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府邸內,寧闌一個人待在房間。
他將呂久河等火煉道宗強者遺留下的次元戒全部檢查了一遍。
雖然早就預料這群火煉道宗強者身上的資源不會少,但當他看過一枚枚次元戒空間放著的大量物品後,仍是感到吃驚。
資源的數量,超過他的想像。各種材料,數不勝數,單單極品靈石的數量,全部加起來都超過百萬之巨。
就連靈液這種比較稀有的修行資源,都有足足一百多斤的樣子。
火煉道宗盤踞在火煉山一百多年,宗門內這些護法長老、普通長老,確實是通過各種方法,攫取了驚人的財富。
這其中,財富最多的,自然要數宗主呂久河。
呂久河一個人的財富,就超過其他人總和。
當然了,這些戰利品雖然非常豐厚,但對於寧闌而言,大多數都並無太大意義。
踏入望月境的他,最想要的是金源力這種特殊資源。便是靈液這個級別的稀有資源,對他也只能算是普通資源。
「咦?這是……」
此時寧闌正在檢查呂久河的次元戒空間,他發現了一塊似曾相識的玉片。
心念一動,將玉片取了出來。
眼神微微一凝,低聲道:「這……是身法武學梯雲訣?」
寧闌發現,手中的玉片,與當時吳雪院長送給自己的梯雲訣非常相似。
在與呂久河交手的時候,寧闌就看到了對方施展的身法武學,與梯雲訣接近。
盯著玉片,寧闌眉頭微皺,搖了搖頭:「看上去很相似,但細看之下,又有不同之處。難道,它並不是梯雲訣?」
突然目光一閃,呼出一口氣道:「吳雪院長送給我的玉片,是梯雲訣殘篇,並不是完整的武學。難道,這枚玉片,也是梯雲訣的一個部分?」
掌握了部分梯雲訣的寧闌,深知此身法武學的強大。僅僅學習了殘篇,展現出來的效果,就超越了大部分牛酉洲洲域能夠見到的身法武學。
如果是完整的梯雲訣,那得有多可怕?
這個時候,秦璇現身而出。
她伸出手,出聲說道:「給我看看。」
寧闌將玉片順手遞了過去。
接過玉片,秦璇的一雙美目,便認真觀察起來。
約莫十多個呼吸時間後,她再次出聲道:「確實是梯雲訣殘篇,而且與你之前掌握的殘篇不同。不過,就算加上這個玉片,梯雲訣也不完整。現在看來,此身法武學,至少被刻意分成了三個部分,記錄在三枚玉片上,也可能被分成了更多部分。」
寧闌連忙問道:「秦璇前輩,那我是否可以修煉這枚玉片上記錄的殘篇?」
秦璇點了點頭道:「可以,若將這部分殘篇掌握,那你所掌握的梯雲訣,效果應該會遠超現在。」
頓了頓,繼續道:「你雖然已經踏入望月之境,但是想要自行領悟殘篇上的內容,仍需要較長時間。所以,還是由我來吧。」
如今的秦璇,神魂體已經比一年前強大很多。
先前她可以幫寧闌領悟梯雲訣殘篇,現在當然也沒有問題。
寧闌立刻拱手行禮道:「多謝前輩。」
有秦璇幫忙領悟梯雲訣殘篇,他就可以在短時間內將其掌握。
這樣,他就可以將更多的時間,放在武道修行上。
想要突破到望月四境,至少需要領悟一百條法則,他現在才領悟了六十七條,還要繼續努力。
數日後,牛酉洲,洲城王府。
一棟氣勢恢宏的宮殿內,牛酉王肖毅,正坐在王座之上。
這位牛酉王,正是牛酉洲十三郡的掌控者。像嶺南郡聖殿、雲州雲盟這些機構,都受牛酉王直接領導。
當然了,就算是身為牛酉王,也無法控制洲域內所有的事。
比如洲城丹師協會,就不受牛酉王節制,它屬於一個相對獨立的機構。
再比如被寧闌剷除的火煉道宗,像這樣的勢力,也不受牛酉王約束。而且,牛酉王拿火煉道宗也沒什麼辦法。
其實,倒不是肖毅的實力不如呂久河,本質上的原因,主要是他忌憚呂久河身後的勢力。
寧闌斬殺呂久河時,對方說過,他是雪影宗門人。
呂久河並不是扯虎皮做大旗,他確實是雪影宗門人身份。雖然離開宗門已久,但他並不是叛逃,所以他一直都是雪影宗的人。
肖毅忌憚的,正是雪影宗。
因此,一百多年來,他對火煉道宗所做的惡行,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曾經親自率領王府軍隊攻打過火煉道宗,但實際上,他並沒有下死手。之所以攻打,主要也是為了做給旁人看的。
此時,肖毅對面,也就是王座下方,站著一名中年相貌武者。
此人身穿褐色服飾,名字叫薛悼,是肖毅的心腹手下,也是一位望月境強者。
薛悼躬著身,出聲說道:「王上,從雲州,剛剛有一則重大訊息傳來。」
肖毅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笑意,說道:「雲觀海這小子,性格沉穩,他能搞出什麼大事?」
在薛悼說出從雲州有重大訊息傳來後,肖毅下意識地便認為與雲家有關。畢竟,雲家是雲州最強大勢力,雲觀海又是雲盟盟主。
這些年來,雲州一直平穩,幾乎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肖毅對於雲家管理雲州,頗為放心。
薛悼卻搖了搖頭道:「王上,此事確實與雲家有關,但事件主角並不是雲家。」
肖毅有些意外的道:「哦?說來聽聽。」
身為牛酉王,對洲域十三郡發生的大事,當然不能毫不關心。
十三郡穩定,牛酉洲才穩定,他這個王座才能安穩。
薛悼繼續道:「火煉道宗宗主呂久河,死了。其麾下八名護法長老,還有數十名宗門長老,盡皆被斬殺。整個火煉道宗,可以說是覆滅了。」
聽到這句話,肖毅臉上的笑容為之一僵,半眯著的眼睛,也是隨之瞪圓。
呂久河死了?
這怎麼可能!
呂久河是一尊望月四境的強者,實力異常兇悍。在整個牛酉洲,也沒幾個人實力在他之上,更別說是將其擊殺了。
而且,此人雖生性殘忍暴虐,但其行事曆來小心,想要殺他,絕非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