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折售賣雷沙金,東富商會並不賺錢,可能還要賠錢。閱讀
這種資源一直稀缺,屬於供不應求的那一種。
如果是一般人來東富商會,一下子要買十斤雷沙金,即便是以每斤一千極品靈石的價格,商會也不會賣。
「那就多謝總會長了。」這次寧闌沒有拒絕魯海釋放出來的善意。
不久後,十斤雷沙金被取來,它們被裝在一種特製的布袋內。
支付八千枚極品靈石,寧闌將十斤雷沙金收了起來。
謝絕魯海酒樓招待的邀請,離開商行總部。
一名管事走到魯海近前,皺眉不解說道:「總會長大人,我們商行以每斤八百枚極品靈石價格出售雷沙金,是虧本的。」
魯海看了對方一眼,眯眼笑道:「我東富商會,什麼時候做過虧本買賣?不要盯著眼前的一點得失,花一點點代價,就能結交這位寧闌府主,將來的回報,會遠遠超過現在的損失。」
管事連忙媚笑道:「是,總會長大人英明目光長遠,非我等能夠企及。」
寧闌離開東富商會總部後,沒有繼續在郡城內逗留,逕自向城外行去。
從郡城的西門而出,極速奔行數十里。
於一處僻靜之所駐足。
確定四周無人後,他將古娿劍與剛剛買到的十斤雷沙金從至尊扳指空間取出。
深吸一口氣,目中精光連閃,暗道:「不知需要多少雷沙金,才能讓古娿金進化到中級道器。」
念頭一動,打開袋口,將手中暗金色長劍緩緩刺入雷沙金。
十斤雷沙金,看上去並不多,攏在一起也就比拳頭稍大一些。
「嗡嗡!」
劍身之上,法紋閃耀出明亮光暈。那原本靜止的萬千紋路,也仿佛遊動起來。
金色流光,從雷沙金之上氤氳而出,好似水流一般緩緩湧入古娿劍劍身。
頃刻之間便可感受到這柄暗金色的長劍,其威能在增強。
古娿劍吸收雷沙金元素能量速度極快。
僅僅過去幾個呼吸時間,便可肉眼看到,袋子內的雷沙金,顏色已是變得淺顯了許多。
寧闌眼睛盯著手中長劍,心中按捺不住的興奮。
如果聖殿第一殿主歐陽少紀知道這是一把可成長進化的武器,那麼不知他還會不會將其贈送給寧闌。
歐陽少紀將古娿劍送給寧闌時,以為它是一把半成品武器,還需要找能力強大的煉器師進一步鍛造完善。
其實,如果不是秦璇前輩提醒,那寧闌也以為古娿劍是一把尚未完成的道器。
大約十多個呼吸時間後。
「嗡!」
一聲清脆的劍吟聲傳出。
古娿劍,輕微震顫起來。
一股強橫的能量,自劍身迅速鋪開,向四周空間壓去。
寧闌眼神一亮道:「晉級了!從低級道器,成功蛻變為中級道器。」
古娿劍,仍繼續吸收雷沙金蘊含的金元素屬性能量。
又過了數個呼吸時間。
布袋中的雷沙金,徹底失去了原有的顏色,看上去,成了一堆普普通通的沙礫。
寧闌皺了皺眉頭,有些愕然地抽回劍身。
「這就結束了?」
「十斤雷沙金,就沒了?」
「僅僅是讓古娿劍,進化為中品道器?」
他的額頭上,布滿黑線,心頭在滴血。
十斤雷沙金,價值高達一萬極品靈石!
而一萬極品靈石,都足以買到一把中品道器。可手中的古娿劍,僅僅是從低級道器進化為中級道器,就消耗了足足十斤雷沙金!
寧闌深吸一口氣,低聲道:「這哪裡是一把武器,簡直就是一頭吞金獸!按此進化之法,若要將其進化到高級道器,那得要多少雷沙金?三十斤,還是五十斤?」
他有點不敢想了。
一位普通觀星境武者,全部的身家,都未必有幾十斤雷沙金。
這個時候,秦璇的聲音在識海中傳來:「進化武器的真正價值,並不在於它外在的等級和威力。寧闌,你手中的古娿劍,其價值遠遠超過這個世界所存在的最強大聖器。」
「隨著它的等級提升,隨著你不斷使用它。它會與你的本命星魂、神魂體,建立越來越緊密的聯繫。」
「只要你常常用元氣孕養它,用不了多久,它在你手中,就能發揮出不弱於高級道器的威力。即便它,看上去只是一把中級道器。所以,不管它的進化,需要消耗多少資源,你都要竭盡全力提升它的等級。並且,不能使用低等的資源。」
聽到秦璇前輩如此說,寧闌緊皺的眉頭漸漸舒展開。
若是這樣,那無疑值得。
方才,他都生出放棄進化古娿劍的想法了,想著耗費如此巨大代價進化這把長劍,還不如直接購買高等級道器。
他凝聲說道:「秦璇前輩,我明白了,我會好好進化它。」
收起古娿劍,目光望向天際,體內元氣催動。
「轟!」
寧闌的身影,沖天而起,向西南方向飛掠而去。
他的目的地,正是數千里外的離源城,也就是余靜師姐的家鄉。
……
江北城,城外曠野墓地。
許雅跪在一座新墳之前。
墳塋之中,葬著她剛剛去世的母親。
許雅母親,已患病多年。雖然,這些年許雅悉心照料,但終究還是離開了人世。
一行清淚,在許雅面頰上緩緩滑落。
她的身後,站著玖圖坊坊主李雲奇,以及寧家三長老寧華山。
李雲奇表情沉重,出聲說道:「許雅,人死不能復生,節哀順變。該做的,你都已經做了。」
寧華山也嘆息一聲道:「是啊!就連陸安通先生,都無力回天。許雅小姐,你也不必太難過了。」
兩人都安慰著處於悲傷之中的許雅。
許雅泣聲道:「李坊主,寧長老,我沒事的。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多陪一會母親,我能照顧好自己的。」
李雲奇與寧華山對望一眼,都輕輕搖了搖頭。
又說了幾句勸慰之語,便先行回城去了。
兩人離開後不久,一道人影,突然悄無聲息出現在許雅身後。
這是一個女人。
她身穿一塵不染的雪白服飾,手中拿著一把深藍色拂塵。
她目光望著面前跪在墳塋之前的許雅。
一雙丹鳳瞳孔之中,看不到任何感情波動,仿佛世間沒有任何事,能令她產生心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