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孟戰呲了呲牙,一臉大鬍子都氣得吹動起來。閱讀
青袍年輕武者越來越近。
不管那麼多了,蚊子再小也是肉,窩了四天,總不能空手而歸。
就算這小子身上只有一點金幣,也得給老子摳出來!
只是……這麼一個十多歲的年輕武者,怎麼有膽子一個人在天月澤活動的?
這裡雖然只是天月澤外圍區域,但偶爾也會有高級靈獸出沒,後天境界武者,若是碰到兇惡一些的高級靈獸,幾乎是必死無疑的下場!
正凝眉納悶地想著,青袍年輕武者,已到了近處。
孟戰一聲驚雷大喝:「呔!」
他魁梧的身軀,從山溝了靈活地跳了出去。
他怒目圓睜,一臉兇相喊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
尚未將開場白說完,對面武者就順著他的話說道:「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孟戰微微一愣,這一下子弄得他都沒詞了。
這小子,膽子還挺大,是不是被搶過很多次?
他凝著眸子,仔細打量片刻,最後搖了搖頭。他對這個年輕人沒什麼印象,先前自己應該並未對其搶掠過。
被孟戰攔住去路的年輕武者,正是幾個時辰之前才進入天月澤範圍的寧闌。
孟戰揮了一下手中黑色短斧,氣勢洶洶道:「小子,知道我為什麼攔住你嗎?」
寧闌輕笑,淡淡語氣道:「是想搶劫我?早就聽說天月澤比較混亂,但也沒想到剛進來不久,就遇到了攔路搶劫的。」
此時,他倒不是很緊張。
對面之人身上有強烈的元氣波動,從元氣強度判斷,應該是一名先天后期境界的武者。
先天后期境界的武者,單對單情況下,威脅不大。
一個月之前,他還在寧家府邸之中,一劍斬了先天后期境界的家族大長老寧澤輝。而經過這一個多月時間的修行,他境界雖沒突破到先天巔峰,但也非常接近,元氣又增強許多。
孟戰微微一愣,他還真沒想到,這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十多歲年輕武者,能夠如此淡然。
正常情況下,在自己故意爆發出強橫的先天后期境界元氣後,對方不是應該嚇得屁滾尿流才對嗎?
他面容一沉,覺得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這不能忍!
只聽他一聲怒喝:「既然知道,還不乖乖交出身上財物!小子,不要讓老子動手,否則你小命不保。只要你乖乖配合,老子保證不要你小命!」
「嘿嘿,若是膽敢負隅頑抗,老子就將你這顆小腦袋瓜子,一劈兩半!」
寧闌握了握手中藍星劍,又看了看手指上的次元戒。
搖了搖頭,緩緩說道:「抱歉,我自己修行,資源都不夠用,所以不能給你。」
聞言,孟戰再次一愣神。
這小子是不是腦子有點問題?
我是在與你商量嗎?
老子明明是在命令你交出身上的資源啊!
他深吸一口氣,干搶劫的買賣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遇到寧闌這樣無知的小羊羔。
旋即,他眼神一厲,變得殺氣騰騰。
再次爆喝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找死!」
話畢,他便元氣爆發,揚起靈器短斧,一斧頭劈向寧闌。
在他看來,寧闌無疑就是一名後天境界的年輕武者,自己只需要輕輕一斧頭,就可以將對方打趴下。
不過,他倒也沒有直接殺死寧闌的念頭,只想著嚇唬一下,令對方交出資源就可以。
他只求財,若無必要,不害命。
見孟戰一斧殺來,寧闌眼神一凝,嘴角揚起。
『唰』的一聲,藍星劍抽出。
劍身之上,藍色劍芒涌動。
看到藍星劍真容之後,孟戰先是一驚,而後心頭狂喜。
本以為對方是個窮鬼,沒想到其手中武器,竟是靈器級別。而且看上去,品質比自己手中的黑雲斧還高。光這一柄靈器長劍,都價值連城,起碼能賣幾十萬金幣。
哈哈……看來今天老子要發財了,孟戰興奮地想著。
一道劍光迸發,直接向黑色斧影斬去。
兩股力量,在空間內碰撞。
「砰!」
伴隨著一聲悶響傳出,那威勢驚人的黑色斧影,直接一分為二。而藍色劍光,僅僅是所蘊含的能量降低了一些,整體仍保持完整。
看到這一幕,孟戰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眼珠子都仿佛要眥出來。
心中,一股巨大的危機感出現,他感到自己,可能會死在對方一劍之下。
他沒有任何猶豫,一個轉身,體內元氣全力爆發,飛一般的頭也不回竄了出去。
看到孟戰突然轉身逃竄,寧闌也是微微愣了一下。
他還想著與天月澤內活躍的先天后期境界武者交交手,試試其戰力如何。
可這個濃眉大眼一臉大黑鬍子的傢伙,竟然會如此果斷地選擇逃跑。
無奈地笑了一聲,他收起藍星劍,也沒有去追擊。
孟戰一口氣飛竄出十多里,才頓住身,大口喘息著。
停下來後,他回身凝望,確定那名看上去只有十多歲身穿青色長袍的年輕武者沒有追上來。
「太可怕了!」
想到面對施展的那一道藍色劍光時心中瘋狂產生的警兆,他仍一陣心悸後怕。
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名年輕武者的戰鬥力,絕對遠在他之上。
孟戰在天月澤四葉鎮,已經活躍了差不多有二十年左右的時間。
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獨來獨往,是自由傭兵的身份,不時會做攔路搶劫的勾當。
而他得罪了那麼多人,卻仍然能好好的活著,除了自身實力很強外,還有幾個原因。
一來,他一般不做趕盡殺絕的事情,就算搶劫,也很少傷人性命。
二來,他從不搶劫護衛眾多的大型商隊,通常只選擇落單的或者小隊武者下手。
然後就是第三點,也是最為重要的一點。
他的武道天賦或許不是非常頂尖,但他有另外一個天賦,就是對危險的感知能力,一種頗為玄奧的感覺。正是這種感覺,讓他一次次能夠在危機中活下來。
就像剛剛他面對寧闌的時候,他就生出了巨大的危機感。那種感覺告訴他,如果不立刻逃離,他可能會死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