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家為寧闌母子,安排了一處極為豪華的別院,單單伺候的婢女、僕從,都高達五十餘人。閱讀
五十多人,只伺候兩個人。
在雲家,寧闌的待遇簡直比上賓還上賓。
不過,這些僕從、婢女通通都被寧闌打發了。
別院的一個房間內,寧闌和雲潔母子,正在說著話。
雲潔似乎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
方才因為見到自己的兒子太過高興,所以倒是忽略了。
她輕微蹙眉,問道:「闌兒,是哪位前輩大人幫了我們?這位大人此時身在何處,為什麼我沒有看到?」
她以為,是某位連雲家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令雲家改變了態度。
雲觀海等雲家高層成員,不可能無緣無故發生這麼大的變化。
寧闌疑惑道:「母親,什麼前輩大人?」
雲潔輕瞪了寧闌一眼道:「就是帶著你來雲家的大人,娘一定要親自向他表達感激之情。如果沒有這位大人幫助,娘就不能與你團聚。」
聽到這話,寧闌不禁笑了起來。
他搖了搖頭道:「我是一個人來雲家的,並未別人同來。」
雲潔微微一愣,這怎麼可能?
寧闌繼續道:「母親,我現在的武道境界,已是觀星巔峰。不久之前,我還出手擊敗了雲家族長雲觀海。所以,那位雲家老祖雲樺才親自出面。接下來,就這樣了。」
雲潔睜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兒子。
自己的兒子,是觀星巔峰境界,還擊敗了雲觀海?
剛剛在會客廳見到雲觀海,他的臉色確實不好看,似是受傷了。
現在看來,雲觀海這位雲家族長,竟是被闌兒出手打傷的。
只是,闌兒才十七歲的年紀,怎麼會是觀星巔峰境界強者?
寧闌看著雲潔,緩緩道:「母親,從一年前開始,我的武道境界,便開始突飛猛進。一年前……」
他將這一年來,自己身上發生的事情,還有修行經歷,大概的向母親雲潔講述了一遍。
除了關於金輪星圖和秦璇前輩的信息之外,他幾乎沒有隱瞞。
聽著寧闌的述說,雲潔臉上,也不時顯露出緊張、激動、喜悅等等表情。
沒想到,自己的兒子,竟有如此大的際遇。
現在,還成了陽頂學府第三府主。
雲潔慢慢呼出一口氣,說道:「闌兒,你父親如果知道你現在的成就,也一定會非常高興。」
寧闌臉色微微一變,道:「母親,我父親的死,與雲家有沒有關係?」
如果寧東河是死在雲家人手中,那寧闌肯定要報仇。
事實上,他對父親的感情,可能要比對生母雲潔還要深厚許多。
寧東河,是在寧闌九歲時,意外身隕的。
雖然已經過去了八年時間,但寧闌依舊清楚記得自己與父親相處時的許多事情。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想要找到殺害父親的兇手,心中他從未放棄過報仇的念頭。
一年前,在江北城時,他曾向寧家三長老寧華山詢問過。當時,寧華山的意思是,寧東河的死,應該與雲家沒有關係。
雲潔蹙眉,看著寧闌,說道:「闌兒,你為什麼說你父親死了?」
寧闌臉上露出悲痛神色,沉聲道:「母親,你被雲家關在這裡十七年,有一些事,你可能還不知道。父親,是八年前去世的。」
雲潔搖了搖頭道:「你父親只是失蹤了,並沒有去世,確實是八年前失蹤的。你父親失蹤大半年後,你的外公,就告訴了我這個消息。」
雲岳,每隔大概一年的時間,就會派人到嶺南郡江北城打探一次消息。
然後,他會將打探到的消息,告訴雲潔。
寧闌苦笑道:「母親,你被雲岳騙了。父親已經隕落了,我親眼看到他的遺體在寧家下葬。雲岳,騙了你,他或許是怕你太過傷心,所以才沒有說實話。」
雲潔輕輕眯了一下眼睛。
她的臉上,露出淡淡笑容,說道:「闌兒,其實你的外公,也以為你的父親已經死了。他當時告訴我的消息,就是你父親的死訊。」
寧闌神色一動,有些不太明白。
雲潔繼續道:「闌兒,我不知道你看到的在寧家下葬的人是誰,但肯定不是你父親。因為,這把同心佩不會騙我。」
說著,她將一枚乳白色玉佩,從衣襟之中取了出來。
這枚玉佩上,有一層淡淡光暈輕輕閃爍。
寧闌目光看著玉佩,他能感應到,上面有一絲神魂能量波動。
雲潔手心托著玉佩,道:「它的名字,叫同心佩,是一種能夠儲存神魂印記的靈器。闌兒,你父親的神魂印記,就儲存在裡面。」
「如果你父親真的死了,它會立刻失去光澤。只要它的光暈還在,你父親就一定還活著。」
寧闌驟然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同心佩。
這種靈器,他是知道的。
一些大勢力之中,有類似的東西,雖然可能不是以玉佩的形式,但性質相同。
存儲武者的神魂印記,一旦對應的武者意外隕落,則神魂印記立刻消失。這樣一來,其他人就可以第一時間法則,對應的武者隕落了。
沒想到,母親身上,居然有這樣的一枚玉佩,並且存儲了父親的神魂印記。
如此看來,父親確實還活著。
也就是說,八年前在寧家下葬的那個人,並不是他的父親寧東河。
寧闌回憶起當時的情景。
當時,那具遺體,穿著父親寧東河的服飾,體型等等方面的特徵,也幾乎完全一致。但是,他的面頰是被砸爛的。
寧家的一群長老,也是通過服飾和體型上的一些特徵,確定寧東河的身份,並不是通過相貌。
寧闌呼出一口氣,目中泛出精光,振奮地道:「父親沒有死,他還活著。」
旋即又皺了皺眉:「只是,他去了哪裡?為什麼八年來,從未回過江北城?那時候,他還是寧家族長身份,我也在寧家宅邸中,他怎麼會突然離開?」
寧闌猜測,寧東河的離開,恐怕是身不由己。
具體的情況,他現在也不清楚。
但只要父親寧東河還活著,還在這個世上,他就一定會想辦法,不惜一切將其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