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血蟲!」
趙靈兒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於她而言。
這個聲音宛若夢魘般存在,實在是太熟悉了!
「你沒事吧?」林凡徑直走上前來,將她護在身後。
「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現在走還來得及!」
不想拉林凡下水。
她知道血蟲有多麼陰險邪惡。
一入此門。
再想回頭可就難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主動牽著她的手,林凡眼神堅定道。
趙靈兒心裡暖暖的。
在這之前,從來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讓她如此有安全感。
此刻被林凡牽著,讓她心甜如蜜。
可就在這時,林凡突然踉蹌起來,緊皺著眉頭宛若喝醉酒一般,直接癱軟在地。
「咦,你怎麼了?」趙靈兒大驚問道。
還沒來得及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她也一陣頭暈目眩。
隨即身子一軟,直接跟林凡癱在一起。
「我們中毒了!」林凡氣若遊絲道,大口大口喘息著。
「都怪我,是我連累了你!」趙靈兒自責道,心裡很不是滋味。
「哈哈,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本事,就這點能耐也敢擅闖毒谷,真以為我是吃素的?」
說話的是一個蓬頭散發、不修邊幅的老者。
枯瘦嶙峋。
看起來很猥瑣。
此人正是血宗九長老血蟲。
「怎麼樣,我的化骨軟綿散威力還可以吧。」
「此藥是我最新研究出來的。無色無味,與空氣一體。」
「一旦被吸入,三炷香內如果沒有解藥的話,身體的骨頭變會融化,最終化為一攤血水!」血蟲洋洋得意道。
「你無恥!」趙靈兒憤怒道。
「我還可以更無恥一些,比如……趁機盤了你!」邪魅笑了起來,血蟲垂涎道。
「你敢!」
趙靈兒臉色大變。
她知道,這瘋子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的。
而且為了達到目的無所不用其極。
只要是他想得到的東西,就沒有得不到手的。
「這是你的小白臉?」撇了林凡一眼,血蟲眉頭輕佻道。
「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林凡警告道。
「你說,我要是當著你的面盤她的話,你應該會很瘋狂吧?哈哈……」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血蟲鄙陋說。
「你可以試試看。」林凡殘酷道。
話音落下的那一刻,他匪夷所思的站立起來。
「咦!」
本是尋常之舉。
可在對面的的血蟲看來,就像是看到怪物一般。
不敢相信。
林凡在中了化骨軟綿散的前提下竟然還能如此從容,這讓血蟲極其不淡定。
更讓他驚訝的是。
那趙靈兒在他的協助下,也不可思議的站起來了。
「有意思,你竟然能無視我的化骨軟綿散,看來我還真小瞧你了!」
臉上的神色變得凝重起來。
血蟲一改之前輕視的態度,眼神犀利如刀。
下一刻。
只見他欺身上前。
以壓倒性的實力在林凡身上拍了一掌。
彼此間絕對的實力差距過大,林凡根本就沒機會避讓。
不過血蟲這一掌毫無攻擊性,沒有給他造成任何傷害,但好像有什麼進入到血脈中。
「哼,我還就不信奈何不了你了!」血蟲目光森然說。
當即直接怒吼起來,道:「跪下!」
林凡巋然不動。
那在看向血蟲的眼神宛若看著煞筆一般。
血蟲也懵了。
剛才那一掌雖沒傷人,但將子屍鱉打入到他身體中。
正常來說,林凡應該受到子屍鱉的操控才對,可他根本就不像是被控制的樣子。
「跪下!」
不甘心的血蟲再度怒吼起來。
林凡依舊置若罔聞。
一旁。
原本忐忑不安的趙靈兒看到這一幕時基本上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但林凡不受子屍鱉控制,確實出乎意料。
「什麼東西!你讓我跪我就跪?」林凡諷刺道。
「咦,怎麼會這樣?」
血蟲有些傻眼了。
此刻那在看向林凡的臉色一變再變,直接傻眼了。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
身後在身上抹了一下。
下一刻,一隻黃豆大小的黑色噁心蟲子出現在他手心中.
赫然正是大名鼎鼎的屍鱉。
「怎麼可能?這屍鱉我剛才已經打入到你身體中了,你是怎麼弄出來的?」血蟲大驚失色道。
這麼多年來還從來都沒失手。
沒想到竟然在林凡這個毛頭小子面前栽了跟頭。
「雕蟲小技,你也就這麼點能耐!」林凡滿臉不屑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深吸一口氣,血蟲臉色鐵青問道。
「元宗,林凡!」林凡言簡意賅道。
「你是元宗宗主?」倒吸一口涼氣,血蟲吃驚不已。
「怎麼,我有這麼出名嗎?」林凡寵辱不驚道。
「不愧是能布設誅仙劍陣一己之力屠殺各大門派的人,確實有兩把刷子,你今天來我這毒谷所為何事?」眯著眼睛,血蟲眼神犀利道。
「她是我女人,我是為她身體中的子屍鱉而來!」一把將趙靈兒拉上前,林凡簡單粗暴道。
「你女人?」
血蟲的眼神有些古怪。
隨即戲謔說:「也難怪你會被她迷上,尤物確實是女人中的極品!不過她是我血宗的人,即便你是元宗的宗主,也不可能就讓你這麼帶走!」
「所以,有什麼條件你儘管提!」林凡目無表情說。
「怎麼,她在你心中真有這麼重要的地位?」血蟲玩味道。
「對你們來說或許只是一個殺人的工具,可於我而言,她的存在舉足輕重,我不能沒有她。」
說話的時候林凡一直含情脈脈看著趙靈兒。
殺人如麻的趙靈兒在聽到林凡的話後,再也繃不住了,淚眼汪汪。
任她之前如何絕情。
但此刻,她徹底被林凡感化了。
畢竟,她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極度缺愛的女人。
「有意思,你身上確實有我需要的東西,我可以答應給她恢復自由,不過你可不見得捨得拿來換她。」血蟲得意笑了起來說。
「說來聽聽。」
見他這麼一副嘴臉。
其實林凡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能被他看上的,除了誅仙四劍外,恐怕也找不到別的。
「聽說你有誅仙四劍,如果你要是能拿誅仙四劍與之交換的話,我這就給她徹徹底底的自由。當然,她只是一個女人,不見得能讓你……」
血蟲還想說些什麼。
林凡卻沒等他把話說完,直接將誅仙四劍祭出來了。
「你是認真的?」
血蟲的雙眼變得炙熱起來。
畢竟那可是傳說中的誅仙四劍!
「你看我像是在鬧著玩嗎?」林凡灑脫道。
「好,果然有魄力!」血蟲臉色動容說。
「不要!」
但就在這時,趙靈兒卻站出來阻止這場交易。
「這是讓你恢復自由的唯一辦法!」林凡一本嚴肅道。
「可是,誅仙四劍對你來說太重要了,他關係到元宗的存亡,你我素昧平生,能救我我就已經很感激了,我不值得你賭上全部身家!」趙靈兒發自肺腑道。
「我覺得值得!」林凡執拗說。
「好一對痴男怨女,我都感動了!」血蟲玩味說。
「這誅仙四劍威力無匹,各有靈識,想要收服它們可不件容易事,即便我原因把它們給你,你也不見得能收服。」眯著眼睛看向血蟲,林凡悠悠道。
「你既然都能做到的事情,我自然可以!」血蟲底氣十足說。
「如此,我希望你言而有信!」果斷讓混元劍一分為四,林凡臉色凝重道。
「我可以對天起誓,只要我得到了誅仙四劍,一定給趙靈兒自由!」血蟲血液沸騰說。
不敢相信。
誅仙四劍近在咫尺,而且他馬上就有機會收為己有。
林凡不再廢話。
當即將誅仙四劍扔了出去。
「不要!」
趙靈兒極度不舍。
她不願意讓林凡因為自己而付出太大的代價。
只是,林凡鐵了心要救她,根本就阻止不了!
且說那誅仙四劍被林凡扔到虛空中後,立刻分別占據東南西北四個方位。
血蟲完全沉溺其中。
企圖將其收為己有。
只是這一切在林凡看來根本就是徒勞的。
沒有任何意義。
更重要的是,劍靈祖龍在操控一切,林凡甚至在暗中布設了誅仙劍陣,只待血蟲上鉤。
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著。
血蟲首先將主要精力放在誅仙劍上。
然而誅仙劍極具攻擊性,根本就不給他靠近的機會。
緊接著,他又依次嘗試了戮仙劍、陷仙劍以及絕仙劍。
結果一樣。
有劍靈祖龍守護的誅仙劍,沒主動殺過來就算不錯了。
血蟲卻想據為己有。
簡直就是異想天開,不可能的事。
「你在玩我!」
驀的。
血蟲一副反應過來的表情,憤怒看向林凡說:「你沒有跟誅仙四劍解除契約關係,我根本就無法收服它們。」
「怎麼,現在才反應過來我是在玩你?」肆無忌憚的嘲笑起來,林凡玩世不恭道。
「小子,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想救她了?」緊皺著眉頭,血蟲臉色鐵青道。
「當然想救,不過現在沒必要以誅仙四劍來交換,我能直接控制母屍鱉!」黑色雙眼中閃過一道殘酷的殺氣,林凡睥睨道。
「你想控制母屍鱉?哼,痴心妄想!」
不屑的冷哼一聲。
在血蟲看來,林凡自以為是。
母屍鱉在他手中,不可能旁落他手。
但很快,他突然一副意識到什麼的樣子,臉色大變,並本能的朝旁邊躲去。
然而一切都在林凡的算計中。
誅仙劍陣伺機待發。
當血蟲企圖離開時已經晚了。
此刻他的身子為中心,方圓百米的範圍內淪為生命禁區。
四周的防禦銅牆鐵壁,縱然血蟲玩命的攻擊,也無法撼動分毫。
「小子,你敢算計我!!!」
在拼盡全力都無法破開陣法殺出去時。
血蟲怒了!
頓時他那在看向林凡的雙眼中充斥著滔天的殺氣,令人毛骨悚然。
「算計你又如何?你是子母屍鱉殺人無數,就算把你碎屍萬段也不過分!」林凡絲毫不掩飾道。
「沒有我,你女人必死無疑!」血蟲聲色俱厲道。
「你和母屍鱉是共生關係,你若死了,母屍鱉也就得嗝屁。沒有母屍鱉存在,子屍鱉和宿主也就是寄生關係,不會有任何威脅,可對?」林凡冷笑道,根本就不吃他這一套。
本來還想嚇唬林凡把自己放了。
可沒料到,他對子母屍鱉了於指掌,甚至比他還要更熟悉。
「我希望你能明白,這裡是血島,是我們血宗的領地。你若膽敢在這裡殺我,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見威脅不成,血蟲立刻搬出血宗,希望他有所忌憚。
「佛宗、通天教等各大勢力全都殺到血島上來了。你們血宗現在是自身難保,你覺得他們還有精力顧忌你嗎?」林凡嗤笑道。
「你、你到底想怎麼樣?」血蟲咆哮道。
「我要你死!」林凡殘酷說。
下一刻。
只見他大手一揮,直接啟動誅仙劍陣。
「咻咻……」
霎時。
誅仙劍陣中充斥著毀天滅地的劍氣。
以摧枯拉朽之勢肆無忌憚的把血蟲往死里殺。
「不要,你、你放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縱然修為強大。
可置身於誅仙劍陣中,血蟲並沒有信心能活下去。
所以當殺戮開啟時,他立刻慫了,嚷嚷著求饒。
一旁的趙靈兒看傻了眼。
在她看來,林凡這一系列算計簡直就是神操作。
她本來還擔心林凡拿出誅仙四劍與之交換太冒失。
但現在來看,一切都在他的算計當中。
「首先,把母屍鱉給我!」林凡直截了當道。
「這不可能!母屍鱉關係到我血宗藏匿在暗處的所有殺手……」
被拒絕了。
林凡也不廢話。
臉色一寒,繼續以誅仙劍陣殺了過去。
「啊啊……」
「等等,我、我願意交出來!」
置身於桎梏的劍氣下毫無招架之力,血蟲連連求饒。
於血宗而言,母屍鱉很重要,可再怎麼重要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下一刻。
血蟲乖乖將母屍鱉拿了出來,並遞了過去。
「很好!」林凡心滿意足道。
「我把母屍鱉給你了,你現在該放我了吧?你要信守諾言!」血蟲氣急敗壞道。
「我可沒答應得到母屍鱉了就放你。你還得告訴我,你們血宗所得到的那塊玉碟片在哪裡?」林凡接著問。
「玉碟片?你還想染指玉碟片!!!」血蟲惱火說。
「我希望你能明白,我脾氣不好,耐心也很有限,就算你不告訴我,我也能找到。」林凡目無表情道。
「你要的玉碟片在血宗禁地血窟,由我們血宗三位老祖鎮守。聖域之內,沒有人能從他們手下奪取玉碟片!」血蟲一針見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