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凱安猛地逼近我,面目猙獰,他把我推到兩個男人身上,吩咐道,「別太過火,拍幾張親密照片發給我!」
幾乎是一瞬間,我就被兩個男人制服住了,剛才被打的男人更是咬牙切齒地看著我,恨不得想要在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就等著沈凱安一聲令下。
沈凱安語氣淡淡的,卻也是高傲的,像一尊至高無上的佛像,滿臉的假慈悲。
「安心,希望你理解我,我不能讓你毀了我弟弟,你要是為了他好,你就別反抗,我也不想讓你受傷,畢竟我們還有小時候的情分。」
「呸!」
我朝著他吐了一口,「真是噁心,誰跟你有情分!」
被打的男人當即就要打我,他手掌高高舉起,被另外一個男人攔住。
「你幹什麼!這娘們嘴上沒有把門的,我教訓教訓她!」
「你急什麼,曖昧照片你打人算什麼?你想把『你情我願』變成『強姦』?」
兩個男人毫不避諱地討論要怎麼「處置」我!
我手邊的桌子上,就是酒瓶,我一直沒說話,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酒瓶上,他們要是敢碰我,寧可魚死網破也不可能讓他們占到我一點便宜。
沈凱安站在不遠處,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裡,他嘆了口氣,「安心,你別搞小動作,你一個女人,就算再厲害,能打得過兩個大男人嗎?」
「打不過,但是誰要是敢碰我,我都會把這一切算到你的頭上,我絕對會讓你把牢底坐穿!」
我言之鑿鑿,換來的卻是沈凱安的一聲冷哼,眼神極為不屑,看我的樣子仿佛螻蟻,連身邊都兩個男人都笑了。
這一瞬間,我多多少少有些絕望,沈凱安能把這樣的話說錯口,我再空口白牙的和他談什麼法律,就是我幼稚了。
感覺好像媽媽不在了之後,每一件事都是在教我認清楚這個世界,好像世界就是殘酷的,在絕對實力面前,我的那些所謂的「小伎倆」,根本掀不起一點水花。
他接著道,「今天我也不是非要動你,只要你保證你一定會和平安劃清界限,今天的事就算了,否則,這件事能發生一次,也會發生第二次,只要我想,你完全沒辦法反抗我!」
我發現這個世界上,總有人喜歡用以愛之名去傷害一個人,沈平安昨晚的話猶在耳邊,如果我就這麼放棄他,他去按照沈家人設想的方式發展,他就真的會開心嗎?
「所以讓他去北淮市根本就是調虎離山之計,不管他成功與否,你們都不可能答應他的條件是嗎?你真是他的好大哥,虧他那麼信任你。」
我冷冷地笑了,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掙脫了一隻手,探身抓住桌上的瓶子狠狠一砸。
瓶子瞬間就只剩下一半,尖銳的稜角在燈光下反射著詭異的綠光,我把尖部抵在脖子上,「我和沈平安的事情,我會和他自己解決,我已經答應他了,我是否和他在一起,全看緣分會把我和他帶到哪裡,我不會再抗拒,不會排斥,一切順其自然,你說我沒辦法反抗你,那我們就試試,我壓一條命,壓上你弟弟這輩子對你的恨,你敢嗎!」
我感受到頸間的刺痛,有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脖頸流淌進我的衣領里,身邊的兩個男人看我玩了真的,幾乎是瞬間就彈了起來,生怕一個不小心碰到我,把我送走,手上沾染上人命。
我嘲諷地勾起唇角,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凱安,他嘴唇緊抿,眼神愈發深邃了。