要對西方教動手？」鴻蒙獸血液沸騰道。
「我相信你們的判斷，也認為你們都是理智的。」林凡心平氣和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知道該怎麼做了。」鴻蒙獸激動道。
當即離開混沌珠，直接去找天帝祖龍、孔宣等人商議去了。
「你真打算放手不管了麼？」鴻蒙獸剛剛離開，女媧飄然而至。
「天道輪迴，萬物生死皆順其自然，正所謂優勝劣汰，物競天擇，適者生存。你成聖這麼久，這點道理該不會看不透吧？」林凡笑著道。
「一切如夢似幻，隨著西方二聖的隕落，也宣告一個時代的結束，我只是有些感慨罷了。」深吸一口氣，女媧感慨萬千道。
「因果輪迴。我們還是把精力放在修煉之上吧。」林凡雲淡風輕道。
「剛才玄都大法師又來了一趟，說上次有強者入侵，導致虛無之門的封印再次毀滅。三清正在閉關修煉，他尋思著讓你去封印入口。」女媧柔聲道。
「可有劍塵的消息？」林凡朗聲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只要他敢現身，我們的人會第一時間發現他！」女媧自信道。
「如此，那我們先去虛無之門一趟吧。」因擔心洪荒宇宙遭到入侵。
林凡和女媧不敢耽擱，當即直奔虛無之門而去。
之前封印虛無之門時，他對自己的手段有十足的信心。
可眼下見那殘留的封印破敗不堪，赫然是被強行力破時，林凡心悸無比。
四下仔細查看一番後，林凡心悸萬分道：「大道的手段恐怖如斯！」
「怎麼了？」女媧趕緊走上前來問道。
「這封印我認為足夠強大，即便聖人也不可能輕易破開。但從這殘存的封印上來看，是被一拳打穿的！」林凡驚恐道。
「盡人事聽天命。做我們能做的，這就夠了！」主動摟著他的手臂，女媧柔聲安慰說。
「我打算進去看看。」目不轉睛地看向虛無之門，林凡眼神堅定道。
「開什麼玩笑，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之前分身進去被殺的教訓難道你忘了吧？」女媧誠惶誠恐道。
說話時，情不自禁地摟緊林凡，生怕他衝進去了。
「我的修為到了瓶頸，若沒刺激，很難再有突破。再者，三清和西方二聖進入其中能活著回來，我自認為不比他們五人差。他們能做到的事情，我也能做到！」林凡底氣十足道。
思量再三後，女媧知道阻止不了他。
所以退而求其次，執拗道：「你要去也行，我不阻止你，但必須得把我帶上。」
「不會有危險的，我去去就回……」
「既然沒有危險，那為什麼不帶上我？反正你要麼別去，去就必須得帶上我！」死死抱著林凡的手臂，女媧撒嬌道。
「一起去也行，但你也知道，那裡面危機四伏，誰都不清楚是什麼情況。所以進去後你必須得聽從我的命令，否則……我寧願不去！」深吸一口氣，林凡無奈道。
「我答應你，行動吧！」女媧喜滋滋道。
「不急，進去之前，把你的防禦法寶全都祭出來，以防不測！」擔心出現意外，林凡叮囑道。
女媧乖巧地點了點頭，依言而行。
林凡也不敢麻痹大意，果斷將造化玉碟、混沌珠以及混沌鍾全都祭了出來，確保萬無一失。
做好一切防禦後，兩人攜手進入到虛無之門中。
進入之前，林凡有過很多的暢想。
可真正經由虛無之門進來之後，讓他們兩人感到錯愕的是，外面虛無縹緲，一片漆黑，卻又廣袤無垠，無邊無際。
給人的感覺，這裡似乎是永夜黑暗，永遠都看不到光明。
「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這就是洪荒宇宙外的世界？」女媧一臉震撼，唏噓不已。
「我也沒想到會是這番景象，不過這應該只是外宇宙的一部分。不出意外的話，這裡應該有類似洪荒宇宙一樣的世界，否則無法解釋劍塵的來歷！」震驚過後，冷靜下來的林凡細細分析道。
「上次你的分身剛出來就出現意外，我很好奇他到底遭遇了什麼。」強大的神念朝無盡的黑暗蔓延過去，一無所獲的女媧喃喃說。
「不僅是我的分身，三清和西方二聖有同樣的經歷。在這看不清的黑暗深處，一定隱藏有不為人知的危險。」林凡無比謹慎道，絲毫不敢麻痹大意。
「接下來該怎麼辦？還要繼續走出去嗎？」女媧歪著頭問道。
「不出來也就算了，既然來了，自然要弄清楚這裡面到底有什麼秘密！」話音落下時，林凡大步流星地朝黑暗中走了過去。
女媧緊隨其後。
馳騁在浩渺無邊的黑暗宇宙中，林凡和女媧渺小得如一粒塵埃。
什麼天道聖人永恆不滅無所不能，在這一刻似乎變得毫無意義。
「嘭嘭……」
突然，行進中的林凡和女媧戛然而止。
他們就像是撞在一堵透明的牆壁上一般，頭冒金星。
「咦，什麼情況？」異變驟起，女媧高度緊張，如臨大敵道。
「這裡有結界！」林凡脫口而出說。
女媧也不含糊，連忙嘗試著從別的地方繞過結界。
然而結界無限延伸，無論她從哪裡走，始終都無法繞開結界。
「可是，這結界也太大了吧？感覺像是把整個洪荒宇宙困住了一樣。」仔細研究一番後，女媧心驚膽戰道，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天道聖人都能開天闢地，大道聖人布設一個封印宇宙的結界，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林凡冷靜道。
「我現在可以肯定，我們洪荒宇宙被這個結界給困死了！」神念無限蔓延依舊找不到出口，女媧臉色凝重道。
「看來這外面還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否則為什麼要把整個洪荒宇宙都給封印起來？」緊皺著眉頭，林凡不安道。
話音落下後，他果斷祭出造化玉碟，狠狠地朝結界上打了過去，企圖撕開結界。
不過接下來一幕讓他們倆感到震驚的是，源自混沌至寶的力量在擊中結界的瞬間如泥牛入海，竟然匪夷所思的消失不見，全都被結界給吞噬了。
「咦，怎麼會這樣？」林凡倒吸一口涼氣，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不甘心。
接下來他又卯足了勁瘋狂攻擊。
但結果如是，造化玉碟根本就無法撼動這透明的結界。
「哼，別白白浪費力氣了，一切都是徒勞的！」
驀地！
冰冷的聲音響了起來，讓人不寒而慄。
「是誰？」林凡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上次我殺過你，看來殺死的只是分身。修為還沒成聖就敢出來，不簡單！」冰冷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讓人無蹤可尋。
「你是誰？」林凡如臨大敵道。
「我是誰？吾乃鎮守於此的結界守護神使，有我在，你們休想出去。」結界守護神使擲地有聲道。
「我們洪荒宇宙有什麼錯，你為什麼要以結界將其困死？」女媧直截了當地問道。
「你以聖人之力屠戮萬界，要不要去理會一隻螻蟻的想法？」結界守護神使諷刺道。
聽得出來，他從始至終都沒將林凡和女媧放在眼裡。
「我不知道在過去發生了什麼，但我清楚，誰要是阻擋我前進的腳步，即便是付出性命為代價，我也會讓他付出代價！」手持混元劍，林凡亮明底線。
「喲，你這是在威脅我嗎？」守護神使不忿道。
「如果你阻攔我離開，就可以這麼理解！」
正面硬扛。
林凡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有意思，既然上次沒能把你趕盡殺絕，我不介意再殺你一次！」守護神使殘酷道。
話音落下時，一掌巨掌從天而降，當頭朝林凡拍了過來。
「小心！」
危險臨近。
林凡倒吸一口涼氣。
在一把將女媧推開後，他逆勢而上，視死如歸的迎了上去。
此刻！
他手持混元劍。
在混元之力的催動下，那混元劍的劍芒瘋狂暴漲，瞬間延綿萬米有餘。
這一劍看似輕描淡寫。
但有混元之力加成，即便是盤古正身也不敢正面碰撞。
然而那隻巨手視若無物，碰撞混元劍的那一刻，鋒利的劍芒匪夷所思的穿透過去。
可即便如此，巨掌壓根就沒停下來的意思，反倒加速朝林凡拍了過來。
「咦！」
震驚！
林凡完全嚇懵了。
不敢相信，那巨掌竟然屏蔽了混元劍的攻擊，繼續瘋狂摧殘過來。
雖然有足夠的心理準備，但根本就沒料到會是這種場面。
倉促之下，林凡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巨掌更是突破時空禁錮，狠狠拍在他身上，讓他瞬間化為虛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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