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隨著武道境界的提升,神魂體會變得越來越重要。到了觀星境,神魂體將與第二條命無異。
寧闌現在兌換聚神丹、翡翠果使用,也等於是為自己未來的修行之路打基礎。
這一趟來資源大殿,共計花費三萬九千點學分。身份靈符內剩餘學分,為一萬一千二百點。
留著一萬一千二百點學分,以備不時之需。同時,也可用於在悟道廣場使用悟道石室修行。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距寧闌與王亥兩人於角斗場生死決鬥,已是過去半月有餘。
這半個多月里,寧闌基本上是兩點一線,每日從土遊學院學區去往悟道廣場,又從悟道廣場返回土遊學院。
也會抽出時間,到下院學舍區域看望林倩。
得到悉心照料的林倩,傷勢一日日地好了起來。
她知道是寧闌將她從木春學院帶到了土遊學院,自然是無比感激,都不知該如何報答這份恩情。
她覺得,任何語言,都不能描述寧闌師兄對自己恩情的萬一。
陽頂學府的眾多弟子,對寧闌的態度也比以前客氣了很多。如今,不僅是那些下院弟子,就連許多上院弟子見到寧闌,都會遠遠地主動打招呼。
當然,並不是所有人都態度恭敬。
也有少數人,覺得寧闌沒幾天好日子過了。一旦郡城王家採取行動,就是寧闌滅亡之時。有這部分心思的學員,以火焱學院弟子居多。
因為火焱學院院長曲英仇視寧闌,所以這個學院的弟子,大多對寧闌也就沒什麼好感。
半個多月時間,耗費了不少珍貴資源,又連續使用中級悟道石室甚至高級悟道石室,寧闌的武道境界,也是從先天中期,成功突破到了先天后期。
武道境界能這麼快就突破,除修行資源外,當然還有混元一氣功和金輪星魂的功勞。
正如秦璇前輩所說,只要資源充足,那寧闌在突破境界時遇到的屏障,會遠遠低於普通武者。
而在先天這個大境界中,武者對小境界的突破,遇到的阻礙原本就相對較低。
奎星大陸上,一名武者,只要能夠從後天境界跨入先天境界,那麼只要其意志力不低,加上勤修不輟,一般都能慢慢達到先天后期、先天巔峰。
修行一道上,比較大的難關,一個是從後天跨入先天境界,第二個是從先天晉升觀星之境。
從後天境界到先天境界,擋住了大部分武者的腳步。而從先天境界晉升觀星之境,再次擋住了大部分先天武者的腳步。
像江北城,無論是四大族,還是城內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沒有觀星之境的強者。連城主胡遠山,也只是一名先天巔峰境界的武者。
總之,花了半個月時間,將武道境界,從先天中期提升到先天后期,也在寧闌的預計之中。
踏入先天后期境界的寧闌,戰鬥力無疑再次得到了一個巨大的提升。
現在的他,有絕對的自信,可以輕鬆通過九星塔第六層。便是第七層,半盞茶時間內通過的把握也很大。
他的元氣強度,也相當於先天巔峰境界武者。
這一日,寧闌剛剛從悟道廣場回到學院學舍,蔡建執事便登門了。
蔡建是土遊學院執事。
他站在門外,出聲道:「寧闌學員在嗎?」
寧闌聽到是蔡建執事的聲音,便立刻打開房門。
這段時間下來,他與蔡建這名學院執事也算比較熟悉了。
看著蔡建,寧闌微笑道:「蔡建執事,是院長大人有事找我?」
他以為蔡建今天過來,是受吳雪院長吩咐叫自己去學宮。
蔡建搖了搖頭,隨後從袖口內取出一封信。
他將信箋遞給寧闌,說道:「剛剛有信使,從江北城而來。信使,送來了這封信,是給你的。」
江北城來信?
寧闌眉頭一動,眼神也變了變。
江北城,誰會給自己寫信?
是許雅,還是三長老寧華山?
接過信箋,寧闌道:「有勞蔡建執事了。」
蔡建連忙擺手,笑道:「都是我應該做的,寧闌學員不必客氣,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
寧闌送蔡建離開。
這位學院執事走後,寧闌才仔細打量手中信封。信封上,並沒有留下落款。
帶著幾分疑惑,將封口處撕開,抽出裡面信紙展開。
這封信的內容很簡短,只有區區幾行的樣子,不過百餘字。
而這封信的內容尚未看完,寧闌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
目中,湧出徹骨的寒意,殺氣盈滿。
一股滔天怒火,仿佛要將胸膛炸裂開。
他拿著信紙的手,都因憤怒而輕輕顫抖起來。
這封信的落款,正是三長老寧華山。
「寧淮!你該死!」寧闌怒聲低吼。
在寧闌從江北城來陽頂學府之前,寧家三長老寧華山曾在許雅租住的小院內見過寧闌一面。
當時,他將寧闌生母雲潔十多年前留下的一封信,交給了寧闌。並且有提到,寧闌的養母可能不是正常的患病去世,而是被人暗害。
寧華山答應寧闌,他會在族內暗中調查此事真相。
現在,寧華山差人送到陽頂學府的這封信,就是關於真相的說明。
寧闌的養母,果然是被人下毒暗害。而兇手不是別人,正是寧闌的二叔寧淮。
其實他還在江北城的時候,聽寧華山說養母可能是被人害死,他就懷疑過寧淮父子。但,也僅僅是懷疑。
他沒有想到,寧淮竟真的壞到了這種程度,竟會下毒害死一個無辜的普通女人。
寧華山在信中提到一種名字叫蛇藺草的毒草。
寧闌養母,就是中了蛇藺草的毒,一種慢性劇毒。中此毒後,五臟六腑會慢慢被毒性侵蝕腐爛,最後全身主要器官衰竭而死。
而從中毒到死亡,通常會持續數年時間。過程中,中毒者將承受難以想像的巨大痛苦。中毒者,甚至可以感受到自己的身體一點點的腐爛,最後在絕望中咽下最後一口氣。
將信紙慢慢摺疊,然後收起。
寧闌的表情,從猙獰恢復平靜。
寧淮的惡,超過了他的想像。
他低沉的聲音自語道:「此人不死,天理難容!」
話音落,他身影已是出了學舍,直奔土遊學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